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珩面前丢脸没关系,但是在外人面前……咳。
没有听到答复,屋外的白清顶着略晒的阳光,笑盈盈地又叩叩门:“在?可允许我进来?”
将思绪急急拉回,叶琏掩饰性地咳一声,边整理自己的头发,边匆匆道:“等一下,一下就好!”
把青色帽子戴上,对着铜镜左右看了看,叶琏匆匆忙忙地小跑到门口,有些歉意地对门口站立良久的白清笑了笑:“哈、哈哈,进来吧。”
白清依旧噙着抹温柔的笑,微微颔首,撩。开下摆跨过门槛:“阿琏睡得可好?”
骤然听到这熟悉的语气与称呼,叶琏不禁微微一愣,清醒后看见白清略带关切的眼神,叶琏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但藏在袖下的手忍不住揪了揪袖角。
果然,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将白清看做朋友啊。叶琏心想。
不再去纠结什么称呼,叶琏在白清的注视下礼貌地笑道:“睡得还行,不用担心。”
“那就好。”白清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叶琏,“看看吧。”
“信?”叶琏接过来,很是奇怪,在白清灼灼目光下很是紧张,他口渴地倒了杯水润润喉咙,拆开信。
打开后,叶琏一眼就瞄到上面那熟悉的字迹,没有直接看下去,他立即将信重新塞回去。
“怎么?”白清奇怪道。
叶琏拨浪鼓般摇头,深呼吸一下,做足心理准备后换上一副壮士割腕的表情再次打开信。
接着,白清看着叶琏从一脸坚定的表情换成了苦瓜脸,又从苦瓜脸换成了欲哭无泪。
想起身边还有个人,叶琏忍下想痛苦一顿的冲动,整理好表情,再深吸一口气,将信折好,重新塞了回去:“顾珩暂时离开了。”
信中的笔迹显然是顾珩写的,而顾珩写给他的信从来都很犀利(地对他进行人身攻击),且带着某些(单方面对他的)坏消息,以至于叶琏一瞧见顾珩给他的信,就暗道不妙。
信上大意便是顾珩早就接到内部消息,不久后就会立即赶回,组织有新的任务交给他。同时,叶琏已经不再需要顾珩的帮助,自己独立完成接下来的调查任务。
也难怪叶琏苦着脸了。
见此,白清想要揉揉他的头,可惜手却是碰到青色帽子。他动作一顿,僵硬地改成拍头,但脸上笑意不减:“的确,顾珩不在房间内,应该是离开了。”
“唉。”叶琏并没有发现这点细节,他叹口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对了,白清你知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清微微思索一下,遗憾地摇摇头,他见叶琏很是落寞地叹气,安慰道:“我虽在昨天下午睡了,但今早听学生们说,那个胡县令贪污的证据被人扒出来了,已经关入大牢。而新县令会在明日一早到达,应该是成功了吧。”
“那信……”顾珩是怎么给你的?叶琏眼中充满了疑惑。
白清微微一笑:“顾珩一早便给我这封信,要我在他离开之时交给你。”
果然顾珩早就准备离开了,哼,负心汉!叶琏在心里不满地哼一声,看向白清的眼神更幽怨了。
“唉。”白清轻叹,“顾珩让你在我这住上一住,也不知他何时回来。若是让你受委屈,那便是我的不是了。”说罢他亲昵地捏捏叶琏的脸,“好生住下,知道吗?”
叶琏不适地揉揉自己被捏的脸颊,瘪瘪嘴,低头扯着信封,不大想说话。
知道叶琏想要自己独处一会儿,白清站起身,拍拍叶琏的头顶:“也罢,我也该去看看学生们了,你好好待着,想清楚再说吧。”
叶琏点点头,低着头,手指紧捏着信封闭唇不语。
白清无奈,只好离去。
大街。
街上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而与此截然不同的小巷内,一个衣着脏破的男子靠着墙,难受地喘。气。
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将本来就脏兮兮的衣物染得暗红。男子没有低头,随意舔。去手腕处的血,执着匕首,用锐利的眼神观望四周。他半蹲着身如同一只黑豹般充满了力量,防备着隐藏在暗处敌人的袭击。
“叮——”
男子迅速地侧身躲开袭来的暗器,紧握住匕首往暗器掷出位置跃去。他的身体习惯性地避开一连串的袭击后,只听“叮叮叮”三声,原本距离十步远的男子终于来到偷袭者面前,开始近距离交战。
就算身负重伤,男子依然能对敌。手中的匕首成了男子手中的一大助力,逼着敌方步步后退。敌方愈加慌乱,男子渐渐处于上风,终于趁其不备,他一刀刺入敌方肩膀,在敌方吃痛时扭断他的脖子。
一切暂时结束,男子捂住自己裂开的伤口。他抿着唇,利索地从衣中拿出伤药,一手撕开原本包扎好但现在却是重染血色的布条,洒了些药粉上去,再重新缠紧布条。
事毕,男子难受地仰头喘气,额上布满了汗珠。艰难地吞下喉咙中的血气,他平缓住自己的呼吸,咬咬牙,小憩一番便踏着坚定的步伐,向更深处走去。
“叶琏……”
他的错误,就该由他解决。
小院,某房间内。
睡过午觉,叶琏依旧觉得精神不备。他困乏地揉揉眼,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了好久才记起之前的事情。
之前喝完茶后,叶琏一时忍不住,滚回床上又睡了。没有任务的日子里,叶琏偏爱睡觉,但有时睡久了,脑子也就迷糊得很。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令人困倦。叶琏懒洋洋地整理好着装,慢慢吞吞地走到茶桌前。
