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霓裳(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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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 第1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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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武斗文斗,自己多少也有些概念,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所谓文斗,无非就是不硬碰硬以命相拼,而是类似出题后以武比赛,看似文雅,其实当中投机取巧的法子就多了。慕容冲这么提议,想必就是抱着这种打算。
  只是大约也打得不耐烦了,铁老爷子竟不疑有他,一口答应下来,就由慕容冲先出题,这家伙果然想了一个歪招,提出要比以掌斫树,将自己盛暗器的皮囊倒空了装满水挂在树上,底部弄一个小洞滴水,言道谁斫完树后剩的水多谁就算赢。这些话我们伏在上面听得清楚,大约觉得太像儿戏,铁珊瑚低声抱怨了两句,练儿也几乎笑出声来。
  然而,即使是儿戏,也绝非一般人能够儿戏的,这两人各选了十株粗细相近的大树,慕容冲抢着先来,他一动手,老爷子就松了皮囊上的小洞开始计时。但见慕容冲对着大树先蓬蓬蓬连出五七拳,以内力震动大树,然後双手抱住扳倒,这般斫倒十株大树,将皮囊取下,我的眼力是看不清的,想来珊瑚也是,正有些着急,却听练儿低声道:“那囊中的水正好滴完,守了许久,才滴得一滴。”
  然后就轮到了铁老爷子,他去一边山涧中重新将皮囊盛满了水,挂在树上,却不信慕容冲,自己动手计时后才倏地飞身去斫树,想来是怕对方弄鬼,只是这样一来就难免吃亏。但老爷子的掌力端得是霸道,对敌时不待怎样,此时便高低立现,只见他绕树一匝,双掌横劈然后用力一推,那株树便齐根断了,真如斧伐一般,却迅疾之极!
  这般依法劈了十株大树,都感觉老爷子的成绩应该在对方之上,老爷子自己大约也是这么觉得,见他喜洋洋回来,将皮囊取下,此时我们都看练儿,却见她面色古怪,先撇嘴道:“一样,也是只得一滴。”转了转眼珠,又笑道:“哼,小把戏,那小洞在皮囊底部,洞口自然会越撑越大,虽说所扩甚微,到底是有差异,所以谁先动手谁占便宜,义父上当了。”
  自己虽不及她思维敏捷,大抵也是所料不差,只觉得好笑,倒是铁珊瑚面色变了变,似想做些什么,却被练儿轻轻一按,道:“你不怕你爹又气急?”珊瑚也只好忍住。
  我们都能想通的道理,铁老爷子这样一个老江湖怎能不明白?当时迷惑,很快就反应过来,不过倒也没发怒,反而大笑道:“好,老夫几十年打猎,反给雁儿啄了眼睛,不错!你虽是取巧,也还不算下流,这半局就算平手,不过我出的题,你却绝没法再取巧了!”
  慕容冲见被揭破,面色也有些尴尬,但仍是道奉陪到底,就见铁老爷子跳上一块大石,招手叫慕容冲也上来,笑道:“咱们玩玩推掌,谁给推下岩石,便算输了!这样虽是四掌相交,却又并非肉搏,岂不也算是文斗么?”
  这般比斗虽并非肉搏,但完全是硬碰硬比拼内力,这方面明显是老爷子高出一筹,慕容冲之前的取巧反而变成自爆其短,但见他面露苦相,最后叹道:“好吧,罢了!反正我这条命也没什么用处了,若因高手较技而死,但也不算冤枉!”一语落下,铁飞龙掌心劲力已发,慕容冲一接,两人在大石上就硬较力起来!
  若是之前慕容冲的提议还有些儿戏之感,那此刻就是完完全全的凶险,两人在石上沉腰扎马,运气运力,四掌相交,四目相视,不出多久,都汗出如雨。这样的比试看着沉默,实际比刀枪相拚还要凶险百倍,谁只要稍一分心,便要给对方震伤脏腑,轻则废了武功,重则当场陨命!
