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的走上前,抱紧她用力一吻,两人像寻到宝物般同时笑开来——
他的房间其实是跟温池相连结的。
他带她来到池边,亲手替她沐浴,她也举起木杓替他沐裕之后他再牵着她,一同涉入温池,他抱着她坐在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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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宽厚的胸膛贴著她的背,两腿夹著她的,轻松地谈笑聊天。
偶尔,他会亲亲她,手也会爱抚她的身子。
她後仰起头,他便倾下来吻住她的唇。
这一吻,变得危险而激|情。
他抱著她两人交换位置,让她靠近池边,他面对她深吻著她。
***
议事堂
松平忠辉跪坐在长桌前座,仔细研究手中的纸卷,而後放在长桌上摊平,围著长桌的六名主事便凑上前听令行事。他的手指指著纸卷上一处,然後开口:
「长崎到岛原松平藩是肥沃之地,千万要守祝尽早拿到航运权,对我们有利。上野,大阪是交易自由之市,我期望明看此时,你能让丝绸交易成为大阪的主权。」
「是,我会尽力的。」上野低头承诺。
「嗯,很好。」他手指往北一指。「津仓,白河和韦棚成了我们两处分藩夹住中间的阿部藩。有没有办法能与阿部藩合作取得白河的经营权?」
一名老者摸了摸下巴,沉思地开口:「很难,将军。阿部藩最近势力坐大,他们的藩主阿部惊羽更结合反幕府军、常作乱闹事。津仓的分藩守得很辛苦。」
「是啊,韦棚那还经常传出阿部藩的武士到那儿,抢夺妇女,手段之残忍,至今仍无法查明真相。」另一名主事也皱眉开口。
全议事堂内的气氛顿时凝重。最後,松平忠辉沉声下令:
「那就多加强守备,下令凡是非松平藩之人,不得进入那两处分藩。我会多派几名武士过去加强防守戒备的,还有、受害的子民,依轻重发放抚金。」
「是!谢谢藩主!」
松平忠辉两手搭腰,正色开口道:
「已经要入冬了,各处的粮食、守备都要齐全,去年发生的雪灾让多处发生暴动,要多加小心别藩的侵掠。」
松平忠辉接著下更多的指令。
忽地,议事堂的门被敲响,松平忠辉因被打扰而皱起眉头,冷声开口问明来者为谁。当门外传来回应时,他却解了眉头,浅浅一笑。
其实早在门被敲响时,六名主事就知道一定是雪小姐,因为只有她才有这权利。
半个月来皆是如此。
门未全开之前,他们便很有默契地收拾好东西,向松平忠辉告退离去。
待所有主事离开之後,松平雪才手端着盘走进来。
娇美的脸上浮是和乐的笑,这也是让他半个月来所痴恋的原因之一。
「今天又是什麽了?」他笑著问她语气里全是佯装认命的挪揄。
自从他没吸了她的飞镖後,她便迷上了做料理。而他,自然是那料理的品尝人。
「很好吃的哦!是我的得意之作!」
她小心地放下盘跪坐在他右侧,两手托颊眯眼笑著。
他挑高眉头,看看她,又看看碗里乌漆抹黑的汤面,再回头看她。压根儿不想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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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尝起来,又是什麽恐怖的味道?
