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臣环伺作者:御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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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臣环伺作者:御景天-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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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接着道:“皇上英明睿智,于大局,秦王该不该除不必微臣多说,皇上心中定然有计较。”又顿了片刻,笑得更加耐人寻味,“其实皇上若是削了他的势,到时候,对他是杀是剐,还是要他当牛做马,不全凭皇上一句话么?”
    萧纵看着那笑容,心道,哪样各种流言?半天没缓过神来。

  第二十七章

  稍待了片刻,内侍来禀,韩太傅进宫接司马公子来了。
  司马贤闻言便起身请退,临出竹轩不忘回头风情万种地朝萧纵挑眉,“皇上请三思,微臣可都是为皇上着想。”
  一旁候着引路的内侍,瞄见那引人遐想的勾魂一眼,又看天子一脸心不在焉两眼发直坐在桌边走神,忽然很胆大包天地有了一种想法。于是,他在一路领着司马公子出御花园时伺候地格外殷勤周到。
  萧纵坐在竹轩里走神,不会料到自己那本就惨不忍睹的名声过些时日可能会更加惨不忍睹,他轻锁着眉为国事操心。
  近几个月来他的操心事十成九是因着秦王一个人。
  那些他已经在心中反反复复倒腾无数遍的时局,只要稍一闲静下来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一遍再一遍的倒腾,拜秦王所赐,他每倒腾一遍,心神都要伤几分。
  眼下,萧纵扶着额又在伤神。司马贤的那一句,“削了秦王的势,是杀是剐,是当牛做马,全凭他一句话。”来来回回在脑中翻腾。
  当牛做马,当牛做马,他倒是想。
  下意识的揉了揉额头,一张嚣悍的面孔蓦然划入脑中,厉眉冷目,精湛冷峻。萧纵忍不住苦笑,哪里有这样凶悍的牛马。
  独坐在御花园中,望着茫茫雨势不知过了多久,王容来禀,韩太傅求见。
  萧纵收了收心绪,定了定神,他伤神太久,心情有些郁郁,声音不免有些飘:“宣。”
  司马贤这趟进京,逗留期间大小诸事一应都是韩溯在打理,他把楚王二公子送回到竹湘院,楚二公子留他坐了片刻,套了会儿近乎,韩溯从竹湘院出来后立刻进宫请见萧纵。
  “楚王之计,合力共抗秦王,不知皇上究竟意下如何?”韩溯刚坐定,便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萧纵发飘的神思这才全部归位,他略有些吃惊地看了太傅片刻,微微皱了皱眉:“司马贤把事情都与你说了?他撺掇你来的?”
  韩溯没有做声,只轻轻啜了口茶。
  萧纵沉吟了片刻,端起茶杯也啜了一口:“司马贤昨天夜里劳师动众弄出了那么一茬子,掩人耳目到朕跟前献策,朕道他行事多谨慎周密,这才过了一晚,便按捺不住将此行目的透露给太傅,他是想借着太傅说动朕,看来他是真的沉不住气了。”眉头微拧,“楚王确实是急了。”
  韩溯搁了茶杯,默然半晌,淡淡道:“皇上所言即是,司马贤的确沉不住气,楚王确实急。不过,急得沉不住气的不光只有他们。”瞥了萧纵一眼,“还有臣。”
  萧纵愣了愣。
  韩溯顿了片刻,侧头淡淡看着天子,“臣急皇上该做决定之时,怎的如此犹豫。臣也一直想问一问,皇上对秦王到底是何心思?”
