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们全不向着他。他跑去别间屋找烟色哭诉,可烟色正因‘主人’花园中那番话而苦闷,哪敢再做出招惹‘主人’不快的事。
在看外面,王府戒严已有几日。‘主人’越长越大,眼见偌大的逍遥王府快藏不住他。为了不让外人看到,影帝派傀儡兵把王府外的十几条街道都封锁了。封得了近处可遮不住远处,‘主人’球形身体太高,王府的院墙哪里掩饰的住,无奈影帝只好让人把逍遥王府因流年不吉要作法驱除晦气的消息散播出去,而驱赶府外几十条街道的人也说成是怕晦气污到他们,不得已的措施。原本高朋满座的王府大门现在是密不透风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比喻而已,现在是冬天本来就没蚊蝇。
对外影帝勉强安抚住百姓,可对内他是一筹莫展。为了阻止‘主人’继续吸水影帝试图把上游进水渠的通道堵住,可到那一看影帝傻了眼,‘主人’浮于水面之上的部分光滑如球,可水下,‘主人’身体如根状的触角早把进水渠的通道塞满,触手已经伸到涝河之中。‘主人’身体早已吸干西湖之水改饮涝河之源。难道他要把涝河的上游截断?影帝犯难,他去找红绫商议。红绫对此漠不关心,只说:“你以派‘追眼’通知陛下,陛下都不回来过问,我能有什么办法。”
影帝心中忐忑,‘主人’这般异动,赝品却不露面,其中何意?搬救兵不成,影帝只好回王府再看情况,此时事态又有变化。‘主人’的触角终于离开水渠,他可以将入水口赌住,然他回来的晚,西湖早已注满水,就算他堵上入水口,只要水位线低于出水口,西湖中还是有大半池的水。这些还是其次,那糟糕的是‘主人’庞大的身躯在他离开后不久滚上了岸,所到之处被压的一片狼藉。
光是一个水球影帝还能应付,可那是会吞噬掉一切的‘主人’,影帝清楚知道一旦靠近不等他叫醒‘主人’自己就会被‘主人’吃掉。他现在就算远远的看着都觉得恐惧,反而那些人类,只是被‘主人’的外观唬住感觉不到真正的危机。
溜圆的‘主人’在西苑滚来滚去,糟蹋完这一方改向居住地行去,众人大骇,这还得了,可也无计可施。焦急之时,‘主人’改了方向滚向山里,在撞到一处高山时停下没了动静,众人暂时松口气。
‘主人’动一动,王府上下跑断命。这么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苦无良策之际,影帝偶见‘主人’身体有少许水喷出,和‘主人’庞大的身躯相比,那些喷水孔犹如汗毛孔微不足道,就算在细小总比没有强。也许多几处出水孔,就可以等‘主人’自己把水排干?
影帝抱着这种心理,拿来弓箭射向‘主人’。他眼力好,清楚看到弓箭没有射穿‘主人’,可被箭戳到的地方有水喷出。影帝虽不知何故,却看到希望,命傀儡军都张弓向‘主人’放箭,结果与他设想一样,却又有不同。‘主人’被箭射到的地方是在排水,可‘主人’全身抽搐,伴随液体喷出还发出呜呜声,似是哭泣,听的人好不心酸。
影帝唯恐自己疏忽了什么赶忙命人停止射箭,谨慎观察。不多时,喷水和哭声停止,‘主人’静了下来,等了会影帝心中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继续。就在这时,‘主人’身体忽地猛缩一下后急速膨胀,体内发出较劲时才有的响声。影帝大惊,自觉不妙,悬在空中的他忙对下方的傀儡军和远处的家丁喊:“赶快离开这……”
话未说完,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主人’水球状的身体破裂,囤积在体内的河水遮天蔽日的倾泻而下。水流汹涌四灌,任凭傀儡、王府家丁武功再高也难敌肆虐的洪水。整个逍遥王府被冲得一片狼藉,成了爪哇国,连府外的街道也被殃及。空中的影帝被声音震得头晕耳鸣,更被爆炸时喷出来的水推出数里,但总好过地上被水冲走的人。
大水过后,影帝回到事发处,附近的地貌已经被水压改变,惨不忍睹,在事发中心清晰可见一团半透明物体团聚成人形。影帝认得,那是‘主人’,他从空中飞下来,保持距离,不敢靠近。轻唤:“王爷?”
