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瞎的吗?我哪里像女人!”
那人笑了笑,也不说话。紧接著就是一阵拆包装袋的声音,然後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了上来。
夏小唯不死心地喊:“你敢进来我跟你没完!”话未喊完,身後的人就用行动证明了一切。
之後的经历於夏小唯如同一场的梦魇,他只记得自己好像被拆碎了一次又一次,又好像被车轮碾成了一片又一片,总之就像一场恶梦,他想喊暂停,却怎麽也停不下来。偏偏这场恶梦又无比漫长,待到终於结束的时候,夏小唯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早在不知什麽时候喊得沙哑了。他想拉起褪落的裤子,才发现手早已被那人抓得麻了。他想弯下腰,却怎麽也弯不下去。
他浑身都疼得厉害!
最後,夏小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衣裤穿好,又吃力地转了个身,与那人的视线对了个正著。那人一脸神清气爽,眼里哪还有一丝迷蒙。相比之下夏小唯的神情才真正叫萎靡不振。那人狭长的眼睛打量地看他一会,随即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温柔的笑容。笑里带著几分抱歉,与方才的野蛮行径真正是格格不入。
“对不起,我喝高了。”那人的话语里满是抱歉,又一语双关地补充道,“开始真的把你当女人了。”
经过这番折磨,夏小唯的脑子早已一片浆糊,因而也忽略了他话里的深意。
“高到连男女都分不清了?再说是女人也不能随便上吧。”
“来这里玩,擦枪走火不是常事?”那人的笑里带上了几分玩世不恭,语气却依旧抱歉的,“不管你要我怎麽赔罪,我一定奉陪到底。”
“真的?”
那人认真地点了点头,说:“真的。”
“那让我上你。”夏小唯毫不犹豫地说,“一人一次,就算扯平了。”
那人这次是真的笑了,笑意深深地融进了眼睛里。
“现在吗?”
夏小唯勉强克制住颤抖的腿,面无表情地说:“改天吧。”
那人又笑笑,凑近了看著他,声音轻轻的带著几分暧昧:“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要。”
等走出酒吧,指针早已走过午夜十二点。夏小唯郁卒地走在街上,清凉的晚饭拂面,头脑终於渐渐清明起来。等坐上出租车,夏小唯才想起自己竟然连那人的名字也忘了问,更别提联系方式了!
那还怎麽去把吃的亏讨回来?看来注定是哑巴吃黄连了。
想到最近轮番的不顺,夏小唯只觉得郁结难平。方才的事就像导火索,点燃了夏小唯心中积压著的满腔怒火,也成功地把他所有的愤慨转移到了那“人妖”身上。
“如果再碰到那死人妖,一定要把这笔账讨回来!”夏小唯愤愤地想。
老天开眼!没多久後的一天,夏小唯拉著列火去名为毒蛇的G吧散心,屁股还没坐热,就瞥见酒吧昏暗的角落里坐著一个他诅咒了不知多少遍的身影。
那个身影,别说酒吧灯光晦暗,就算是烧成了灰,夏小唯也能把他认出来。
他杀气腾腾地往哪个角落走去。角落里的沙发上围坐了一圈人,清一色的男性,此起彼伏的酒瓶声、讲话声热闹非凡,几乎将背景音乐也盖住了。
夏小唯走到那人身後,依旧没人注意到他的到来。他听到那人正和朋友聊著天:
“秋少不是只喜欢长发女人?怎麽也会跑这来?”
那人名字叫秋?连名字都这麽娘!夏小唯不屑地想。
又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带了微微的醉意,“说什麽水路不走走旱路的都是笨蛋。你现在也想做笨蛋了?”
叫秋少的人笑了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著酒瓶,却不说话。
“旱路也可以开发成水路,而且比水路更销魂。”那个酒醉的人大著舌头说。
听著他们的谈话,夏小唯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真是一帮纨!子弟!夏小唯愤愤地磨著牙齿,终於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之後秋少也循著视线回过头来。眼见得是他,那人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是你。”
察觉到沙发上的人都在用打量的眼神看著他,眼睛里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夏小唯觉得不舒服,於是开门见山道:“我来要回你欠我的东西。”
那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那天回去之後才想起来没给你我的联系方式,真怕以後再也看不到你了。对了,我的名字叫……”
“废话真多。”夏小唯不耐地打断,“赶紧吧。只要你还我一次,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我以後也不会去找你麻烦。”
那人不慌不忙地托著腮,像是陷入了沈思:“这样啊。”
一旁有人不怀好意地问:“秋少欠了什麽债啊?”
“是情债吧?”
“他欠的情债还少吗?”
眼见夏小唯的脸色越来越臭,那人连忙起身揽住他:“要不找个地方?”
“不用,就厕所吧。”
那人微笑著试图说服他:“好歹是重温旧梦,怎麽样也找个稍微有点情调的地方吧?”
“谁跟你重温旧梦?”夏小唯怒目而视。
不管在怎样的情况下,那人的脸上总是带著一抹微笑。
“不是重温旧梦吗?”那人反问。
夏小唯不想跟他多谈,径直往厕所的方向走去。身後的人叹了口气,追上来,道:“你不要再考虑下?我不是为了自己舒服,主要是想给你留点美好的回忆,要是以後回忆起来……”
“谁要回忆你?”夏小唯回头瞪他一眼,“过了今晚,我们两不相欠。”
“是吗?”身後那人悠悠地道。
夏小唯头也不回地走到厕所最里一间,待那人跟入後大力将门锁上,用命令的语气道:“开始吧。”
那人悠闲地抱臂靠在门上,环顾了下狭小的四周,最後视线落在夏小唯的脸上,用欣赏精美的瓷器般的眼神打量著他。
夏小唯被他看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还不开始?”
