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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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 第2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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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自信满满的说:“我是太子李宏德。”
  少年的回答证实李宏德和严召可的猜测,两人霎时感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李宏德急道:“你敢冒充我?!”
  少年冷笑。“不错,我现在是个赝品,但杀了你以后就是正品了。”
  此言一出,少年目光又变犀利,挥刀冲李宏德而来。倒地的严召可,趁李宏德和那少年简短对话的功夫,得以喘息,他抓起地上的一根两指粗的树杈,再次推开李宏德。由于那少年的注意力都在李宏德身上,严召可的动作又正好被李宏德挡住,这次严召可得手,树杈刺中少年腹部,少年身形一僵,停止挥刀的动作。李宏德大喜,哪知下一刻少年依旧有力的踢开严召可,身形毫不摇动。
  严召可、李宏德大为惊诧。少年看着穿透腹部的树杈,愤怒的转向严召可。严召可心喜,这样他就可以争取时间让李宏德逃跑。他冲李宏德不容质疑的吼:“走。”
  李宏德这次没在犹豫,他知道,他必须得活着,否则一个可怕的阴谋就会得逞。
  少年瞧了眼逃走的李宏德,没有追过去,而是将目标放在严召可身上。他讥讽道:“他把你给丢下了。”
  这正是严召可要的结果,他挺直腰板回敬:“向你这种利欲熏心、大逆不道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我可以先杀了你,在去杀了他。”
  “是吗?”若是刚才,严召可确实没把握,可现在他们都受了伤,那少年明显比他伤得重,最次他也能和他同归于尽。严召可美好的预计很快就被现实毁灭,他低估了少年。身负重伤,并没有影响少年的力量和速度,反而是他已成强弩之末。三招之内,他就被那少年打倒在地。
  严召可恨自己没用,他死不足惜,李宏德怎么办?这少年自信满满,显然是说得出就能做得到。在李宏德与救援部队汇合前,很有可能遭到毒手,若是如此他死也不能瞑目。无力还击的严召可眼见少年的刀,就要砍向自己的颈部,怪异的事发生了。那少年明明可以得手却突然停手,他的自负瞬间荡然无存。似乎他在害怕什么。怕到刀都脱了手,怕到双腿打软,跪在地上,双手环抱身体抖如筛糠。
  严召可不明白,他显然不是在怕他,可周围也没什么令他畏惧如此的事物。不管他在怕什么,机不可失。严召可奋力爬起身,拾起地上的刀,毫不犹豫的朝少年颈上砍去。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人生就是这么玄妙。已经走入死路,转瞬又绝处逢生。
  严召可看着死去的人,身体还在诡异发抖,令他浑身发毛。可不管怎么说,头都掉了,在厉害的人也该死了。此地不可久留,严召可提刀,跌跌撞撞的去追李宏德。
  此时一路狂奔的李宏德,急于寻找到自己的卫队。前方树林出现一个人影,他不知是敌是友,先躲到树后,待看清那人,他狂喜不已,飞奔而出。大喊:“皇叔!”
  李宏德见到‘主人’,等于见到神兵天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请‘主人’去救严召可。救人心切,李宏德完全没考虑‘主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直到他冲到‘主人’面前,向‘主人’求救却得不到回答,‘主人’只是恍惚的看着他,李宏德才猛然想起之前有人假扮自己。他有些害怕的问:“你……是皇叔吗?”
