《爱神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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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神之翼-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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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我还有事找你,我们去你的将军府谈!”花少眼疾手快,上前拉住对方,接著哎呀一声,捂著自己腕子,怒目金刚道:“将军,你今天敢走的话,老子就把事全抖出来,看谁吃不了兜著走!”
  绯翼竟然充耳不闻,走进大门头也不回,对他的威胁无动於衷。
  花少想追进去,却被侍卫挡住,皇家医苑不是什麽人都能进,他这身份只能在门外干瞪眼!
  花少上马车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等到酒楼吃饭时又开始琢磨,将军怎就突然强硬起来?对他的威胁也无动於衷,这家夥在玩什麽名堂?
  就在他瞎琢磨时,楼下闪过一个身影,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推门去来的时候,空蒙正站在窗口,脸色阴郁黯淡,看见雅走进来,眼神骤然一亮,立马迎了上去。
  雅看著对方眼睛,不带一丝感情道:“我今天来是为告诉您,请您以後别写那些信,如果被您的夫人知道,她会做何感想?”
  “你,我……”空蒙没想他一开口,就提到自己的夫人,顿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愣愣看著他,半晌才哀求道:“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就不能体谅我吗?我的父亲答应我,只要我给他一个继承人,他就不再管我的私事!”
  “雅,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段时间,黛西已经怀孕了……”
  雅看著眼前男人,不可思议的眼神,讥讽又带著怜悯。这男人到现在都不明白,从他向家人妥协的那一刻,他们的感情就支离破碎了。
  “空蒙,我曾经恨过你,但现在我不恨你了!”雅看著对方的眼睛,心平气和地道:“好好对待你的妻子,你已经辜负过一个,别再辜负第二个了!”
  上马车之前,雅回头一眼,那人正站在窗口,脸色灰暗地看著他。
  曾经为他的才华吸引,曾经为他的高傲折服,曾经为他的柔情心动,也曾经为他的绝情心碎心死,而今什麽都不剩,只有一段唏嘘记忆,斑驳在陈年旧页里。
  小糜宝不见了,也不知上哪玩了,雅让马车先回雅公馆,想著等小孩回来该上上规矩了。
  小孩子真是惯不得,自从跟著雅之後,三天两头不见人影,难得带他出门办事,结果不等主人就溜了。
  其实,在雅的心里,下意识把他当弟弟疼爱,原本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被他惯得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第廿三章

  一直等到天黑,小糜宝才回雅公馆,脸颊肿得老高,嘴角还带著血,腿也一颠一颠,一副受委屈的神情,倒让雅吓了一跳,早顾不得惩罚他,只是问他怎麽弄成这样。
  小糜宝眨眨眼睛,捂著脸颊抽噎,说酒楼外碰到父亲,父亲想要带他回去,但他不肯跟父亲走,所以就被狠揍一顿。
  虎毒不食子,提起小糜宝父亲,雅眼睛里冒出火,没出半天的功夫,那男人就被带来。
  雅本想教训他一顿,让他不敢再找麻烦,哪知道小糜宝扑上去,死死护著那男人,眼泪汪汪哀求雅,说男人再怎麽不好,也是他的亲生父亲,打父亲还不如打他。
  说到底是父子血缘,小糜宝这样维护男人,让雅又气又心疼,最後连男人也收留了,让这一家三口团聚。
  雅私底下想,待在自己眼皮底下,男人不敢再欺负他们母子。
  自从上回演出後,雅的戏班就红了,不少人找他出戏。
  宫廷总管找过他,说七神殿祭祀,要请他出台神戏。在七神殿演神戏,那是一种殊荣,雅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麽年轻,就得到这个机会。
  薇爵也找过他,在生辰宴上出戏,与宴的都是贵族。这就意味他雅公子,已经是帝都一流的名角。
  看他现在的声望,已经超过雅公馆,原有的主人亚力。鲨班主这是离开帝都,否则嘴都要笑得合不拢了。
  这也算是一种成功,雅却找不到一个人,能分享这成功的喜悦。他跟邛萝是台上搭档,除了谈戏就是谈戏,也聊不到别的话题,跟戏班的人也是如此,花少看他又看得紧,身边除了小糜宝之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不知为什麽,雅又想起花少,好些天没见此人,心里有种怪怪感觉。
  说不清那是什麽,但雅知道自己能有今天,都是花少费心讨戏的功劳!