  这句话他压在心中有些时日了,从那一回天子因即将上京的楚王公子私下去见西北战狼,他就有此一问。对于一个威胁着江山的藩王,天子当时的举措太过轻率,也着实算不得高明,更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冷静自有谋略在胸的陛下会做出的事……并且到现在他仍然认为天子不必特意到西北战狼面前跑一趟,即便事后在他的追问之下,勉强得到了个能说得圆的理由,但他,仍然不能释怀。
  萧纵捧着茶杯没说话。
  韩溯仍然只是淡淡地看着天子,继续道:“如皇上所言,眼下楚王急了,楚王急着先除去秦王,破制衡之局以逐鹿天下。”他面色一如既往平淡,语气也淡,却掩不住隐隐逼人之意,“皇上此前也说过,楚王充当了大半辈子的忠良贤臣,轻易不出手,出手便不会罢休,皇上眼下不答应与楚王联势,楚王必定会设法找其他由头兴事。”微微一顿,“皇上该明白,战事,只怕是早晚。”
  萧纵心下沉了沉,他如何不知眼下情势看着平坦,实则比之此前任何时候都危机四伏。
  韩溯接着又道:“既然战事难以避免,不论秦王还是楚王总归要除,楚王现在背着个好名声,皇上轻易不便动他,那先除秦王便是理所当然,眼下时机正是千载难逢,可皇上却对送上门的机会,犹豫不决。”
  如果说此前是因为避战而无法不忌惮秦王,不能有所举动,那眼下已然没有再多顾忌的必要。
  天子一直以来的犹豫,并不单纯,除却那些家国天下的理由,还有一些是他所不知道的。
  “皇上,对秦王,你究竟是何心思,因何举棋不定?”
  萧纵看着太傅,那斯文的面孔隐隐透出来的坚持,让他有些如坐针毡。
  对韩溯,他并不想用谎言,可有些事情,他也不想多说。
  转过眼望向竹轩外茫茫雨帘,默了片刻,萧纵道:“太傅不必太过忧心,朕坐在这九五帝座上,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臣民着想,对秦王,朕会给自己留退路。”转头,微微笑道:“太傅方才一席话,正切中当下局势,楚王的用心太傅既已了然,那司马贤那里便劳你多加留意,免得他从朕这里等不到结果,去挑别的事端。”
  韩溯微微拧了拧眉,他并不想把人逼得太紧,半晌,道了声“遵旨。”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转了个话茬,说起骠骑将军掌军近况。
  萧纵能调用的人马,除了皇城五万禁军是由老将裴掣统领,其他兵马,前宰相温庭处收归的,此前李继上缴的,总共二十万,萧纵先后都交给了任不悔掌管。他于万般无奈之下启用无名小辈统军,虽然在韩溯面前说得轻松,相信太傅不会跟无能之辈深交,实则私底下他委实忐忑了好一阵子。可幸,任不悔确实是个带兵好手,没让他失望。上个月初,他又下了一道令,命骠骑将军再扩军五万,加紧操练,以防局势突变。
  如此,萧纵能用的兵马,虽然不是个个精锐,人数上已有三十万之众。
  他虽然极力避战,但若是避免不了,也并不惧战。
  “不悔离京掌军已约莫三月,皇上若想知军中详细情况,不妨召他回京一趟。”韩溯道。
  萧纵想了想,“朕倒是真想召他回来问一问,不过,眼下还是算了,让他多费些心在练兵上吧。”
  正说着,通向这竹轩的花园小径上冒雨匆匆跑来一人,到了萧纵跟前,叩首呈上一本折子,“皇上,东行馆秦王殿下派人送来表折。”
  萧纵在看到那折子封口处咆哮的图腾印戳时,就已知道折子出处,他接过看了看,没作多想立刻着人备了轿子出宫。
  到了东行馆,秦王的近臣孟和将他引入一间小花厅,道,秦王正在小憩,已经差人去禀报,不知圣驾驾临,失礼不敬之处请皇上恕罪等等马马虎虎请了罪,孟和便退下了。
  萧纵对他失礼的态度此前就不怎么放在心上,眼下他被秦王的折子占着心神,更加没拿此当回事。
  在小厅中坐了片刻,萧纵把等会儿他跟秦王见面后的情形做了几个设想,心头不禁有些犯堵,便起身到窗边吹了吹风。
  小窗正对着园子,园中几株茉莉迎着秋雨,开得正好。
