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临点点头,此刻的槐让他感觉无比安全,又因为担心邢智鹏的下落,导致他没有发现为什么冬槐能够如此自然的讲述黑道的行事作风,甚至没有看出男人在说这句话时眼底的沧桑无奈。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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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弄脏你
来到那片空地,果然只剩阵阵冷风,几个跟人差不多高的巨型垃圾桶伫立在那。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出于保险,冬槐还是把每个垃圾桶打开仔细检查一遍,果然没看到任何疑似尸体或尸块的东西。
如果已经杀了邢智鹏,那群人不会把尸体扔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原因很简单,默临已经看到他们长相,把尸体扔在被目击地点是最蠢的事。
况且……冬槐蹲下来,在这片偌大铺著水泥的空地上缓缓的检查,除了一摊暗红色,不仔细看会以为是槟榔汁的血迹之外,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那群人肯定把邢智鹏囚禁在别的地方。冬槐十分确定,邢智鹏,或者说那对兄弟身上,肯定有黑道想要的东西。
他们把邢智鹏带到无人的学校,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们要的东西在学校里?
这么说来,那夥人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
冬槐站起身,拉紧风衣。
这么一来,邢智鹏还生存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他一点也不在乎姓邢的家伙的死活,但是好死不死他们看到了小默的脸,会在假日跑来学校,肯定是本校的学生,说不定他们这会儿已经查到默临的家世背景,说不定连电话地址都知道了。
冬槐抬起头,大步走出校园,接近车子的时候心一停,小默呢?怎么没有在车上?
他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成冰,彷佛世界在眼前轰然倾圮,他用遥控锁打开门锁,把前座仔细检查一遍,没发现被强行入侵的痕迹,感觉倒像小默自己开车门离开的。
「槐?」
垂著头彻底陷入沉思的冬槐猛地抬起头,看到小孩站在车子外面,胸前抱著一包东西,轻敲车窗,朝他抿著唇笑。
冬槐愣愣的看著默临打开车门爬上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你刚刚跑哪里去了?」
默临把纸袋递给他:「今天婚宴的时候,你一直跟于倩姐的亲戚交谈,根本没吃甚么对不对?」
冬槐看纸袋里装著饭团面包跟一盒沙拉,默临不好意思的笑:「沙拉是给于倩姐买的,她也甚么都没吃吧。」
冬槐道了声谢谢,车子里的气氛突然怪异了起来,两人都不知道该说甚么。
接过纸袋,冬槐心想小默为什么知道他甚么都没吃?果然这小孩在吃饭的时候不专心一直偷看他,问他为什么知道小孩不专心吃饭?哈,因为很巧的是他也一直往小孩那里瞄。
他们果然是父子,连行为举止都这么同步。
「槐……」
「小默……」
不知道究竟是默契太好还是怎样,这会儿两人又一起开口,默临用眼神示意他先说。
冬槐:「我觉得,你的老师应该暂时没事。」其实有百分之80的可能是,那家伙已经遇害了,但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说,免得让小孩不安。
默临一双眼瞬间亮了,他抓住他放在方向盘的手:「真的?你确定?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杀老师的弟弟?」
「这就很难说了,毕竟他们私底下跟黑道积了甚么怨,我们无从得知。」冬槐努力忽略默临白嫩嫩的小手放在自己手上的感觉,努力不去想就是这双手勾住了夏藻的脖子,努力不去想在温泉旅馆的房间里看到了多么打击他的画面。
默临理解的点点头,小声开口:「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这件事?」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这也太没挑战性了吧。冬槐放下纸袋,望著默临,本来还想不要在这个节骨眼说,但不知道错过今天之后,还有没有机会问,只好硬著头皮开口:「你现在,跟藻在一起吗?」
脸上的笑容跟落叶一样凋零,默临看著男人,垂下头,过长而浓密的睫毛扇子一样煽了几下,最后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会,看不起我吗?因为我喜欢男、男人。」
冬槐紧紧盯著默临低垂的眼眸,他不想看到小孩这么悲伤的表情,他不想听小孩这近乎默认的自白,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在他甚么都没说之前就先示弱了?为什么要喜欢夏藻?为什么是他?
「藻很照顾我,我也喜欢藻,所以就这样罗。」默临抬起头,腼腆的笑容里有一丝淡淡的落寞,却还是很努力的扯出微笑,但是这笑并没有触到小孩的眼。
冬槐感觉自己的胸腔、脑子,所有的一切,像要爆炸一样痛苦,他喘著气拉过小孩,近乎暴力的吻上他的唇,粗暴的啃咬、吸吮、舌头在小孩惊呼的时候趁虚而入,翻江倒海,掀起无数浪花,默临被他紧紧抵在车门边,连呼吸的自由都被一并夺去,身子难受的频频颤抖,冬槐的手在他背上流连一会儿,颤抖却果断的伸进去,才碰到小孩的那里就愣住了,默临的欲望竟然已经勃起,浑圆的顶端已经露出透明汁液。
冬槐简直不敢相信,小孩光是接吻就高潮了一次?
