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放下电话我怅然若失。我居然错把原莹当成了张雯,居然半天没听出来,真###。电话变音,这也难怪;想张雯心切,可以原谅。我只有这样安慰自己。
张雯的电话始终没有打来。我也没有打过去。带着朦胧的稀寄我进入了梦乡。
大年初三,情人节。先是徐超来找我,要我和他一起去找耿米,我婉言辞之。然后洪传打来电话说我们几个聚一聚吧,我矛盾又伤感的委婉推辞掉。最后,张雯打来电话约我出去见面。
我和张雯在学校里见了面,又是一阵阵的沉默。我依然脱不掉对张雯的生疏感,就像在羽化过程中突然毙命的毛毛虫,被卡在那层壳里。那个曾经和我欢声笑语的人是她吗?彼此无言后,我进了一家礼品店给张雯买了一个手链,告诉她我依然忘不了她。张雯让我给她带上,我照做了,就像当初她给我带上那个标有“I LOVE YOU”的手链一样。我感觉这个“情人节”充满忧伤的味道,像是一种生离死别。在张雯又一次落泪后,我将她拥入怀中,心疼万分。张雯说她很想我,有时候一想到我就会哭,她自己也很矛盾,不敢再和我提重新开始这样的事,害怕会再伤害我。我有心说,我愿意为爱情为你不顾一切,哪怕你真的有一天再次伤害了我。可是话到嘴边又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我说不出口,这样的话说出来太伤自尊,显得自己太懦弱,不像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然而,我心里又真的舍不得张雯,同时我害怕看到张雯和别的男生在一起的情景又再出现,也许这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怪吧。
爱过、痴过、痛过、恨过,要怎么样才能坦然地面对眼前的这份爱情,我在混沌中挣扎不开。
我爱你!张雯突然对我说。我听着很感动,但是我没敢相信这句话。就像政治官员说“这件事我们会很快做出行动”一样。
我心里一直有你。我说。
我们还能再回到从前吗?
我也不知道,这根本不取决于我。
我知道,你肯定心存芥蒂。
我没办法不这样,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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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会再受伤?
我已经够伤了。
对不起!
没关系。我笑着说出这三个字,一切痛苦同深埋在心底,我把最甜蔼的笑容展现在张雯的面前。
如果你能忘记曾经的伤痛,我想我们会回到从前的。张雯说。
我没说话。我怎么能忘记?除非我哪一天失去了记忆。
等待时间吧。我沉默了一会说。
恩,我会给你时间的。张雯说。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望着墙壁发呆。我把张雯送我的那条手链拿了出来。“I LOVE YOU”依然那么刺眼,涨得我眼睛疼。这爱存有几分真?如果能用金银的纯度来衡量的话,我相信这爱情只是一层镀金或镀银。然而我又真的很难过,我为自己放不下张雯而难过,为想和她回到从前又不敢说出口而难过。我一直在爱与不爱、回与不回、欲放不能欲进不已中徘徊、彷徨、挣扎……
(4)第三章 生活又来了点激|情
(4)第三章
冬天在一点一滴的退去,春天的脚步踩着美妙的旋律慢慢走来。
正式开学后,我越发的感觉时间已经等不了我了,我一直在时间的后面追赶着它,但是始终赶不上,最后我把鞋子脱了,光着脚的奔跑,可依然赶不上时间的步伐。依然停留在课本上的知识迫使我恨不得把时间栓住不让它动,然后我再去学习。我的自律性很差,有时候刚进入学习状态就会被外面的风吹草动嘤嘤细音所吸引,这时候我便放下手中的书本,转向能够吸引注意力的地方。
耿米又来给徐超送吃的来了,这是她第五次来了。从寒假中的“情人节”之后,耿米就经常来我们班找徐超,这令很多男生羡慕不已,这群男生当中包括我。这个时候的我总是希望张雯能出现在我们教室的门口。每每有人的影子闪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我总是条件反射似的将目光移向这个身影,希望能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不过我每一次都失望了。
在这些时间里——没有爱情又渴望爱情的时间里,我把自己所有的快乐寄在了和身边朋友的谈天说地上。
二宝这个时候成了我的好朋友。这家伙坐在我的左前方,平时我们没事不怎么说话,说话的时候也没什么事,就简单的聊个足球,聊个女人什么的。不过最近我与他频繁接触,原因是我们最近经常一起踢球。上了初三以来,我跟那帮球友接触的也少了。随着天气的转暖和“世界杯”的临近,足球又随着气温回升了起来。说起二宝来,早在初二的时候我就见过他了,次数不多,也是在踢球的时候。那时候踢球二宝时常守门,守门员一边是我,另一边就是他。我们经常隔场而望,互不说话——说了也听不见。像是在真空中对话的两个人,只见口动,听不见声音,并且我们都没有那种对口型辩意思的能力。二宝守门特别与众不同,他从来不扑球,见球来了能拿在手里的就用双手抱着,不能拿的就直接一脚开出去。被他抱在怀中的足球,十有###是要被他开大脚的,我很少看见他得到球后将球手抛给后卫队员打传递进攻。还有就是二宝喜欢卖弄脚法,当时他喜欢的门将是乌拉圭的奇拉维特和巴西“圣保罗”的切尼。每当有前场定位球或者点球的时候,二宝总是在后面大叫:等一下,让我来!说着从球门里夺门而出,跑到球前,抡起一脚,多数情况下这球会不知去向。如果二宝的脚力足够大的话,假以时分,天上就会掉下来一架飞机或者人造卫星。幸运的是,二宝没有这样的脚力,否则我国的“民航”便会更改航线,绕道而行;而人造卫星的运行轨道则必须推翻“开普勒第三定律”。在队友们的鄙视声中二宝像钱塘江的退潮一样退去,然后自言自语道:这个球要是不打偏就进了!
