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浑身一阵痉挛,感觉后股之处有东西流出来,这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去挖昨天晚上的记忆,“你,你,出去。”
秦王置若罔闻,“十四,昨天你可真温顺,委实诚实,真让人大开眼界。”
萧纵忽然想起韩溯曾经隐晦提起过的他的酒品。
“对了,你昨天承认很喜欢我这里。”又挺了挺胯。
“那不是我!”萧纵斩钉截铁道。
秦王悠悠叹了一声,“酒真是个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都快变成肉文了……关于萧纵晚上的表现,请各位自行脑补吧,哎,这会不会太不责任了。本来还想码个萧纵反攻未遂片段的,想想算了,可能大家不会喜欢。其实我不大会写番外,总觉得写得不会有人想看 ╮(╯▽╰)╭依然想些爆笑的,结果貌似又失败了╮(╯▽╰)╭大概就剩最后一篇番外了,希望能又甜又温馨又爆笑
番外三 如果这是NP生子文
仁治三年春
碧空明日,花重官城,又是春光灿烂好时节。
大局初定后百废待兴的大周朝,上有天子励精图治,下有秦王巡边固防威慑外邦,再有太傅兴民利安人心,安国侯兵不刃血缴释燕晋两地藩王权贵。如此几管齐下,雷霆出击,平叛大战结束一年多后,起死回生的萧家天下初现四海升平,天下一统晏然的繁华景象。
就在上个月,外出巡疆的秦王,代天巡守东南七州的太傅,平稳收复燕晋两地的安国侯先后归朝。
这样一个桃尽纷飞,李上枝头,风和日暖,花好人圆的晚春四月,本该一切都和和美美顺顺当当平静安宁。
但,这一天,帝都皇宫却扎扎实实炸锅了,闹腾了,人仰马翻了。
这天天子萧纵跟往常一样卯时上朝,临朝议政之后又跟往常一样宣布散朝,文武众臣叩拜送驾,就在这个送驾的当儿,天子从御座上起身还没站直,就毫无预兆地一下子跌坐回龙座里,晕了过去。
大明殿顿时乱了套。
关于这次天子的突然晕倒,后来内侍总管王容万般悔不当初追悔莫及地自责请罪过,因为,天子会这样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迹象和预兆。
王容知道最近一段时日天子食欲不大好,时常疲乏,中午昼寝睡得十分沉,之前都只是在批折的间隙浅眠片刻而已。刚有这些迹象的时候,秦王也曾要传御医过来给瞧瞧,但被天子拒绝了,天子说“你少来几次朕便好了。”
最近正当是几位王侯将相外出公干返京不久,哎,小别胜新婚,何况,那几位之前的一别也不能说是小别,确实有些久。
哎,个个如狼似虎啊。
当值守夜的时候,他在门外只听声音都抬不起头来。
天子龙颜薄,哪里肯就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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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纵躺在龙床上悠悠睁眼开,定神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环顾四周,见到几张十分熟悉的面孔上挂着不常见的焦心,三双眼睛直直地瞅着他,见他醒来,似乎松了口气。太医院下任接掌人林云跪坐在他榻边搭着他的手腕把脉。
“皇上,近日龙体可有什么不适?”林云摸着脉,皱眉问道。
萧纵不说话。
林云等了半天,韩溯从座上起身,“皇上,哪里不舒服作甚捂着,都这样了,还不说出来。”
萧纵:“……乏。”
“除了乏可还有其他……不寻常之处?”林云再问。
“不寻常?……什么不寻常?”
林云搭着萧纵的脉,眉头又皱紧几分。
“太医,皇上到底怎么了?”任不悔忍不住直接问道。
秦王看着萧纵,“十四身子底子不大强健,莫不是又开始犯虚了?孤巡疆之前交代趁着冬日好好替他进补,王容,你可曾照办?”瞥眼朝一旁拱着身伺候的王容道,“孤从西北寻来的参草有没有都炖了给皇上服下?”
