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生“嫉妒”,白了他一眼开始听课。
中午我本来就没休息,还被他弄来弄去的折腾,现在已经困得不行了。
正在天人交战中,旁边钟扬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不认识的号码,按了拒接。
“怎么了?谁呀?”
钟扬想了想,摇摇头。
“不认识的,可能是想从我这和钟氏联系吧。”
正说着,电话又亮了,还是那号,不屈不挠。
钟扬皱皱眉,拿着手机出了门。
这恶意来,我也有点醒了,探头看了看他的作品,完成的也差不多了。
钟扬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下课,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他压低声音对我说:“我有急事儿,得出去一趟,晚上你练琴别太晚,有任何人打电话给你都别理他。如果九点我还没来接你,你就先回家。我让赵曦找俩人送你回去。”
我刚想拒绝,他打断了我。
“别急着拒绝我,我这是防范于未然。乖一点,别让我担心,嗯?”
我点点头,看起来问题还挺严重的。
他在桌下用力捏了捏我的手,然后站起来从后门走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H那段,凭大家想象吧……钟扬终于露出了他的邪恶……周祁百无禁忌的嘴……唉!不让发……
还有最后一章~
☆、第十九乐章
晚上我练琴的时候,心情一直不好,总是在走神。
也不知道钟扬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唉!我真想和他一起承担些什么,而不是在这里,守着他给我的保护。
我叹口气,看看表,已经九点半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看来今天他不能来接我了。
我在小屋门口看到钟扬,他不顾雨点打在身上,浑身湿透的坐在台阶上,任我如何也想不到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狼狈。
我从出租车里出来,一头冲进雨水里,抱住他。
“你怎么回事,坐在这里!过几天的比赛不要了是不是!”
他抬起头,目光涣散地看着我,焦距终于对上了我的脸。他伸出手抹掉我脸上的雨水,但却越来越湿。
“我们先回家,回家再说。”
他固执地看着我,深沉的眼眸像是要把我吞噬般。
“周祁,我真想你。”
这句话伴随着雷声震在我心里,他不对劲儿,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更关心他后天的比赛,这次机会可是他等待了很久才拿到的资格。
我用力抱紧他:“钟扬,回家吧,我冷。”
他搂着他,把他带劲楼道里,他顺着我的力量进了屋子。
我把他拽进浴室,直接开了热水,然后一件件的脱他的衣服。他搂着我胡乱的亲着我,我把仅存的理智唤回来,推开了他。
我用手抵着他又要凑上来的身体,说:“我先给你洗澡,我们一会儿回床上去,听话。”
他放弃了在浴室里的想法,像木偶般站在我面前,人我给他洗头发,擦上擦下。最后我把浴袍给他套上,把他安顿在床上坐好。
我低头看看自己,衣服都湿了,直往下滴水。我又不敢不看着他去洗澡,索性都脱掉,只穿着底裤给他吹头发,又把他塞进被子里。
等我熬好姜汤,端给他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喷嚏,千万别感冒就好了。
这声喷嚏成功的把他的注意力集中了,他看见我光着身子,皱着眉头把我撵进浴室去洗澡。
我看着他喝掉姜汤,终于松了口气去浴室飞快的把澡洗完。出来以后看着钟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样子,不知怎么突然有点心疼。
我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他睁开眼睛,眼神空洞的让我不忍心再看下去。
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我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他发疯的向我亲吻,索要。
他一下下狠狠地撞在我身体里,有些疼,但我还是更顺从的打开了腿,牢牢的抱紧了他。
我心里一直揪心着钟扬的事情,可实在是太累了,没有等到问他什么就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听到钟扬说爱我。我笑了,下意识里向他索吻。
他的嘴唇带着深秋的凉意,轻轻地发颤,带着诀别的悲伤。
我挣扎着想要醒来,却被他一下下的安抚,渐渐找回了睡意。
明天,明天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我要告诉他,我永远会陪在他身边,我会和他一起承担我们的未来。
还有,我会一直爱着他。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后腰一阵酥麻,下面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j□j也有些疼痛。
我叫了两声钟扬,没人回应我。挣扎着起身,看见旁边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
周祁,对不起。
请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
忘了我。
钟扬
我一遍遍地打他的手机,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女声。
两个星期以后,我听说了钟扬退学的事情,以及蓝家认外孙子的事情。
我站在黑暗的琴房中,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月光。
我幻想着钟扬就正坐在钢琴前,他会给我一个标准音A,然后冲我笑一笑。
耳边仿佛出现了梁祝的前奏,我听着他们跳跃在我的心上。
在前奏过后的那一个停顿中,他冲我一个点头,我加入了我的小提琴。
每一句,都仿佛是我们曾经的低语;没一个音符,都包含着我对他的爱意。
在黑夜里,我尽情释放我的感情、我的泪水。
我一遍又一遍的演奏着,不能停下,也不敢停下。
我怕这幻想会消失不见。
我怕他会消失不见。
深秋的雨来得毫无征兆,雷声伴着雨点捶打了下来,浇灭了最后那点热气。
冬天,正悄然来临。
一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部完结啦~虽然我知道……大家很想抽我……但是,没办法……后面的戏份完了以后,他俩才会在一起……所以……就先分着吧!
谢谢大家的陪伴,感谢爪机~浅耕~奇奇~
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写完这部……
H烦的我崩溃了……好不容易码出来,居然不能发……简直就是……五脏六腑都被气炸了!