  萧纵看着那茉莉,不由自主想起御花园中的茉莉树,上一回跟秦王面对面的情景涌了上来。那日在御花园里,因为那面亲王印,那个男人多番追问无果,最后阴沉着脸色出了宫。
  他看不清楚,那样咄咄逼人的盘问,究竟出自何意。
  其实就算他知道了何意,又有什么分别。
  终归藩王是藩王,帝王是帝王。
  萧纵跨出花厅,借着前次来行馆的记忆,绕过花园,顺着长廊到了后院。
  秦王寝房前,守备的亲卫躬身施礼,对他道:“皇上,我王刚起,正在修理仪容,仪容不整有碍龙眼,请皇上在厅堂多坐片刻,主上打理好了,马上便到。”
  萧纵皱了皱眉,心道,这摆谱也摆得没边了罢。“朕只与秦王说几句话,没那些计较。”转身示意身后亲随在外等候,推着秦王紧闭的寝房门,跨了进去。
  “皇上……”秦王的亲卫在一旁干巴巴唤了一声。
  萧纵一跨进门,只抬起半个头,就后悔了。
  秦王确实是在修仪容,不过他修得范围大了些,全身泡在水里修的那种。
  萧纵撞见秦王洗澡,这却还不是最尴尬的。
  他撞见了秦王出浴。
  萧纵进去的时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的,秦王恰好从浴桶中站直身,跨出来。
  萧纵呆了呆,看着那沾水的一身精肉,紧腰实胸……下意识转身就要出去。
  身后却一道低醇的声音,“皇上方才不是说不计较么?”
  萧纵本来颇有些抑郁烦堵的心,顿时抽搐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放秦王前,想了一下还是得说些时局,于是秦王就只放了一半

    第二十八章

    稍待了片刻,内侍来禀,韩太傅进宫接司马公子来了。
    司马贤闻言便起身请退,临出竹轩不忘回头风情万种地朝萧纵挑眉,“皇上请三思,微臣可都是为皇上着想。”
    一旁候着引路的内侍,瞄见那引人遐想的勾魂一眼,又看天子一脸心不在焉两眼发直坐在桌边走神,忽然很胆大包天地有了一种想法。于是,他在一路领着司马公子出御花园时伺候地格外殷勤周到。
    萧纵坐在竹轩里走神,不会料到自己那本就惨不忍睹的名声过些时日可能会更加惨不忍睹,他轻锁着眉为国事操心。
    近几个月来他的操心事十成九是因着秦王一个人。
    那些他已经在心中反反复复倒腾无数遍的时局,只要稍一闲静下来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一遍再一遍的倒腾,拜秦王所赐,他每倒腾一遍,心神都要伤几分。
    眼下,萧纵扶着额又在伤神。司马贤的那一句,“削了秦王的势,是杀是剐,是当牛做马,全凭他一句话。”来来回回在脑中翻腾。
    当牛做马,当牛做马,他倒是想。
    下意识的揉了揉额头,一张嚣悍的面孔蓦然划入脑中,厉眉冷目,精湛冷峻。萧纵忍不住苦笑,哪里有这样凶悍的牛马。
    独坐在御花园中,望着茫茫雨势不知过了多久,王容来禀,韩太傅求见。
    萧纵收了收心绪,定了定神,他伤神太久,心情有些郁郁,声音不免有些飘:“宣。”
    司马贤这趟进京,逗留期间大小诸事一应都是韩溯在打理,他把楚王二公子送回到竹湘院,楚二公子留他坐了片刻,套了会儿近乎,韩溯从竹湘院出来后立刻进宫请见萧纵。
    “楚王之计,合力共抗秦王,不知皇上究竟意下如何?”韩溯刚坐定,便直接来了这么一句。
    萧纵发飘的神思这才全部归位,他略有些吃惊地看了太傅片刻,微微皱了皱眉:“司马贤把事情都与你说了?他撺掇你来的?”
    韩溯没有做声,只轻轻啜了口茶。
    萧纵沉吟了片刻,端起茶杯也啜了一口:“司马贤昨天夜里劳师动众弄出了那么一茬子,掩人耳目到朕跟前献策,朕道他行事多谨慎周密,这才过了一晚,便按捺不住将此行目的透露给太傅,他是想借着太傅说动朕,看来他是真的沉不住气了。”眉头微拧,“楚王确实是急了。”
    韩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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