“炖了。”哪敢不炖,不炖,我还不得被您炖了。
秦王等这厢急得心尖上要冒燎泡,林云那厢只管搭着萧纵的手腕皱眉皱眉再皱眉,然后,过了许久,终于,林云不皱眉了,只见他那一张正当不惑之年正当迷惑风韵美妇的不惑面孔一忽儿呆滞一忽儿惊异,接着又点头又咂嘴,两根手指在萧纵腕上捏来捏去,这样那样一直把把把……
“皇上最近食欲如何?”
萧纵揉着昏沉沉地额头,正想很不负责任地说一句就那样,林云已经一顺溜地问出一长串,“皇上近日有没有突然很想吃东西?特别是那些平时不爱吃的,眼下弄不到的。口味上有无变化?比如之前爱吃清淡的现在好味儿重的,水果是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王容适时地插话,“太医,皇上最近吃什么都不香,前一刻才想要的菜色,端到面前就不想吃了。”
林云听了,撒手,转眼朝身后几个满面焦急的王侯公卿看了看,又朝床上萧纵看了看,斟酌了片刻,拱手道:“皇上,恭喜您,您有了。”
“有什么?”
林云默了片刻,淡定道:“龙种。”
“啥?”
“皇子。”男人跟男人应该生不出公主罢。
“啊?”
林太医看着一脸虚浮的皇帝,清了清嗓子,干脆道:“娃,您怀娃了。”
天子的面色意料之中从虚浮变成瞪眼,最后木呆呆,林云转过头去看身后三位播种者,只见秦王殿下大喜,安国侯激动地惊喜,韩太傅喜上眉梢,三人从朝前踏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看,当然是看着床榻里平躺呆滞的天子。
“再把一把脉,确诊确诊。”韩溯声音激动地有些抖。
“不用再把了,都第八遍了。”任不悔道。
秦王看了看林云,眼耀精光,拉长声音,“多长时间了?”
多长时间?瞧这话问的,您几位回京才多久啊。“估摸个把月吧。”林太医尚且没有反应出重大问题所在,回答得轻飘飘。
片刻沉默,三道声音突然一齐爆了出来——
“知道哪一天么?”
“什么时候怀上的?”
“确诊时日!”
几丈内空气突然纠绞在一起,林云总算反应过来,“小臣再把一把。”颤颤地伸出手又颤颤地收回手,“小臣医术不精,只能断出个大约,但肯定在上个月初十到十八这几天里。”他说完看了看几位爷的脸色,没来得及喘上口气,急忙道,“容小臣再把一把。”
林太医这回起码捏在天子脉搏上一刻钟,然后,他胸有成竹地松了口气,“上个月十二十三十四这三天里的一天就是皇上的受孕日。”
这话一落音,秦王微微扬起了唇,安国侯欣喜地吐了口气,而韩溯已经走近龙榻边上,满目柔情蜜意握住了萧纵的手,只听三人异口同声一脸自豪地向林云道,“我的!”
萧纵一动不动躺在床上,面色木然,闭上了眼。
林太医张着嘴,老眼在几个位高权重的国柱身上走了一圈,一张老脸五彩斑斓,满头冒汗,皇上您真操劳。
“滚!”萧纵闭着眼睛,捶床板咬牙切齿。
“微臣告退。”林太医卷起药箱家当如蒙大赦滚向寝宫外,滚了一半又转身滚回来,看了看国柱看了看天子,擦着满头大汗,“皇上,为了您的身子和……您腹中皇脉安康,咳,三个月,三个月切莫再行房事。”没敢看诸位爷有什么反应,马上回身滚远。
寝宫内殿一阵沉默。
“十四,谁的娃?”