这几天,她送来的料理不是太甜、太咸,就是苦的令他难以下咽。
害他忍著吞完她做的料理之後、还得去找吉村美代子,警告她不准让她再进灶房。
可,她就是有本事进入灶房,然後做一堆她的「得意之作」来折磨他。
「呐、呐,快点吃嘛!快啦!」她拿起筷子递给他,急切地要求他。
唉……每次他都臣服在她这种撒娇甜笑之下。他拿过筷子,倾身重重啄吻她的唇,然後才心甘情愿的吃面。
「嗦……」他勇敢地吸进一大口面。
「如何、如何?」
她紧张的问著,脚在身後踢著榻榻米,小脸期盼的等他回答。
「嗯——嗯。」他偏着头,吞下面条,说出评。「还不错。嗦……」他又吃了一口。
他很惊讶地发现,汤头看起来虽然恐怖了些、面虽然软了些,但真的还不错,算是吃得入口的料理。
黑色的汤是酱油味道,大片大片的烤肉更是软嫩好吃,配上一些酱菜和面条,配合得宜。
「真的?真的?哈哈哈——好开心哦!」
她笑亮了星眸,拍手欣喜叫好。
她的愉悦很容易影响到他,他宠溺一笑,凑过去偷了个香吻。
「耶——油油的。好讨厌!」她苦著脸,皱眉拿起布巾擦著嘴。
「好讨厌?怪了,是谁在今早我要出门时,吻着我放啊?哈哈哈……」
他得意地大笑出声,她则羞恼地伸手拍打他的右手,汤汁溅了出来,他退後一步,放下筷子,拿她擦嘴的布巾,迅速擦拭快滴落榻榻米的汤汁。
知道她调皮之後就想偷溜。他快手快脚的爬过去把她压住,她大笑挣扎,他则口出威胁——
「想跑?嗯?我该怎麽罚你?吊起来打好像不错。」
「啊!不要啦!好啦……蔼—哈哈……」
她被他搔痒搔得尖叫大笑,扭著身子想摆脱他。
他将她压住,躺在榻榻米上面对她,她心动地红烫腮颊、喜悦的清亮了星眸。
他缓缓倾下身,她止住笑等待著地。他吻住她,深情而温柔的吻著她。
直到她快无法呼吸时,他才退开让她喘息。
他们的心相贴著,激|情狂跳。他们的气息融合彼此。
他因为想到一些绮丽的画面而低笑出声。她不解地看他,却因他激狂炽热的目光而心跳加快。
他凑在她耳旁,呢喃地低语。
「如果我把你绑起来,然後……」
他说了一个大胆的邪恶想像,她惊讶地瞪大瞳孔,脸红烫的吓人,她娇羞斥喝。
「色狼!」
「是谁害我变得那麽色的?嗯?我们每晚都……嗯,不对,白天也常有做——」
「蔼—不准说!」她捂住他坏坏的嘴。
第五章
所有人都知道松平雪变得不同了。
即使她此刻与大夥在院子里玩闹嬉笑,她仍显得有些不同。
装扮、举止都不是最大的不同,最不同的是她的神韵。
是的,神韵。
那对星亮的大眼里出现了恋爱的甜蜜温柔。
沉浸在将军的爱海滋润下,她变得更美、更动人。
所有人也都对这样的发展,欣然接受。
因为有所改变的不只是小雪,连将军也是。
将军再也不是那个阴沉、冷酷得令人不敢接近的藩主。
现在藩里到处可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和只说给松平雪听的呢喃耳语。
不少人还曾目睹过将军伦吻小雪的甜蜜画面呢!
藩中的气氛,变得热闹、快乐,所有人都喜爱这样的转变!只除了一人持反对票。
小笠原勇之助站在不远处,盯著笑灿如花的松平雪。
心中滴淌著血。他不懂,她怎麽还能如此快乐地笑著。
「哈哈哈——芳子,你输了!」
松平雪坐在木阶上,拍手叫好地看著跌趴在地的谷川芳子。
她们在玩踢毽子的游戏,由一人踢,另一人去抢。毽子在谁脚下掉在地上,就判谁输。
谷川芳子就是来不及抢那急速掉落的毽子,才会跌趴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赢球的小仓霞一脸得意的骄傲,在旁观看的人也都跟著笑了起来。
谷川芳子爬起来,脸上、身上都沾满泥土,她气鼓鼓地走向笑得最大声的松平雪,恶意的将手指上的泥土,抹在她粉颊上,引来她的尖叫连连。
「哼!那你来比呀!我就不信你会嬴小霞!」
「啊!你欺负我!」她站起娇小的身子,嘟著嘴大叫。
「哼!怎样?我就是欺负你,谁叫你取笑我!」
「哼!我要去告诉——」
「告诉将军是呗?」谷川芳子挥挥手、凉凉地说:「每次都这样,将军疼你,你就拿将军当挡箭牌,恶……」
「我哪有?」她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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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谷川芳于挑眉不怀好意地瞅著她,慢慢开口。「你今早起得可真晚呀!我跟小霞进去时,你还是……」
