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瞳兮四处张望,他明明看到美人来了这里,怎么眨眼就没了人。还有这里是哪里呀?傅瞳兮坐在石梯上,双肩微微颤抖,“呜。。。呜。。。凤竹,你去那了阿?呜。。。娘亲,瞳兮怕怕。呜。。。娘亲,凤竹哥哥”
凤竹靠在墙边,有些奇怪。刚刚还在哭喊的声音,怎么就没了。慢慢打开门,看着石梯上的人。无奈的叹口气,“喂,你在干什么?”
见傅瞳兮没有回应,凤竹蹲下来,才发现他已睡着了。无奈的坐下来,让他靠在自己小小的肩膀上。心里好奇这个面纱下是怎么一张脸,便慢慢的摘取掉那裹满头的纱巾。凤竹微微愣住,真是个粉雕玉琢的人,随即一笑,想起傅瞳兮说的长大嫁人生宝宝,“哎,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的笨蛋。”
夏天的天气总是多变的,刚刚还晴空万里这时已经乌云密布了。凤竹看着他睡的很香模样,不忍叫醒他,蹲下身子让傅瞳兮趴在自己的背上。六岁和四岁差别并不大,傅瞳兮也只比凤竹矮出一点点,暗暗庆幸自己三岁开始习武,体力比同龄小孩好处许多。
傅瞳兮突然慢慢睁开眼,嘿嘿一笑,一口咬了下去,“这是惩罚你的。”
“啊。”凤竹一痛,两手一放。结果傅瞳兮两手小手紧紧的搂住了他脖子上,没有摔到地上。
凤竹无语,吼道,“傅瞳兮,你给下来。”
傅瞳兮瘪瘪嘴,“我又不傻,我下来你又要跑走。”
眼看雨越来越大,凤竹无奈的说道,“你先下来,我们进院子里去躲躲雨。”
背上的人摇摇头,把头靠在他小小的肩膀上,“凤竹很漂亮,背也很温暖哦。”
虽说生气,但花希晨还是两手紧紧托住背上的人,深怕他摔了下来。
傅瞳兮坐在草堆上,静静的看着面前走来走去的人,深吸一口气,“凤竹,我有话对你说。”
凤竹眉一挑,冷哼了声,“你能说出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呢。”
傅瞳兮见他这样,小嘴不高兴的翘起来,“你坐下来,你这样晃的我头痛。”
这个笨蛋!!凤竹双手紧握拳头,唰的坐了下来,“快说。”
“你刚才亲了我。”
“嗯。”
“你得负责!”
“嗯。”
凤竹反应过来,瞪着傅瞳兮,“什么!是你自己要求的,管我什么事。”
见他要抵赖,傅瞳兮不高兴的站了起来,“我不管,你要娶我。”
“娶你?”凤竹捧腹大笑,“傅瞳兮你脑子没问题吧?你叫我娶你?那我从小到大亲了那么多人,是不是都要娶回来?”
傅瞳兮咬咬嘴唇,“以后不许亲别人了,你是我的夫君。”
走过去,扯下他裹在脸上的面纱,冷笑道“凭什么?你若是女的,我还可以考虑下。可惜你是男的,你让我如何娶你?”
男的?就不能在一起?傅瞳兮毕竟还小,对男女的概念还很模糊。再则大周全是男子,他并未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不管,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娘子。”
“不可能。”凤竹冷冷的转过背去,不再理他。傅瞳兮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两眼一眨,豆大的泪珠滴滴落下。
凤竹烦躁推开他,威胁道,“再哭就不带你回去了。”
“哇。凤竹好坏。。。。。”结果傅瞳兮嘴巴一张,哇哇的哭了起来。
望着泪人般的人儿,心底微微发疼,忙用手帮他擦去眼泪,“别哭了,好丑。”
“呜。。我就。。。要。不。。不要你管。”
凤竹叹息一声,低下头在他的嘴上轻点了一下。傅瞳兮停住哭泣,两眼顿时闪闪发亮起来,“凤竹,你答应了吗?”
凤竹嘴角抽了一下,硬着头皮说,“嗯,只要你不哭了。我就会娶你,以后也只亲你。”
等他背着傅瞳兮摇摇晃晃回到驿馆时,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运转。迎面而来一个男子,接过睡着的傅瞳兮,朝他感激一笑,“谢谢你。”
男子的笑,淡淡的如柔风拂面。男子很瘦弱,但抱着傅瞳兮的手却很有力。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见到傅瞳兮。
儿时的戏言,束缚了他一辈子,而他,甘之如饴。
11
11、第十章 。。。
从那日后,傅瞳兮常被花希晨的眼神弄得毛骨悚然,匆匆修养了两日,便催着动身。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挂着一块木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三个大字‘第一庄’,傅瞳兮和潘诗思对看一眼,同时大出一口气。
这时,朱漆大门突然被打开,几名身着黑衣的仆人里面走了出来。
“参见三公子。”
花希晨翻身下马,淡淡扫了一眼,道,“嗯,我大哥他们呢?”
