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最爱,而旁边深红色的沙发有着迹部的味道,深紫色的窗帘让屋内各种冲突的颜色有种暗夜的错觉,不二推开门的时候屋内大开的冷气吹去了从外面带来的闷热,迹部正窝在沙发中央看着手上的杂志。
身穿家居服的迹部意外的让不二感觉到可爱,浅浅的藕色系衬托着迹部张扬的金发似乎变的柔和起来,也许是在家里的随意,迹部看过来的眼神没了往常的凌厉,让不二禁不住一直打量。
?“喂,这位同学。”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似乎带着笑意。
不二回过神来,发现忍足已经将替换的拖鞋递到自己手边,有些尴尬的笑笑忙接过来,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的换拖鞋。
“难道小景比我帅很多?”顺手将另外一双拖鞋递给手冢,忍足打趣着,方才居然看迹部看到愣神。
不二换好拖鞋才起身好好打量忍足,上身是简单的白色丝质衬衫,不过只扣了一两颗扣子,偏深色的肤色有种健康的色泽,裸露的胸膛散发着性感的味道,下面一条随意的黑色休闲裤,完美的身材比例,举手投足中说不出的潇洒。
需要这么帅嘛……
?有点嫉妒忍足的好身材,不二故意不去看他,走到迹部身边,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坐在沙发上,舒服的触感让不二忍不住想躺下。
?迹部放下手中的杂志,看了一眼对不二有点哭笑不得的忍足,有点得意的撇撇嘴角,大有本大爷最帅的意味。
?“喝点什么?”
忍足走到吧台后面,一副调酒小弟的模样。
?“红茶。”手冢也走到不二身边坐下,一只手自然的挽过不二的腰,柔软的沙发下陷的同时令不二自然的靠在手冢的肩膀,亲密的姿势让不二不自主的红了脸,却也没挣开。
?“牛奶……”掩饰性的转过头想忽略掉两人亲密的姿势,虽然被忍足和迹部知道是一回事,但在人前如此亲密还是让不二有点放不开。
?“喂,你们两个!”一个是老头子一个是小孩子吗?!
?跟迹部和忍足两个人聊天绝对是件惬意的事情,即使手冢真的不怎么喜欢参与聊天,但忍足的风趣和迹部的博闻让不二觉得聊的十分开心,尤其是在不二积累了许多对于前辈们的好奇之后,对于自己入学以来一直听到的传说此时经过他们的叙述也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果然是比较妖孽的一届学长啊,而自己现在居然跟他们距离如此之近。
满足的吃着迹部家美味的茶点,一边愉快的聊天,在说到接下来的工作时一旁几乎静默的手冢突然打断了他们——
“迹部,你有野山研究所最近的课题进度消息吗?”
迹部愣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不二身边伸手拿起一块点心丢到嘴里:
“最近没怎么注意,怎么了?”
“我想推荐不二去那个研究所待一段时间。”手冢平静的声音说着让不二有些错愕的话语。
“呐,手冢……”不二放下手中的茶点望着手冢,蓝色的眼睛有着惊讶。
“你以后的论文总是需要实验研究的支持的。”手冢看出不二的表情变得有点复杂。
不二心里有些翻腾,野山研究所他也是知道的,在业界里十分有名,有很多出名的教授和前辈们,研究的课题也一直走在前沿,只是……
心情有些复杂的不二没有看到忍足和迹部交换的眼色。
“不二,那个研究所你去过么?”忍足递给迹部一杯水顺便将迹部刚抓起的点心抢过来塞进嘴里,换来迹部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二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眉头轻轻的皱起,惯有的笑容也有些垮下。
“不二?”
