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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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成瘾-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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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睿作势要抽他。
  
  裴凤桐仿佛对他们的不靠谱已经习以为常,抬头对徐睿道,“我刚刚看见你们班的几个小演员了,打扮得很专业啊。”
  
  徐睿心里得意不已,表面还要表现出极大的谦虚谨慎,面容扭曲地挥挥手,“一般般,一般般,那群死孩子我回头还要揍他们!哪有你们一班的专业,上回彩排的时候实实在在把我震惊到了。”
  
  裴凤桐笑容可掬,“哪有哪有,我们班只是用的道具比较多,你们八班的节目才是真正的精彩。”
  
  徐睿文明有礼,“我们也只是编舞好,要多谢音乐组的老师们,听说你们一班节目是孩子们自己编的,真是人才啊!”
  
  裴凤桐哈哈:“小孩子扮家家而已,待会儿一上台就被你们八班比下去了。”
  
  徐睿大笑,“那怎么会?第一肯定是一班的呀,那么优秀的节目不得第一,我可不愿意!”
  
  “呵呵呵,”两个人假惺惺各自恭维,直到嘴角都僵硬得要抽筋,才挥挥手,错身走开。
  
  徐睿拎着葛小龙大步往后台走,那家伙拼命挥着双臂大喊,“裴裴老师你一定要专心看我演出啊!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节目啊!闹木闹木的真诚啊!”
  
  裴凤桐闻言一僵,头也不回地一溜烟消失在走廊尽头,并且打定主意等葛小龙的节目一上台他就溜号。
  
  徐睿觉得被这死小子丢脸丢大发了。
  
  后台此时正是兵荒马乱,一架架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半裸的小男生小女生放肆地跑来跑去,到处都是夹杂着胭脂水粉的人肉味。
  
  徐睿一踏进高三八班的男生准备室,顿时觉得一股邪火直往头上顶。
  
  将葛小龙丢给急得跳脚的班长,吼,“你们在干什么!李敬把刀放下!王城给我把内裤穿上!张发达你脱这么干净要去钻火圈?方错生你画两个胭脂蛋子想吓死人?还有你、你和你,给我赶紧把胸口的馒头掏出来!什么德行?啊啊啊梁辰、梅景你们两个大男生抱一起在干什么?” 



8、坦白 。。。 
 
 
  乱糟糟的后台刷地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向角落里搂在一起的两个高瘦的帅气男生,不约而同发出一波三折的“哦~~~”
  
  两个男生陡然一颤,猛地推开对方,英俊的小脸刷地红成两只红番茄。
  
  “老师你胡说什么?什么叫抱在一起?”稍高的那个男生大叫,“我只是看梅景差点摔倒扶他一下而已,你什么眼神儿啊?”
  
  徐睿一挑眉,“难道你在质疑我的视力?”
  
  葛小龙蹲在旁边换演出服,光着个膀子笑,“终于被你花现睿哥的终极秘密了,梁辰,其实,我们敬爱的班主任他是残疾人。”
  
  徐睿脑门上青筋一跳,“葛小龙你给我闭嘴!你班主任我俩眼睛都1。5的!”
  
  众人黑线,“那您带个黑框眼镜干嘛?”
  
  “隐藏杀气!”徐睿傲娇地一扭头,对围观群众道,“好了好了,戏也看了,都赶紧准备吧,小爷们都管好自己眼睛,别老偷看对面准备室里的姑娘。”
  
  有调皮的男孩子叫,“那我们相互看!”
  
  “哟,有志气!有理想!有抱负!”一个清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就需要你这种敢于欣赏同性之美的四有新人。”
  
  徐睿抽搐着回头,见梁霄倚着门框鼓掌,似笑非笑。
  
  学生们纷纷致以暧昧的眼神致意。
  
  徐睿狂晕,微微叹口气,“梁老师,您有事儿?”
  
  “没事儿,”梁霄笑着摇摇头,开玩笑道,“过来打探一下敌情,看看你们班的节目,比我们班如何?”
  
