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鹫搬进王府后,在‘主人’的调养下伤势加速地日渐好转。东方凌鹫不得不再次惊叹‘主人’的神迹,那由‘主人’亲自调出略带血味的汤药犹如仙丹,他第一次喝下,失血和肿胀的症状顿时好转,想当年他养了一个月的伤,现在两三天就好的差不多。
既然伤势好了,那就步入正题,他必须好好利用留在王府的机会。东方凌鹫得空就以散步为名在府内四处转悠,边观察地形边谋划如何从‘主人’口中套出东西的所在,又如何避开‘主人’的视线盗走他的东西。就这样,他今天无意中听见王府下人议论岳冬不要命的来王府找‘主人’之类的话。
东方凌鹫一直觉得岳冬和‘主人’之间不简单,可这府里人嘴严的很,他的探问总得不到正解,这个突来的情报他当然要好好把握。
可惜他到的晚,只看到烟色红着脸匆忙离开别院,随即从墙里传出‘主人’大喊的声音:“岳冬你给我回来!”
之后就见岳冬全 裸着身体,仓惶的跃出院墙。东方凌鹫心头顿时一惊,紧随其后的追了过去。
在王府别院的树林,他远远的看着岳冬穿好衣服,狠狠的自扇耳光,之后神色忧恐、焦虑地踌躇一会,在左顾右盼一番后出了王府。
东方凌鹫一直躲在暗处观察,这种令当事人难堪的氛围,他就算满腹疑云也不能显身询问。
入夜,东方凌鹫因下午的事寝食难安,不断揣测其中的隐情。岳冬和‘主人’都是他欣赏的人,如果他猜测成真他该如何处之?他想求证可该怎么做?
以前他探问过‘主人’,对方有意回避,现在就是问也不可能得到真相;而岳冬视他为陌路,更不可能对他推心置腹,而且有些真相只能暗查,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主人’和岳冬那两边他是不能直接问了,在脑中过滤了一遍有可能知道隐情的人选后,他将心思打到‘主人’的养子烟色身上。
东方凌鹫回想下午的情景,他觉得烟色可能也撞见了那个场面,或者比他看到的更多。据他观察烟色是个单纯的青年,从他那或许能套出点什么,思及此,东方凌鹫身体力行的来到烟色的住处,没想到,竞得到意外的收获。
东方凌鹫隐身窗下,听着易绿对烟色的解释,没想到现实比他预料的还要盘根错节。
就在听完易绿的解释后,东方凌鹫蹲在窗下陷入沉思,猛然一只白玉似的手抓住他的胳膊,东方凌鹫浑身一震,反射性的出手打了对方臂膀一掌,他想逼对方放手,却没起作用,被对方用他无法挣脱的力量拉起,跃出院子。
——
我把东方凌鹫拽出烟色的住处,边把他拉回他住的客房边说:“你是不是闲得无聊呀?”
东方凌鹫看清来人后尴尬的笑了笑,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解释。‘主人’的出现他一点也没察觉到,他打‘主人’人那一掌虽然是逼对方放手,没用全力,可‘主人’不躲不避,没事人一样,好似在嗤笑他的自不量力,这让东方凌鹫捏把冷汗的提高了警惕。
“在房里养伤是有些闷了。”东方凌鹫权衡之后还是顺着‘主人’的话接了下去。
我跨进他房门郁闷地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没事就陪我解闷!”
东方凌鹫闻听‘主人’没再追问他的行为,不知是否该庆幸,加着提防的问:“不知王爷因何事烦闷?”
“与你无……” 我本想说与你无关,可突觉不对!我打量着东方凌鹫忽然觉得这事与他有很大关系。
如果不是他接连三次打扰我睡觉,我也不会赌气的参加比武大会,我不参加比武大会也不用去陷害岳冬,导致他与赝品翻脸,也就不会有今天岳冬魔怔似地跑到我这求‘保障’,烟色就不会有误解我的机会。
这么一顺下来我有一种找到病根的豁然开朗,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个家伙,我也是受害者。
得出这个结论我顿觉轻松的自语:“我心情好多了!”
东方凌鹫听的摸不着头脑,心道:不是找我解闷吗?怎么什么都还没开始就好了?
我心情是好了,可不表示就要放过东方凌鹫这个罪魁祸首,我理直气壮的指他道:“这一段时间的倒霉事都是应为你引起的,所以你要补偿我的损失。”
“我?”东方凌鹫纳闷,“我还有得罪王爷的地方吗?”
“当然有,而且都是你的错!”
“我做错了什么?”
我被东方凌鹫问到痛处,事情太复杂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知道,只要弥补对我的伤害就可以。”应为岳冬,应为烟色,我魂都快吓掉了,一想起白天的事我浑身直打冷战。
“伤害?”东方凌鹫更为困惑:“我有做过这么过分的事?”
“是的!而且是精神上的,所以你要从精神上赔偿我。”我按着东方凌鹫的双肩把他往床那边推。
我将他按坐到床上道:“你要给我讲故事。”
“这岂不便宜我了。”东方凌鹫对‘主人’说的精神伤害半信半疑。
“别以为随随便便说点街闻就把我打发了,你要是讲不好就得说一个晚上——这样也省的你晚上睡不着满府的瞎溜达。”
我昨天应酬极、光的时候就发现东方凌鹫在我府里乱逛,今天又是,我怀疑他得了严重的职业病,在别人府上做客还不忘巡逻。
东方凌鹫闻言心头一紧,没想到‘主人’知道他这两晚夜探王府,可对方的语气不像是在质问,倒像在嫌他无聊。东方凌鹫转念一想,对方可是卧底幽灵岛,大破反贼的人,心机一定不浅,刻意用埋怨的口吻是在试探他什么?明着用莫须有的罪名逼他讲故事,暗的是在套他的话?