影帝警觉的观察‘主人’,而‘主人’听到他的声音,像被吓到,惶恐的望向他。更甚者,他向前迈一步,‘主人’竟见鬼似地吓得“哇哇”大叫着逃跑了。这是怎么回事?影帝茫然呆立。‘主人’落跑到无影无踪时影帝这才醒过闷来,预追,却被一人拦下。
红绫突然出现,阻拦影帝道:“你去管何用,白搭一条命,把这里收拾好才是你该做的事。”
影帝看看红绫,又环视周围情景,明白红绫的意思,只好留在王府收拾善后。‘主人’制造的洪流令围守他的傀儡和王府家丁死伤无数。傀儡自己可以复原但人类却不行。影帝尽他所能治疗受伤的人让他们痊愈,而红绫负责让死去的人复活。幸而爆炸中心是在林园,等水灌入主要居住区已无破坏力,只是把屋里屋外淹的湿呱呱。藏身堡垒中的人未受殃及,但被那爆炸声惊到,坐立不安。等红绫和影帝医好所有人,影帝被红绫拽走,余下的事交给管家。
管家组织人手开始清理王府积水,若是夏天,这水也就慢慢蒸发掉了,可现在是严冬,不赶快清理王府可就变成冰坨了。非常时期,除了几位爷,其他人都要出来收拾。管家这才把堡垒里的人解禁。
终于获得自由的叁仁站在门口看着发大河似地王府,惊呼:“这是怎么了?”
管家用早已编好的说辞解释:“这就是请神降仙水冲晦气的效果。”
叁仁怪异呼:“降仙水冲晦气就是发洪水呀!”叁仁没觉得是除晦气,倒是添了一堆劳民伤财的麻烦事。“哪来的道士在这招摇撞骗,干这……”
不等叁仁抱怨完就被 光 拍了一下脑袋,叁仁委屈,“干嘛打我?”
光说:“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法事的人,除了‘主人’还能有谁。”
“唉?他何时修的道?”叁仁纳闷。
烟色、杨笑等不知情的人听了这番对话各怀心思,有的信,有的心存疑虑;北、极、光对照眼前的水患甚是欣赏,心赞:不愧是他们的王后做事果然有气魄,赞叹归赞叹可他们的王后呢?
——
我逃,我拼命的逃。趁我还有行动力,我不想被合欢抓去当他的食物链对象,也不想再落到李贤手里当玩具。可这是哪里?慌不择路飞奔不知多久的我停下来四处张望。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是在飞行,下方是海。我感应区的能力也恢复了,感应区所覆盖之处并未发现追兵,这次场景切换的对我比较有利,可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害事?举足无措的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分析现状。
首先我被合欢关了起来,不甘被囚的我在极度悲愤的情况下冲破了花蕾?逃了出来?那为何我会在地面?合欢没有来追我,李贤却又出现,吓得我逃到这里。按照合欢的说法,李贤有神灵庇佑,除非寿终正寝否则谁也伤不了他,难怪东方凌鹫变成秃鹫后进不了他的身。真没天理,李贤那昏君怎会得到神灵僻佑?李贤还活着也就说明我的东方凌鹫现在还是个蛋。
一想到东方凌鹫为我而死的场面,我心痛欲碎,泪如雨下。我痛恨自己的无能,不行我要振作起来,趁我还有法力我要尽快找到他。可恨的合欢也不知把我的东方凌鹫扔到哪里去了,这么大的世界让我去那找他呀?冷静、冷静……我发现现在的形式对我十分有利,不但力量恢复连思维也清晰了,竟能想起秃鹫地习性。秃鹫栖息范围较广,在海拔2000~5000多米的高山、草原均有分布,栖息于高山裸岩上,筑巢于高大乔木上,以树枝为材,内铺小枝和兽毛等。多单独活动,有时结3~5只小群,最大群可达10多只,飞翔时,两翅伸成一直线,翅很少鼓动,而是可以利用气流长时间翱翔于空中,当发现地面上的尸体时,飞至附近取食,食物主要是大型动物和其他腐烂动物的尸体,被称为“草原上的清洁工”。