一名黑衣仆人上前道, “回三公子的话,大爷他们在吟月亭。”
花希晨点点头,转过头对潘诗思说道,“诗思,如果你不想被扒皮,就先下去休息等着。”
潘诗思瘪了一下嘴,随仆人朝另一个方向去了,花希晨则带着傅瞳兮径直去了吟月亭。
一路上,傅瞳兮都默默的跟在后面,一语不发。积雪已堆满树枝,用手拂过树枝上的积雪,积雪稀稀落落的落在地上,发出簌簌地声音。刚进后院便传来一阵琴声,琴声犹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委婉连绵。亭子前方一名身着玄衣的男子手持银剑,随着琴声时快时慢的舞剑。亭内,蓝衫男子手指轻拨琴弦,委婉连绵的琴声缓缓流出。而旁边一名紫衫男子手握笔,正低头作画。
傅瞳兮不禁愣住,好似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
“瞳兮莫怕,舞剑的是大哥龙月君,抚琴的是白然,作画的便是相生,都是自己人。”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傅瞳兮的心突然安定了不少,偏头望向花希晨轻轻应了声。
花希晨轻轻点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就在傅瞳兮来不及抽回手时,亭内的琴声却嘎然停止。
玄衣男子收剑,与亭内的蓝衫男子相视一笑。傅瞳兮才发现,那蓝衫男子两鬓已斑白,长相却好生俊秀,只是眼里带着些许悲哀,让人心生怜惜。
花希晨拉着傅瞳兮上前道,“大哥。”
“希晨…”龙月君转过身,惊喜的看着来人,只是视线转到旁边时,不免一惊。那人一袭白衣胜雪,衬得身形修长挺拔,容颜艳丽无比。站在俊美逼人的三弟旁边,竟让人觉得如此般配。三弟性格向来高傲冷漠,从不带任何人在身边的他,不仅带他在身边还带来了第一庄,可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花希晨见他打量身旁边的人,也未隐瞒,直接说道,“大哥,正如你所想。”龙月君立即一副我已明了的表情,笑着点了点头。
“瞳兮,这是第一庄的庄主龙月君,也是我的结拜大哥。”
傅瞳兮微微颦眉,总觉得花希晨介绍的有一点奇怪,但还是上前一步行礼道,“瞳兮见过龙庄主。”
龙月君忙扶住他,“你随希晨唤我一声大哥便好。我们昨日还在说你怎么还没到,正想派人前去接你的。”
花希晨语气略带歉意道,“让大哥担心了,路上出了点事来晚了。”
一年一次的聚会,龙月君不想被其他的事搅合了,也就不再多问,再则凭花希晨的能力他也没必要担心。
“嗯。亭子里煮了温酒,先去喝上几杯再说。”
见他们过来,白然也站了起来,龙月君忙过去扶住他,柔声道,“累了吗?这位是希晨的朋友,唤作瞳兮。”
白然朝他摇摇头,才对傅瞳兮说道,“瞳兮坐阿,他们每年都这样,不用管他们。我叫白然,你随希晨唤我白然便好。”
这一边,谢相生头也未抬的自我介绍道,“我是希晨的二哥,谢相生。恩,还差一点完成,你们先聊。”闻言,几人均是一笑。
傅瞳兮笑着点头,一一行礼后才坐了下来。
龙月君也扶白然坐下,又帮花希晨和傅瞳兮斟满酒。
白然朝花希晨举杯,“一路辛苦了,希晨。”
花希晨笑笑,“还好,你身体好点没?”
白然点头,见龙月君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忙拉过他的手,劝慰道,“月君,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如今有你在,就足够了。哎,只是不知我这副烂身子还能陪你多久,都怪我。。”
龙月君知他又要自责了,忙打断道,“神医说过,只要找到火雪莲,你的病便能医好。等过时间我便动身去找,我不会让你死的。”
白然年纪虽比龙月君大出一些,但看向龙月君时,那眼神似要滴出水。而龙月君见他起身就紧张万分,听他们言语,必是经历过生离死别才到今天。傅瞳兮立即便明白了两人的关系,斟酌一番后开口道,“火雪莲,生长在雪上顶山,叶色红艳欲滴血。至阳至刚地药材,但具有神效,吃了它能治百病。但若体弱者,只怕会遭其损害更大。”
龙月君愕然地望向傅瞳兮,“神医当日也这般说,瞳兮你可知会遭到什么损害?”
傅瞳兮摇摇头,“那瞳兮就不知了,龙大哥改日再去问问神医便好。”
龙月君叹了一口气,“哎,你有所不知。神医来无影去无踪,我已经派人寻找多日,也未有任何消息。”
闻言,一直沉默地花希晨眼睛微微眯起,问道,“大哥,竟然有连你都不知道的人?”
龙月君当然明白花希晨的意思,但也只有苦笑一下道,“我也是无意遇中遇到的,有幸相处了半日。神医武功高深莫测,不过好似在寻找什么人。”
找人?世上竟有如此多巧事?
花希晨瞥了一眼旁边的人,淡淡问了句,“大哥,可知神医姓什么?”
龙月君低头想了会答道,“这个真不知道。他的武器是一把普通的银剑,只是剑身上刻着‘上官’两个字,三弟可曾见过?”
花希晨摇头,随即岔开话题,“既然如此,过段时间我就同你一起前去找火雪莲。早些治好白然,也省大哥担心。”
龙月君也正是此意,“谢了,希晨。”
谢相生也放下了手中的笔,说道,“终于好了,都来看看吧。还有,你们刚才说的事也得算上我一份。”
龙月君和花希晨互望一眼,二人只笑不语,他们可从没打算过让不会武功的谢相生同去,毕竟火雪莲不是寻常之物,真要寻来那也是万分危险的。
白然岂会不知他们的心思,轻咳一声,率先起身来到桌旁观画。
一株桃树下,白衣男子手握酒壶,半闭着眼睛靠在树上,发丝从玉冠中散落下来,模样生得极其俊美,看过去恍若谪仙。又好似一阵微风吹过,只见花瓣漫天飞舞,男子伸手接住一片在手,微微一笑,只是眉宇间尽是化不去的忧愁。
傅瞳兮呆住,这画中人明明就是花希晨,转头看看旁边的人,正好对上花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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