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下作者:约素挽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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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下作者:约素挽袖-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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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唯挽著初雪的胳膊准备回去,花老板道:“雪儿,你也要走吗?”
  初雪点点头:“他走了……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再者……”他看了看郁唯,笑道:“他也不愿我再在这里了。”
  花老板有些伤感道:“以后,东篱下就真的是东篱下了,冷清了许多。”
  郁唯接口道:“最好是没了,省的祸害。”
  花老板狠狠剜他一眼,骂道:“你懂个屁!少了东篱下,没准就多十几个东篱上!天下娼馆这么多,单单祸害谁了?”
  郁唯语塞,闷闷地说不上话,花老板得意地扬著下巴,笑的开心。
  初雪忍俊不禁道:“好啦……以后,也不必我们来蹚这浑水。花师傅……这里就多多麻烦你了,尽管我也很厌恶这儿,不过毕竟有铭远的一番心血在,还是不要糟蹋了。”
  花教习点头道:“我有分寸,你且放心。”
  东篱下换了一代一代人,也还是润京的销魂乡,不是没有道理的。

  番外… …由来

  齐铭远果真在接客,一个连一个,甚至连沐浴的空闲都没有,刚从一个男人的身下爬出来,便立刻被另一个压在身下肆意蹂躏。
  应梓中的手扶在门框上,半掩的门后什么都看的真切。齐铭远像是感觉到什么,平静的脸转过来,透过身上不断起伏的彪形大汉,对应梓中淡淡一笑。
  他的两条腿无力地耷拉在床边上,丝丝缕缕混杂著血痕的精丨液淌到脚踝,身体被那个客人随意揉捏,白花花的肌肤上全是被抓扯出的青紫的痕迹。整个人,似乎除了还能动弹的眼珠,和硬扯出的笑颜,跟死物无甚差别。
  应梓中血气冲脑,就要冲过去救他起来,齐铭远却颤巍巍地抬起手臂,摆摆手,接著又被身上那人按住。
  “婊|子养的……被丨干成这样还想著勾搭人,真丨他|妈欠操!”
  那人转身朝应梓中啐了一口,扳开齐铭远的大腿,狠狠地弄将起来。齐铭远承受不住,平淡的脸上顿时皱成一团,不知是痛极还是爽极地哼哼唧唧叫出来,指甲抠在床沿上,生生把坚硬的黄杨木也掐出了印子。
  “你!”应梓中再也看不下去,急走几步就要过去。
  “不用你管!”
  齐铭远扭过头,自暴自弃地抱住身上的男人,硬撑著去迎合他。
  “用力啊……奴家好爽啊……啊……嗯……啊!”
  身上的男人亦兴奋地大叫,在他身上抽丨插,骂骂咧咧道:“大爷好好喂饱你……小贱丨人……”
  应梓中何曾见过如此淫丨浪放荡的景象,先前还存著几分怜惜之情,此时被齐铭远呵斥,也是怒火中烧,愤愤然道:“无耻!”挥袖而去。
  齐铭远冷冷一笑,夹紧了身上那人的腰,下半身狠狠一吸,那个人就低吼著泄了出来,倒成一堆肉泥只顾著粗喘气。
  齐铭远艰难地掀开那个人的大腿胳膊,远远地缩到墙角,手掌摸向□。
  那儿早就不堪折腾,破裂出血了,痛到已经麻木,反而不那么难过了。
  这是第几个了,还是第十几个了?
  他已经想不起,签下死契那刻起,他已经接了多少客人。
  东篱下从来不会浪费好苗子,这一次怕是把老板气极了,才把还是顶峰的齐铭远弄成了人人可上的破车,连乡野里最低的野娼也不如了。
  他隐隐察觉会有什么事,提前写好了纸条托人送给承想,只盼著他能安心,以后安安稳稳地过下去,至於自己……
  也就是如此了,认命也罢。
  门外又一个粗鲁的男声传进来,龟奴妖里妖气地喊道:“铭远,接客啦!”
