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陷入安静而尴尬的局面,叶衍硬着头皮将纪珂然揽过来,人是她非拉着进酒吧,才让纪珂然有认识司徒的机会的,谁让她当成恨不能和那姓凌的老死不相往来,恨不能喝了忘情水忘掉前世今生,她真的带她去喝了啊,结果喝出了一个纪珂然来,叶衍是明白的,爱情这个东西,发生的时候很莫名其妙,就连她和郝芷萱这样两个怪异品种都能结合在一起,世间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可是这位纪同学,太过于执着,只怕最后伤的还是自己,所以她揽住纪珂然的肩头,闲话家常,像最亲昵的战友一般絮絮叨叨。
却哪知纪珂然拍了拍她的肩头,“我只是过来给大家打个招呼,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司徒,新年快乐。”她轻轻用脸贴上她的脸。
“你也快乐。”
凌以亦默默地看着,说实话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心慌,有些不安,关于这个叫珂然的女人,她一头雾水,可是却死忍着不问,毕竟现在她和司徒钥才刚刚看见一点曙光。这个尴尬的小插曲很快被几个喧闹的人化解,有年轻人在一旁狂叫,嘶吼,飙歌,有情侣套上围帽亲亲我我,“哇”顾如锦惊呼出声,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是越来越火爆,几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对小年轻低调地舌吻着,短发,秀气,看不清男女,“是一男一女吧”傅琅熙首先保险地猜测,“好像是两个小男孩。”司徒继续猜,“是两个小女孩。”凌以亦淡定地说着,几人同时哦了一声,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只有死在沙滩上。
新历的2008年终于过去了,这一年,对司徒钥和凌以亦来说,是漫长的煎熬,是无边的思念,是数不清的惦记,一年一年的过去,最初相爱的那个人是否更加珍惜,傅琅熙和顾如锦彼此深望着,而对于司徒钥和凌以亦这对破镜即将重圆的情侣,新的一年又将会是怎样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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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那天晚上,快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几人才陆续地各自回家,凌以亦一个人漫步在冷清的十字街头,对面有一对小情侣对着着光滑的橱窗哈气,而后那小男生从身后拥着女朋友的身子,握住她的手在那哈出的白气上写着字,似有警觉般,两人回头瞧见对面的路口有个女人似乎在瞧着他们,忙有些不自在地溜走了,这种感觉就像你站在一辆宝马车旁,低□子在车窗上照着自己的模样,正在自我欣赏时,车窗缓缓摇下,车内人对着你,一脸的笑颜如花。绿灯的时候,凌以亦穿过马路,来到橱窗前,却原来是那三个字,“我爱你”多么令人心绚神迷的三个字,那么重的承诺却那样轻易就许下了,看那青春的容颜不过是18,19岁的年纪,几年之后兴许他为人夫,她为人妻的时候还能想到2008年的最后一晚,曾经有那样一个人那样纯真地哈着气在光滑的玻璃上写着这样重的誓言。
新年伊始,带给凌以亦和司徒钥的惊喜就是两人都忙得天翻地覆,元旦期间,医院的门诊无可厚非地多了起来,而凌以亦也没闲到哪里去,而司徒钥的惊喜还多了一层,办公室的浪漫情怀愈发浓厚,桌上充斥着鲜红玫瑰的香气,各式各样的冰淇淋,都与一个叫纪珂然的女人有关。司徒钥忙乱中皱着眉,这个女人闲着没事给她舔什么乱,新年的第二个星期,周四的晚上,午夜时分,司徒钥下班,疲惫不堪,纪珂然人和车早已在医院门口侯着,司徒钥累得不愿多说一句话,只看了纪珂然一眼就往车库走去。
“看来惊喜在你面前一无惊二无喜了。”纪珂然斜着身子依在车门上。
“纪大小姐的时间怎么如此不值钱了。”
“值不值,你说了不算,在我眼里,你是无价的。”纪珂然不知何时已走到了司徒钥身旁,“司徒,你知道我喜欢你。”
“可你也知道我喜欢的不是你。”司徒钥认真地说到,许多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不过是酒吧里的几次相逢罢了,可这在纪珂然眼里,却是求之不得的缘分,司徒钥恨缘分这个词,相爱的时候会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分离的时候会说无缘对面不相逢,一切都不过是人的内心在作祟罢了,与缘分有什么关系,有些时候时间不对,人不对,那缘,也不过是一段孽缘罢了。
她承认,在这单身的一年了她由着叶衍和郝芷萱的怂恿不只一次地去了酒吧,那不过是为了陪着那两口子的消遣罢了,在快节奏的音乐里众人释放着,释放着现实里所承受的无奈委屈和妥协,叶衍本是想着多次出入这样的场所能将司徒钥带入那旧情的苦海,哪知那个女人和她表姐一样是个情痴,一点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却不料LES届有名的美T纪珂然看上了她,纪珂然,女,年龄未知,有钱,有貌,有材,可从纪珂然看上司徒钥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她,她端着酒杯坐在她身旁,不言不语,只轻轻碰了碰司徒的酒杯而后蓝色液体一饮而尽,纸醉金迷的鸡尾酒里透出初春时樱桃的芳香,那是2008年的初春,万物都荡漾起来,连同舞池之中随着音乐波澜起伏的身姿,司徒钥也一饮而尽,这个女人美丽妖娆,举手投足间是大气从容的优雅,还有那嘴角魅惑人心的笑容,司徒钥不得不承认,纪珂然的美让人目眩神迷,她话不多,却总是能逗笑司徒钥。
后来的几次都会在酒吧里遇上她,她曾试图问过司徒是否有发展的意向,司徒痴笑着摇了摇头,她心里有个人,其他的,已经放不下了,就算再美的人,再好也放不下了,纪珂然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她开始调查她的资料,了解她所有的属性,知道她是三医院有名的外科医生,知道她走路喜欢将双手插在外衣兜里,还知道她一年四季都喜欢吃冰淇淋,她曾目不转睛毫不修饰地盯着司徒的身材看过,那样修长的身子一年四季吃冰淇淋却从长不胖,她喜欢上了她,一见钟情,她喜欢她那张美丽精致的脸,喜欢她眉梢中的坚韧,喜欢她握着冰冷器械却纤细绵柔的手指,她喜欢她的一切,包括她的拒绝,她的坦荡,可一切都无法阻止她喜欢她,后来她从叶医生那儿多方打听,却原来早已是心有所属。
“你就那么讨厌我?将我送给你的花扔掉,看着冰淇淋融化你也不吃一口?”纪珂然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她粉红嘴唇微嘟,像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司徒钥被她这无辜表情逗笑了,“你知道那些东西对我没用,你还花那心思干嘛啊?”她是要给她讲清楚的,别在她身上枉费时间了,不如就趁今晚吧,她可不想她的八卦绯闻传得医院满天飞。
纪珂然揽住她肩头,轻轻唤了声“司徒”,就要将她揽进怀里,却被她双手隔在中间,“上车吧,陪你吃顿饭。”
“这可是你说的?你今晚陪我,不许反悔。”纪珂然牵过她的手,为她拉开车门。
“纪大小姐,现在凌晨了,我明天还有手术,我很忙,时间很宝贵,只是一顿饭的时间,你别多想?”