“啊,是去过的……”不二有些迟疑的开口,眼神里有些犹疑,“只不过,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二轻轻的说出口的同时看着手冢,不意外的看到手冢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啊,这样么,那就算了,本大爷再帮你找一家更好的研究所吧。”迹部也看到手冢脸色的变化,不以为意的岔开话题。
“这么说,不二你不打算留在医院了?”忍足一脸遗憾的神色。
“呵呵,还是觉得做研究更适合我呢。”不二避开手冢目光的注视,嘴角的笑弧重新挂起。
“啊呀,真是遗憾。”忍足还是很有医院管理者的责任感的。
离开迹部家的时候已经是夜色深沉,渐起的蝉鸣声烘托出夏夜的燥热,一丝风都没有,外面还是有些行人在散步乘凉,不二静静的走在手冢后面,低着头,看着手冢就在自己面前一步一步的踏着沉稳的节奏往前行走着,那么笔直,自己落后半步跟着却脚步轻盈而闲散,连落下的节奏都那么不合拍,不二胡思乱想着,抬头把视线拉高,手冢的腿修长,黑色的休闲裤勾勒出笔直精瘦的线条,浅灰色半袖衬衫外袒露的手臂有规律的随脚步在身侧轻摆着,笔挺的腰背仿佛从来没有弯曲过,在夜色朦胧中完美的背影让不二有些看到发呆,脚步也迟缓了起来。
“不二?”
没有感觉到不二的脚步跟上来,手冢停下脚步转身。
“啊,手冢。”不二眨眨眼睛有些心虚的笑。快走个几步跟上。手冢却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低下头看着他,夜色下背着浅淡月光不二看不到手冢脸上的表情。
一时间有些脑袋空白,夜色的阴影下不二上扬的嘴角有些失去了力气。
“抱歉,没事前告诉你研究所的事情。”手冢低沉的声音少了平时的坚硬,语气和缓而且……柔软。
“呃……”本来有点介意的心里突然就因为这句话释然开来,不二轻轻在心里叹口气,对着手冢摇头“不,是我要谢谢手冢,毕竟你是为了我……让你费心了。”想到毕竟手冢是不知道自己去过野山研究所的事的,而手冢对他的关心和照顾是显而易见的,这样已经很好了。
落在发心的手掌轻柔暧昧,在夜色的遮掩下不二也大胆的偎近手冢身边,在他牵起自己的手时小小的心跳了下,下意识的环顾四周。
牵起不二的手继续迈开脚步,只是脚步放小了一些,手冢感觉着不二的手心因为炎热而微微潮湿着,骨节的纤细让不二的手掌触感柔软,不由得握紧了些。
“呐,手冢,其实我刚读研究生那年就跟着龙崎老师去了野山。”不二轻轻的开口,与手冢并肩,头仍然微微低着,刘海挡住了眼睛,像是在专心数两个人的脚步。
“恩?”
“那时候的我很激动很开心呢,毕竟能进去那里的学生并不多。我很盼望自己能够写出一份让龙崎老师满意的论文来。”不二的声音很平和,已经听不出当时开心的情绪。
“然后呢?”手冢尽责的当个好听众。
“然后……其实我不想当什么天才,但医学界总是会有一些讨厌的人呢,那次龙崎老师和我做的研究实验都失败了,当然不是实验本身有问题,之后老师带我离开了那里。”很老套的故事,语气也轻描淡写,但手冢还是听出了那其中的不甘与伤害,也想起来自己的学生时代,还有同样被伤害过的仁王。
“不过还好,我还是顺利的毕业了,还是会很开心做最喜欢的实验研究。”不二说的很云淡风轻,但同是过来人的手冢还是听的出其中的分量。原来每天都挂着笑容一派轻松的不二也有着被伤害过的经历,只是他都隐藏在笑容下不被人看到。
“抱歉。”害你想起来不开心的事情。
“呵呵,手冢没有做需要抱歉的事情啊。现在想想,那些事情一点都不重要了。”不二低下的头抬起来,弧度美好,认真的看着手冢的侧脸,对于不开心的事情,不二是不愿回想的,不想让那些负面情绪影响到自己。
在这美好的夜色中十指相扣让不二有些熏熏然,从迹部家里走出来时的小别扭也不见了,手冢是为了自己好才这样做的,虽然结果有些让彼此感到意外。手冢有在关心自己这个事实比什么都重要呢。
“第一次看到手冢这么积极啊。”送走了手冢不二两人的忍足有感而发。