  “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马把第一让给你们!”梁辰大声道。
  
  梁霄和气地笑着贫嘴,“那哪儿能啊,应该是我们班把第一分一半给你们。”
  
  “客气客气,”有刻薄的男生叫,“谁叫您是咱们师母呐!啊哈哈哈……”
  
  徐睿脸色骤变,刚要出声制止,突然角落一条精健的身影闪电般蹿过来,一拳头砸在那男生脸上,男生被打懵了,怔了一下,倏地反应过来,“我操!”怒骂一声,猛地跳起来与梁辰缠打在了一起。
  
  众人大惊,场面顿时紧张起来。
  
  徐睿跳上去,一把分开两个半大孩子,怒吼,“造反了你们?给我停下!”
  
  在场的男生纷纷冲上去拉开两个人,梁辰被梅景反剪住双臂,用力挣扎,骂,“他敢侮辱我小叔!老子打他就没错!”
  
  徐睿这才倏地反应过来眼前这学生是梁霄的侄子,开学伊始高容特意关照过的,高三八班大多是关系户和本校教师亲属,很多问题处理起来十分棘手,所以学校最初是安排一位资历丰富的老油条担任班主任,但没想到开学不到一个星期,老油条接到一纸调令去了教育局,这才使得没有工作经验的徐睿走马上任。
  
  对方亦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孩子,平时上课的时候不是睡觉就是低头发短信,一有时间就偷溜去画室,仿佛教室的椅子上长了个专咬他屁股的怪物,是八班少数几个美术特长生。
  
  小男生长得长眼薄唇,一副十足的男生女貌刻薄相,狭长的眼角一挑,“我怎么侮辱了?梁辰,你说,我怎么侮辱了?”
  
  “任宁!”徐睿断喝一声,“向梁老师道歉!”
  
  “对,道歉!”梁辰大叫。
  
  那个叫任宁的小男生低头笑了起来,“道歉么?梁老师,你觉得我刚刚叫得不对?”
  
  周围的气氛一滞,众人都望向静立在一旁的梁霄,只见他神色淡定地倚在门框上,仿佛眼前吵吵闹闹的一切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徐睿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任宁,你还以为有理了?跟我出来!”
  
  “徐老师,先别激动,”梁霄极温柔地笑了一下,转头望向任宁,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凌厉。
  
  任宁似乎被这危险的眼神吓到,脸上的恶劣表情僵了一僵。
  
  梁霄和蔼地说,“其实我很想假装没有听懂你话语里的意思,但没办法,我听懂了,有些道理便不得不让你们知道。”
  
  徐睿不知道他打算讲什么,记忆中梁霄是个生活混沌得过且过的男人,从来不屑于给学生讲什么大道理,那些所谓人生哲理、处世法则都是需要各人自己去领悟的,经历越多,领悟越多。
  
  如今看他一脸淡定地要给任宁讲道理,不禁有些心慌慌,总觉得以梁霄的性格来做这种事,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第一点,永远不要为一时口舌之快去得罪别人,”梁霄淡淡道,“因为你不知道对方究竟记仇到什么地步。”
  
  任宁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严重得罪了梁霄,表情有些讪然。
  
  “所以,”梁霄一本正经地转头道,“梁辰,为你的粗鲁向任宁道歉。”
  
  梁辰这孩子从小崇拜小叔,立刻对任宁十分没有诚意地一挑眉毛,“Sorry啦,有点失控。”
  
  任宁漂亮的长眼一吊,立即呲着牙顶回去,“算啦,我嘴上没德,您担待。”
  
  梁霄没有在意两个人的态度,继续道,“第二点,即使有矛盾,也永远不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起冲突,这个社会它不公平,但是它伪善。”
  
  在场的学生们不约而同张大了嘴巴,徐睿暗中叹一口气,梁霄真的气糊涂了,竟然将这种思想灌输给了学生。
  
  十八九岁的少年,有着很多的桀骜与叛逆,看上去自负又嚣张,实际却天真无邪,他们是人性本善的一个有力证据。
  
  梁霄的道理无可厚非,但对学生来说,略过残忍。
  
  “第三点,”梁霄扫一眼对面低着头的刻薄相少年,一副“老子比你刻薄多了”的挑衅表情,“叫我师母?嘿,你当你老师有那个能耐?”
  
