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一梦,雪至日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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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一梦,雪至日暮]-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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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闻绝色至美。
  闻名而来的人多不盛数。
  覆雪阁也几经成为攒钱之地。
  闻中,常家少爷,词家少爷,皇子佐裴之为其挚友。
  熏烟缭缭,散着清雅不俗的气味儿。
  那红袍男子勾着嘴角,一抹邪笑,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晃着手中的杯子,顿了一下,门应声而开。
  “雪哥哥,是你对不对?”一女子,肤色如雪,杏目柔似流水,小巧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一身水衫色流苏长裙,身姿摇曳,双目紧紧盯着南宫雪的面颊。
  南宫雪放下杯子,淡淡看了看寻清儿,眸子透着伤愁,低声道,“清儿。”
  清儿,扑了过来,“雪哥哥清儿就知道你没死。”南宫雪轻拍着她的后背,扯了扯嘴角,笑的没有温度。
  “清儿现在是有婚约之人,别的男子可不能乱抱。”
  “雪哥哥,清儿不知道你还活着,清儿去和爹爹说,清儿去求求爹爹。”
  “傻清儿;”南宫雪拂了拂清儿的头发,“就算你和你爹爹讲雪哥哥也是无法娶你的呀,你要嫁的是二皇子裴之不是”
  “雪哥哥……”双眸含泪,煞是惹人疼惜。
  南宫雪苦笑了笑,“裴之也是高雅之人,尚不会亏待你,这样雪哥哥也好放心啊。”
  “雪哥哥,清儿……”
  “清儿快些回去吧,若是叫旁人知道了不好,雪哥哥不是没事么,嗯?乖。”拍了拍清儿的头,笑了笑。
  “雪哥哥,清儿不会忘了你。清儿会再来看你的。”
  南宫雪含笑点了点头。
  寻清儿出去时却是碰上了另一来客,来者二十四五上下,一身藏青袍,行事不俗。
  进来那男子瞧了瞧寻清儿,顺直进了屋。
  “太子。”南宫雪起了身淡笑。
  “覆雪,刚那女子是谁家的?”男子皮肤麦色,双眼似鹰般犀利。
  “这……”南宫雪眸子一转,“说来太子您你也认识,皇上不是替儿皇子许亲了么,刚刚那儿就是寻家小姐。”
  “寻家?那女子倒是个绝色。”佐裴离一撇嘴角。
  “这倒是,寻家家底倒也还丰厚,尚也无子,这寻清儿下半辈子好过的很。”南宫雪貌似无意提到。
  佐裴离眸子一缩,似笑非笑的瞥了眼南宫雪,“覆雪,这事你讲的可过了。”
  “太子言重了,覆雪是生意人,只看得到利益,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呵,也是。”佐裴离轻抿了杯茶。
  南宫雪轻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覆住了眸子,嘴角维持着一个弧度的笑。
  谁都知道当朝有两个皇子,一位公主。
  谁都知道,二皇子不喜朝政。
  谁都知道太子为人霸气,却极好美色,否则,这覆雪天下又怎么引得到他大驾光临?
  寻家不能没有支柱,尚一女,傍上皇亲方能保家一时。寻家瞧的是二皇子为人作风,却忽略掉,这天下若是属于皇上,有些东西,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
  而南宫雪,却是恰恰利用这一点,不喜朝政是么?你沾上利益金钱,看谁又容的下你。

