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问他,“你有没有学过幼儿心理学?”
“呃,”徐睿摇头,他是高中老师啊,学个毛的幼儿心理学?
梁霄将怀里的书一股脑倒进小推车,倏地转身又冲了进去,拿着一本《与宝宝做朋友》出来,“我翻了一下,幼儿的心理,真是博大精深啊……”
徐睿一把将他搂到怀里,亲一下他的额头,柔声,“老婆,你对宝宝这么紧张,我要吃醋了。”
“什么呀,神经病!哎呀,”梁霄无情地推开他,突然指着另一个方向,叫,“差点忘记给他买玩具,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妒夫徐睿内心泪流满面,捡起一地玻璃心推着摇摇晃晃的小推车追了上去。
两个身材相貌都是一流的男人携手走进店门的一刹那就已经吸引了众多目光,再看到两个人推着一个堆满了婴儿用品的小推车去付账时,所有人围观人员都眼冒绿光。
梁霄玩心大起,突然捂着肚子娇嗔,“老公,我好像动了胎气……”
围观人员大惊。
徐睿嘴角高速抽搐,迅速刷完卡,一手拎着两个大袋子,一手拎着自家老婆,逃之夭夭。
坐进车里,梁霄哈哈大笑,“随他们怎么看,我不在乎,哼,老子有儿子,老子现在谁都不怕!”
徐睿外表斯文内心狰狞地发动了车子,在心里阴险地冷哼:叫你再得瑟,待会到床上,有的你哭!
结果,到了床上,想哭的是他自己。
因为没有婴儿床,梁霄竟然执意要搂宝宝睡觉,于是床上的位置变成了梁霄宝宝徐睿。
但是同居这么长时间以来,梁霄早就养成了窝在徐睿怀里睡觉的习惯,睡着睡着就开始往徐睿怀里钻,然后就听一声尖叫,宝宝被压到了。
徐睿狂晕,抱起宝宝哄半天,又勉强打起精神给他换了尿片,再泡点奶粉喂下去,无奈地看向梁霄。
梁霄自知犯了错,垂头丧气地跪坐在床上,看他抱着宝宝在卧室里慢慢颠着哄他入眠,瓮声瓮气,“要不,我去睡沙发?”
宝宝终于睡着了,徐睿将他放在梁霄怀里,自己躺在背后,抱住老婆的细腰,摸摸他结实的小腹,笑道,“别自责,放心地睡吧,明早我去买个婴儿床来,看这小东西再硌着我老婆。”
梁霄回头与他接吻,柔声,“老公,虽然有孩子了,但你还是我最爱的男人。”
徐睿终于听到了渴望已久的情话,满意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一看床另一侧的父子俩,徐睿顿时额头青筋一暴,只见梁霄的睡衣被扯松,宝宝正伏在他的胸前,美滋滋地嘬着小乳/头。
梁霄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嘴角带着慵懒的微笑,脸颊红扑扑的。
徐睿小心翼翼地把宝宝从他怀里抱走,放在床侧换尿片,余光看到老婆被小东西嘬得嫣红欲滴的小樱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的小屁股拍一巴掌,恨声,“再敢碰我的东西,看我不抽你!”
成年人的手劲即使控制住了,对婴儿来说也难免偏重,宝宝嗷地一声就嚎了起来,徐睿狂晕,怕他吵醒梁霄,忙抱起来拼命地哄。
床上的人蠕动了一下,梁霄皱着脸哼哼,“才几点啊,你干嘛?”
“我抱他去客厅,你接着睡。”
“嗯,”梁霄哼哼两声,滚进被褥里,又睡过去,半分钟后,猛地坐起来,吼,“你把宝宝弄哭了?”
徐睿正打算趁他还没睡醒时逃之夭夭,没想到被抓住,赔笑,“我不是故意的嘛……”
梁霄爬起来,从他怀里抱走宝宝,“哼,看你这笨样儿!”
看着他比自己更笨拙的动作,徐睿识趣地不反驳,摸摸鼻子,“我去做早饭。”
刚一拉开卧室房门,就见听见一阵破风声,葛小龙像个炮弹似的从外面冲进来,大嚷,“睿哥、梁老师,高考成绩出来,我过重点线啦!”
102、小龙的复仇 。。。
七年后
梁霄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本地经济频道在播放N城几大地王之一的卓越地产陷入经济纠纷的后续。
刚刚要换台,突然镜头一转,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电视里,梁霄手一抖,猛地扑到电视前,大叫,“傻小子,快来看,小龙上电视了!”
“你说什么?”徐睿正在给孩子辅导功课,闻言忙从书房跑出来,看向电视屏幕,也愣了,念着镜头下方的字幕,“龙太子场场告捷,席卓越一败涂地,嘿,这新闻标题够劲爆的呀,小龙不是才刚回国么,干什么大事儿了?”
“商战咯,”梁霄叉起一块苹果送到徐睿嘴里,“小龙回来半年,跟席卓越卯了半年,那老东西估计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唉,几年时间,小龙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徐睿想起前段时间葛小龙来拜访老师的样子,笑容得体、举止成熟,跟七年前那个青涩的小祸害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是一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扁。
“人都是要长大的嘛,席卓越伤裴凤桐那么深,到现在都不愿回N城,小龙恨他不是很正常?”梁霄对着书房一努嘴,“那小混蛋作业做完了?”
