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王文宇试探性的这样称呼他。
神采奕奕的太子,立刻纠正他:“那是老百姓对主子的称呼,这是皇宫,你应该称呼本宫太子殿下。”
“是。太子殿下。”‘主人’这个名字容易引人误会,王文宇换个方式问:“恕草民斗胆,请问太子殿下的名讳是……”
太子惊诧:“王文宇,你好歹也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就算是平民也该知道本宫的名字。还有你是进士,虽然父王没有给你安排公职,你也算朝廷的人,怎么还以草民自居。”
户部尚书?进士?王文宇没想到老爹和自己在这里会混到这个位置。可身为进士为何会成为太子伴读?王文宇转念想想,这个世界不能按常理理解,就没纠结这些。
太子还在小大人般的对王文宇说教:“就算不问世事,知道自己要成为本宫的伴读,也该打听打听。再说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殿下和……臣见过?”
“当然。”太子说的肯定。“这才几天功夫,你就忘了?”
“呃……臣突发失忆症,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太子惊呼:“啊!怎么会这样。”
“还请殿下多多包涵。”
“好说,好说,宫里太医无数,一定会把你治好的。来人宣太……”太子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皇上驾到。”
说了半天王文宇也不知道太子的名字,也许见到皇帝会有分晓。王文宇翘首企盼,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出现在门口。父亲成了户部尚书;自己中了进士;王爷有可能缩小成了太子,那么这个男人成为皇帝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他还是被雷到。惊异之下王文宇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岳冬。”
身为皇帝的岳冬被王文宇这么一叫愣住。小太子大惊,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用小脚踢了王文宇小腿一下,急道:“你怎么可以直呼父皇的名讳。”
王文宇心道:还真是岳冬,他以为只是长得像而已。
岳冬没有生气,站定后对王文宇说:“朕听闻卿家行为怪癖,被称为怪才,如今看来还很大胆。”
“是臣失礼,请陛下治罪。”王文宇立刻低头跪下,一方面他不想就这么被拉出去砍头,另一方面这荒诞的场面令他发笑,所以跪下,这样皇帝只能看到他的头顶,不会看到他在笑。
太子向岳冬撒娇道:“文宇前两天大病一场,人现在还糊涂着,父皇别跟病人计较。”
“哦。既然卿家有病在身,就不必行此大礼。”
“谢陛下。”王文宇努力用最短的时间平复笑意,坦然站起。此后岳冬在这里说了些让他督导好太子功课的事。一番言谈下来,王文宇觉得岳冬这个皇帝当得很随和,说好听了就是平易近人,说不好听了就是缺乏君威。帝王还是应该有不怒而威的霸气。也许是在儿子面前,所以少了份霸气,更多的是慈爱?
送走岳冬,笑盈盈的太子一下变了脸。赌气道:“你不是得了失忆症吗?怎么还记得父皇的名字!”
“回殿下。臣是的得了失忆症,但刚刚又恢复一些。如果臣没记错,殿下的名讳是叫岳影。”
“啊!你想起来了!”岳影惊喜。
王文宇笑了笑。他哪是想起来,是推测出来。既然江山改姓岳,那么太子也不可能叫李贤或李宏德。记得现实中岳冬有一个英年早逝的儿子叫岳影,是逍遥王李贤的徒弟。王文宇大胆推测,这个和逍遥王长得很像的孩子会不会是岳影,没想到真猜对了。据说现实中岳冬父子长得如出一辙,但在这里岳影却像‘主人’,难道……王文宇又问:“殿下的容貌可是随娘娘?”
“对呀。母后可漂亮了,是我国第一大美人。我随母后,所以长大了就是第一大帅哥。”
“殿下乃人中龙凤,那是自然。”王文宇明了。“没想到这里的男人也可以生孩子。”王文宇的嘀咕被岳影听到。
岳影怪呼:“男人怎么可以生孩子。”
王文宇一愣,“……娘娘是女人?”