  第叁拾贰章

  不过是牵扯到皇家斗争,不过是昭妃遭入冷宫,不过是皇子佐裴之贬为平民,而寻清儿,入太子府为妾。
  南宫雪冷冷笑着。
  太子果然一如传言的心狠手辣。
  即得美人又得财富的事谁人不做?
  又过了一些时日,有言传,词家公子携杨大学士千金杨婉儿私奔。
  南宫雪此时正在覆雪天下与人下棋,笑了笑,“若是叫词家娶了杨婉儿皇家放心的来么?”言罢落子轻笑,“将军。”
  “覆雪公子果然不负盛名,甘拜下风。只是……”那男子半盖着眼睑,“像这些话还是不说较好。”
  南宫雪拂了拂面具,“大人,覆雪向来不喜掩语,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尚,也不可把那黑的……说成白的吧。”
  “公子叫的出大人,那可知,我是哪家大人?”
  这男子,着衣青衫,皮肤白皙,气质儒雅。
  南宫雪轻轻笑了笑,“大人是哪家大人覆雪管不着,只是,昭妃入冷宫,二皇子被废一事,朝中被牵扯的人倒少,想那昭妃的娘家……”瞥了一眼,却把话顿了下来。
  那男子脸色煞白,扯了扯嘴角,“公子尚是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掩瞒了,尚书家此遭未废已实属侥幸,家父年迈,极喜山野,能罢官修养也数不错。”
  南宫雪笑笑,“那是。”昭妃的弟弟,尚书大人的晚来子,呵,少了你,太子又怎么扳得倒昭妃,还找理由找的这么冠冕堂皇,一个尚书职位就让你如此代价……
  佐裴之废为平民发配边城,临走时他说,“覆雪,我若是你定不会想着那家灭之事,有些东西远远比已逝去的要宝贵的多。”所以,佐裴之是清楚的。
  那太子他们是否也……
  呵,南宫雪轻笑了笑,无所谓,自己活着只有两件事。
  一件若是放在第二件事还在的基础上自然不会轻易去做,可是,第二件事废了。
  风波平歇了一阵。
  皇家有喜,其一公主腹内有子,其二,洪德亲王之女佐雅蝶嫁常家公子。
  第二天,常柳宇跑来南宫雪这儿,喝了些酒直念道,“这人啊,沾上皇权,富贵是怎么都快乐不了的。”
  过一会儿又疯言疯语道,“南宫啊,我小时候有个教书的叫回涯,长的那叫一个极品啊,跟仙子一般,虽说是男子却俗也不俗,可惜啊,被皇上的弟弟洪德亲王给毁了……”眨了眨眼睛,“你知道怎么回事么?”南宫雪没出声。
  “洪德亲王啊,他之所以在皇权争夺中活的下来,是因为,是因为他是断袖啊,他拐了回涯,却害的他,害的他惨遭人害,最后连尸首都找不找。”
  南宫雪抿着茶。
  常柳宇打了嗝,“还有回涯当时的妻子,不过十几岁,却是连着还未满岁的孩子失踪了,你说,惨不?嗯?”
  不过是酒后的真言,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常柳宇本就个掩了真性情的花花公子,这样的娶妻受累……
  南宫雪抿着唇笑,笑的忘呼所以,甚至是笑到最后只是摇头,一句;“造化弄人。”

  第叁拾叁章

  皇帝于夜中薨,喧太子继位。
  朝中更天换代,现尚书大人包庇曾昭妃,受刑,后死于大牢。
  有言闻,覆雪阁中覆雪公子诽谤皇家之事,受刑入狱。
  前太子,如今的皇上,踩着南宫雪的手说,“知道我为什么抓你么?”轻笑,拔了拔南宫雪的头发,“南宫雪,你知道的太多了。”
  扬长而去。
  这仇报的?
  南宫雪笑了,扯去面具,笑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牢顶,“爹爹,其实啊,雪儿早就不想活了,起码,你看,我害了昭妃……还有啊,爹爹,暮儿他啊,你不用担心了,活的好呢,皇上再怎么,也不会把自己妹妹的丈夫杀掉的。而且呀,他有孩子了。”
  说的是午时问斩。
  晚上,来了个人。
  “南宫雪,没想到啊,两次都是这样,被人救出来了都不安生么?”
  “哟,洪德亲王,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儿可没茶……”话没说完就被劈晕了去。
  空荡荡的牢里,轻叹的声音,“回涯,我还你儿子一个人情……”
  次日,南宫雪被斩于午门。
  现驸马,受皇上派遣,往川江治水,不幸殉职。
  白花花的,有些晃眼。
  南宫雪下床,很熟悉的地方,是……小屋。
  然后就看到了抱着个青花包的女子。
  “南宫雪,你不配。”那女子可不是公主?
  “公主请留步,他……好么?”
  公主嗤笑一声,“好,怎么不好了?与江水做伴,陷于暗流,怎么不好,嗯?连你南宫雪都被查出来,我皇兄是傻子么?”
  “什么意思?”
  公主转过身,花容暗淡,“你能理解,什么叫溺水么?他竟然会喜欢上你这种人,为了你留在朝廷,呵,而你不珍惜自己的命,不好好的藏着,报仇是吧?”
  然后,天地都静了,“你知道什么叫溺水么?”
  你知道什么叫溺水么?
  你知道什么叫溺水么?
  你知道什么叫溺水么?
  溺水,溺水,溺水,溺水……
  有婴儿的啼哭声……
  公主说,“他的孩子,你养。”
  孩童骨碌转动着圆圆的眼睛,笑了。
  ……
  “夜儿,你知道你为什么叫夜儿么?”南宫雪轻轻把玄夜抱到腿上,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那是因为啊,暮色将尽,必是夜暗盖过一切。”
  此生尽,也从未离你而去。
  玄暮,南宫雪记你,生生世世。