  对花少这个人,雅知道他心狠手辣,包括蜜子村赫流的尸体,肯定跟花少脱不了关系。
  关於珍宝爱神之翼,曾经跟随亚力的雅,无意间知道一些事,但那些事与他无关,所以他也从不过问,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花少独独对他,是留了情面,这点雅也清楚。要是换了别人,跟花少这麽干,不知死过几回了。
  雅想想又觉悲哀,天下何其之大,而关心自己的人,除了背叛自己的空蒙,就只剩个强暴自己的花少。
  在薇爵的晚宴上,雅又遇到空蒙。
  戏演完了之後,空蒙也喝得烂醉,在花园里拦住他,不顾一切抱住他,在他耳边深情款款吟诵当初的誓言。
  在某一个瞬间,雅被过往情绪缠住,陷在那种哀怨的气氛中,但空蒙带著酒气的唇吻来,让雅一下子又清醒过来。
  雅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站著,任由对方斯吻一气,好似变成没生命的石像。
  等对方察觉异状,沮丧地松开手臂,雅不置一词离开了。
  这种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需多说什麽,空蒙已经知道,雅对他没感情了。
  薇爵的晚宴过後,雅公馆来了贵客,海巫族贵胄北慈,特地拜访雅公子。
  雅在刹花林见过他,此番在公馆再见面,但觉此人憔悴不少,好似经历一番变故。
  神秘人初见北慈之时,就说要请他看出戏,戏名就叫爱神之翼。
  随後,王後颁布懿旨,刹花林上演爱神之翼,跟著牵引出花少的爱神像。
  这一系列的事,绝不会是巧合,神棍喜欢故作神秘,但句句都料中未来,句句也都透著玄机。
  回想那日在船舱,神秘人沐浴之时,曾反问他看到爱神之翼了吗?
  北慈渐渐想到一个可能,剧中爱神之翼在阿姬王子身上,那现实中爱神之翼会在扮演者雅公子的身上吗?!
  雅公馆虽然富丽堂皇,但在北慈眼里不过尔尔,甚至有珠光宝气的庸俗感。
  寒暄之後,北慈拐外抹角,跟雅聊起爱神之翼。
  雅不是笨蛋,很快摸出虚实,知道他为打探珍宝而来。
  前日在薇爵的宴会上,雅听说此人即将调任帝都,听薇爵的口气那官还不小,不是他一介戏子能够开罪得起。
  虽然很想请他走,雅还是客客气气,又是奉茶又是奉酒,陪著北慈聊天说地,天南地北乱扯一起。对方既然没明说,他就装著不知道,与北慈打起太极拳。
  雅公子最擅长什麽?演戏!
  不仅台上演,还在台下演!
  北慈也是风月场上老手,见对方跟他玩虚的,便也装著轻浮模样,手指勾著对方下巴,亲亲热热打情骂俏,反正就是不戳穿对方。
  俩人亲热交谈一下午,嘴里哥哥弟弟地叫著,实际上都是各怀鬼胎。
  雅公子这边滴水不漏,北慈拜访了几次公馆,旁敲侧击不见成效。这戏子是个机灵人,嘴又紧得跟河蚌似,来软的根本问不出,只得动用武力来试试。
  戏子戏子,靠演戏吃饭,多半都是软骨头,三拳两脚一吓唬,有什麽也都招了!
  北慈想来硬的,但眼前的戏子,听说奉皇後之命,要在七神殿上祀戏,轻易还动他不得!