东方凌鹫暗藏戒备的笑着问:“王爷想听什么类型的故事?”
“你小时候临睡前,你娘给你讲的就行。”我潇洒的躺到床里。
侧身坐在床边的东方凌鹫惊讶的合不拢嘴,他以为‘主人’会借着说故事为名探他的话,没想到……“那都是哄小孩的……”
“对呀!就是哄孩子的我才要听,没人哄我睡过觉,所以我从来没感受过那样的气氛,你可不要跟背书似的说呀。”
东方凌鹫不可思议的盯着‘主人’,据他所知‘主人’可是已故老王爷的爱子,虽说因身体不好,童年随高人走了,可之前在王府也应该是被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怎么会连寻常百姓家被人哄睡的待遇都没有?
东方凌鹫小心的问:“王爷小时候……是一个人过的?”
“对呀!”我身为海之主的时候没有同类当然只有我一个,之后直接做了成人从来没过过童年生活,现在想想好亏呀!
“快点躺下,开始吧!”我催促着东方凌鹫。
东方凌鹫一颗警戒的心,被‘主人’拉扯他袖子的动作撩拨起小小波澜,心湖中画出一圈圈不知是同情还是怜惜的波纹。凝视片刻,他脱鞋,侧卧在‘主人’身边。
两人对面而躺,‘主人’就势又钻到他怀里,这姿势甚是暧昧,可以东方凌鹫现在的心境不觉得有何不妥,他从‘主人’眼里看到的是孩子般的期待,他也受影响般放松了心情,徐徐讲述当年他娘亲每夜为他讲的故事,这一说就说到了天明。
我没想到东方凌鹫这样的赳赳武夫那么回讲故事,而且还容忍我的任性,一直为我讲到天亮。不过他喜欢我,我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就像其他爱慕我的人,我的任性刁难他们都如恩赐般接受。
可这次我觉得有点不一样,是哪里我一时也说不出来。反正本着爱我就得付出代价的原则,我们在床上又讲了一个上午,直到东方凌鹫的肚子饿得咕咕叫我才幡然醒悟的放人。
我喜欢这种感觉,于是接连五天除了吃饭睡觉我都让东方凌鹫给我说书。直到我的某些崇拜者死活都要邀我出去郊游我才转移了目标。
本来我也叫东方凌鹫一起去,结果他说他这几天话说的太多,气亏想留在府里休息,我当时就嘲笑他:“你也算是习武之人吗!”
既然他不想去就算了,我也没在意,自己同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在外玩了两天,我总觉得变扭,以前他们的奉承宠爱我觉得很正常,现在却觉得厌烦。
第三天的夜晚,我借口游玩乏了,一个人关在某某人刻意为我准备的厢房里躲清静。看着皎洁的月色我忽然很想知道东方凌鹫在做什么。据我无意中的观察,他总喜欢晚上在我府里溜达,这几天我不在他是不是又在夜游?
我很好奇的张开感应区一窥究竟。
不在?
我把王府巡视了一遍,没发现东方凌鹫的身影。他不会在我府转腻了,窜到别人家了吧?例如岳冬!他可是为了他而来的。
想到这,我扩大感应区的范围,在岳冬的府上也没发现他。
奇怪去哪了?
越找不到,越想知道。我不嫌麻烦的搜索整个京城,直到在我认为最没可能的地方发现了他。
——
皇宫的寝宫中,兵器散落一地,殿内明显有打斗的痕迹。
赝品一身就寝的单衣,手持长鞭,正一步步逼近单膝跪在地上汗淋淋,气喘吁吁的东方凌鹫。
当这个场面映入我眼前,我霎时懵了,只觉封存已久的景象又出现在我眼前与现在重叠。
那是谁?血肉横飞、支离破碎……
当我醒过神,已经身在寝宫,我究竟用了多快的速度飞到这里,究竟是如何穿透房顶推开靠近东方凌鹫的赝品,我已经不记得了,怒火完全支配了我的理智。
“你这个坏蛋,又想毁掉我喜欢的人……”
夺过赝品手里的鞭子狠狠的向他抽去,鞭子撕裂了赝品的皮肉,鞭风连带着把轨迹上的所有东西都划出道道裂痕。
我打了多久我不知道,赝品是何心情的任我打骂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有赝品在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我愤恨的将鞭子摔在地上,转身冲到早已站起身,震惊的目瞪口呆的东方凌鹫面前,激动的、甚至哭泣的对他说:“我们私奔!”
第七十八章 ‘主人’对东方凌鹫之私奔
私奔
指女子不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自投奔所爱的男子。
我不知当时怎么会冒出这么个词,拉着东方凌鹫一气飞到京城郊外的荒山里才停下,冷静后回想起来只觉可笑。我和东方凌鹫又不是情侣关系,即便是,我为何非得和东方凌鹫私奔?在确切点说,我为何非要逃避赝品,我家里还有烟色呢,要走也应该是赶赝品走。
越想越堵得慌,我生闷气的望着星空,盘算怎么处理掉赝品时,东方凌鹫凑到我身边试探性的对我说:“你……好像误会了。”
“误会什么?”我答的心不在焉。
“他没有要杀我,恰恰相反是他赦免了我。”
“什么意思?”我拉回思绪,狐疑的看向东方凌鹫。
“说来话长……”
“时间多的是。”
“我幼年时家中是做玉器的大户,也算富甲一方。可是树大招风,遭人暗算,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在我父亲临死前,交代我一定要找回家中失落的几件稀释玉器。其中有一对十分罕见‘缘玉’……”
“冤狱?”我忍不住插话。
东方凌鹫摇头,似是知道我没听懂解释道:“是缘份的缘,玉石的玉。那是家父起的名字。它们是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