接下来还有两个小番外,交代一些后事……唔,顺便……写一场床戏吧……哈哈哈!!!
☆、番外 上
“钟扬,是么?”
蓝敬祺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资料里说,他就是俞昕的儿子。
“是,蓝老先生,晚辈钟扬,承蒙您的……”
蓝敬祺向后靠坐着,挥挥手打断了钟扬的话。
“啧,钟家教儿子向来是这样。钟宏彧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我闺女怎么就喜欢这个腔调的。”
蓝敬祺示意身边的秘书拿出一份文件摆在钟扬的面前。
“这是你和我闺女的DNA检测,上面显示你们有一半等位基因相同。”
钟扬翻了翻那几张A4大小的纸,心里很震惊,但仍然表现出波澜不惊的样子。
“您的意思是,我应该叫您……外祖父?但据我所知,蓝家和秦家一直是水火不容。”
蓝敬祺哈哈的笑了出来,认真的和钟扬说了一句:“叫姥爷,外祖父听着跟假的似的。”又回头和身边的人说:“俞昕当年说什么来着?容我想想,俞昕当年说的是,牺牲她的孩子,也无法让这仇恨消失,是吧?”
“是,老爷。”
“这倒好,孩子直接给人家了,真是,让我说她什么好?”
钟扬听着周围人的奉承,面上没有带任何情绪,心里却很是烦躁。
要说秦天鸽,对自己是完全没有做母亲的样子。他不知道秦天鸽是如何对待钟慕的,但他知道别人家的母亲是如何对待自己儿子的。
他不是没有抱怨过,没有怨恨过秦天鸽。这二十几年来,见到她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印象里,除了钟扬每年固定去美国,她只回来过四次,而且每次也只是陪着钟宏彧来这边走一圈。
钟扬曾经想要去讨好秦天鸽,小时候给她弹世上只有妈妈好,但秦天鸽听了以后,却发疯般的撕了他的谱子,嘴上还说着:“当然只有你妈妈是最好的,你们父子两个都一个样!”钟宏彧听闻音讯,冲进来抱着他,转身出了琴房,从此钟扬再不敢给秦天鸽弹琴。
小时候他也想像其他孩子一样,放学了有妈妈接送,可以和妈妈说自己考了一百分,想让妈妈像其他人那样,亲亲自己的脸蛋。
他努力着,每次都考到一百分,希望着没准有一天自己这个愿望就会实现。
可每天等着他的只有王叔的车。
他也曾问过王叔,为什么自己家里永远只有自己一个人,爸爸妈妈都不在。
王叔只是叹口气,微笑的对自己说:“小少爷,老爷和夫人在国外很忙的,没有时间经常回来。所以小少爷要好好地,不能让老爷夫人担心。”
钟扬长大以后也想过千千万万种可能,是不是自己的大哥钟慕太优秀,是不是自己的学校在国内,是不是自己再大一点也能去和他们一起生活。
千千万万种可能里,从没有一种可能,秦天鸽不是自己的生母。
难怪自己家里的佣人永远只有一个,每一个在家里都做不长。
这就是了,为了守住这个秘密,钟宏彧把王叔留下,一边照顾自己,一边监视自己。
“小张,拿给他看看,秦天鸽到底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钟扬仿佛看见蓝敬祺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
钟扬结果身后秘书程上桌的牛皮信封,里面有厚厚的一摞,看样子,大小都有。他按捺住心中的疑问,看着面前的老人。眉眼之间不难看出自己和他确有相似之处,尤其那双微微吊起的眼角。
“蓝老先生,钟扬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蓝敬祺右手习惯性的敲着沙发扶手,抬了抬下巴。
钟扬看着这些与自己相同的小习惯,微微笑了笑,索性放下了之前的牛皮纸袋。
“姥爷,当年您放任我和母亲独自在外不闻不问,而您如今又想认回我是为什么呢?该不会是为了给钟家一份蓝家的家产吧?”
蓝敬祺右手顿了顿,随后攥紧了拳头,继而又松开。端起面前的茶杯,抬起杯盖,复而又放下。
钟扬没有催,他知道,这才是今日会面的真正目的,这些二十几年前的真相,只不过是其中一个不得不说的环节罢了。
“森什么来着?Senasary,是吧?”
钟扬的瞳孔猛然的收紧,凝视着蓝敬祺的眼睛。
Senasary,森纳森瑞,挂在赵曦名下的维也纳一家小型的建筑公司,小的根本无法入钟氏,秦氏的眼。更不要提这边建材市场的龙头老大,蓝氏。
但就这小的不入流的公司,却是钟扬一手创办。虽然一年之中,真正在哪的时间没有多少,多的也只是电话会议,或是传真。但无疑钟扬选的管理人才确实成功的,钟扬只负责把项目谈拢,而至于操作,全权交由自己在那边笼络的人才。而他每年年终分得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当然,这前几笔是沾了钟氏的光,但以后钟扬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业务。
而他所谈的项目,大多是小型的,中型的都很少。不是没有机会、没有实力拿到稍大一点的项目,但他都已无法赶去招标婉拒了公司那边的请求。
实际上,他只是不想引人注目,不想让钟宏彧知道这件事情。因为,这是钟扬在自己的专业选择上最后的支撑。
“别紧张,你知道,蓝家还不屑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