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一赶时间不需三日便可到达了”白凌砚沉思了下语气沉重的说着
“凌砚你在担心什么?”沈迭枫看见他有些微微皱起的眉毛,这是他的一个习惯只要有些事情眉毛就会不深不浅的皱起,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怕是政变要来了吧……”白凌砚干脆放下了碗筷,此时看着满桌的小菜顿时也没了胃口
“这是早晚的事……我只是没想到丞相如此心急……”紫萦在一旁接话
“此去边关会有更多的凶险等着我们的……丞相……和邻国二皇子交往密切……” “原来太子一切早就看在眼里了……”紫萦说出这句话无疑也是在间接告诉白凌砚一切她们都是知道的
“这种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父皇此次要我来怕也是多多少少因为这件事吧,只是苦于证据……成将军的死诸多疑虑,包括……二十几年前的尚家也是父皇心中的一根刺,深深的扎在心上”虽然白凌砚总是会觉得父皇对子过于冷淡,其实同是身在帝王之家的他又岂会不知这样的辛酸,一切真真假假,表面说说笑笑哪一个不是带着面具做人?比起做太子的生活他倒是更向往山上那段惬意的时光……
“……我有预感这次我们去一定会凯旋而归”一声气势磅礴的女声响起,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这是她们最熟悉冉落
“还知道起床,这么晚,我和紫卿都担心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呢”紫萦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责怪和担心
“……”两人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不约而同的低下头,动作一致的让人以为是提前串通好的
“冉落你昨天把子尘吃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紫卿一句话让冉落的头更低了,而在喝水的紫萦,很不客气的把水噗到了对面白凌砚身上
“对不起……”紫萦刚想起身帮白凌砚擦拭,沈迭枫一个手就把她挡了回去,接过子尘递过的帕巾一下下擦拭,动作轻柔小心
“说正事吧”言子尘撩开衣袍下摆坐在凳子上,却在挨在凳子上的那一霎那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都一个上午了怎么还是这般的疼
“等下……去我那那些药膏吧”医者父母心,沈迭枫虽然这个父母心是好的可怜可是对待这些可以称之朋友的人还是很大方的
“好”冉落坐在言子尘旁边,握着她的手像是在安慰,替言子尘应了一声
刀锋浪尖
“等下收拾下我们就启程吧”言子尘趁着紫萦和紫卿还没问为什么转移了话题 “你……身子受的了吗?”冉落担心的问着
“没事,放心吧”言子尘安慰的一笑,虽然还是腰腿有些酸软,但是还是赶路要紧 “等下我去雇辆马车便是了”沈迭枫说着
“恩,也好,现在也没有侍卫了,我和你驾车,你们几个坐在车里便可”知道了言子尘是女子,又是自己的妹妹,白凌砚就没办法把她当男子对待了
“好”言子尘也是这样想的,今天的自己是绝对没办法驾车的,昨天毒素刚刚清理身子尚虚加上昨天晚上和冉落那么一折腾更是浑身酸痛无力
“那……言言怎么办?”冉落问出了一个被大家遗忘的问题
“放心它会跟着车跑的”沈迭枫说着
“啊?!跟着跑?会不会累到?跟得上吗?”冉落一大串问题溜出来
“……”没等沈迭枫回答言言便自己蹭着冉落的腿,温顺慵懒
“言言……真的没问题?”冉落低头看着那个趴在自己旁边的言言,好吧,既然言言自己都答应了那就是没问题了吧
“快点吃饭吧,我估计不出明天丞相又会有行动了吧”言子尘在一旁说着,其实他还有一个更担心的问题,看丞相的气势一个是想让他们有去无回一个又像是在拖延他们,莫不是京都要有所行动了?