萧纵向着里床翻了个身,“你们也滚。”
下午,林云刚吃过午膳,坐在太医院自个儿专属的诊房里刚端起茶杯对着冒香气的上好新茶吹了口气,他诊房的门“啪”一声打开了。林太医看着跨进来嚣悍气十足的身影,很想说一声,殿下,现在是午休时间。
但他不敢。
林太医马上搁下茶盅,不自觉地抬袖子擦擦额头,“秦王殿下,看您身子骨犹如西北高耸的山峦厚实的大地……”
秦王一双狭长的琥珀眼珠眯了眯,一脸淡淡地,淡地面无表情。
林云这回真的抹下一把汗来:“殿下您是来……”
“你说呢?”
林太医垂首在一旁,咽了口唾沫,心道,就知道躲不过啊。
“想法子断一下皇上到底哪天怀上的。”撂了一句话走人。
林太医僵在原地,半晌,一句话来回在肚子里腹谤:你怎么不干脆直接命令皇上的肚子只许怀你秦王的娃,只认你秦王的种。
秦王前脚走了不多久,林云刚重新坐到椅子里打算喝口茶压压惊,安国侯任不悔后脚就来了。
林太医一口茶水呛在嗓子眼里,咳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侯,侯爷,您是来看诊的还是取药的?”
任不悔淡淡道:“你说呢?”
林太医杵在一边,很想泪流满面,默默地念,就知道躲不过啊。
安国侯接着淡淡道:“本侯……是十三那天晚上。”顿了一顿,“本侯过几天会再来,希望那个时候太医能给本侯一个交代。”
跟秦王让人不敢逼视的气势相比,安国侯是温和的,但是温和的安国侯同样没容林太医说上一句话就走了。
林太医歪在椅子里,默默呐喊,我可以告诉你三月十三是我小老婆的大表弟家第二个侄子的生辰,但我真的不知道皇上肚子里的种是不是十三那天给播上的。
林太医颤颤地拎起茶壶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诊房外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林太医手一滑,险些摔了茶壶,他很担心是不是安国侯给他来了个回马枪,要他马上立刻给出交代。转过头,看到一道高挑的身影风度十足走进来。
“韩太傅,您怎么来了?”太傅脾气好啊。
“林太医,你说呢?”韩溯微微笑道。
一瞬间,林云欲哭无泪,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来这里开口都是这么一句?不对,这个时候我应该说,就知道躲不过啊。
韩溯悠悠道:“本公十分想要一个孩子。”
林太医继续欲哭无泪,这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啊?
“皇上的头一胎如果是跟本公,皇上和本公都会很高兴的。”
林太医接着欲哭无泪,这话你跟我说有嘛用啊!
韩溯执起桌上林太医开药方用的墨笔,蘸了蘸墨,在宣纸上写了个日子,“看看是它的几率有几层。”
林太医终于鼓起勇气,“太傅,小臣有个法子可以判断谁是孩子的……爹……”是吧,应该是爹吧,难道皇上是……娘?阿弥陀佛……
“哦?”
“等皇上生了之后,滴血验亲。”这句话他只敢在韩太傅面前讲出来,毕竟,另外两尊练过武,一拳打过来他老命就翘了。
林太医抬头,对上一张冷冷的面孔。
我不要,怎么一个两个三个都这样让人惊悚!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三四个风韵犹存的老婆要养。我还是先辞官吧。
林太医挣扎了一下,“太傅,不管谁是亲爹,不都是皇上的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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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纵那厢把三个搞大他肚子的嫌犯轰走之后,起床下地,脚下飘飘荡荡地出到了寝宫外殿,找了一张当窗的长榻坐,在他坐下之前,王容还特意在榻上加铺了一张厚实软褥,萧纵坐瞪着自己平坦的腹部,看着跟昨天没什么两样的肚子起码发呆了小半个时辰。
娃……娃,娃!
殿外廊道里急促凌乱一阵脚步声,“叔,叔!”大周朝几个硕果仅存的世子,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