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糟糕透了。”
不仅是软玉就连柳若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他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有半点迟疑,那剑还是毫不犹豫的直指软玉喉咙。就在这时,柳若寒眼前一道亮光闪过。
暗器!
柳若寒巧妙的避开了那从不远处飞向他的暗器。虽说这暗器没有伤到他,却让他被迫移动了身体,那原本应该刺穿软玉喉咙的剑也发生了偏差只刺伤了软玉的手臂。软玉趁机快速後移,避开了柳若寒的再度攻击。
被敌人所救虽让软玉觉得耻辱,但更多的还是庆幸自己能活下来。死了就什麽都没有,只有活着才可以守护。
“就算是被你救了,我也不会感谢你!”软玉快速点了手臂上的几处穴道,又从衣袖中拿出止血的药服上,简单的处理好伤口之後,才对不远处的身影道。
对面的身影慢慢从黄沙之中走了出来,“我也不稀罕你的感谢,反正又不是想救你才救你!”
“那麽,可以告诉我为什麽要救他吗?”柳若寒音调比刚才要高,他转过身看着那逐渐清晰的身影,锋利的剑在烈日下反射着光芒,“少主。”
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软玉的人正是前段时间离开!辘族去了神医谷的萧策。说来也是巧合,萧策刚从神医谷回来,正要穿过这个荒漠却恰好让他遇见了这件事情。
他并不想救软玉,可看到不远处被安放到地上昏迷不醒的唐安後,他改变了主意。
“别用那种讨厌的称呼叫我。”萧策已经站到了软玉旁边,他冷冷的瞥了眼黑衣蒙面的柳若寒,眼神之中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感,“柳若寒,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唐安可是快要醒了,让他知道真相也没问题吗?”
柳若寒凤眸半眯,寒光闪现,杀意在他眼中表露无遗,手中的剑因为感应到主人涌动的杀意而铮铮作响,“你在威胁我?”
“只不过是给个警告而已。”萧策面无表情的朝着柳若寒走去,柳若寒手中那泛着冷光的长剑在萧策眼中就如同空气一般,“虽然之前有过约定,你要是太过分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麽事情。”
柳若寒和萧策对视了半刻之後,他收起剑,对着身後的属下道,“回去了。”
说罢,就转身离去,完全没有半分留恋。
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好再行动的柳若寒第一次品尝到“失败”,他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萧策这个陈咬金。以他对萧策的了解,能够称得上是萧策弱点的就只有萧静景。如今萧静景已亡,萧策的弱点也就消失不见,再加上萧策又是练武奇才,想要对付这样的萧策绝非易事,轻易就和这样的萧策为敌也非明智之举。
他必须先回去从长计议,而且楚非也该追来了,唐安是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
话又说回来,冷血的萧策会救跟萧静景有过节的软玉这事情本身就很奇怪。柳若寒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看来他有必要好好调查这件事情。也许,这会成为对付萧策的一个契机。
不管萧策是不是会将遵守当初的“约定”,这个知道了他“过去”的男人都必须要除去。他柳若寒的人生中不能再出现出了唐安之外的任何“意外”。
(18鲜币)毒医111 最温柔的男人
确定柳若寒已经离开之後,软玉没有理会旁边的萧策,而是第一时间跑到唐安身边。唐安的脉象已经恢复正常,看来很快就能醒过来。可软玉知道,对於唐安来说,醒来之後才是最痛苦。
萧策看了眼两人,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他怎麽呢?”
这两个人不是应该在!辘族吗?这麽狼狈的出现在这里又是怎麽一回事。
理论上说来,萧策应该是那已经消失了的孩子的父亲。可软玉却一点都不想让萧策知道孩子的事情,可以的话他并不想萧策和唐安再扯上任何的关系。可看到萧策这样一副漠视的态度,软玉顿时觉得不公平。凭什麽只有唐安一个人承受痛苦?出於一种报复心理,原本并不打算说出真相的软玉忽然改变了主意。
“萧策,你知道你们!辘一族的人会让男子怀孕的事情吗?”
萧策的脸瞬间沈了下去,周围的气氛也像是凝固了一样,“你问这做什麽,这跟你无…”
萧策的话还未说完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已经想到软玉问这话的含义。
“唐安他…”
!辘族的人确实可以令男子受孕,他也曾侵犯过唐安,他几乎都快要忘记唐安有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这件事情。
“已经没有了。”好奇怪,明明是为了报复萧策才跟他说出实情,可却感觉不到半点报复过後的快感,“就在刚刚被柳若寒的一掌给打掉了。”
孩子,没了。
他那还未出世的孩子就这样消失了。
萧策只觉得脚下一个踉跄,原本冷漠的脸上一片迷惘。
他明明近乎强暴的侵犯了唐安,可那个男人竟然还愿意怀上他的孩子,甚至还因为失去了这个孩子而难过。不懂啊,这种感情真的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萧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被“母亲”抛弃的小孩。所以当初父亲让他监视萧家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他想要看看,是什麽让他的“母亲”将他抛弃。本来是怀着复仇之心而来,结果自己的心反而被少爷的温柔给治愈。原本痛苦的事情也变得有意义,他不只一次庆幸少爷是他的兄长,这样将来的某一天即使少爷恨他,他们之间也不会完全没有关系。
萧静景教会了完全不懂表达感情的萧策何为温柔。只可惜萧策的这份温柔也只给了萧静景,对其他人他还是那个冷漠无情的他。可就在刚刚,在听到软玉说,唐安的腹中曾经有着他的孩子时,内心突然就受到一股很强烈的冲撞。他无法理解那种感觉,才会一脸迷茫的看着唐安。
软玉把唐安抱在怀里,他已经不期待萧策会有什麽过激的反应,只是对於萧策会出手救他还是有几分好奇,“萧策,为什麽救我?”