  ——
  我将自己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乌鲁木达克勤,相对的乌鲁木达克勤也要把他的一切展现给我。人类的语言会说谎,所以我将他吃掉,只有这么做我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他。我们两个终于坦诚相见,可是结果好令我伤心。他从没喜欢过我,一丁点都没有。正如赝品所说,乌鲁木达克勤恨我妨碍了他,所以他在知道杨笑也恨我时,就派他到我身边,总是有意无意的说些挑拨我和赝品关系的话。一个是我最信任的仆人,一个是我最喜欢的朋友,我是对他们隐瞒了身份,可我对他们的好是千真万确。到头来我得到的却是憎恨、阴谋、背叛。我受不了这份打击,悲痛时,赝品拉我离开突厥军营。说是氢云身体深重在空中呆不住。他把我拖离后,氢云从空中砸到地上,将突厥的驻扎地全部覆盖。他们的覆灭没能使我感到满足,无法抚平的伤痛令我情绪浮躁。赝品告诉我若不痛快,甘州城中还有突厥的人马。我知道他的意思,我没说什么,可我的怨念已经传达给氢云,它直奔甘州而去。
  氢云如洪流般走了,鸟视下界,留下一片无法辨认的肉酱之海,场面令人作呕,毛骨悚然。我到不觉害怕,看了那些碎尸心中更觉烦乱。赝品要我不要看,拉我离开此处降落到一片山林中,不断安慰我。
  他对我的安慰让我觉得他是在嘲笑我。我烦躁的推开他,他的身体直线飞出去,撞折无数树木,没了踪影。他不在了,我依旧很烦闷,不知该做些什么。这时有人跑到我面前,他急切的对我说了一大通话。我愣愣的看着他,迟钝的认出穿着突厥衣服的人是李宏德。我对这个孩子也是投入了真感情,他对我又是如何?我猛然拉住他,问:“你喜欢我吗?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李宏德发现他和‘主人’的对话完全所问非所答,现在又被‘主人’拉住,双臂被抓的好痛。他无法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皇叔,直觉告诉他眼前人精神有问题,激怒他对自己没好处,他只得顺着‘主人’的话说:“侄儿当然喜欢皇叔。”
  “真的吗?”我有些欣喜,有些激动,可我不敢确定,手摸上他的脸,追问:“你真的喜欢我?”
  “是……”李宏德越来越觉气氛不对劲。
  我狂喜,心中的窒闷似乎找到出路。我一把将他搂在怀里。
  “皇叔……您搂得我……好……痛……唔……”李宏德陡然睁大眼。他不是第一次被‘主人’抱,却是第一次被‘主人’吻,这可吓坏了他,不止如此,他被‘主人’搂得透不过气,压力令他无法呼吸,最终闭过气去。
  终于听到有人说喜欢我,我激动的将他拥在怀中,这不足以表达我的喜悦,我低头吻了上去。我想要人类的温柔,我想要被人爱的感觉,亲情、友情、爱情我都想要。我为此激动、感动,沉溺其中,可就在我刚刚得到一丝慰藉时一股蛮力把我和怀中人分开,一个愤怒的声音冲我大吼:“你已经毁了我,不可以在毁了他!”
  我被推开,踉跄两步,怔愣的望着从我怀中抢走李宏德的人。这人好生面熟,是谁呢?
  ——
  严召可好不容易赶上李宏德,可眼前的景象令他惊呆。‘主人’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姑且不论,关键是岳冬,他何时跑到他前面?而且衣服也不是刚才见到的那身。最最让他惊诧的是,‘主人’拥吻了李宏德!岳冬阻止时为何会说出那种话?李宏德就在岳冬怀中,看起来已经人事不醒。严召可心中焦急,可他伤得也不轻,一路跑到这已经举步维艰。他依照树喘息,诧异眼前事时,又有两道人影介入,抢占离‘主人’更近的位置。看清那突然介入的两道身影,严召可彻底惊呆。他是流血过多眼花不成?他看到两个岳冬?同莫黑白一起到的那个岳冬正是救他们出突厥军营的岳冬,抱着李宏德的人也是岳冬不二。这是怎么回事?严召可想起刚刚被他杀死的假太子,再瞧眼前的两个岳冬,他只觉这个阴谋的根很深,远比他看到复杂。
  冬影察觉莫黑白缠住自己是另派杀手堵截李宏德,苦于甩不开他时,他二人都察觉‘主人’和赝品的位置改变了。而李宏德逃亡方向正是‘主人’的栖息地,与此同时冬影还感到岳冬的气息也出现在山中,向‘主人’方向靠近。岳冬被‘主人’视为情敌,‘主人’悲伤过度处于失控状态,那被灭的突厥军就是最好的证据,冬影为岳冬和李宏德的安慰忧心,不顾一切的甩掉莫黑白赶去。
  莫黑白察觉‘主人’会与岳冬他们照面后,也改了主意,没在阻拦冬影,尾随而至。他们都听到,岳冬护子心切说出的那句话。冬影大感不妙,他怕岳冬关心则乱,再刺激‘主人’,招致祸端,他本想上前拉走岳冬,不料被‘主人’推出去的赝品从密林深处神速返回此地,他冰冷的表情和冷怒的气场威慑住冬影的步伐。冬影感到赝品明显比‘主人’更不满岳冬的行为。赝品的出现让局势更加莫测高深,看得严召可目瞪口呆。一时间全没了动静。
  赝品没有说话,冷冷的瞧了一眼岳冬,走到‘主人’身边。
  “岳冬?”我认出了他。他刚刚对我吼出的话,我似乎也回味过来。我推开当道的赝品,直直走向岳冬。“你也恨我是不是?”