提到自家小少爷,徐睿无奈地摇头,“三分钟写一个字,让他做个作业比拿刀砍他还严重。”
“哼,”梁霄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你去厨房做午饭,我来辅导他,看还敢给我磨蹭!”
“嗳,老婆,等等,”徐睿忙拉住他,嘱咐,“有点耐心,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梁霄骄傲地挺起胸脯,“你老婆我可是本市优秀教育工作者、骨干教师、高中数学学科带头人!”
徐睿揭短,“上次把孩子揍到一个星期不理你的是谁?”
“他那是欠揍!”梁霄气不打一出来,“小小年纪就知道沾花惹草,上八个月的小学他纳了十三个小妾,我没阉了他就不错了!”
徐睿汗涔涔:你确定他不是你的私生子?这风流骨头跟你简直是如出一辙……
梁霄气鼓鼓地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徐睿果然听到里面传出大呼小叫的吵闹声,认命地叹气,继续淡定地刷锅炒菜:老婆儿子每天都来这么一回,作为家里唯一的地球人,他早就习惯了。
男人这辈子,有老婆,有孩子,有工作,有个家,便好好过日子吧,还要再追求那些犹如过眼烟云般的浮华做什么呢?
道理是简单的,但是始终有人不明白,席卓越就不明白,葛氏地产的那个太子爷还没接管公司就明里暗里跟自己对着干,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听说他前几年一直在美国留学,半年前才回来,可回来之后就干了一件事情,就是专门与卓越地产做对。
卓越地产一直以来都侧重于商用物业的投入,回报周期相对较长,如今被葛小龙一通乱搅,资产周转出现了重大的问题,席卓越愁得头发都快掉了。
夜深了,他还在公司没有回去,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面对葛氏地产咄咄逼人的攻势,他几乎没有了还手之力,近年来的各种违法乱纪涉黑记录都被翻了出来,全身而退似乎已经成为了天方夜谭。
正想着,突然秘书来通报葛氏地产葛先生来访,席卓越顿时脑门青筋一暴,跳起来,吼,“他来干什么?给老子叉出去!”
“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对攥着自己小命的客人如此无礼,”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悠悠响起。
席卓越冲过去,拉开门,只见一个穿着修身黑色西装的年轻人正悠闲地站在门外,看到他,突然一笑,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阴冷。
席卓越顿时半个身子都凉了:这家伙,摆明了就是来给他最后一击的!
葛小龙将随从留在门外,走进来,关门,径自坐在沙发上,笑道,“席先生,听说卓越地产已经决定要将在中心区的写字楼整栋出让?呵呵,那可是贵公司最后的黄金地带了,不过,虽然那里可以回收十个亿左右,但是我觉得你当务之急还是找艘船偷渡到外国去吧,正义的党和人民是不过放过你的哦。”
席卓越压抑住情绪,坐在他的大沙发椅上,冷哼,“葛先生这么晚了就是来嘲笑我的?”
“不,”葛小龙顿了一下,“我今天来,是想找席先生商量个私事。”
“我和你能有什么私事?”
葛小龙仰起头,阴冷地看着他,“还记得裴凤桐么?”
席卓越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到裴凤桐,当即一愣,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相貌清秀的男人,眉头皱起来,上下打量一番葛小龙,“你认识他?”
“不止是认识,”葛小龙坦然道,“我爱他。”
席卓越恍然大悟,原来这人处处与自己作对竟然是为了一个自己玩过的男人,望向他的目光便多了分鄙视,阴阳怪气道,“原来葛先生竟然还是个情圣,是他教唆你来的?报复我?”
葛小龙眼神又冷了几分,“你真抬举自己,他早就不记得你是谁了。”
“哈哈,”席卓越干笑了两声,“葛先生就直说了吧,来找我到底干什么?总不会是想要了解裴凤桐的敏感带吧,难道你还没有上手?”
听他用粗鲁的语言谈论着裴凤桐,葛小龙恨不得一拳头打碎他的脑袋,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席先生手里有一张碟片,是关于裴凤桐的,这次来,就是为了拿回它。”
席卓越傲慢地双手交叉,“这个问题很值得探讨一下呀,也许我们可以在谈判桌上解决这个问题。”
葛小龙冷哼一声,“难道你认为你还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席卓越沉默,成王败寇,葛小龙现在想要碾死他简直比碾死只蚂蚁还简单,之所以还没有动手,恐怕就是怕那张碟片流落到别人手里吧。
这么想着,他就觉得自己的生机又多了几分,对他和善地笑起来,“当然不是讨价还价,只是这张碟片实在太年代久远,一时很难找到罢了。”
葛小龙也笑了,“那可得好好找找,在我来之前刚刚接到消息,你的会计已经在家中被逮捕,你要是再找不到,那我就是想保你,也保不住了。”
席卓越刷地白了脸,会计被逮捕,他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难道说政府已经决定对卓越地产下手了?
颤声,“你能保我?”
“易如反掌。”
“好!”席卓越立马一个电话拍到家里,要求在家的佣人将自己放在卧室抽屉里的一个盒子带来。
当年裴凤桐离开之后,那套公寓就被他转手,里面的东西也都移到了家中。半个小时后,席卓越接过盒子,从一堆刻录的碟片中翻找。
葛小龙看着他在几十张碟片中毫无头绪,冷笑,“席先生的个人爱好真是有够无耻,这么多张,也不怕遭报应。”
“我已经遭报应了……”席卓越垂头丧气,试探地询问,“要不我们挨个放出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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