将桌上的信封捏了捏,叶琏撑着下巴,犹豫了一小会儿,起身带着信走到小书桌前,随便拿起笔架上的一支笔,沾沾墨就往信上涂了上去。
画了一笔还不知足,叶琏左看右看,涂掉很多顾珩给他的信上的字,提笔另在空白处写了个几个字。拿起信封对向阳光,对此半会儿后,叶琏才终于承认自己字写得丑的事实。
“无趣。”叶琏悄悄瞥一眼左右两边的房梁处,而后故作落寞地嘟囔着,拿着笔的手干脆将信上的字全部涂掉,乱七八糟在上面涂画一番,越涂越烦,最后烦躁地将纸一扔,把理好笔尖的毛笔放回去,叶琏就焦躁地走出了屋子。
小院阳光让叶琏不大舒服,他不自在地揪了揪袖角,左右看了看,才转身向凉亭走去。
微风徐徐吹过,树叶相击,传出了沙沙声。
风吹得很舒服,叶琏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平缓下心情,随意瞟了眼面前微微摇摆的树叶,走进凉亭,刚坐上石椅就泄气地趴在冰凉的桌上,侧着脸发呆。
而树上,某个监视的人却没有丝毫放松。
真是烦闷。叶琏背对那棵树,皱着眉想,事情果然不简单。
那封信是伪造的,十有八九是白清唤人做的,而真正的顾珩很可能陷入了困境。
那么白清,也绝不可能是表面上那般温和。这样的伪装,倒是有点像自己已经刻意去忘记的沈清。
心不在焉地戳着面前的石杯,叶琏心像是被刺了一般,很是难受。
》》》小剧场…壹
很久很久以前,树上有片叶子。树爷爷最喜欢这片叶子,于是让他待在最上面,去吸收充足的阳光,更好生长。
然而树爷爷忘了,小叶子只是一片幼叶,他被炎热的阳光晒得奄奄的,一点儿也不精神。小叶子不止一次地抱怨,可树爷爷依旧很喜欢他。
但有一天,暴风雨来了。树爷爷被雷电劈成两截,永远地离开了小叶子。
小叶子伤心地待在树爷爷身上,就算小伙伴们一个个离开,他也不愿意挪动分毫。
几天后,一个叫做沈清的白蛇将他叼走了。
白蛇说:乖乖听话……嘶,不然就吃了你。
小叶子吓得不敢说话,泪眼汪汪地点点头。
白蛇满意了,将小叶子藏在自己的洞穴内,当做珍藏品,自己独有。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今天居然4号了!!!我说的是我存稿的时间(┯_┯)
马丹我就不该偷懒嘤嘤嘤我要码字去(┯_┯)不然暑假来更分分钟裸。奔啊嘤!
ps。最近小剧场就暂定这个吧(*‘(OO)’*)萌萌哒萌萌哒!
另,打滚卖萌求另一篇文《逃脱吧,骚年》的收藏⊙ω⊙
最近又看了本类似的文,觉得自己再不写就晚了呢……不过还是将这篇文完结后(顺便练练文笔)再动笔写好了。
最讨厌多结局和开放式结局了!身为一个强迫症我真的忍不了多结局的文啊【泣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贰
第二十二章:媳妇儿追回计划…贰贰
“哐—哗啦——”沉闷的铁链声在封闭的地牢中回荡。阴湿的茅草上,一人半睁着眼向前摸索。
那人身形早已不见叶琏初见时的肥油,虽不至于瘦的皮包骨,但将一个较胖的人生生饿成了瘦弱模样,可见他受了多少苦。
溃烂不堪的手堪堪触到到铁栏,那人便立即挪着身子,紧握住铁栏摇晃,力气不大,却足够在封闭的地牢里带点声音。
胡元快要疯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自己下的药迷晕,醒来之后,更是被人关在此处,不见天日!
这些天他没有水喝,渴极,只能舔地上的污水。没有食物,饿极,只能啃这些茅草!好不容易有个人进来,却告诉自己官职被卸,因犯贪污之罪,打入地牢,等候斩首!
莫非那姓顾的还真有点本事不成?竟猜出他的技俩,反将他一军!
真是太大意了,竟反入陷阱,想他一生都没这么狼狈过。谁能想到从来坑别人的胡元,有一天会自己栽了?
这些天来,胡元既没东西吃,又被封闭式关着,不仅看不见丝毫光线,就连一丁点的声音也没有。胡元受不了这般环境,只能每天浑浑噩噩地摇晃铁栏,制造点声音,以至于不会什么都没有。
虚弱地晃着铁栏,听着自己制造出来的声音,胡元愈加安心。突然,紧闭已久的铁门缓缓推开,胡元动作一顿,停了下来,马上靠近铁栏,伸出手想要抓住那一丝光线。
他病态地紧盯着那丝随着门的开启,越来越大的光线。多天未见光,突然见到后就算刺眼得厉害,胡元也没舍得闭眼。他的嘴嘿嘿笑着,不禁流出了津。液。
“光…光……我要,给我!”
门外,听见声响的白清动作
一顿,随后负手进入。室内散发着一股多天未清理的屎。尿味,令白清紧蹙眉头,掩鼻小退一步。
外间侍从恭敬地向前,为白清将铁栏前的空地清理一番,然后默默后退至白清身后。见此,白清这才勉强抬脚,踏了进去。
骤然见到一双干净的白靴在眼前挡住光线,胡元不禁缓缓抬头看向靴子的主人。胡元以那双混浊的眼眸中看了好久,终于惊慌地反应过来,颤着身看着白清,道:“白、白清?”
白清神情冷淡地应了声,这副表情与原来随时微笑的教书先生相差甚远,让胡元有些不适,但
很快,他的脑中闪过一个恐惧的猜想,脱口而出:“是你将我弄进来的?”
“呵,也不算太笨。”白清冷笑一声,嫌恶地瞥了他一眼,直入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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