  齐铭远心底一沈,只在床单上蹭了蹭粘湿的□,便爬回床中央,躺好。
  真不知,还能撑多久……
  不,至少撑到承想忘了他,撑到,他能安心地离开。
  齐铭远悠悠地想著,不自觉露出甜蜜的笑。
  一具肥胖的肉体已然压了上来,千篇一律的手段。
  齐铭远合上双目,始终笑的甜美。被蹂躏的只是皮囊,罢了。
  应梓中回去后一直有些闷气,却不能在承想面前吐露丝毫,郁结久了,想的清楚了,倒是不怎么厌恶那个齐铭远,居然有些怜悯。
  同为情苦,最是明了此种惆怅。
  他反复寻思半天,想著法子能救他一把。
  他心道:若是齐铭远这样死了,承想只怕一辈子也能以释怀。
  此时,他虽然已被老父赶出去,但早有功名在身,手段也不容小觑。於是多方打点,筹得许多银两又去找东篱下的老板。
  这一次,老板倒是耐人寻味地打量了他几眼,道:“没想到竟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嗯?”
  应梓中道:“在下只是看不惯一条人命轻贱至此罢了。”
  老板笑道:“原本铭远就是我的心头肉,此番不过略加教训,没曾想应大人也肯出头,面子可真是大得很。”
  应梓中交合起手掌,道:“既然如此……老板是否也能行个方便……就……饶他这回?”
  老板的指头捻动著厚厚的银票,笑的脸上开花:“应大人,您这些银子,都能再买个头牌回去了,只是为了铭远,是不是亏了点?”
  应梓中道:“不是为了他……”
  “哦?”老板微笑道:“明白了,是承想念念不忘他的情哥哥啊……”
  应梓中面孔白了白,道:“承想已是我的人,就齐铭远不过求个良心,并无它意!”
  老板点著下巴,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咱与应大人也算老交情,这个面子不得不卖。”
  说著,他吩咐下去:“告诉下面的,铭远的客人先停了,好好洗干净送回去休养。”
  应梓中揖道:“多谢老板。”
  “谢我做什么?”老板冷笑道:“这年头,这种人当真少见,我瞧著有趣的很。”
  应梓中听他说的古怪,便也不多话。这老板虽然鄙俗,却是个守信的人,说了不为难齐铭远就自然办到,应梓中便放心地走了。
  后来几日,承想虽仍不怎么说话,却和缓许多,偶尔也笑几声,应梓中便满足了,每天寻摸些有趣的玩意逗弄他,只要他多看几眼,就再多费心思找新奇的给他。
  承想心里记挂齐铭远,却不肯对应梓中提起,暗暗著急,他虽然并未被禁足,却不能出门,再者,即使他出去了,怎么还能回东篱下打探消息呢?
  这一日,天气和暖,应梓中抱他在廊下下棋,一个小厮匆匆赶来,附耳说了几句。
  应梓中当即脸色大变,与承想说了几句便走了。
  承想不做他想,少了他在眼前也落得清闲,於是盖好毯子自去养神,却不知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站在应家的门口。
  “你怎么来了?”应梓中皱了皱眉头,他虽不那么厌恶齐铭远,但仍是不想搭理他。
  “老板嘱咐我来……道谢。”齐铭远不卑不亢,略微躬身道。
  “谢?呵呵,这个真是笑话,你谢我把你从男人身下拉出来吗?未免太可笑。”
  齐铭远抿起唇,指头绞了绞,才道:“老板……命我……好好伺候应大人。”
  “伺候?”应梓中挑起眉梢,问道:“什么伺候?”
  齐铭远难堪地低下头,细如蚊蚋道:“床榻上的伺候……”
  “什么?”应梓中大怒道:“你在娼馆卖还不够,居然卖到我这里来了?放肆!”
  齐铭远冷冷道:“我也不是情愿。”
  “那你还来!”