  周围都是血气方刚的小男生,闻言轰得一声就炸了开来,徐睿恨不得把脸埋到裤子里去,眼前这老男人果然还是不靠谱的。
  
  果然,那群善解人意到让人想野蛮的死孩子纷纷用“原来这样啊”的悲悯目光望向自己下半身,徐睿很想直接把梁霄丢到床上,让他试试自己究竟有没有那个能耐。
  
  讲完了大道理,梁霄意识到有些失态,意味深长瞪了徐睿一眼后,对学生们笑道,“开幕式快开始了,你们好好准备哈,我回去了,预祝你们旗开得胜。”
  
  徐睿忙寒暄,“同祝同祝,”恭送师父大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回身迅速收起脸上的笑容,虎起脸,“还傻站着干什么?看也看够了,笑也笑够了,好好准备去!”
  
  说罢一路小跑出门外,追上梁霄。
  
  大礼堂新装修不久,空气中满是难闻的粉尘味道,此时摩肩接踵的都是学生,空气质量更差了,嗅上去隐隐有股子人肉味。
  
  梁霄嫌里面呛人,拖着徐睿从侧门中挤出来,站在走廊里打开玻璃窗抽烟。
  
  刚才那个突发事件让徐睿脑子乱得一团糟,对梁霄道,“给我一根。”
  
  梁霄白他一眼,拿出烟盒一字一句地把侧面的黑字指给他看,“喏,抽、烟、有、害、健、康,不给。”
  
  徐睿更郁闷了,歪着脖子想抽他,心想这什么人呐?
  
  梁霄低头狠吸一口,慢慢吐出一个烟圈,自己欣赏半天,蹦出一句,“完美!”
  
  徐睿扭头不稀罕理他。
  
  “嘿,闹脾气了,”梁霄此刻心情好得有点欠扁,抬手曲指弹一下徐睿的额头,戏谑,“爱徒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吧,为师现在心情挺好,保证不打你。”
  
  徐睿心说我可不能保证不打你,含糊道,“你都不给我烟抽。”
  
  梁霄失声笑出来,抬手在他后脑轻拍一巴掌,笑骂,“还当是什么好东西了?等你上了瘾,就知道它的要命之处,我这可是为你好。”
  
  “我没瘾,”徐睿瓮声瓮气,“就是心里烦的时候才会想抽一根。”
  
  “没出息!”梁霄又骂了一句,将手上吸了只剩三分之二的烟头塞他嘴里,“别说师父小气,师父可是在拯救你。”
  
  不甚熟悉的焦躁气体沿着喉管一路叫嚣而下,到了肺里一番荼毒,剩余淡淡的烟气溢出齿缝。
  
  郁闷的胸腔果然是舒适了很多。
  
  徐睿叼着烟头,透过淡蓝色的烟气望向窗外,两只不知名的鸟儿正隔着一株金桂对鸣。
  
  平息了内心的烦躁,徐睿微微叹口气,苦涩道,“师父,刚刚任宁的话,您别往心里去,孩子不懂事,不知道那话的严重性……”
  
  “我没在意,”梁霄低头又掏烟,被徐睿按住了烟盒,一抬头,一个微湿的烟头就进了自己嘴唇,惊了一下意识到是刚才自己塞到他嘴里的烟头,不禁笑了起来,咕哝:这死小子也不怕间接接吻。
  
  转念想到前一天晚上徐睿给自己的那个神经兮兮的电话,自己那天为什么情不自禁地吻了他呢?
  
  呵,能够令人情不自禁的自然是喜欢,只敢放在心里,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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