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好奇心迟早会要了你的命。”萧卓逸漫不经心的在一本文件上面签署上自己的名字。,对于罗俊的耍宝一般的哀叫视若无睹。
那么,在没命之前,他是否能够知道萧卓逸导演这出戏的目的?只是罗俊当然不敢说更不敢问,只得打着哈哈蒙混过去。
过了半响。。。。。。
萧卓逸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故作不经意的问:“你刚刚说他在干嘛?”
罗俊忍俊不禁,抬起手握成拳举到嘴边,以此掩饰嘴角边上的笑容,“咳,在拔草。”
萧卓逸皱眉,“谁让他干这些的?”说着人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透过玻璃箫卓逸看到蹲在太阳地下的严文,眉毛皱得越来越紧,“谁让他去外面晒的!”
为了避免怒火牵引到自己身上,罗俊无辜的摊开手耸了下肩膀,“也许是自己跑出去的也说不定。”
。。。。。。
严文拔草拔得正欢,头顶上忽然出现的阴影令他停止了手头上的动作,抬头望上看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他的心跳因此
快了一拍,“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么?萧卓逸等着他的解释。严文却误会了对方的意思,他尷尬的站了起来拍掉沾在了手上的草屑,试图解释,但在看到那一块快变秃了的草坪之后又默默将徘徊在喉咙间的话语咽下肚。
一定很贵吧?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严文连想死的心都快有了,他究竟干了什么!居然将男人庭院里的草坪上的草拔秃了一块,只希望男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让他赔偿才好。
“不是什么?”等了一会在得不到严文的回答之后,男人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问。
严文龟缩着脑袋,如同被抓到错处等待着挨训的小学生一般,弱弱的回答:“我不是故意的……”是的,他并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在刚刚走神的时候将草坪上的小草从头到尾的蹂躏了一遍。
眼见严文闭着眼睛,一副要打要骂尽管来的模样,箫卓逸的心情不知道怎么的竟好上了几分,冷硬的嘴角堪堪扯出一抹名为微笑的笑容。
“进来吧,外面太阳晒。”说着,不容对方拒绝的牵起了严文的手。
屋里面开着空调,迎面拂来的冷空气令进入屋子的严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一下子进入那么凉爽的地方还真是不太习惯,不过,相对外面炎热的天气,里面凉凉的气温
理所当然的更受严文的喜爱。
女佣人见两人进来,连忙走了过去,“少爷,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吗?”屋子的佣人其实不多,也就三个人,另外两人同负责饭菜的那位大叔一样只呆在厨房。
“牛奶,还有咖啡。”
“……”严文其实并不想喝牛奶,那是小孩子喝的玩意,再说了他也已经过了长身高的年龄了。
苦着脸,严文闷闷的说:“我去拿就好了。”他知道厨房在哪!
“你……”箫卓逸来不及将整句话说出口,严文已经先往厨房那边跑了过去。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箫卓逸放心不下的跟了过去,他不指望一个养尊处优了那么久的少爷会弄这些。
果然,没过多久,箫卓逸就在厨房外边听到盘子摔在地方破裂的清脆响声,他赶紧走了进去,只见严文正弯身将那些玻璃渣捡起来。
发现箫卓逸进来了,严文赶紧将手上摔裂成了两半的盘子藏在身后,但这一切对别人来说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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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的眼睛游移不定,“很快就好了。”
如果忽视地上那一小块一小块的白色玻璃渣,这句话的可信度将是百分之七十,但箫卓逸不是瞎子,他看到了地方的那些玻璃渣,更看到了石台上面的狼藉。
“那我在外面等你。”箫卓逸并不想打击对方的积极,他在走出厨房之后的第一时间就是通过电话叫来了负责厨房这边的师傅。
于是,当严文对着满屋子的狼藉手足无措的苦恼着的时候,厨点师傅终于如天神一般降临在他跟前,严文差点就失态的将对方扑到在地上。
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严文如同凯旋的将军一般,骄傲的不能自己。虽然这杯咖啡不是他弄出来的,但里面也有他的功劳!(好吧,如果包括将咖啡豆放进去的话)
箫卓逸早已在客厅等待多时,当然,他从不会浪费自己一分一秒的时间,在等候的时间里他早把放在书房里的文件拿到了外边来。所以,当严文捧着咖啡到来的时候,他正在处理那些堆在桌子上边的文件。
严文曾见过他父亲在书房工作的情形,也是像箫卓逸一样一旦进入工作就进入忘我的境界,有时候还非得要他上去叫他下来吃饭,才发现自己在书房里面呆了多久。
将手头里的文件放下,箫卓逸的余光瞥见了站在一旁发呆的严文,他笑道:“站多久了?我看咖啡都快凉了。”
“啊!对不起,我只是……”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天说的第几次对不起了。
箫卓逸并没有责怪对方的意思,眼中含着笑意,“我没有怪你,你太紧张了。”
接过咖啡,箫卓逸喝了一口之后毫不吝啬的称赞了一句,搞得严文即使在舒适凉爽的空调环境下都忍不住红了脸,不好意思的露出了个腼腆的笑容。他也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笨手笨脚,不会家务又不懂处理关于公司方面的事情,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男人将他买下是来干嘛的,总不会是……那样的吧?
