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冷牙被我阉了后,他错愕不解。他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被人监视。所以他不在隐遁山林,而是带东方凌鹫投奔袁青山。冷牙看在东方凌鹫身体有恙的份上一直没对他做什么。可如今,被阉的他因不能承欢,心态扭曲。他不在迁就东方凌鹫的感受,并将压抑发泄在东方凌鹫身上,甚至揪着东方凌鹫的头发强迫他看他平坦的腹下,说:“没有伤口,没有愈合的过程。能干出这种事,会干出这种事的人你猜会是谁?”
东方凌鹫没有说话,他的惊讶,他的猜忌已经表露他想到某人。
冷牙推倒他,嗤笑道:“这就是你所指望的人。他能把我阉了,却没带你走。你说这是为什么?哈哈哈……”冷牙狂笑。“他比我漂亮,比我高贵,也比我更残忍、更狠毒,你却在指望他。”
场景换了。东方凌鹫平躺在床上,更显清瘦,目光更加黯淡。冷牙压着他,亲吻他,见他心不在焉,问:“怎么还在期待他来救你?他明明知道你的遭遇或者说这一切都是他从头到尾操纵的。像我这种贱命一条的人都会为了你不择手段,何况是他。”
东方凌鹫没有认同冷牙的话,可他也没有否认,而是选择闭上眼睛沉默。
冷牙在他耳边低语:“就算离开我,你也不可能和岳冬在一起。我真为你感到不幸,会被那种东西看上。连死的希望都没有,岳冬就是最好的例子。还是我好吧。我会让你得到真正的解脱……真正的解脱……”
冷牙所说的解脱,就是杀死东方凌鹫。他的毒藏在他牙齿里,他先咬破毒囊,趁笼中接吻时让两人服下去。东方凌鹫是否自愿,我不知道。冷牙却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他在向我报复,他要让我亲眼目睹东方凌鹫的死亡。他明知道这么做有可能是无用功,可不这么做,他不甘心。他的阴毒,他的狠绝,他对东方凌鹫做的一切,都令我发指,然而这些都抵不过阴谋败露后的恐慌。
东方凌鹫知道了。冷牙都能分析出是我暗中破坏他和岳冬,他怎会不知。而导致事迹败露的人居然是我。我阉了冷牙,我的自作聪明没能保住东方凌鹫的贞操,还暴露了自己。不要,我不要这样结果。
噩耗一得出,我全身僵硬的不能动弹,像座山一样死寂,幸存的人们趁机逃离。
开国伯府连带周围的街道都成了废墟,这场面和极乐岛是那么的相似,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截然相反。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东方凌鹫,他已经醒了。美人救英雄的戏演砸了,接下来是什么?我不敢想。
赝品的血不但挽回东方凌鹫的生命,还使他恢复青春活力,他的容貌更显年轻俊朗,可他失去了往日的笑容。他站起身,环视围绕他周围山一样高的我。他吃惊、他震撼、他觉得恶心。我庞大的身躯不禁一颤,东方凌鹫更加惊惧。我瞧瞧自己,恍然大悟,我认为是我体内的碎尸让他感到恐惧,我慌忙向四面八方吐出那些尸体,还有泥土、瓦块等等垃圾。把自己清理干净,缩回人形。
东方凌鹫压根没穿衣服,我是在变身时把衣服撑破了,现在我俩都光照。这算坦诚相见么?