“真的那么忙吗?当医生那么辛苦,会把你累坏的,我会心疼的。”纪珂然为她系好安全带体贴地说道。
“你再说这些肉麻话,我马上下车。”司徒疲惫得靠在后座上,
纪珂然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想吃什么?”她侧头问向她。
“随便。”她眼皮都没抬,闭着眼,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地睡去,她今天那个手术做了十个小时,人都要累瘫了,纪珂然心疼地抚上她的眉心,“为什么要弄得自己这么辛苦呢?”
“因为医生是我自己的理想,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家世,我只有靠我自己。”司徒钥睁开眼,望着纪珂然近在咫尺的手背,“专心开车,以后不许再送什么花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连朋友都做不成。”司徒闭着眼说到,纪珂然虽然有时无赖了一点,但却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在没有凌以亦的那段时间里,素婉又去国外出差了几个月,叶衍和郝芷萱浓情蜜意,哪有时间顾得上她,是纪珂然陪她度过了很多寂寞而又孤独的时光,人是怕孤独的,坚强如司徒钥也不会例外。
“你说不送就不送好了嘛”纪珂然专心开车,却见司徒轻按着自己的肚子,“怎么了?肚子痛?”
“胃,太久没吃东西。”司徒无奈得朝她一笑。
“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自己是医生……”
“医者不自医”
纪珂然懒得搭理她,时速开到80码,从一个街口绕进了小巷,“吃什么啊?”司徒不知她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下车”纪珂然为她拉开车门,“根叔,先来两碗青菜粥。”
她早已是轻车熟路,青菜粥,她这么饿,带她来吃青菜?“珂然,这粥这么清淡,我吃不饱,我们还是去吃火锅吧。”
“你先尝尝,这家是老字号,一般人还找不到,今晚你有福,跟着我,要平时这个点,根叔他们是不会再接客的。”
司徒钥朝那根叔礼貌地道谢,端上来的两碗粥用着最老式的那种碗,碗面上是青绿的被切成一段一段的菠菜,热气一缕缕得往上冒,“这能好吃吗?”
“你先尝尝嘛”纪珂然从她碗中舀出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小心烫”递到司徒钥唇边,这么暧昧的姿势,司徒接过她手中的汤匙,“我又不是病人。”
“胃病不算病吗?司徒医生”
司徒含了一口,入口即化,鲜而不腻,一股清香从唇齿间通过食管蔓延到胃里,又暖又香,她满意地望着纪珂然。
“怎么样?”
“不枉我陪你出来一遭。”说完埋头就吃。
“喂你小心烫,你这暴饮暴食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饿得快昏过去了才吃东西,吃得又快,你胃不出毛病才是怪事。”
司徒汤匙含在嘴里,冲纪珂然摆了摆手,“珂然,唠叨有损你的气质。”
“我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吗我???”纪珂然冲着她龇牙咧嘴。
“珂然,我和小亦快和好了。”
“嗯”纪珂然没事般继续喝着粥。
“你适合遇到更好的人。”司徒钥尽量委婉。
“喝粥吧,你今天太累,不适合多说话”纪珂然制止她。
而另一头,凌以亦却为了一个案子忙得焦头烂额,任为远毕竟刚从警校毕业,毫无实战经验,频频出错,凌以亦念着司徒钥的面子,好几次都忍着没骂她,最近几天忙得都快火烧屁股了,她都没时间找司徒约会。
“文生,文生,你想饿死我啊?”凌晨一点,凌以亦在警局嚷着,她似乎闻到再过两条街的尽头那一家巷子的根叔菠菜粥的清新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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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文生忙得昏天暗地,凌以亦想着与其等他买回来等到死,还不如自己出门,出去也透透气,一月是这个南方城市最冷的时节,从办公室出来,扑面而来的寒气,凌以亦慢跑着往那巷子跑去,到门口的时候,气还有些不稳,还好根叔还没关门,他有他的规定,可是不管什么时候,凌以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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