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量一开始阿曼没发现，因为被害人体内大量失血，让他并未注意到这个不明显的细节。
注意到这一点之后阿曼查了所有资料，然后摸索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他没在警用资料库里找到有用的东西，倒是在网上找到一条很有意思地说法。
有一种毒蛇，它的毒性并不强，但是它的毒性能让人连续五六个动弹不得，是一种神经毒素。
这种毒素只要过了时效，就会随着汗液排出体内，不见踪影。
唯一留下的症状就是血小板会在一定时间内减少，然后再由骨髓生血重造。
这一过程只要过上三天时间就会什么都查不出来。
被害人一开始没有被查出体内有神经毒素，有一部分是因为被害人曾经大量流汗，导致毒素被大面积排出体内。不过就算是如此，到了最后他体内毒素即将要被排除干净的时候他也已经失血过多而陷入深度昏迷，没办法自救。
阿曼把这一发现告诉了李言成和史方明，但是具体能不能做到这种事情还要看实验。他在网上购买了那东西，然后准备进行**试验。
虽然希望不大，不过再怎么样这也是一个线索。
另一边，史方明就着这一个线索往财务经理那边查。
如同财务经理所说，他确实是有在被害人死掉那几天去过第一被害人的家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他们公司的员工也去过。
史方明把他带回了警察局调查，他声称自己只是去给第一被害人送资料。他的说法是第一天去的时候被害人没有开门，所以他就第二天有去了一趟，但是并没有见到被害人。
警察局这边的调查依旧在缓慢的继续着，安翔那边的补考也是如此。
二进宫之后安翔难得发愤图强，他球也不打了，课也不旷了，每天乖乖上课、补习和在宿舍背书。
李言成还以为他是因为考试没过才有了改观，但是没想到一个星期之后的补考他过了之后，依旧还是每天都在读书、学习。
他并不是不爱读书，也不傻甚至是有些聪明，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没去认真读书却一直没挂过科。
这样认真的安翔有些诡异，但不失为一个好的改变，只是不知道他能收敛性子几天？
下了课，李言成回了宿舍，一进门就看到准备出门的安翔。
“你要出去？”
“你回来了？”
李言成和他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开的口。
李言成没说话，安翔继续说道：“我要去一趟食堂，你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李言成看了看时间，道：“我要去一趟医院，今天张轩出院。”
“对哦，我都忘了。”安翔有些惊讶地瞪眼，他都忘了张轩要出院的事情。放下手中的书，安翔抓起手机对李言成说道：“我也去，一起走。”
“嗯。”李言成点头。
出了门，两人先去了一趟张轩的家里。
因为家里很长一段时间没人住，所以他们不得不把这里简单打扫一下。
好在张轩的屋子并不是很大，不用花费他们太多的时间。
打扫期间，李言成突然说道：“我可能要在这边住一段时间。”
安翔愣了愣，然后使劲吸了吸鼻子，有些不是滋味地问道：“为什么？”
安翔的话很委屈，李言成闻言有些无语的侧过头去，“张轩伤没好，要人看着。正好这段时间我接的工作在这边，准备在这边带一段时间。”
闻言安翔松了口气，李言成并不是想搬出来和张轩住，他明白这一点就好。
“不过你什么时候有工作了，我怎么不知道？”安翔挪动屁股，蹲在地上看着李言成，他正在擦沙发。
“一直都有。”李言成自然有工作，虽然只是兼职，但是他一直在工作。如果不工作，他怎么可能有钱上学吃饭？
安翔顿时垮了脸，不知道是因为觉得李言成瞒着他还是因为其他。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因为他对李言成的事情更感兴趣，“你做什么的，不会是张轩给你开工资吧？”
李言成起身把抹布放到一旁，然后去拿拖把，安翔搞的卫生基本等于没搞，沙发被他越擦越脏。李言成皱着眉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决定装作不知道，毕竟沙发的颜色偏暗，就算是没擦干净也看不出来。
“到底是什么？”安翔追着李言成跑。对于是不是会犯二的安翔，李言成已经习惯了漠视。
“不会是真的在做这个吧，警察局给你多少好处？”安翔眨着眼睛问道。
“不全是。”李言成被烦得没办法了，“主要是做一些文件工作。”
“文件工作？”安翔越发来劲。
“关于法律上的，很多公司有这方面的咨询事项。”李言成把拖把放在地上，挨着拖地。关于这方面李言成并未和人说过，他的收入并不只是这一方面，偶尔还有张勤那种事情，那种事情一次得到的酬谢比其他工作多得多，不过他并不准备把那些事情告诉安翔。
安翔缠着这个问题一直问，李言成却一直在沉默，他把卫生搞完之后就锁上门。
下了楼，安翔还在问，李言成冷冷看了他一眼让他闭了嘴，然后拦了车。
李言成径直上车，告诉了司机目的地之后便抱着手臂闭目养神。
安翔不喜欢被李言成忽视的感觉，他嚷嚷着挤到了李言成的身边坐下。
一直到了医院，安翔都没安静下来。
回去的路上，安翔一直猜测一直询问，弄得张轩都对这个感兴趣起来。但是张轩并不像安翔那么犯二会一直追着李言成问，他至少是不是朝着李言成这边看一眼，然后默默猜测。
回了张轩家，李言成把吵闹不堪的安翔打发下楼，让他去楼下打包饭菜。
他们三个，一个只会煮干饭、一个只会炒土豆，剩下一个只会洗土豆，自己做菜简直是自讨苦吃。
安翔下楼，张轩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把自己的东西放进房里去。
“局里的事情怎么样了？”张轩问道，李言成靠在门框上看着张轩把自己的衣服塞进柜子里。
“还好。”