“当然!”
“恕臣斗胆,请问娘娘的名讳?”
“母后进宫前叫李睿。”
王文宇有些晕,‘主人’在这里被女性化了?又觉有趣,好想见见。这种心态表露到眉宇间,岳影立刻警告道:“后宫只有父皇可以去,外臣不得涉足。”
“那是自然。”王文宇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在惋惜。
岳影:“你这种心态也很正常。是男人都想一睹母后风采,想归想,但不能变成第二个李贤呦。”
“他怎么了?”就算岳影不说,王文宇也正想问赝品或李贤这号人物现在何在。
“他是郡王,母后的堂弟。从小就迷恋母后,自从母后嫁给父皇,他就怀恨在心,乃至起兵谋反。现在他可是本朝头号乱臣。”
王文宇点点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怒冲冠为红颜。”虽然有些荒唐,但某些地方还是延续了现实中的关系。
“哼。”岳影不肖道:“什么英雄,我说他是自不量力。东方将军率领的皇骑军轻易就把他打退到老家。”
“东方将军?东方凌鹫吗?”
“他可是我朝的名将。你是知道他,还是刚刚想起来?”
“刚想起来。”王文宇越来越觉得有趣,便说:“听了太子殿下的讲述,臣感到记忆在复苏,还请太子殿下多多告知如今的人事物。”
“这样啊。要说的话,太多了,不如我带你去参观吧,亲眼所见更便于唤起你的记忆。”
“那太好了。”
“今天刚好是东方将军班师回朝的日子。走,到城墙上让你看看皇骑军的军威。”岳影拉着王文宇兴奋的往外跑。
王文宇对此更是兴致勃发。进宫前,他一路上看到各种鱼类在拉车,驼人,他好奇骑军是用那种鱼,鲨鱼?还是更威猛,更出人意料的海中生物?王文宇一路都在浮想,却抵不过站在城墙上亲眼看到的,来的震撼,来的惊诧。
蚂蚱?为何是蚂蚱?而且还是好大个的蚂蚱,人都能骑在上面。浩浩荡荡一大片,这阵势与其说壮观,不如说恐怖。
“这就是皇骑军?”王文宇难以理解的指着。
岳影说:“没错,这就是蝗骑军。李贤那贼子,打不赢就种植大量的速生草,吞噬良田,导致我国粮食产量下降,所以父皇就派蝗骑军吞噬了速生草,拯救了良田。顺便还吃掉李贤的军粮,由于断粮他们只得撤兵。父皇就是太仁慈,总是希望李贤能自己放弃母后,要是我就断了他们的后路,饿死他们,一了百了。”
王文宇边听岳影的解说,边心中感叹,原来皇骑军不是指皇帝的军队,而是蝗虫的意思,是蝗骑军。这哪是打仗,分明就是闹了一场特大的蝗灾。这世界真有趣,连战争都这么搞笑。看着威风凛凛的东方将军跳下蝗虫的背,昂首阔步走在广场上好付威风。仔细瞧,他头上的头盔,装饰物不是红英,而是两根蝗虫的触角,向皇帝行礼时,触角随着叩首颤悠悠。将军的威仪瞬间被磨灭,王文宇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岳影凝眉奇怪道:“如此壮观的场面,令观者振奋,你怎么笑弯了腰。很好笑吗?”
“不……不是……”王文宇想掩饰,可笑意让他说不出话。
“你果然是个怪人,虽然不知道你在笑什么,但我喜欢。不过在晚宴上,你还是收敛点,父王脾气好,但有些大臣不喜欢你这话种放荡不羁的性格。要不是这样,你应该能中状元。”
“耶?”王文宇勉强止住笑意:“臣原本还要中状元吗?”