☆、第七章
第七章
经历了上次的不欢而散,严文再不敢莽莽撞撞的在男人面前提出去外面打工赚曱钱的想法,只是多日被困在这间屋子又不能知道自己母亲如今的状况,严文的心情早快被急死了。
于是,当罗俊上去三楼的时候便看见严文鬼鬼祟祟的在书房外边来回徘徊的一幕。罗俊不动声色的走了上去,拍了下严文的肩膀,结果却换来对方受惊之后的一声惊叫,等到严文想要捂住嘴巴的时候待在书房里面处理事情的萧卓逸早已发现了外边的动静。
“谁在外面?”
严文焦急赶紧朝罗俊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将他说出来。但是,罗俊对其视而不见,对着里头的人恭敬的回答:“我,还有严文小少爷。”
“让他进来吧。”
哎,严文低呼一声,耸拉着肩膀垂头丧气的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吗?”手肘放在桌面上支着下巴,萧卓逸将自己放在文件上面的视线转移到严文身上。严文下意识的舔曱了下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干燥的嘴唇,支支吾吾的说:“先生。。。。。。我。。。。。。”
“恩?渴了?”
“不是!”严文窘迫的涨红脸,被对方这么一打岔心里的紧张倒是舒缓了不少。
“先生我想出去。”
“嗯?”萧卓逸没太在意,“想出去玩的话就让罗俊带着你去。”
“不是,我是说我想出去。。。。。。”后面的话严文没敢说太大声,导致萧卓逸也没能听的清楚,但看对方的表情以及说话的方式,萧卓逸后知后觉的回想起前几天他似乎还为这件事发了脾气。
“不行。”他果断的拒绝。
“我不会逃走的。”严文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希望男人不要这么决断。
这次,萧卓逸并没有很快拒绝,其中严文已经带上了哭腔的哀求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好吧说白了就是他心软了。
他憎恶那个女人,却理智的不再想将怒气迁怒到无辜的严文身上。
定定的坐在老板椅上,萧卓逸把曱玩着手里头的钢笔,在严文几乎等到不抱希望的时候才幽幽的开口说道:“出去可以,但必须让罗俊陪着。”
“可是我还想去工作。”有工作才能挣到钱,有了钱才能给他母亲叫住院费。
“这件事我会安排。”
“真的?”严文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亮光,因为兴奋白曱皙的两颊浮现出淡淡的胭脂红。
“咳,既然答应你了那肯定是真的,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我还要工作。”
“抱歉,耽误了你的工作我现在就出去。”严文羞赫的收起脸上兴奋的神情,转身往书房门外走去,也因此错过了萧卓逸难得一见的懊恼。
谁会想到一向从容稳重的萧卓逸也会有看人看呆了的一天,那男孩身上的一切无时不刻在吸引着他的目光,或羞涩或活泼或无措。。。。。。
出了房门,严文迫不及待的找到了罗俊,然后将萧卓逸的话原本的转述了一次。
罗俊对此深信不疑——他不觉得对方会有胆子捏造假话——当下陪同严文来到一家省人民医院。
鼻端下萦绕着消毒水味专有的药味,严文脸色不改,穿过候诊区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的病房专区,从屋外看病房里面有些拥挤,八个床位再加上那些病人的亲属有时候一来就是一堆搞得病房里有时候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妈?”严文弯下曱身小心翼翼的喊了一下。
躺在床上休息的严母听见声音睁开了眼,一看到严文就笑了,保养得到的皮肤难掩岁月的痕迹,“你这孩子都好几天没来看我,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没有。”他现在哪还有工作啊,不过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免得对方还要担心,“老板对我很好。只不过这段时间店里有点忙所以。。。。。。”
“你是说在你身后那个?”严母刻意压低声音,偷偷的靠近严文的耳边问。
严文怔愣了一下,接着顺着她的目光扭头往后看去,只见一身正装的罗俊面无表情的站在离他距离两三步的地方,见他们朝他的站着的位置看去,罗俊露齿一笑,礼貌的点了点头。
“你老板真帅。”即使这个年龄也不能阻止严母欣赏帅哥的权力。
“妈。”严文假装不满的问道:“难道我就不帅吗?”他还从没有听过他母亲夸过他呢。
“你啊?”严母瞬间笑靥如花,“帅,我儿子最帅了!”把严文哄的一愣一愣的。
出了医院,罗俊回想起刚才的景象就忍不住笑道:“你跟你曱妈感情真好。”这让他想起了那个辈分可以当做他爷爷的老管家,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
,但彼此间的亲厚却丝毫不输外人。
被赞扬了本该是开心的事情,但严文却是很沮丧的低垂的脑袋,有气无力的恩了一声。如果放在以前,他母亲大可住高级的特需病房,哪像现在只能呆在几个人的混间病房,追究到底还是他太无能了,失去了父亲之后就不能提供给他母亲好的生活环境。
“怎么了?焉焉的。”罗俊关心的问。
“没什么。”摇摇头,严文并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罗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别想些有的没的,过几天我们就要回去了到时候我估计你要让你母亲转移到别的医院去。”
“去哪?”严文猛然抬起头,“回去哪?”
“当然是离市中心较近的地方了。”罗俊有把握,箫卓逸一定会把严文带上的,只不过……估计到时候又有麻烦了,他记得箫卓逸似乎在那屋子里养了个情人……
狡兔有三窟,箫卓逸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将那些来路不明的黑钱洗白——当前经营的这家公司就是主要过径——虽然不像他养父那般参与黑道上面的事情,但应有的警惕心还是没有丝毫减少,而如今这栋别墅不过是他名下的其中一栋,平时那些无关紧要的公事都会带到这里处理。
箫卓逸不是圣人,更不可能随时清心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