“边关现在留守的副将是丞相的心腹,怕是去了我们也是难查”紫萦也担忧的说着,这一路处处是牵绊,前狼后虎她们步履维艰的走着
“最怕是别人把我们当炮灰”冉落只是随口一说惹来众人疑惑的眼光,什么是炮灰?! “落儿炮灰所谓何意?”言子尘低声问着,一旁的几人也跟着负荷着头,他们也想知道 “如果任务失败,我们是丞相的刀下亡魂,如果任务成功,领了功封了赏,你确定我们能活命?或是真正脱身?”冉落一个挑眉悠悠的说着,电视里经常是这样最无奈莫过于他们这些做炮灰的,被人左右夹击,最后还吃力不讨好
“今天我终于见识到将军之女的厉害了,对着朝堂之事都能看得如此透彻”沈迭枫倒是大声赞同没有众人眼中的担忧,冉落一字一句字字都说到了他们心坎里
“砰!”太子手上一个不稳,茶杯落地,摔个粉碎
“……无论如何……凌砚会竭尽全力保各位周全”太子站起身,这里最难做人的就是他,一个尴尬的身份,却也懂得冉落说的有道理,她们几人的存在说不定对于白家江山是个威胁,也怕成了众大臣心中的一块心病了吧,言子尘从五年前到现在,没有官职俸禄却有着惊人的魄力胆识,这次若是丞相被拔根怕是她的命也会被推到风浪口刀尖上,纵是父皇有心纵容放过怕也是会有心无力吧,更何况若是被发现女子身份更是多了一个罪名
“功高盖主,就怕你也心有余力不足吧”冉落说着,明明现在是伙伴是朋友怕是有一天送她们上刑场的便会是太子,只是个中无奈她们谁也悉数不清
别院秘密
“子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看着言子尘有些发白的脸色,冉落不安的问着
“还好,没事”这次两人的姿势换了,不是冉落依偎在子尘怀里而是子尘依偎在冉落怀里了,马车里的紫萦和紫卿都以为子尘是身子毒素刚解太过虚弱,也就没有过问
“迭枫,还有多久能有落脚的地方?”冉落撩开马车帘子问着沈迭枫,虽然子尘嘴里说没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身子刚好又折腾了一夜,起来就开始赶了一天的路,再折腾下去估计快散架了
“很快了,再忍半个时辰到了前边的小镇今天落脚,明天抓紧点时间赶路傍晚就能到边关了”白凌砚看了一眼冉落身旁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言子尘,脸色有些凝重的说着
“恩”放下车帘,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子尘的背,温柔的吻落在发间,这几天她瘦了好多……
“放心吧,真的没事的”子尘手紧紧的环住冉落的腰身,脸颊贴着她的胸口安稳的说着
“你先睡一下,到了我叫醒你”
“恩”调整了下位置,蜷缩的躺在了冉落的怀里,沉沉的闭上眼睛,真的挺累的
“到了”白凌砚把车帘拉起,刚想说话,看见熟睡的言子尘就把声音放得很轻 “我抱着她吧”摆手示意没有让冉落叫醒她,最近她似乎瘦弱了一些,轻手的包过冉落怀里的人对上她的面颊眉头一闪而过的皱了一下,沈迭枫怪异的看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压下了心中的疑问,他离开的几天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的感情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跟着我吧”一处风致优雅的别院,几件温馨的房间,屋里微微有些薄尘,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了,几人看着周边的环境
“带到这个房间吧,这里应该干净一些”沈迭枫打开门,把几人带了进去,果然没了那么厚的尘房间不大不小,别院的设置也很有情调,看得出主人是个很有诗意的人
“这是什么地方?”白凌砚放下言子尘,冉落帮忙盖着被子,回头问着
“这是……我的故居,偶尔会有人过来打扫……”沈迭枫断断续续的说着,却走到了窗前看着远处的凉亭还有一个小型的荷花池,秋季,荷花早就凋零,只是还有些叶子透着绿色,沈迭枫入着神,仿佛又看见了娘亲弹琴的模样
“迭枫?你怎么了?”白凌砚看着他入神,拍了下他的肩膀关心的问了一句
“那里……是我娘亲经常坐着弹琴的地方,我就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听着……”白凌砚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凉亭,又看了看旁边的小凳子,满眼疑惑,这是多久以前的事?那个凳子那般小?
“十二年了,离开整整十二年了……”摸索着窗栏,回忆着叹息着,去了边关想必会碰到他们吧……
“好了,你们自己挑一件房间随意打扫下将就一晚上吧”回头对着几人说着,拉起白凌砚的手走出了房间
“你……有话要说吗?”总是感觉到了这个别院沈迭枫整个人变得都不一样了 “关于我的母亲以后我会和你细说的,只是现在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白凌砚好奇的问着
“你……我离开的这几天你和言子尘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沈迭枫问的很是直接了当
“这……”对于这个问题,关于言子尘那天说的那些话都是这几天他极力想要躲开的现在却被他点了出来
“别躲我……也别骗我……”紧紧的抱着白凌砚像个小孩子在一样,只是眼底充满了点哀伤,他多希望他能主动说出来,他多希望他能不犹豫,他多希望自己抱着的这个身体现在没有微微颤抖……
“那天……他讲了一个故事……二十几年前的故事……”白凌砚慢慢的说着 “她是你的妹妹,是皇女?”这确实有些不可思议,突然也觉得心里有些好笑,他们这里好几个都是皇室中人呢,偏偏都是想要逃开的,命运的捉弄二十年兜了一圈最后还是要解开秘密
“恩”
“或许这个身份对她来说能保住她一命也说不定……”沈迭枫嘴角微微扬起,或许言子尘真的是命大,连老天都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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