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没被灌醉前,先行离去。
於是他准备起身告辞,然而就在他正要有所动作的一刹那,忽然一只酒杯举到面前,他愕然抬头,看著酒杯後面那张笑意温柔的脸,不明所以。
他接下来听到的话更是让他摸不著头脑,他看著那个衣著纯白的人,一脸淡淡地笑,却是无限温柔,似水的温柔,让人一见就顿生好感的那种温柔,他人似水,名字也带水,声音更是如水般的清凉柔和。
那人举著杯,笑著说道:“水音敬将军一杯,日後若有麻烦将军之处,还望将军见谅。”
……
慕容封天醉了,他是真的醉了,酒过几旬巡他已然记不清了,眼前的人与物早已模糊成一片,谁与谁举杯,谁同谁共饮,他全然看不清了,只是有酒杯举到面前,他便接过来喝,没有人劝酒的时候,他便自己到了酒喝,喝到最後仿佛连天地都旋成一片,胃里一阵翻滚,出去连吐了三回後,才终於不再有人来劝酒。
慕容封天醉了,他也知道自己醉了,但是现在他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舌头好象麻掉了一样,他趴在桌子一角,紧皱著眉,头痛难当。
他头痛了很长时间了,当那白衣公子水音说出那句话之後,当陆景然笑著拍著他的肩膀用最最轻松的口气告诉他今天在坐的这几人除了他之外,都会跟附出征的队伍前往赖米……
──是告诉他,不是询问也不是商量,而是将一个已成型的事实告诉他而已……
当慕容封天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脸定是变的惨白,然後,昨夜里那股让人无法忍受的头痛就忽然袭来。
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忍著,竟然能忍到宴席的最後,该听的话,他一句也没漏掉,或许还有不该听到的,可那些人也没有多说,整场酒席中,陆景然只做了两件事,第一就是替大家引介彼此,至少出征以後要日日相见的人,总不能连对方的名字身份也不知道;第二件,便是嘱托他慕容封天,此去赖米路途遥远,天寒地冻,要随时注意身体,水音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当用则用,无须有什麽避讳。
陆景然就像一个关怀备至的朋友,为好友出征冒险费心费神,尽心的打点好一切,以保万一,慕容封天当是该觉得感动的,他应该觉得温暖的,但此刻,他的心却像是被万年寒冰刺入了一样,他不只觉得冷,他还想笑。
但是他笑不出,许是醉酒的难受,许是头痛难当,他紧紧皱著眉,握紧拳头,关节握到泛白,指甲深深掐入肉中。
众人散去,最後只留下了慕容封天,还有一个人,坐在慕容封天身边,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後,他站起来,扶起醉酒的人,慢慢的移至床边,弯下腰,轻轻扶著慕容封天躺下,转身解了他的衣靴,刚替他盖好被子,青儿就推门进来了,端进一盆热水,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容封天,又看了看盗命,小嘴弩了弩,似乎想说些什麽,盗命转过身在嘴前竖起食指,比了个禁声的手势,青儿看了看,最後终是什麽也没有说,放下水盆悄悄退出去了。
盗命拧了毛巾,轻轻擦拭著他的脸,忽然,手轻轻一顿,盗命觉得痛,心痛!
那本是一派刚硬的神色,为何此刻竟像是一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让人心痛?
盗命看著他,定定地看著他,忽然他把手中的毛巾狠狠一甩,像是心中有股滔天的怒气无法宣泄一样,他低下头,用力地,狠狠地,吻住那个人。
那个让他想爱,要爱,要用尽一切手段才能得到,却不得不先去伤害的人。
封天盗命35──将军缘系列(美攻强受)
慕容封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失去意识的,睁开眼的时候,是满目旖旎的粉罗红帐,床有些大,而且很软,整个房中只有这床上的空间有亮光,床帐顶端挂著个通透白亮的夜明珠,将柔软的床铺照了个分明,然而周围却是一片黑暗,这强烈的光竟丝毫没有泄露出去,像是被某种东西阻住了一样。
空气中隐隐漂浮著安神的幽香,这不是青莲的房间,慕容封天皱皱眉,撑起身,想看清这到底是什麽地方,然而才支起半身,忽然觉得身上有异状,他低下头,赫然睁大眼睛,他竟然,竟然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
而且不只自己身上没有遮蔽的东西,甚至这床铺间都没有一丝一屡可以遮挡的东西,慕容封天试著抓起身下的软褥,却诧异地发现,那褥子竟然是缝在床上的……
──这究竟是什麽地方!
慕容封天瞪著眼睛,皱著眉,怔了一下,才想著应该要离开,他看著四周,除了漆黑什麽也看不到,又把视线转回床上,忽然,他盯著那床帐。
褥子如果拉不起来,至少这床帐能扯下来吧,不管怎麽样得先找件遮体的东西,身子赤裸裸的让他很不习惯,况且他总感觉这房中,不只他一个人。
有一双若有似无的视线,好象从床的对面射过来,尽管那视线隐在黑暗中,但是慕容封天就是有感觉。
有人在看著他,看著他的身体,看著他赤身裸体的模样。
虽说他一个大男人的被人看去了又不会怎样,但是总归有些别扭,慕容封天抓上罗帐,刚想扯下来遮挡一下身体,忽然一个人影才从黑暗中走出来,映入他的眼帘。
高挑的身材,结实的肌肉,黑发如墨,趁著他的肌肤越发的白皙,床帐内珠光流动,床边的人美如白玉,慕容封天一时间看的呆了,但他马上又反应过来,他怔怔地看著盗命,有一些,难以理解──
“你……我们……”
慕容封天吞吞口水,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他不知要说什麽,因为盗命竟然同他一样也是未著寸缕,赤身裸体,慕容封天被眼前的情景搅糊涂了,这是哪里?他与盗命,为何又是这般模样?那隐在黑暗之中的人是谁,为什麽要看著他们?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事?