既然被称为“草原上的清洁工”,那我就先到草原上去找。打定注意我以最快的速度奔赴有大片草原的地方。困难立刻出现,现在是冬季未到秃鹫产卵期我一颗蛋也没找到。难道已经孵出来了?面对无数不欢迎我的秃鹫我傻了眼,不知如何判断。焦急中我突兀到,东方凌鹫以前给我讲仙怪故事时说过修炼仙术都是在高山之中,由其是山顶,是吸取日月精华的理想之所,而秃鹫也在海拔2000~5000多米的高山生存。我顿悟,难怪东方凌鹫这般喜欢仙怪故事,还给自己起名:凌鹫。凌鹫即灵鹫。原来他一直在暗示我他不是人。啊~我以前怎么这么迟钝,早点发现就好了。
后悔已经来不及,我直奔高原地区。将感应区扩到最大,地毯式搜索。东方凌鹫没找到,却找到那个杀千刀的李贤!
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怎么走哪都有他?这会他还和岳冬在一起,你浓我浓。岳冬不是已经利用我成了王吗?他怎么还和李贤搅和到一起?他的地位已经升至顶端,他还想得到什么?难道是因为我的离去,他怕王位不保故而自己献身取悦李贤?
他想拿自己巩固地位还是换取更多权利都与我无关,可恨的是,看到他们二人,我又恨又怕。我想逃,可又不甘心。说什么真命天子,神灵庇佑,我呸!按合欢的说法我还是天上仙草的某一部分!也许老天也看不过去他的作为,才恢复我的法力,借我之手替天行道?这样分析下来,合理多了。
我试了试自己的力量,依旧存在,鼓起勇气,朝四十里外的李贤他们冲去。今日我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为东方凌鹫报仇。
第百三十五章 无题
大年初一的黎明,沙漠中第一缕阳光缓缓从地平线升起,照耀到岳冬的脸上,灼热的温度与亮度将他从沉睡中唤醒。岳冬不知自己昨夜是何时睡着,只记得赝品说些有的没的话,而后躺在他腿上休息,他背靠岩石坐着不敢妄动。坐着、坐着便睡了过去。
岳冬用手遮挡刺眼的阳光,适应后见赝品在不远处站着,沐浴在朝阳下。虽是清晨,可沙漠的日头没沉到地平线下时都是灼人的。空气中的温度随着日出而慢慢升高。然而酷暑并不妨碍赝品逗弄一只金刚鹦鹉的兴致。好奇怪沙漠中怎会有鹦鹉?岳冬凝望不解。赝品将停留在手臂上的鹦鹉放飞,岳冬随赝品视线仰望东去的鹦鹉,片刻收回视线见赝品向他走来。岳冬预起身,然坐睡一夜身体不适,未能一下起来,停顿下方才站起。
赝品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受沙漠酷暑的影响。面目平和,心情看似不错。相比之下,岳冬还被赝品昨夜的言语困扰,不知如何面对他。他该称呼他:陛下?赝品?还是贤。岳冬难以确定,故而不发一语,垂首。
赝品驻足于岳冬面前,只说:“大漠的风景我已看腻。走吧,以后的路长着呢,都要靠我们自己。”
岳冬听赝品自称‘我’,了解他不需用君臣之间的称呼对答,然而赝品与贤这两个称呼他仍然不知选那个,幸好赝品此时的问话只要他顺从的答:“是”即可。以后走一步算一步。
二人策马扬鞭,开始慢慢长路的旅程。此后数日岳冬深刻体会到赝品临行前,那句话的意思。
前半句,赝品不喜欢大漠风光,就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