  岳冬只顾没气的李宏德,完全没察觉危机的降临。这会见‘主人’异样的向自己而来,他害怕伤及李宏德,逃跑成了他唯一的念头。可这么短的距离他的速度那里比得过‘主人’。
  我见岳冬没回答我,还有要走的意思,立刻上前抓住他胳膊追问他:“你是不是怨恨我把你送给赝品,所以才去勾引东方凌鹫,以此报复我?!”李宏德夹在我和岳冬之间很碍事,我将他拽出岳冬臂弯,随意扔出。
  岳冬大骇,可他被‘主人’钳制动弹不得。幸好冬影眼急手快,在空中接住李宏德,避免他撞伤。冬影见李宏德依旧没气,面色苍白,搂他的手能感觉到李宏德的脊骨、胸骨均有折损,可见他被‘主人’拥抱时受到相当大的挤压,伤得不轻,但脉搏尚存。李宏德是岳冬的儿子,继承了岳冬的傀儡体质,虽然不比傀儡强健,但也不会像人类那么容易死去。伤重却无性命之忧。冬影很想把这点告诉岳冬,让他不要因此乱了方寸,可局势没有他开口的机会。
  我现在顾不得其他,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招惹他?为什么要招惹他!”
  “我……没有……”岳冬忍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没有?……没有为什么要和他私奔?你不和东方凌鹫私奔他就不会出事,他就不会看到那样的我。你知道吗,他不要我了,他讨厌我……”悲从心生,我忍不住又开始落泪,激动的冲岳冬嚷:“我把你的人生还给你,你的孩子、你的妻子,我都让赝品还给你,你是不是就把东方凌鹫还给我?”我越嚷越激烈,身体不自觉的产生电流,岳冬的臂骨被我紧握的双手捏碎,他痛的大叫。
  “别这样。”赝品上来要把我们分开,我根本听不进他的劝阻。
  “滚开!”我抬手挥开赝品的手,动作幅度大了点,手背打倒他脸上。别说我是无意中打了他一耳光,就算我是存心又怎么样。赝品会怎么想我一点也不在意,此刻我眼里只有岳冬。我看他如此痛苦,我才稍事清醒,松开手,他的身子一下滑了下去,瘫在地上。这场景令我忆起我也曾这样伤害过东方凌鹫,我的怒气一下散了。怔愣的瞧着脚边的岳冬,慢慢蹲下身,一改刚才的激动,关切的问他:“痛吗?”我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就像抚摸一只受伤的小狗。岳冬的身体隐隐发颤,不知是害怕,还是余伤未愈。
  我拉起岳冬的一只手——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正我是拉过来轻轻爱抚。“你知道吗,东方凌鹫说他害怕我,他讨厌我碰他,所以他不要我……他也不要你了,他亲口对我说的。”我望着岳冬,突然发觉我们是同病相怜。“我们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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