二宝有着一张杰出的“童心未泯”的脸,看起来比我还稚嫩些。二宝长相有个特点,那就是——斗鸡眼。平时一般人看不出来。有一次被我突然发现,我大叫:二宝,你斗鸡眼!说完我哈哈大笑。刹时,二宝抑扬顿挫地说:谁说我斗鸡眼?!我这是把视力集中在一点以改变我以往对事物的看法。怎么?造谣我不行想抢我守门员的位子?!
二宝学名王旭。起初的时候是叫王二宝,二宝也是他的小名。之所以叫“二宝”是因为他上面还有个哥哥压着他,就像“尼布甲尼撒二世”前面还有个“尼布甲尼撒一世”盖着他一样,历史上这样的现象也是层出不穷。不过后者在历史上的知名度要远大于前者,我也希望二宝以后取得的成就会远辉煌于他哥哥。二宝的哥哥并不是叫“大宝”或者“一宝”,而是叫一个字“宝”。这是中国人的习惯,生个孩子出来后为了方便起见,第二个孩子出来后就会在老大名字的前面加个“二”,唤作“二X”;生第三个前面就加个“三”,唤作“三X”。依次类推。清朝皇帝的儿子的“N阿哥”(N取值视皇帝而定)完美又不失历史意义的诠释和证明了这一点。中国人不会像欧洲皇帝世袭那样将后来继位的人取称为“XX二世”,比如“爱华德一世”、“爱华德二世”与“爱华德三世”等;也不会像某科技产品出了新款就在前一款名字的基础上加两个字,称作“XX二代”那样,比如“AIM…7麻雀一代”、“AIM…7麻雀”二代等。就像二宝就叫“二宝”而不叫“宝二”、“宝二世”或“宝二代”一样。习惯和传统的问题。但是二宝觉得他这名字太俗气,不登大雅之堂,万一将来有一天自己一不小心成了名宿,这样的名字不被同僚耻笑吗?其实,我倒是觉得这“二宝”这小名还不错,起码要比历史上桓熙的“石头”、司马相如的“犬子”、慕容农的“恶奴”好听多了。
名字是人的一种称呼,一种代表。名字又是一个不知名物品的代号,有了名字才能准确的指出一个东西,否则,将分不清物品。人在这样一个鱼目混杂的世界当然就更需要有分别。所以,每个人便都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名字我们才能更有气质的活下去。
经过一番思考之后,王二宝决定改名字。王二宝现在身为一名学生,不可能像《围城》里的哲人储家宝那样为哲学而更名为储慎明。但二宝依然知道荷兰哲学BARUCH·SPINOZA(后更名为BENEDICTUS ·SPINOZA) 更名的先例。改什么好呢?抗日战争时期有个孩子名叫王二小,要不要改这个?参加过革命的老作家陈模还创作了革命传统纪实小说《少年英雄王二小》来纪念这个孩子。可二宝觉得现在的我们生活在天下太平的繁华盛世,起这么一个名字也不可能意味着数典忘祖缅怀先烈,还有可能被同学们取笑,而且不知道历史的人还会感觉“王二小”这个名字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智商发育不全身体发育不健的儿童之名,二宝只有作罢。改叫王冕怎么样?二宝思索了半天,要是能达到元代人的造诣也还好说,万一达不到岂不是有辱元章吗?而且吴敬梓还把他引入《儒林外史》的第一回里,用意颇深,二宝想不通,又不愿意充当一个与历史无关的人,只有做罢。那王庞呢?估计不行,同样是个书画家。想来想去,王充不行,王勃不行,王安石也不行,王羲之更不行……想遍了历代的文人雅士,二宝觉得这些名字均不可取——二宝用他天才般的大脑在一瞬间封杀了历代的文人雅士。二宝想,为了以后的蓬勃向上,大展宏图,就改个“旭”字吧。《诗·邶风·匏有苦叶》里有:旭日始旦。《说文》里又说:旭,日旦出貌。二宝就希望自己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早晨的太阳一样充满生机与朝气。傅玄的《日升歌》有:远景何晃晃,旭日照万方。二宝又希望自己通过自己的努力在将来的某一天能像阳光普照那样的影响着世世代代的后人。于是,王旭一名正式问世。就像前苏联制造出的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只是平时跟他相熟的人都习惯称他“二宝”,而不叫“王旭”,这样更亲切些。
我和二宝慢慢熟了,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让多少让我得到一丝欣慰。并不是我没有朋友,而是我觉得这个朋友熟的正是时候,就像秋天的柿子。我右边一个徐超,左边一个郑菁菁,左前方还有个二宝。我在这样的位里享尽了“天伦之乐”,每天乐得不亦乐乎,忙着聊天玩笑,无暇顾及学习。除了感情外,这是我成绩慢慢下滑的又一个决定性因素。
又一是个春寒料峭的时候,我想起了去年的同一时间——我认识了张雯,开始了自己的初恋。没想到一年后的今天,我居然承受了那么多的猝苦,仿佛一场梦。
张雯第一次出现在我教室的门口。这让我兴奋不已,激动不堪。这兴奋和激动瞬间化做一股电力,将我从座位上击起身来,跑了过去。我感觉这速度不会比“风之子”卡尼吉亚慢。
你怎么来了啊?我抑制不住的激动说。
你能过来一下吗?张雯对我神秘地笑笑,那笑容比达·芬奇《蒙娜丽莎》的微笑还神秘些。不过我的感觉是,张雯的神秘里包含着天大的喜事,这喜事藏在她心里,却写在了她的脸上。
我随张雯而去,下到楼梯道的一个拐弯处。张雯停了下来,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