张轩疑惑地看着李言成，“破案了吗？”
“躺上去。”李言成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大床，然后看着张轩到床上躺好。
李言成看着躺在床上的张轩，突然走了过去，他把张轩放在桌上的资料拿在手里准备带走，好半晌之后他才道：“没破，有点麻烦。”
“是遇到困难了？”张轩在心底丈量李言成的话，李言成很少对案子下什么评论，他说有点难度绝对不是什么简单地问题。
“犯罪嫌疑人死了，疑似自杀，线索断了。”李言成冷着脸。
在一旁的张轩闻言有些着急，他撑着枕头坐了起来，“这已经一个多月了，案子不会破不了吧？”
破不了？李言成看了看张轩，他不这么觉得，只是凶手很聪明，他什么都赶在他们前面，如果他再‘怀疑’上什么人，那个人也很有可能会留下遗书‘自杀’。
所以与其急迫的破案，还不如先看清楚情势再说。
阿曼那边的线索不错，要是能顺着线索摸索上去，破案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敲门声，李言成看了看张轩，从旁边走了过去去门口给安翔开门。
安翔埋了很多吃的，大包小包提了两只手。
他满头是汗的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嚷嚷道：“我买了一些汤给张轩，其余的都是些没辣椒没刺激的。本来还想买水煮活鱼的，不过怕那小子忍不住馋……”
说到着，安翔咽了咽口水，这分明就是他自己想吃。
张轩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出门，然后三人围在一起吃起了饭。
安翔出去走了一圈，倒是把李言成的事情给忘了，“我准备考法律，以后说不定还能跟你们警察局的人一起做事情。”
闻言另两人都愣了愣，张轩停下动作看着他，“法律？你不是已经上大学了？”
李言成只有片刻的迟疑，然后便继续吃他的东西。
“我之前决定的，我准备转去读法律，虽然现在已经第二学期了，不过我多背点书应该能赶得上。而且我已经跟我家里人说了，他们都说随我喜欢。”安翔嚼着菜，有些口齿不清地说道。
他虽然说得轻松，但是张轩知道他父亲安毅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人。
他父亲会同意，大概是和安翔大吵了一架。
不过张轩想了想之后又觉得，也许他父亲会更高兴他做这个决定也说不定，毕竟这是安翔第一次想要自己做点什么，还不是坏事。
对此李言成并未说什么，安翔的事情，他自己会拿主意。
☆、第094章 。终卷（5）
安翔抬眼看了看李言成；他已经不想再被抛下。
之前李言成和他说了那件事情之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张轩是警察，他年轻、聪明、能干，他迟早会有所出息；然后会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呆在李言成身边保护他。
那他自己呢？
他有什么能为李言成做的？
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傻气，但是安翔确确实实的想过。
他一不会查案二不会想那些事情；他能做的就只有陪在李言成身边，然后靠着家里的能耐在外面逞能。
家里的事情他是没什么兴趣，而且他还有个哥哥在，就算是他回去上班也绝对比不上年长有经验的哥哥，当然否决这个方案还因为另一个很简单的原因；那就是并不能帮李言成什么。
虽然李言成说他毕业之后不会做警察；但是有张轩在李言成就不可能摆脱这些事情。
他能做什么呢？
思来想去，安翔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想通，他能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与李言成在一起。
他不会查案，他也不会开枪，甚至是就算是跟在李言成身边他都不断给李言成惹麻烦……既然如此，那他就去学法律好了，总能帮助李言成。
嚼着嘴里的东西，安翔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张轩没想安翔那么多，他只是有些怀疑安翔能不能坚持下去，毕竟学法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
像是看出了张轩的迟疑，安翔笑道：“我爸说如果我真的想学，他可以在我毕业之后送我出去再学个两年，所以不愁时间上的问题。”安翔调皮地笑笑，道：“我从来没觉得家里做生意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这是第一次。”
“以后你准备给局里做事情？”张轩问道，“律师也有很多种，有专门为警察做事的。或者那种为张勤和局里打官司的。”
“到时候再看吧，现在先学完。”安翔道。
张勤的事情是他学法的念头的引子之一，那件事情对他、对张轩、对李言成都始终是一个遗憾，虽然经过警察的努力最后张勤被减刑了，可依旧要在牢里呆上许多年的时间。
等他出来，恐怕他的孩子都超过他肩膀了，而他自己也早已经两鬓斑白。
剩下的时间安翔没在说什么，另两人也没再问。
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必须对自己的事情负责。
饭后。
史方明和阿曼他们跑来了张轩家，说是为张轩庆祝，所以预约了他晚上的时间，准备在晚上闹一闹，驱逐霉气。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其实大家心里都是真的在替他感到高兴。
热闹完了之后第二天阿曼调查的神经毒素出了报告，那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