  老爷子虽内功较深,但慕容冲也是年轻力壮,虽然略逊一筹,也还抵御得住,再过一刻,两人更是全身湿透,各自头上热气直冒,我们在上面也看得紧张,这般斗内力不比其他,就算是练儿此时想出手干涉,只怕也是力有未逮。我当然是希望老爷子无事,但又十分担心练儿硬来,望望下面又瞧瞧她,正在担忧之时,突然见练儿神色大变!
  几乎与此同时,下面乱石中忽然发出一声怪笑,但见几个人在林中冲了出来,领头用双钩的手一挥,几样兵器倏地同时向铁老爷子身上斫去!
  虽是电光火石,老爷子岂会不知,一睁眼大怒喝道:“好卑鄙的慕容小贼!今日老子归天,也要先把你废了!”忽见慕容冲大喊一声,双掌骤然松开全不防御,铁飞龙掌力打到他的身上,他却反掌一扫,将那几样兵刃悉数荡开,然后喷出一大口鲜血,滚下石台。 
  变故突生,那头出事,这头练儿与铁珊瑚一前一后已奋然起身!练儿自然更快一步,衣袂飘飘从半空飞掠下来,长剑寒光一闪,首先冲那领头之人而去,而铁珊瑚随后跟下来,青锋剑一挥,却直取慕容冲!
  只是还没碰到,就被铁飞龙大吼了一声道:“珊瑚住手!千万不可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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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虽多,不过大部分是取原著的,尤其是决斗那段,为了剧情完整性,请看过原著的客官见谅……
  作为弥补,咱看看明天能不能继续日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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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
  “珊瑚住手!千万不可杀他!”
  当铁老爷子吼出这一声时,我还老老实实待在岩上,只是站起身来了而已。
  因练儿和铁珊瑚相继按捺不住冲将下去,觉得事情应无大碍,所以自己反而可以从容地慢上一步,顺势将场中情形尽收眼底。
  这帮人之前躲在山谷下视线难及的嶙峋乱石和树木间,如今趁着紧要关头偷袭而来,谁也没有防备。好在他们人数不算多,领头使双钩的和那红衣大喇嘛也算是熟人了,他们都是宫里人,连城虎还是慕容冲的同僚,难怪老爷子之前破口大骂他卑鄙,那一瞬连我也几乎以为是骗局……但……
  此刻倒在石台下的男人连连吐血,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不过代价也是惨重的,跌落尘埃之时,一把冷森森的剑离他胸口已不过尺许,铁珊瑚此时要其取性命是易如反掌,却被老爷子蓦地喝停了。
  喝停之后,却只不过只顿上一顿的功夫,她又毅然举剑要刺。
  “使不得啊,珊瑚……”老爷子此时已是面色灰白,他明明想阻止,却动也不能动,只能在大石之上喊话,声音是难得虚弱,仿佛大病初愈的人一般。我远远只见铁珊瑚动作又顿了顿,好似内心极为天人交战,正想下去劝住她,却听练儿那边喝道:“鱼儿上钓了,大伙儿快出来捉啊!”
  心中一动,练儿喊话时正往我这里看,自己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于是当即回应了声尖锐的呼哨,一跃数丈,又回了第二声,然后是第三声,几声呼哨相隔甚短,方位又不同,在山谷间回荡呼应着,惊得那领头的连城虎大叫道:“不好!有埋伏,快走!”