那人又看了看四周,说:“你真的想好了,要在这里留下我们第二次美好的回忆?”
夏小唯克制住想揍人的欲望,微眯起眼睛不耐地道:“你怎麽那麽烦?”
“我不知道该怎麽开始。”
“衣服脱了。”夏小唯命令道。
那人扬了扬眉,带著笑拉开了外套的拉链。时值初冬,天气已经转寒,那人却只穿著单薄的外套,外套下套著一件白色的T恤,极为简单的打扮。夏小唯不屑地“嗤”了一声,说:“纨!子弟!”
那人一脸迷蒙地看著他,问:“我哪里像纨!子弟?”
“穿那麽少,还不是纨!子弟!”
那人脸上的表情越发迷茫。
“劳动人民天天在外面日晒雨淋,哪有穿这麽少的!像你这种纨!子弟,整天待在空调房里,所以才穿得跟卖的似的。”
那人哭笑不得地说:“是我耐寒好不好?我在外面也是穿这些。”
“废话真多。赶紧脱了。”
那人无奈地摇摇头,两手交叉拉住T恤的下摆从头顶潇洒地拉起,一副属於男性的阳刚躯体就这样暴露在夏小唯眼前。夏小唯没想到这人长了如此女气的一张脸,该有的肌肉竟然一块也不少,左肩上还张扬地绣著不大的一块纹身,更奇怪的是纹身的图案是另类的竹子。竹子的枝干呈红褐色,枝干旁一片片细小的叶子秀气地伸展著。看著这阳刚与灵秀的奇妙组合,夏小唯讽刺道:“纹身都这麽娘,不是小情人的名字里有个‘竹’字吧?”
一番热身一般的闲聊之後,静谧在不知不觉间笼罩了下来。之後发生的事,对於夏小唯来说,真正是再耻辱也没有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装作没有认出那个身影。
那人脱完上衣之後,夏小唯潇洒地也脱了自己的。刚要吻上去,夏小唯无奈地发现那人比自己还高半个头,他要微微仰起头才能够到那人的嘴唇。在身高上就显现出了劣势,这夏小唯有些不悦。於是他干脆放弃主动权,蛮横地命令道:“吻我。”
那人忍著笑,一手托住他的後脑勺,微低下头就是一阵令人窒息的热吻。那人一手揽著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吃力地微仰著头,被动地任那灵活的舌在自己的唇齿之间肆虐,夏小唯心下不悦,想要扳回一城,无奈那人的手臂有如铁将军把门。
之後那手从後方伸到自己裤子里来的时候,夏小唯开始觉得不妙。转折来得太过突然,还没由得他抗议,他发现自己被挤在人与墙之间,已没有一丝後退的余地。他又岂是任由他人摆布的人?然而理想和现实终归有著难以跨越的差距。
身体隐秘部位传来的异物感於他并不陌生,一如那个充满了酒精的夜晚。夏小唯扭动著身子想要摆脱那作祟的手指,然而他如隔靴搔痒的反抗反而使得那手指越发不安分起来。
“两不相欠吗?”身後的人将唇凑在他耳边,用极轻的声音温柔地喃喃,“看来没办法两不相欠了呢。”
那人说完,便毫无征兆地进入了他。隐秘的部位瞬间被硬物充满,夏小唯只觉得欲哭无泪。一双大手极用力地捏著他的腰,像是要将他揉碎一般,加上身体里野蛮的冲撞,他的身体渐渐被撕成碎片,残破不堪。又如同风中的柳絮,随著身後那人紧致的小腹一下一下地贴上他的臀部,他的身体只能无力地随之摇摆。
“混蛋!”夏小唯的骂声软绵绵地更似调情,“没见过你这麽混蛋的人!”
“我就是混蛋。”那人一边在他身体里律动,一边喘息著说。
“我欠你什麽了!你要这麽对我!”
“没有。”那人将宽厚的胸膛贴上他单薄的身子,将他压制在墙和身体之间。在粗重的喘气声里,那人的声音却听起来一派轻松:“只是太喜欢你了。”
随後又补充了一句:“你真漂亮。”
在这样的夸奖里夏小唯却高兴不起来。脸贴在冰冷的墙上,夏小唯说:“我明天就在脸上划一刀。”
“那我就把你带在身边,整天看著你。”
夏小唯说不出话来。身体里的律动越来越快,他一张嘴,声音便消失在了激情的欲望里。门外响起了大力的踢门声,还有室友列火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伴随著身体里这要命的律动,几乎要使他疯掉。那人一手揉搓著夏小唯同样坚硬如铁的下身,一边笑了笑,喘著气说:“看,你也很爽吧。脸毁了,还拿什麽去爽?”
那人说完,不多时高潮便在与冬日极不协调的大汗淋漓中来临。那人几乎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靠在了他身上,沈默地将手移到他眼前,乳白色的液体自指缝间缓缓流下。
夏小唯又羞又怒,用後肘大力顶开他,穿起衣服裤子便大力拉开门。抬头看到门外列火熟悉的脸,他一把推开他,大步往门外跑去。
走出酒吧已是夜深,万家灯火也渐渐灭去,街道上只留下闪耀的霓虹灯依旧清醒著,告诉著人们这是一座不夜城。夏小唯拖著疲软的脚往前走著,方才那人话里的微妙令他虽说不出个所以然,却极为不悦。
他拥有的,只是这张脸吗?所以在与许品非的那段相处里,最开始,赢家是他。而到最後,他又输得一败涂地。
夏小唯落寞地走在街道边,经过依旧开著的便利店,进去买了一包烟。他记得许品非总是抽利群,他在便利店里稀稀拉拉的香烟里没有找到,便随手拿了一包七星。
走出便利店的时候,他一抬眼,正看到那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