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子的结局不是我写,而是王子自己书写!”神秘人转过身去,笑容扑朔迷离,暗藏玄机道:“希望这一次,我的王子殿下,能写一个好结局!”
他一边说著,一边往外走,等到声音消失,人也消失厅外。
雅等了片刻,没听到喧闹声,追出去一看,几个护院都睡著了,让神秘人随意来去。
傍晚,丸仙漏赴宴,雅还在想著下午的事,剑师和神秘人的话,搅得脑子一团浆糊,直到走进厅内看见空蒙。
雅愕然片刻,很快反应过来,又是男人搞鬼,不是水族会馆要出戏,而是男人迫切想见他!
眼前的男人很憔悴,骄傲出色的外表,掩饰不住眼中失落。出身豪门是荣耀,羁绊豪门是痛苦,羡煞旁人的帝都才子,就在两者间反复煎熬。
该走的,都走了;不该来的,偏偏又来了!
忽然,雅生出无力感,似戏台上的王子,杀死自己的爱人後,那种茫然无依的感觉。
男人将他搂进怀里,小心翼翼吻他头发,又吻了耳垂脖子,最後将他抱到桌上,褪掉裤子进入对方。
起初,这以文笔著称的男人,企图用身体挽回爱情,毕竟曾经契合到最深处,他不信雅一点都不留恋。
但欲望这种东西,很少有人能驾驭,往往都是它驾驭人,让人沦为欲望的奴隶。
空蒙进入雅的身体,那种舒服的感觉,倒让他忘了初衷,只是一味驰骋放纵,索取著久违的好滋味。
雅勾著他的脖子,迎受著下身冲击,脑子里混混沌沌,想著自己为什麽还要跟他做这种事。
想不到做的理由,雅干脆反过来想,为什麽不跟他做呢?
男人可是新任执行官,多少人想贴都贴不上,趁男人对自己还感兴趣,是不是该索求点什麽?
终於,还是走到这步,单纯的嫖客和男妓……
雅头抵著对方肩膀,感觉眼角溢出泪水,他宁可承认身体敏感,受不了下身的刺激,才让他眼角湿润!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年轻美貌的贵妇,在一干奴仆簇拥下,盛气凌人地走进来!
尴尬的局面,年轻贵妇极有教养,一手握著小巧折扇,一手捂著隆起腹部,冷眼看著从雅身上下来,惊慌失措穿袍子的丈夫。
她无需说什麽,只要静静站著,冷著美貌脸蛋,那种家族威慑力,就足够让她的丈夫心惊胆战。
她已经怀孕了,丈夫欲求不满,找个当红优伶发泄,其实也不算什麽事,只是她太过年轻,太相信爱情和忠诚,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所以才会上演酒楼捉奸的一幕。
这对她和她的丈夫都是一种伤害,她的丈夫将会因此影响仕途,而她很快就会成为帝都贵妇圈中的笑料,有个不忠的丈夫比戴廉价珠宝更容易遭到耻笑。
年轻贵妇被刺激到了,体内胎儿跟著躁动,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阵痛还是让她脸色发白,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她的丈夫立马跑过去,一把抱起快晕厥的她,一边又叫人去请大夫。他的妻子体质孱弱,怀孕之後更是如此,母子俩人若有闪失,那他要怎麽跟家里交代。
再一次,男人离开了雅,抱著妻子离去。雅看著他离去,心倒是不痛了,屁股倒是有点痛。
门再次被踹开,花少出现在门口,阴森恐怖的眼神,让从不惧怕他暴虐的雅,生平首次打了一个冷战。
花少前进一步,雅就後退一步,好似面前是头食人兽。
花少眼里积压长久怒火,从第一次发现雅跟男人私会,到今天被男人妻子抓个现行,一幕又一幕的纠缠画面,让他怒得生出滔天恨意,抡起胳膊就是一记耳光。
恨意,好似烈焰滔天,从他踏进酒楼那刻,就烧得呼呼作响了。
雅被打歪了脸,又被踹倒地上,被花少疯狂暴揍。花少手脚打疼了,抓过棍子继续打。
棍子打折了,雅的腿也断了,人瘫软在地上,腿部涔出鲜血。
最後,花少揪起对方头发,将人拖到自己脸前,咬牙切齿道:“说,爱神之翼在哪?”