  不能将此事捅到王後面前,否则爱神之翼又要被送进七神殿,而他这段时间又要抽空陪著泉汐,想把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修复。
  更何况为助泉汐翻案,北慈最近得检点行为,免得给人落下把柄,寻到日後参奏的机会。
  北慈想了又想,决定去找剑师!
  既然为救香司长,最心急的该是剑师。
  众所周知,剑师的坏脾气,只要惹怒了他,不会管你是谁,一剑削掉头发!
  雅公子收到剑师拜帖,犹豫片刻,便叫小糜宝领人进来。
  该来的终会来,避是避不掉的,大家都在帝都,碰面是迟早的事。
  如他所料,银兰见面很吃惊,没料到他就是雅公子,而这份震惊也刺痛雅。
  在木屋的时候,雅只是买凶的雇主,不是风月场上的优伶。
  银兰震惊过後,便跟对方坦言,自己辜负所托,没能杀死花少。
  没有完成契约,银兰也无立场追问,血符主人的下落。
  如此一来,雅顺台阶下,说自己取消契约,不用再杀花少了!
  银兰问他蜜村之事,屋子附近的古井,怎麽会有名伶尸体。
  雅谎称自己不知道,说自己出门买食物时,见一队官兵搜村而来,并且抓走了香司长,他一害怕就逃走了。
  不知道为什麽,雅竟替花少隐瞒,就连他自己都觉吃惊,并且为此脸颊发烧。雅低头啜一口奶茶,借此掩饰混乱心思。
  眼前重要的不是追查命案,而是挽救那人垂危性命!
  海巫族贵胄北慈上午到访,寻问泉汐的事情未果後,便信誓旦旦说他母族之宝,爱神之翼能够挽救那人性命。
  北慈说听闻司长病重,早想来尽一份心力,无奈此物落进名伶之手,几番交涉无果又不便强取。他思前想後决定告诉银兰,或许银兰有办法能讨到此物,毕竟身後有个三朝元老的义父!
  北慈最後婉转表达,希望香司长康复後,能够帮忙泉汐之事。
  岁无情曾用圣石救活梅风,爱神之翼既是至宝,想必也有类似的功效。
  银兰强打十分精神,谢过北慈的好意後,下午便来拜访雅公子,希望他能借出爱神之翼。
  已经试过很多药石,也寻访过多位名医,每次都是抱著希望去,然後一点点失去希望,最後平静接受失败。
  那人尚能动弹时,常常戏语宽慰,让银兰不要难过。现在那人晕迷不醒,银兰失去精神支柱,每逢挫败倍感沮丧,内心无数次遭受煎熬。
  但那人还有一口气,银兰就不许自己倒下。那人能撑多久,他就奉陪多久,上天下地刀山火海,一生跟他死磕到底!
  两厢静默之下,银兰率先开口,坦白道:“我来为借爱神之翼,听说它在你的手上!”
  “你也要找它?”雅露诧异反问,眼珠转了两圈,又恢复了冷漠,呡口奶茶道:“如果我没猜错,是那位北慈公子,让你来找我的吧?”
  “跟别人没关系,是我自己打听来!”银兰不想牵扯别人,看著雅公子的眼睛,坦言道:“自上回离开木屋他就没再醒来过,听说爱神之翼有起死回生之效,我只想借来一用……”
  “起死回生?”雅公子失声笑了,剑师当真好骗,连他都能看出来,这是北慈设的局,自己讨不到便宜,便唆使剑师前来,讥讽道:“你以为这是戏台?爱神赏赐的神羽?”
  银兰盯著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道:“你怎知它不能?”
  雅公子一时哑然,没见过珍宝的人,第一反应是疑惑,而不是全盘否定。比起北慈的试探,银兰的开诚布公,倒让雅放松警惕,一时间说错话了。
  “雅老板,逸雪生病这两年,我们找过很多大夫,也试过不少偏方,都不能治好他的病。他的脉象越来越弱,如今只剩一口气息……”银兰凝视对方的眼睛,今日才知道他的身份,此刻称他一声老板,表示自己对他的尊敬,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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