「蔼—你好坏!」她又羞又窘又急地跳脚。
大夥皆心知肚明的窃笑不已,这下她更羞得想逃跑。
「哼!不理你了!」
她稚气地丢下一句气话,转身就想跑,却差点撞上小笠原勇之助。
她抬头一见是他,整个人笑亮了脸,她惊喜地抓住小笠原的手。
「蔼—小笠原大哥!」她像得到令牌那样,得意地回头,指著谷川芳子抱怨道。「她欺负我!」
她天真的没发现小笠原的异样。
谷川芳子咬牙瞪她一眼,「爱打小报告!」
松平雪抑著小鼻子,得意地摇著头笑著,但她的笑容却在小笠原勇之助的话里瓦解了。
「她没欺负你呀!将军本来就是你的挡箭牌。 毕竟,你让他这个月来都很『快乐』。」
他的话刺穿了她的心,也让所有人怔住了。
松平雪颤巍巍地放开抓住他的手,退了一步,抬头看著他冷冽、无情、不屑的眼神。
「协…小笠原大哥?」
「别再叫我大哥了,我担待不起!」
她伸手鸠住自己的嘴,脸」血色尽失,眼里全是受伤的黯然。
「你怎麽可以这麽说小雪?」
向来爱逗她的谷川芳子第一个跳出来,挡在她身前,对著高大的小笠原指控他的态度。
小仓霞也冷沉著脸站出来,斜睨著他。
「是啊,小笠原武士,您的话,太过分了!」
「哼!」小笠原勇之助哼笑出声,更残忍绝情地刺伤、嘲讽小雪,「我过分?谁比较过分?亏你们还是小雪的朋友!看著她被将军戏弄,替他暖床,这就是朋友吗?」
啪——
他震惊的瞪大眼抚著痛热的左脸,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脸冷沉、严肃的小仓霞。
「你敢打我?你这个卑贱的四民竟敢动手犯上,打我这个武士?」
「那又如何?武士、四民不都是人!这里是松平藩,这只有尊贵之分,没有阶级鄙视。我打你,是因为你伤害了小雪,也看轻了她,今天即使要人头落地,我也是会为了是非对错而打你!」
小仓霞展现了坚毅的沉肃气势,震得所有人瞠目结舌。
「看轻她?」小笠原手指著松平雪,愤怒蒙去一切理智,让他只想伤害人。
「你们有告诉她事实吗?有吗?有告诉她,她和将军之间只是玩乐,不可能有结果的!即使她为将军生下孩子,那孩子也入不了松平藩的身分。就跟她一样,是个没有身分地位的——秽多!」
闻言小仓霞迅速将他佩带的长刀抽出,反手抵住他颈子,她的动作俐落而精准,她的眼神透著冷寒威胁。
「你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会让你死的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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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卑不亢,只是冷冷的、慢慢的出口,但却令人感到头寒害怕。
小笠原勇之助第一次知道藩里有这等迫人心脉的高手人物,他不敢再移动半分,习武的人都看得出来小仓霞有本事实践她的威胁。
「你——」他吐山山后喝一字。
「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松平忠辉强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在庭院里传来。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以昂首之姿走来的将军。
松平忠辉步下台阶走入庭院,看著小仓霞以俐落的手法将长刀放回小笠原的刀鞘里,然後拱手拜礼。
他质疑地看著院子里的四个人,四张迥异不同的表情,他看向松平雪!发觉她却避开他,还跟著大家对他施礼。
他心里的疑问更大了。
他走上前,抬起小雪的脸,却见她血色尽失!一脸震惊和受伤!
「你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他焦急的问著。
得不到回答的他看向谷川芳子,只见她亦是生气愤恨的脸。小笠原则愤懑不满却毫无愧意。
他忍著即将爆发的愤怒,回头低声再次问著松平雪。
「到底是什麽事,你不能告诉我吗?谁害你伤心了,嗯?」
她突然震了一下,眼神不飘向另外三人,只盯著另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