雅勉强睁开眼睛,露出惊诧之色,花少大喝一声:“小糜宝!”
小糜宝从门口探头,机灵的大眼睛,望向屋内俩人时,顿时吃了一惊。
雅从他的眼里,不难猜出自己惨况,跟著听花少叫小糜宝,把雅和银兰的对话再说一遍。
雅看著小糜宝,几乎难以置信。小鬼偷听谈话,还全告诉花少?!
不仅如此,在雅公馆的一举一动,跟空蒙的几次见面,跟北慈等人的会面,小糜宝娓娓道来无一差错,时间地点人物对话,一五一十告诉花少!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举一动?从你第一次勾搭男人开始,我就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只是一直忍著不说!”花少收紧指间发丝,揪得雅头皮一阵剧痛,冷笑道:“被人捉奸的滋味不错吧?你的执行官急著跟老婆赔罪,你就别指望他会再搭理你……”
☆、第廿五章
那日在酒楼外,花少无意发现雅跟空蒙私会,就把小糜宝叫到青蓝赌场拷问一番,小糜宝满身伤痕都是花少的杰作。
“是你……”雅忽然明白了,那女人来捉奸,全是花少搞鬼。他一直隐忍不发,便是等待今日的报复。
空蒙没有变,花少也没变。一旦遇到事情,空蒙还是懦弱,花少还是残暴。雅忍著头皮剧痛,眼中浮起蔑笑,喘气道:“你改不了了!”
这样,也好!
不用再为花少的转变而心生困惑,就让那丝莫名情绪在萌芽中消失,让花少和他的关系回归到最初的施暴与被施暴!
花少彻底愤怒了,虽然说过再不强迫雅,但现在这些话都成了狗屁。
他粗暴撕光雅的衣服,让他在厅门敞开的情况下,浑身裸体一丝不挂,咆哮道:“你以为你是谁?帝都一流名角?”
“屁,你就是一个玩物,我想操你就操你……”花少瞪著布满血丝的眼睛,胯下高昂的凶器,在暴怒中撕裂雅的後穴,他在雅的身上疯狂律动,好似一头被激怒野兽,吼叫道:“骚货,老子能把你捧红,也能把你拉下来……”
之前的一顿凶狠拳脚,已让雅失去反抗能力,接下来的强暴顺理成章。
最近日子过得太顺,花少方才不提醒,他差点就信以为真,自己是雅公馆的主人,过上了有尊严的日子。
下午跟剑师较真的时候,他还在为昨日种种怨恨,为自己的遭遇而愤愤不平。早知道自己还在泥潭中,他也不必计较那些破事。
讲起来真可笑,明明就是破罐子,还嫉妒人家细瓷瓶……雅无声笑了,心风化成沙,再流不出泪来。
一阵猛攻之後,暴怒的花少,竟然提前泄了。
还以为他要接著干,谁料却被扒开眼皮,强迫面对他狰狞的脸,耳边传来他阴沈沈的问话:“爱神之翼在什麽地方?它怎麽会到你手上?是不是被亚力偷走的?”
这点花少算是猜对了,夜夫人是被亚力用匕首刺死,死前她的心血沾到爱神像上,无意打开爱神像的亚力,趁机拿走盒内的爱神之翼,其余三人致死都不知情。
雅也是在无意中,发现亚力偷藏东西,就在雅公馆大厅的爱神像内。
起初,雅没把东西跟亚力、莮西等人的死联系在一起,一直到绯翼追问大厅那尊爱神像,这才无意中让雅把它跟凶案联系起来。
其实,花少方才不问这句话,雅还不能肯定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花少跟亚力、莮西、邯纹三人的死有关,第二件事就是雅公馆爱神像中的珍宝就是爱神之翼!