他没记错的话,萧策应该恨不得他死。
软玉的问话让萧策稍微从刚才的情绪中冷静了下来,他想起了回来之前发生的事情,虽然态度依旧冷淡,却还是回答了软玉的问题,他再次瞥了眼唐安,不带什麽感情的开口,“因为我和别人约好了,一定会保护他。”
萧静景去世之後,萧策的情绪就一直很不稳定。那日侵犯唐安之後,萧策更是觉得背叛了静景,情绪接近崩溃的他不想再待在!辘族。他决定去神医谷,一辈子都陪在少爷墓前。
萧策从楚非那里知道了神医谷所在地,因为他身上有着楚非给的信物,他很快就被带到了雨轩小居。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他竟然在雨轩小居看到了最不可能看到的人,原本该被埋在冰冷的地底的他的少爷─萧静景。
萧静景穿着一件白色的里杉,外面套了件同色的夹袄,看上去比以前要瘦弱。他就站在那常年盛开的紫藤花前,似乎正在给花儿浇水。右边脸上虽然带着银制的面具,但萧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那漂亮的双眸中是萧策熟悉的温柔。
萧策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动荡不得,他想要开口却害怕这不过是幻象,一张口就会破灭。明明少爷就站在不远处,他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得到,可他却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策…”略带惊讶的声音从萧静景口中发出,萧静景才抬起头就看到站在他旁边的萧策,他有些吃惊,脸上却还是挂着那让萧策怀念的淡淡的温雅的微笑,“你来了啊。”
语调平淡的不像刚刚历经生死,更像是刚刚踏青归来。
“少爷。”才道出这两字,萧策就已经泣不成声,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的心绪,他就像个小鬼一样扑到萧静景怀中,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萧静景身上的温度後,他才有了一种真实感,“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让你伤心了啊,策。”萧静景放下手中的水壶,手轻轻揉了揉萧策的发,“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从鬼门关活着回来了。”
“果然是唐安他们骗我的对不对?”
萧静景摇了摇头,“不,并不是这样。事实上,当时我确实是断气了。”
当时他一口气没上来,呼吸确实停止,进入了假死状态。
“那现在呢?”萧策紧张的看着萧静景,“少爷,你确定你没事了吗?真的还活着吗?”
“策,你别紧张。”萧静景微笑着安抚着萧策的情绪,“我现在很好。虽然还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不过也不会那麽轻易就死掉。”
想要解开“天下第一毒”就算是对雨轩来说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为了不引起楚非的怀疑,雨轩在救治萧静景的时候偷偷动了手脚,让唐安误以为萧静景已经死了,并且通过唐安将这一消息让远在!辘族的楚非知道。这样楚非才撤掉了原本监视神医谷的探子,而雨轩也可以专心替萧静景解毒。
雨轩虽保住了萧静景的性命,但萧静景的右边脸却被蛊虫侵蚀而毁掉一大半,想要完全恢复还需半年。对於喜爱一切美丽事物的萧静景来说,毁掉的半边脸无疑是毁掉他半条命,为了不看到那丑陋的一面,萧静景才带上面具。
“少爷,既然你活了过来为什麽不找人告诉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萧策不满的抗议。
“告诉你之後然後让你那个爹继续想尽办法杀了他吗?”雨轩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插进两人的对话中,不知何时雨轩已经站在两人身後,“静景还活着这件事情现在还只能是秘密,千万不能让楚非知道。”
对於这个师弟,雨轩最为了解,要是让他知道萧静景还活着,他一定会继续想办法杀了静景。
萧静景只能苦笑。
明知很多人因他的死而难过,他却没有办法告诉他们真相。只因为他是他们的弱点,一旦他这个弱点暴漏了,他就只能成为他们的累赘。
萧静景并不愿意成为任何人的累赘,他想要变得更强大,只要自身能保护自己,他就不会再成为累赘。因为没有练武的天赋,所以他必须要比一般人更加努力。
“少爷。”萧策心疼不已,他用力抓起萧静景的手,那原本白皙漂亮的手掌上有着各种伤痕,他的少爷何曾受过这种苦,“我会保护你。任何敢伤害少爷的人,我都会亲自将他除去。”
“包括你的父亲吗?”
萧策沈默了,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我会阻止父亲伤害你!”
“傻瓜。”萧静景笑着敲了敲萧策的头,这个孩子从最开始就让他放不下心,“我怎麽可能让你受那样的委屈,不要忘记我才是兄长啊。总之,别替我担心。”
萧策再次抱住萧静景,一句“兄长”让他眼泪差点又夺眶而出。
萧策在雨轩小居住了下来,像是为了弥补这几日的空白,他比以前更加黏着萧静景。静景每次病发时明明疼得连脸都扭曲了,却还是挤出微笑安慰着他;从来没拿过剑的人却逼迫着自己去练习杀人的剑。
他的少爷,为什麽可以这麽温柔。
和萧静景一起在雨轩小居的某个夏日的午後,萧策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他看着在紫藤花前忙碌的萧静景,困惑的开口,“少爷,为什麽你要对唐安那麽好?”
“因为喜欢他。”萧静景毫不避讳的承认自己的感情,“虽然和喜欢策的感情有些不一样,但因为喜欢所以就不自觉的想要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