“说明他是在乎不二的,这不是很好么?”迹部大口啃着忍足削好的苹果,有些不屑他脸上的讶异。
“可是你觉得手冢这么短的时间就喜欢上一个人算正常么?咱们都老同学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他?”忍足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迹部啃苹果的动作顿了一下,微皱了皱眉头好像在思索。
“可本大爷看的出,手冢对不二是不同的。”认识这么多年,手冢的一些变化他还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爱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喂,你够了没?!”难得看到手冢哪个冰山脸找到一丝融化的机会,迹部有些好心情的听不下忍足的话。
“呵呵,放心,我对小景,那可是百分之百的爱啊。”忍足的表情下一秒变的微妙起来,满意的看见迹部别扭的别开微红的脸。
迹部景吾作为一名医生来说是十分谨慎称职的,虽然有时会因为张扬华丽的外表带来一些误解,但作为东大学生历年前三名的成绩保持者,谁也不会小瞧了他,明明有着显赫的家世和不凡的才学,却甘心窝在一个小医院里去做服务病人的事情,不理解的同时也只能感叹只有大少爷才敢做如此任性的决定吧。
走在医院里的长廊里,迹部潇洒的身姿和耀眼的金发惹来众多意味不明的视线,除了医院职工的见怪不怪,前来诊治的病人们也莫名的有些骚动。
“还有这么帅的医生啊……”
“他在哪个科室啊,我要让他看病!”
目不斜视的穿过人们的视线,迹部已经非常习惯这种情形的出现,因为一向对任何人都缺乏耐心,所以他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去选择临床医师,大学毕业就选择了医学影像专业的方向,比起人来,他更愿意与机器和图片打交道,全心投入的结果是连自己都忘了当初选择医学院的原因了……似乎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事情。
今天手术室有好几台外科手术,所以整个外科病房的办公室冷冷清清的找不到人,只有护士们在忙碌着,迹部抬头看了眼里面提示板上的手术行程,微皱了下眉头,手冢今天的手术是连台,从早上八点开始,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第一个手术应该快要结束了吧。两个都不是难度太大的手术,所以迹部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担心。
拿出手机推开翻盖,找到熟悉的名字输入几个字发出讯息,片刻后亮银色的光芒闪烁起来,将讯息打开,迹部的嘴角轻轻勾起,露出肯定会让屏幕那方的人闪神的笑容,习惯性的轻轻拨弄头发,将外科办公室门关好转身朝手术室走去。
手术室顶棚的大玻璃窗外,忍足闲闲的靠在栏杆上饶有兴趣的观看着,时而微笑时而皱眉,平光眼镜下的目光深沉,专注的看着这台手术的主刀大夫。
“不愧是手冢。”迹部轻轻的靠近,声音也低缓了许多,仿佛也透过大玻璃窗感觉到里面的紧张气氛。
忍足回头,在看到是迹部时勾起了嘴角,眼神也放柔了了许多。
“他一直很让人放心。”从医院管理者的角度来看,忍足非常放心外科有这么一位同学在,在他看来,手冢现在的技术已经不输于很多资深外科前辈。而以前积累的急诊手术经验也让手冢精细完美的操作里多了好多自由的神来之笔,打破常规却又高效得令人赞叹。
迹部在忍足身侧安静的看着里面紧张有序的手术,又不着痕迹的把目光拉回忍足身上,忍足看向里面的目光很专注,也很……热情,那种热情是迹部曾经很熟悉的,也让他微微有些心疼,曾经怀疑过忍足的选择,因为他对那把小小的手术刀是如此热爱,在互相纠缠的青春岁月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