  齐铭远扬唇道:“若我不来……难道要等著老板为我亲手去势吗?”他冷冷地瞧著应梓中道:“老板说,陪你一次,就拖一个月,你说,我能不来吗?”
  “东篱下一群疯子!”应梓中怒极,一掌拍向门口的柱子。
  “没错。”齐铭远道:“多谢应大人好心求情……此等恩情,没齿难忘。”
  应梓中狠狠咬了几次牙,才压下一口怒血,道:“你到底要如何?”
  “陪大人睡。”
  “你明知,明知承想现在是我的人……”
  “那又如何。”
  “如何?哼……你就不怕他知晓此事……”
  “你不说,我不说,凭大人的本事,难道……还瞒不住吗?”
  应梓中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咬牙切齿道。
  “齐铭远!枉费承想为你一片痴心,你怎能如此对他!”
  齐铭远默默转过头,颤抖著摸了摸手臂。
  应梓中这才发觉,齐铭远已经像个迎风可倒的竹竿,脸上没了先前的光润,涂抹些脂粉胭脂,也掩不住下面的苍白。
  他撩起袖子,伸出手臂到应梓中眼前,淡淡道:“东篱下有的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手段……大人,你可否听说过这个?”
  一根血红的线,从手腕直伸到手肘,延伸至衣裳中不可见。原本以为是衣裳上的丝线,可仔细一瞧,才明白,这红线原本就在皮肉之中,竟然是长在肉里的!
  “引心针……自手腕血脉进去,就会自行进入心口……施针之人心念一动,受针之人便可坠入修罗地狱,痛不欲生。”他扯开领口,露出胸膛。
  那根红线缠绕著盘旋在他光洁如玉的胸口,煞是妖冶。
  “看到了吗?我连寻死的念头也不能有,不然……”他扯了扯唇角,惨然道:“那种滋味……我再也不想领受第二回。”
  “难道,没有法子吗?”应梓中不忍道:“真的没有吗?”
  齐铭远摇头,惨笑道:“不然……你以为,我可以下丨贱至如此,求著你来上我吗?”
  应梓中闭口不言,齐铭远道:“老板心里最爱承想,你我都犯了他的大忌,一定不会那样罢休的。有今日,我也早该料想到。”
  见应梓中还是不说,便道:“还是……我不能入您的眼?”
  应梓中气结,压低声音道:“这算什么!”
  齐铭远笑道:“都是男人,怕什么?”
  “我曾逼你立誓此生对承想一心无二,没想到,居然是我要来破这誓言……若是真的要惩戒,那还是落到我身上就好了。”
  “说这话矫情了……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齐铭远咬住唇,道:“就当是做戏。”
  他几乎要哭出来,道:“你以为,以为……”
  “我也是人,做娼也有血有肉的,可是,可是能怎样……”
  “你……”应梓中轻叹,道:“你……别哭。”
  “总有法子的,我们慢慢想。”
  每月初,应梓中都会消失一阵,再次出现时,都躲闪著承想,似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次两次也罢了,这样有半年之久,纵然承想冷漠至斯,亦觉奇怪。
  想不通他搞什么名堂,承想隐隐觉得与自己有关。
  他在应家呆得久了,别人再怎么瞧不起他,也得当他是半个主子,府里算是来去自如。承想不喜动,应梓中时常撺掇他四处走走,即便他不耐烦,也把这方寸之地逛了几圈,到哪里都是轻车熟路的。
  他掐算著时间,暗暗随著应梓中到了书房。四下无人,想来是已经吩咐好的。
  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承想待他进去好一会儿,才悄悄躲到窗下。
  还不等扒开窗缝瞧个仔细,屋里传来的喘息声令他僵直了。
  这……这是……
  承想颤抖著手,打开一点缝隙。
  里面两人正翻云覆雨得正得趣,被压著的那人依依呀呀呻吟著,一头青丝半遮面,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齐铭远,又能是谁?!
  他怎能想到,再次见到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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