我赶忙用细胞做成衣服把自己收拾好,恢复往日人类的风采,还给东方凌鹫做了一身,双手捧给他,他却向后退去对我充满戒备。我知道原因,可我害怕承担那份后果才努力忽略那其中的含义。
“我……我是来找叁仁的。”这是我精心准备许久的说辞,现在说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可我不知还能说什么。我不敢看东方凌鹫的双眼,与那目光相交我无法说出下面的话,所以我放低视线。“这半年我一直在帮烟色找意中人,半个月前才找到。烟色要成亲了,叁仁却趁我不在府时跑出来找肖明远,所以……所以我来找他,这才碰上肖明远。他、他……”
“他一直希望你能见见袁青山,所以你才来开国伯府。”东方凌鹫突然接了下文,吓我一跳,不自觉的抬眼看他。“袁青山把我当成礼物送给你,你才这么碰巧的救了我。你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哎?我……是……是这个意思。”我越发心虚。东方凌鹫终于笑了,可那笑容中透露着苦涩、失望,令我害怕。他问:“你没别的要对我说吗?”
“我……想请你去参加烟色的婚礼。既然在这儿找到你,就不用去岭南了。”
东方凌鹫又笑了一下,还是那种令我惶恐的笑容。他频频摇头,是表示不愿参加烟色的婚礼,还是……我全身都在害怕。我突然觉得这个剧本已经毫无意义,说的都是没用的废话。扔掉衣服,不再给东方凌鹫躲避的机会,我抱住他,在他耳边急切的恳求:“跟我走,和我在一起,我会照顾你,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不会再让你遇到危险。”我不断的重复。
“如果我拒绝,你会怎样?学冷牙,还是继续效仿赝品?”
“我不懂你的意思。”其实我懂,但我不去承认。就算彼此心知肚明,只要没戳破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为什么是我?”东方凌鹫感到疲惫。
“我要你!我只要你!”这是我压抑已久的话。太过在乎,一直不敢说。现在我已经没路可退,也不想再闪烁其词。我太过激动,握住东方凌鹫手臂的双手不知节制,就在我嚷出心声的同时,我捏碎了他的臂骨。东方凌鹫痛的喊出声,面容扭曲。我大骇的松开手,他向后踉跄两步,双手下垂,上臂明显被我捏走形。
“对不起……”我被自己的失手吓坏,他痛苦的表情令我不敢冒然上前,只得频频道歉。
东方凌鹫上臂的损伤在慢慢复原,可心中的伤口无法愈合。我慌了,事情完全超出我的期待,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脑子一片混乱。远处传来大队人马的声音,那是幸存者向官府求救,他们派出军队向此地包围。我吐到外面的碎尸引起他们的恐慌,他们在斥责是谁这么惨无人道,光天化日下制造这惨绝人寰的血案。其实他们离我这还有很远的距离,可谁让我听力好,这种嘈杂声此起彼伏,搅扰的我更加心烦。突生的狂躁难以抑制一下爆发出来。
“滚!滚开……”我抬手强大的电流噼啪作响,闪电向声源扫去,在一片电光火花和哀嚎声后,终于又安静了。收回手,收回视线,再次看向东方凌鹫。发现他双臂已经复原,且望向远方冒黑烟的地方,风一刮,飘来一股股肉被烧焦的味道。
糟了!我迟钝的醒悟自己又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为了救东方凌鹫把体内积存的赝品的血全都用上了,现在没有多余的供我弥补错误。
东方凌鹫望着那些无辜死去的人,同情之余他不能说不怕。虽然他早就从赝品那知道‘主人’不是人,可今时今日,亲眼见到‘主人’的真面貌还是令他震惊。回想过往的一切,回想岳冬的遭遇,他还真是幸运,他这渺小的人类竟能让‘主人’寻求意见。他能拒绝吗?‘主人’已经歇斯底里,接近崩溃的边缘。这样的生物一旦失控,殃及的将不是眼前的几条街道,几千条性命,而他自己也不是用死能了事的,岳冬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他自以为能对岳冬的不幸感同身受,如今他才亲身了解什么是生死不由人,才明白岳冬的痛苦。不死之身对于人类不是殊荣而是噩梦。
“我跟你走。”他不是故意轻声低喃,只是这句话的含意太过沉重,他是从心底感到无力。