“是呀。父皇要顾忌那些大臣的意见,你的排名就被挪到了最后。”
“嘿……”王文宇又再度闷声发笑。
岳影感慨:“大概只有你,被人挡了仕途之路,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夜幕的降临,更多有趣的事在王文宇面前上演。这个世界的虫子很大,像那蚊子的嘴有半尺长,叮一下,能去半条命,所以到了晚上就是灯笼鱼活动的时间。灯笼鱼是一种在夜间浮游的鱼,头上有个角垂到嘴边,角尖上有一个圆圆的会发光的球,虫子被这亮光吸引来,就成了灯笼鱼嘴边的肉。人们用这种鱼来对付夜间的昆虫,至于灯笼鱼为何不咬人,听说是人肉不好吃,所以它们能与人和平共处。
坐在宴会桌上,上菜时王文宇再次领略到什么是天方夜谭。烧猪、烤鸭是活的,自己从侍者捧的托盘中跳到桌上,抖抖身体,上面的肉一片片散落在盘中,剩下一副空架子再跳回侍者捧的托盘中趴好。
这东西能吃吗?王文宇目送侍者端走骨架后,望着盘中的肉没敢动筷子。看看周围的人都在食用,这才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肉,放到嘴里。果然鲜嫩可口,估计没有比这更鲜嫩的。再看杯中的酒,不是人酿的,是一种名为玉露的草花分泌的。那草花就站在他桌旁。每个桌旁都有一颗,只要杯中一空,一人多高的花,就会自己低头,将含苞中的露酒倒入酒杯。王文宇很好奇,这东西又没眼睛,怎么知道酒杯的方位?他刻意将酒杯扣在桌上,这动作被眼尖的岳影看到,跑过来问他,宴会刚开始怎么就扣杯不喝了。王文宇坦言,是想试试这花。
岳影说:“扣杯表示不喝,它不会再给你倒酒,但放倒了,它会扶正。”
果然那花用叶子扶正歪倒的酒杯,将自己的花酒倒进去,将酒杯放到王文宇的右手边。神奇啊,神奇!王文宇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欣喜。忘记初中,乐在其中。
太虚幻境外。
赝品看着镜中,各自沉浸在喜悦中的王文宇和白,而镜外趴在地上他们的身体正在渐渐的消失,梦魇之花已惊人的速度成长,硕大的花蕾已有张开的迹象。
第百七十六章 神威天降
“想出来吗?”神站在笼子边问里面的人。
笼子有五米高,直径四米宽,空间足够让赝品站着,可自从被关在里面,他就一直跪着,紧紧收拢翅膀。神要笼中鸟的感觉,他就得留着背后的翅膀,但跪在那里并不是神的意思,那是赝品自己的行为。他觉得应该这样,也该这样,或许往后的岁月就是这样。赝品没天真到,神会轻易放过他,所以当神问他:想出来吗?他疑惑的仰望神,以为自己幻听。神是尊贵的,自命不凡的,所以少了‘主人’的天真率直,等多的是威仪与冷傲。这曾是赝品心向往之的‘主人’的神韵,如今真的实现了,却让他迷惑、陌生。
神是内敛的,不会像‘主人’那样情绪外泄。尽管他对赝品过往所做的一切深恶痛绝,但没有流于表面,眼中只有沉稳。神用不怒而威的语调对赝品说:“你做过的事,不可饶恕,但这样关照你反而便宜你。如果你肯服从我,我就考虑放你出来。”
“我一直都是你的。”
“说的真好听。别想糊弄我。你心里想的是‘主人’,我是神。搞清楚,不要把我们混为一谈。”
“可你们就是同一个人。”赝品心理清楚神与‘主人’不同,可他不愿承认,他害怕那样做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住口!”任何事他都可以沉稳以对,唯独质疑他存在的事,所以神没有隐藏怒火,严厉的处罚了赝品,让他认清此刻面对的到底是谁。
赝品顿受雷击之苦,屋中亮的刺眼。等光线柔和下来,赝品已是双手撑地,身子不住发抖。这座城堡还真结实,能把他电到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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