  这次随他前来的人本就不多,他本人和那大喇叭都还有伤在身,虽说身手都还可以,但果然禁不起变故和恫吓,一嗓子下顿时人人逃窜如惊弓之鸟。练儿本就存了不想缠斗之心,当下只按剑连连冷笑,其实并未怎么追赶,由得那帮人消失无踪,这才转身跳上石台,一手仍警惕持剑,另一手挽起老爷子道:“义父,你没事吧?受伤了么?”老爷子一摆手,低沉道:“没大碍,你扶我下去。”
  练儿扶老爷子的功夫,我也纵身几个起落跃了下来,唯有铁珊瑚一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手中剑始终凝在那尺许之处,进不得半分,也退不了半分,而地上慕容冲已经面无血色,早失去了意识。他先前舍身之举,其实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铁珊瑚亦不会例外,铁飞龙被练儿搀扶下来,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握住自己女儿持剑的手低声道:“珊瑚啊,我懂你心思,可他救了你老父亲的一条命,这个情,我得替他求啊……”
  铁珊瑚不回答,只是脸色发白,过了半晌才木然道:“爹,你不懂。”这时候练儿在旁边也开口道:“珊瑚妹妹,那场祸事,慕容冲确实是凶手之一,可不是元凶祸首。主凶金老怪已当场死了,还有一个应修阳,他比慕容冲更不是东西,咱们要报仇,就把帐都记在那家伙身上好了。”
  怎么劝,铁珊瑚都沉默不语,待到老爷子想拉开她,孰料她神情就是陡然一变,“你们……统统都不懂!”随着一声情绪爆发的叫喊,铁珊瑚手中的青峰就是一动,亏得老爷子手疾眼快拉住慕容冲一拖,这才免了一道新伤。
  其实珊瑚似乎也没有刻意取对方首级的意思,一划不中,负气般转身就跑,“珊瑚!”老爷子甚是为难,看着想追,但又放不下口鼻流血不止的慕容冲,我与练儿目光一对,听她道:“你先去,盯住她免得又生事端,我和义父在后面慢慢来。”当下点点头,拔足就追了出去。
  铁珊瑚轻功并不算多高明,不出多远自己就赶上了她,不过却不想阻拦,只是在后面遥遥跟着一同前行就好,毕竟比起强截停她下,不如陪她奔走,情绪的苦闷,若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发泄也是好事。
  发泄归发泄,一开始还有些惴惴不安,担心铁珊瑚气急之下真做出什么不妥之事,后来见她奔的方向才渐渐放下心来。这一路铁珊瑚没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奔回了长安镖局,待奔至后院屋前时,似乎再也按捺不住,一声长啸,挥剑就在院中砍将起来,一时间但见青辉纵横交错,树叶离枝,花草纷飞,我站在圈外无奈看着,向闻声而来的龙总镖头歉然抱拳,总镖头笑着摆了摆手,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珊瑚这么闹,神色间倒透着几分与铁老爷子相仿的慈爱。
  这放肆发泄了一通后,铁珊瑚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拄着剑跪在满地落花残叶中发了一阵子呆,然后往怀里摸摸索索一会儿,掏出那个随身的小灵牌放在面前,接着继续发呆。龙总镖头从背后推了推人,示意我上前去,他自己则摇头叹息着,默默离开了。
  “……别过来!”当自己踏上那满地落花残叶时,可能是发生出点声音,铁珊瑚头也没回的说了这一句,或者是自觉语气太冲,静了一下后,她又补了一句道:“我可不知道能不能管住此刻的自己,你不怕么?”
  轻轻笑了笑,越是有这样意识的人,其实反而越不会失控,所以放心走近前去,在她身边蹲下,一起默然看着那小灵牌。可是此举似乎给珊瑚造成了什么误会,她还是没回头搭理人,却在沉默了片刻后,低声道:“你不怕……呵呵,是啊,我武功这么差劲,莫说爹爹和练姐姐,就是你也打不过,你又怎么会怕?”
  心中微微一紧,这个可不是自己的本意,此时最忌讳的就是误解,所以第一时间急着想要摆手否认,哪知铁珊瑚似乎根本没在意这个,也并未露出类似气愤的神色,她仍是定定瞧着那灵牌,状似木然般喃喃道:“我武功若能好一点,当时就不会被擒,之后的事也就统统不会发生……那时候我已逃过两道山口,又鼓气吹箫引发山崩,只要再逃上那么一阵,再那么一阵……可雪尘弥漫中却有一人凌空而来,打落我的短箭,一只手一扑一抓,就那么抓着了,我的后颈……”
  讲到这里时,眼前这面色苍白的女子就缓缓转过头来,她甚至还微不可查地挑了挑唇角,然后问我道:“你知道抓住我的那人是谁吗?”
  轻轻吸了一口气,为得是想缓解些许胸中憋闷,不必猜,自己当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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