“真的?”我总是把事情弄巧成拙,惹东方凌鹫不高兴,我觉得自己已经被他讨厌了,我一度绝望,没想到还能听到这样的话。东方凌鹫说得很轻,可足以让我听清。它重新点燃我的希望,雀跃的心情让我忽略他说这话时脸上浮现出的无奈与疲惫。我害怕自己幻听,忍不住问:“你真的答应和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是的,直到你厌倦为止。”
“我怎会厌倦,我们一定会天长地久。”我激动的扑到东方凌鹫怀里,感到他身子明显变僵硬,我顿悟一定是刚才的事让他心有余悸,立刻主意自己的力道,并安慰:“我会小心,绝对不会再弄伤你。”在我再三保证后,东方凌鹫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点。我欣喜的将头靠在他肩头感受他的气息。
不会厌倦。东方凌鹫抬头仰望辽阔的天空,默默咀嚼这句话。还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承诺。
“抱抱我。”我见只有我单方拥抱,向东方凌鹫撒娇。
“是,主人。”
东方凌鹫的双臂环住我的身子,这样的拥抱是我梦寐以求的。“干嘛说的像在服从命令,不过我喜欢你叫我名字。再叫我一次。”
“主人”
“继续。”
“主人……主人……”东方凌鹫低下头喏喏着,看着不远处的地面,清风席地卷过,仿佛带走的不只是尘埃,还有他的自由、他的灵魂。
我血洗了开国伯府,又杀了军队,虽然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可庐州已经乱了。见这儿没有可呆的价值我带东方凌鹫到别处游历,实现神仙眷侣的梦想。而这梦想当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作那鱼水之欢的事。我一想起冷牙对东方凌鹫做过的那些事就怒不可歇,虽然东方凌鹫已经重生,冷牙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也没了,可我心中的烙印却没消失。东方凌鹫是我的,我不允许别人碰他。我要用我自己把东方凌鹫洗干净。
我不是冷牙,我不会勉强东方凌鹫,所以我含蓄的向他提出这方面的意见,他只是平淡的说:“主人想做就做吧。”这话让我很别扭,听来他并不愿意。相处的几日,我发现东方凌鹫话变得很少,不在健谈,几乎是我问他才答。我安慰自己,他一定是经历了生死磨难才情绪低落,过几天就会恢复我所认识的东方凌鹫。我要尊重他,循序渐进,所以第一次我放弃了,过了两日旧话重提,他的回答还是一样。一来二去,我有些忍不住,开始胡乱猜测。也许东方凌鹫是在冷牙那受到虐待,怕做这种事;也许,他是不好意思。我俩的关系总没进展,于是我再此问他,在得到相同答案时,我大胆的为他宽衣。惊诧在东方凌鹫眼中闪过,他大概没料到我会往下进行。其实,我是希望他能主动的来拥抱我,就像他拥抱岳冬那样的热情,可眼下是不可能了,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自己主动。
我和他的第一次,选在我位于杭州的行苑中。我把卧房布置的好似新房。我在脱掉他上衣后,打横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他显然不习惯被人这么抱着,难为情的闭上双眼,直到我褪下他所有的鞋袜、裤子,吻遍他全身,分开他双腿进入他体内时,他悚然睁开眼,惊诧的看向下面。
“这会让你很舒服。”我知道他在慌乱什么,因为他不懂,我既然进入他,为何还能让他进入我。我就是要让东方凌鹫感受到这种众不同的方式,这是人类无法办到的。我在腹部开了一张口,在我的♂进入他的*时,也用腹部的口含住他的♂。我怕弄痛他的*,所以把自己的♂变得很细,真成北、极、光说的,像条蚯蚓。蚯蚓就蚯蚓,只要能让东方凌鹫觉得舒服,是什么都无所谓。况且,只要东方凌鹫那里适应了,蚯蚓也会变成巨龙。
在我的安抚下,东方凌鹫又闭上眼躺下去,可他的眉头紧锁,我可以肯定我没弄痛他,那他是在害羞?还是在紧张?
我很少做这种事,但不代表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