“不说话?”花少见雅不吭气,心里恨透他这样,不识好歹的东西,不管怎麽对他好,再把他捧手心上,都是养不熟的贱骨头。
恶向胆边生的花少,忽然阴森森一笑,手指抚过对方嘴唇,轻飘飘道:“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
下一秒,花少捏起雅的下巴,凑到他的嘴上亲吻,就似热恋中的情人一样,看得刚松口气的小糜宝暗骂变态,正想找个机会溜了出去,就听到毛骨悚然的叫声,从一直默默忍受的雅口中发出,凄厉得好似一把尖刀,刺穿在场众人的耳鼓。
小糜宝一个哆嗦,回头是骇人一幕,雅张开的嘴里喷出血,花少嘴里叼著血淋淋的肉,一条连根咬断的舌头!
从刺耳到沙哑,失去舌头的雅,痛呼湮没在喉咙口,最後只剩一脸痛苦表情。
被溅一脸血的花少,似地狱来的恶鬼,将那舌头吐在地上,恶狠狠道:“别做演戏的梦了,你就等著在护城河畔,天天被那些男人操吧!”
就在此刻,门外一阵喧闹,手下进来禀告,他们遇上麻烦了!
丸仙漏的腴月厅,向来是北慈的最爱,今晚又是约见绯翼,北慈自是无一例外,叫仆人去酒楼订好位置。
走上楼梯的时候,管事亲自来道歉,说中午用膳的客人还没走,按照酒楼规矩不好赶客人。
从中午吃到晚上,一顿饭吃这麽久?
北慈有些惊讶,但也没说什麽,换到隔壁玫瑰厅,一样看到优美风景。鉴於绯翼动不动就想拖他下地狱的坏脾气,北慈认为有必要让他在风景中陶冶性情。
腴月厅的门口,围著一堆保镖,虽然厅门开著,但人墙实实堵著,北慈经过的时候,并没看见什麽,只是在一只脚迈进玫瑰厅的时候,听到隔壁惨绝人寰的叫声。
从那些保镖身上就能看出主人不善,北慈不是好事但也不畏事,想在腴月厅里为非作歹,那起码该学会不被他看到。
北慈可是大人物,保镖们不敢得罪,但也不敢让他进去,一面将他拦在外边,一面赶紧通知花少。
见出来的是花少,北慈扬起眉头,扫视他嘴边血迹,不痛不痒道:“原来是花老板,这麽大动静,我说您是在吃饭,还是在吃人啊?”
北慈说著就想进厅,但被花少拦住了,皮笑肉不笑道:“对不住,我跟一个伶儿,吵到您吃饭了!”
北慈莞尔一笑,捏捏对方袖口,手指染上鲜血,慢条斯理道:“我真是好奇,什麽人能让花老板,玩到这种地步?”
花少脸色微僵,但还是陪著笑脸,硬忍著怒气道:“北慈大人说笑了,改天我请您一桌,就当是给您赔罪了!”
“隔日不如撞日,我都到你门口了,也不请我进去坐坐?非要省这一口酒钱吗?”
北慈抬腿要往里走,却被花少再次拦住,就听对方冷脸道:“大人,这是我的私宴,不方便请您进去,您还是请回吧!”
“咦,方才那声尖叫,听得我心痒痒,这私宴必定有趣,花老板何必小气,我又不抢你的人,也不多喝你的酒……”
“大人……”花少打断对方的话,灯下有些面目狰狞,斜眼道:“我看您是在刁难我吧?”
“刁难?怎麽会!”北慈笑得慈眉善目,肩膀却是狠狠一撞,将花少撞了一个趔趄,若不是被保镖扶住了,这会子已经跌坐地上了。
花少愤怒瞪过来,却见北慈笑眯眯道:“这才是刁难!”
北慈一边说著话,一边左右攻击,就听几声闷哼,保镖们轮流倒下,人墙出现了缺口,等花少扑上来时,北慈已经闪身进去。
此刻,就听小糜宝的失声惊呼:“大哥哥,大哥哥……”
抢先进厅的北慈,没看清跳窗者的脸,只看到赤裸年轻人,拖著腿用尽力气,从窗口一跃而下!
随後跟来的花少,只看见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