慕容封天对这些全然不知,但是他只知道眼前的境况让他很不舒服,他直起身,真的一手捉住那罗帐,他打算遮了自己先走出这片黑暗,但是手才握住,还来不及用力扯下,盗命忽然扑上来,以自己的身体压制住慕容封天。
突然加注在身上的重量让慕容封天粹不及防,被盗命扑倒在床上,双手被盗命一掌握著,高高举过头顶,接二连三怪异的事情让他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他有些奇怪的看著盗命,看到他眼中的痛苦和挣扎,就在这时,一道低哑的仿佛压抑著某种痛苦的声音忽然响起──
“对不起──!”
什麽?慕容封天猛地抬头,不明所以地看著盗命,他刚刚听到了什麽?
“──对不起!”
……
他没听错!
“对不起!”
又是一声!慕容封天彻底糊涂了,他看著盗命,“你到底──”
然而话还没说完,手腕上忽然一股冰凉的触感,随之响起的是铁链晃动的镪镪的声音,这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像是回忆起什麽一样,慕容封天脸色唰地一变,他猛地一用力,想立刻收回胳膊,但是迟了,随著他的动作,一股被软布勒紧的疼痛从手腕上顿开,慕容封天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著盗命从他身上慢慢直起身,双手划过他的胸膛,慕容封天呆呆地看著那双空空的大掌,仿佛不敢相信,他慢慢地抬起头,视线向上……
突然,他向是受到了某重重击一样,身体猛地一颤,慕容封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那是什麽?那是什麽!
为什麽在他头顶上有那条铁链,那麽熟悉,让人憎恶的铁链,慕容封天大力拉扯著,不顾手腕被扯的生痛,他瞪著眼大叫,“盗命!你这是做什麽!”
盗命却像是比他还要痛苦万分,一双含笑的桃花美目竟然蒙上一层薄雾。
“对不起!”他从他身上退开,慢慢地说,“对不起!请,相信我……”
他说著,身形又渐渐在黑暗中隐去了,慕容封天瞪著他消失的方向,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麽,也不知过了多久,盗命再次出现,身上依旧寸缕未著,然而手中,却多了一个托盘。
慕容封天紧紧盯住那托盘中的东西,瞳孔微微收缩,他忽然变得镇定而冷漠。
他问,“盗命,你究竟要做什麽!”
封天盗命36──将军缘系列(美攻强受)
其实这一问简直是多余,慕容封天看著那些东西,就算对方什麽也不说,他也知道他要做什麽。
只是为什麽?为什麽盗命要这样做?
慕容封天紧紧盯著盗命,他眼中有无数个疑问,从醉酒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麽?什麽人恨他恨到如此地步,竟然不惜挖出他儿时经受过的屈辱,用这种方式折辱他!
究竟是什麽人,要做到这种地步!
慕容封天只想到一个人,但是他又很快否定,柳殇应该还被幽禁在宫中,况且盗命也不该会照著他的意思做这种事……
但是陆景然为什麽能在中毒之後第二天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的摆酒设宴?
……这其中到底发生什麽事,究竟什麽人能让盗命如此对他,什麽人让盗命做出这种事……
慕容封天觉得混乱,完全混乱了。
头沈沈的,而且还在一抽一抽的痛,慕容封天觉得自己的头简直快要炸开一样,头痛难忍,他紧皱著眉,却仍是直勾勾地看著盗命──
为什麽?
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麽!为什麽要这麽做!
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一股熟悉的清香,慕容封天猛地一颤,他的眼神变得锐利。
──忘忧水!
该死的忘忧水!他虽然头痛,但他一点也不想忘记这些事,如果他今天被人莫名其妙这样对待了,日後他绝不想做一个连这种羞辱都忘记的什麽也不知道的傻子!
如果有人在羞辱他之後还要他做一个单纯的傻子,他绝对不要!
慕容封天紧紧盯著盗命,他想问为什麽,然而嘴唇刚动了动,突然在那片绵绵的黑暗中,传来一声细不可察的呻吟,那声音及其细微,让人听不出对方是谁,随著这一声呻吟,仿佛是一道催促的指令一样,盗命忽然捉住他的身体,将他翻了过去,腰部被抬高,双腿被分的大开,最隐秘羞耻的部位暴露出来,从黑暗中射过来的两道视线就如同两道火焰,慕容封天只觉得身上无一处不像是被火燎了一样,抵著身下柔软的丝褥,他恨不得让自己就此深深陷进去。
盗命的手下来了,身後感觉到凉意,慕容封天趴在床上,低喘著气。
他咬著牙,死命盯著黑暗中的某一点,盗命支过身,在他耳边低喃。
放松,封天,他说放松,放松才会让自己好过点,所以放松。
盗命的声音低低柔柔,有一种蛊惑的味道,然而慕容封天却全然听不见,他只是死命盯著那一点。
有人,隐在那黑暗中,有人在看著,看著他淫乱的模样,等著看他惊慌失措的模样,谁在那里看,谁就是策划这一切的幕後。
慕容封天紧紧地盯著远处,想要看清一切,然而,他只能看到一团漆黑。
身後越来越凉,慕容封天感觉有一股软软的粘腻的东西被挤进那个羞耻的甬道,紧接著一跟沾了那些粘粘的东西的手指贴上来,在身後的洞口轻轻涂抹著,按揉著,一股细细痒痒的感觉从那洞口蔓延开……
突的,他一震,身後感觉到了压迫,有一根手指正慢慢挤进那个狭窄的甬道,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