  玄暮番外(一)

  抬头,遮眼看了看天看,很蓝,空气很好,虽然还有些寒。
  少爷又去喝花酒了,这几乎是他每天都做的事。
  寻家小姐来找我,说要商量些关于少爷的,我说,好。
  寻小姐是少爷在娃娃时定的亲,小姐人很好,温柔婉约。
  可是,我在寻家被少爷领了出来,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是,少爷生气了,还气的很严重,他好像不喜欢我和寻小姐待在一起,所以我想,难不成,少爷太喜欢寻小姐,而导致讨厌别的男子和她一起?在少爷开口说的一句,“清儿妹妹又漂亮了”后我更加确定这个想法。
  我很顺从地跟着少爷回家,可是,他冒出一句,“你吃醋了?”我很慌张,难道他看出来了么,会不会很讨厌我?
  我多虑了,因为,少爷是在打趣我。
  少爷只是想约丞相家的女儿,让我帮忙写点诗词。
  看来,我待在他身边也就只能用这点理由了。
  少爷很气的甩袖走了,还很粗暴的摔门,我想那个门快坏了,就想让林叔换个,可是,我竟然讲了出来,果然,少爷顿了顿。
  我暗自呼了口气。
  少爷又去喝花酒了。
  我不知是否该用很幽怨的语气去讲这句话了,因为,麻木。
  但是,这是我的情绪,我很会把情绪掩的很深。如果少爷知道我有如此龌龊的想法,说不定连南宫家都待不了,看也看不着他了,所以,不可以。
  老爷回来了,我去寻少爷,看到了那个和少爷待在一起的女子,我看了她半晌,嗯,女子是比男子好。
  少爷被老爷训了,我去的不及时,只闻得到尾端。
  然后,老爷让我跟少爷一起,我一惊,诧异,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少爷是直接的拒绝,他排斥我。
  虽然最后少爷在老爷的威严下不敢多说,可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羞愧了。
  老爷叫我去他书房,嘱咐了一番,大概是牵扯到皇家和南宫家家产的问题,老爷不放心,让我照看下少爷,其实,老爷不说我也会去做。
  我回房时少爷的灯已经关了,难不成又出去了?点了灯,才发现少爷爬在桌上,墨发乖巧地浮于面上,白皙的皮肤被灯火映衬出淡淡的红晕。回身拿了个毯子给他,却听他发出声响,不噤吓了一跳,若是他醒了,我要怎么讲,跟他说我帮他盖被子想必,会让他讨厌吧。还好,他只是呓语了声,没怎么听清楚。
  老爷和暖姨去晴都,暖姨的手很暖,很像亲人。
  还有少爷喊的那句暮儿,很久未听到的称呼,陌生有熟悉。
  我可以明目张胆的跟着少爷了,美其名曰,看你所谓的并非不务正业是何样。
  然后少爷笑的很玩味,竟然把胳膊搭到我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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