默临发现冬槐竟然握住了自己的,本能的挺起身,像是渴望男人更多的触碰,小手紧抓著男人的肩膀,像只无助又欲求不满的小动物,雾雾的眸子望著男人,像一个邀请,冬槐根本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现在做的事有多丧心病狂,甚么伦理道德三从四德责任感内疚心通通抛进了宇宙黑洞里。
不是不后悔,而是根本没有后悔的时间。
—『默临才13岁啊,这么小的孩子懂甚么叫喜欢吗?』
他曾经这么对夏藻说,这句话像利刃一样戳进他的心窝。
默临才13岁,没错,才13岁而已,就拥有这么魅惑人的身躯跟表情,像一只柔韧度极佳的猫,像把人拖进地狱深渊的小恶魔,像在月下跳著曼妙舞姿的小妖精。冬槐的手指摸过小孩每一寸肌肤,细致光滑,连最上等的美玉都望尘莫及。
默临仰著脸,双腿夹在冬槐的腰侧,车子里空间狭小,冬槐手脚又长,他像只小树熊一样紧紧攀著男人,在男人趴在他身上一下一下挺进的时候,贴著男人的耳压抑的喘著气,冬槐挺起身,大手盖在他额头上,轻轻摩擦:「你流了好多汗。」
默临弯著眼笑:「槐也是啊,汗都滴下来了。」说著抬起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动作充满了眷恋,冬槐吻了下他的掌心,然后再次压下来,两人的唇缠绵索求,默临的小眉头时而拧紧时而舒缓,呻吟声跟海浪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冬槐轻轻咬著他的肩,加快速度做最后的冲刺,默临一下就达到了顶点,后面一阵阵的收缩绞紧,让冬槐也提前弃械投降,还来不及抽出来就喷洒在最深处。
默临抖擞了一下,半闭著眼,难耐的唔嗯了声。
冬槐还压在他身上,也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比较心理,闷声道:「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藻吗?」
默临双目微瞠,看冬槐一脸不悦,他叹了口气,细声道:「嗯,但是藻,并没有射在……里面。」
冬槐那张脸突然跟中了乐透一样亮起来,他指了指两人还相连的部位,难忍兴奋的低嚷:「所以我,是第一个射在里面的?」
默临点点头,搞不懂这个人阴晴不定的反应是为哪般,他现在不敢动,因为槐的大家伙还在身体里,稍微一动就会产生难受的异物感。
冬槐这才满意的翻个身,把小孩紧紧囚在怀里,在他耳边沉声道:「再做一次,我想再弄脏你一次。」
半小时后冬槐跟默临回到家,夏藻坐在客厅,于倩半卧在沙发上睡著了。
夏藻一看到冬槐劈头就问:「你们去哪了?你手机没开。」
冬槐啊了声,掏出手机一看,没电死机了,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向沙发上把于倩摇起来,在女人还没开口问之前,主动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道出来,洪于倩听到黑道两字紧张了起来,她想到同期一个空姐的爸爸欠钱被黑道灌水泥扔进河里的惨事。
夏藻的眉也拧了起来,黑道这两个字对于他跟另外三个的渊源真是一辈子也说不清道不明,若要说混黑道留下了甚么美好的回忆,应该就是眼前的默临吧。
莲帮主给了他一个家;莲帮主的儿子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恋爱感觉,所有的一切都从旭龙开始,但是看样子,并没有结束在13年前脱帮的那晚。
「小默,你从明天开始请假一段时间吧。」夏藻这么说,冬槐没有反对,于倩诧异的瞠大美眸:「需要这么夸张吗?不过就是被看到脸而已,况且那些人的目标应该是小默的老师,不是他吧?」
默临不解的望著夏藻,目光转到冬槐脸上,猜测道:「你们觉得,对方可能会找到学校去?」
两个男人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点了点头,默临愣住了,事情好像变得有点严重。
「好可怕喔,那小默你还是请假好了,需不需要报警呢?」于倩这会儿才查觉事态严重,从震惊变成惧怕。
冬槐望了夏藻一眼,报警,真好玩,警察里最有行动力的就是刑警了吧?可惜跟清道夫部队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毕竟暗杀部队搞的就是『暗地里』的行动,跟以侦破案件为己任的刑警可说是一天一地,一猫一鼠,永远的敌对关系。
黑道就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动用警察只会让对方隐回地面下,这样事情永远解决不了。
自古以来为什么每个黑道都存在暗部的最简单理由就是,人死了一切就结束,杀人是最根本的解决方式。
「不,我要去学校,槐、藻,我答应你们绝对不单独行动,一定会跟同学或老师待在一起,然后可能要麻烦藻送我上下学,但我不想请假,我会很小心,我不想逃。」默临开口,目光坚定。
冬槐跟夏藻彼此对望,最后只能不甘不愿的点了点头。
默临拗起来,牛拖不动。这句秋藤曾经说过的话简直是金玉良言。
想到秋藤,夏藻这才发现那两个家伙一直没回来,于是打了春蕨的电话。
冬槐把于倩从沙发上拉起来,满脸歉意:「抱歉,把你扔在这里。」
于倩笑著戳戳他的额头:「拜托,小默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还计较这点小事,这还像话吗?我知道你手机没电,当时情况也很紧急,我不怪你啦,老公。」
默临微笑的望著他两,但是背部的肌肉非常细微的僵了一下,夏藻看了一会儿,转开目光。
冬槐揽著她的腰,朝夏藻他们告别,直到门关上了,还听的到冬槐的抱怨声:「那群人还真在那等著闹洞房啊?他们就这么閒是不是?」
于倩笑著安抚他:「那我们等他们结婚也去闹,还闹得天翻地覆,怎么样?」
冬槐得意的声音越来越远:「这主意好,让我想想要怎么闹那群小兔崽子……」
夏藻看默临准备回房,走过来牵住他的手,默临抬起头看他:「藻,不用担心,我会小心的……」话消失在男人俯身封住他嘴唇的动作里。
在接吻的时候,夏藻一直紧紧握著他的手,默临也用一样的力道回握住男人,他知道藻不安了,身为藻的恋人,他有义务安抚他。
因为他是藻的恋人,对吧?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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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消失的气味
和衣躺上床后,默临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用力吸了口气,眉头慢慢舒缓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