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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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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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清呀,你说我们这老是探花探花的喊,那以后就得加什么年的探花了,这样可不好!”李适说着就问了:“韩放,你可有字?”“小字子牧。”李适一听随即拍掌而笑:“这名好,比较合你!”陈小砚那边站起身来开了腔:“王爷棋艺果然厉害!”李延煜连连摆手:“诶,不敢不敢,陈状元这棋下得细致,本王粗枝大叶的,蒙得几子而已。”李延煜回头问:“哎,七哥你可真是,才刚说了叫这个状元那个状元,是不是我也得叫少游状元?”

        李延煜有些发愣,白子墨凑过身去说:“瞧你们俩下棋下得,皇上才说了不要叫得这么生疏你就来了!”“该罚该罚!罚长卿在宫里陪朕玩个半个月!”白子墨突然拧起脾气来说:“皇上!”李延煜推了他的额说:“傻瓜,皇上逗你呢!”白子墨扭过脸去不看他,对着李适说:“皇上,我才不要出宫呢!”李适睁大了眼问:“哦?”

        白子墨说:“他忙着陪他的准王妃,我也要在宫里相中一个美人去。”李适哈哈一笑说:“该打该打,和朕抢起美人来了!”众人都被逗乐了,李适就着笑脸问:“状元郎,你可有字?”陈小砚恭恭敬敬答着:“小人无字。”

        李适想了想说:“那可不行,堂堂状元,说出去让人笑话了!朕送你一个!”说完思索半天,还是问了张瑾澜:“少游,你说他叫什么好呢?”张瑾澜摇头不答,卞凉远说:“皇上,您赐的,谁敢起呢?饶是白将军这么大胆,也不敢不是?”白子墨气得瞪了趁机骂他的卞凉远一眼,李延煜拉着他让他别还嘴,又说了:“皇上,不如让韩放试试?”李适一听眼睛就亮了,就亲热的叫起来:“子牧你起!起好了朕重重有赏!”陈小砚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好笑,皇上赐的字,天大的荣誉,可这天子虽说年岁和他差不多大,却生得一副少年心性,本是他要赐字的,现在又叫了别人起。可真是,哎……

        韩放抬头看了认真思索的李适,笼了袖躬身答:“皇上,陈状元名小砚,这小字,取得可谓极大,而意思就是叫状元郎做人,万不可大了去……”张瑾澜微微一抬眼,假意问着:“不可大了?作何解释?”韩放许是看出了张瑾澜故意要考他,只得会心一笑:“既取小,必和大相对,道德经云,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又有云,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而做人嘛,当然……”韩放故意停顿了一下,又才说:“大智若愚。是可谓皆以小字点之。如此、不如,叫敛然。皇上您看?”

        “敛然?敛然……嗯,好,就叫敛然了!”陈小砚谢过皇恩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这个少年,仅仅一个小字,就窥出了父亲的深意,顺了名字要他敛了自己那股傲气。确实他是不敢了,有他韩放在,自己那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傲气又有何资本?

        李适高兴的对卞凉远说:“惟清,你说该赏他什么?”卞凉远有些无奈却始终不说话,李延煜诡秘一笑,都尴尬得紧,韩放浅浅淡淡的福了一福说:“皇上,这也要赏的话,那就赏一朵花儿好了。”李适指着他说:“有意思,你真有趣儿,好了,你入文学阁,就在景德殿专门侯着,当朕的侍读。”

        “谢主隆恩。”韩放这四个字说得李适心里直直好笑,为什么他像是说什么都不关自己的事一般?果然,次日早朝上崔相听了韩放入文学阁就说他安排不当,才将新入官场,怎得一下子就得如此高位,李适第一次拉下脸来说:“崔相,身为老师,学生如此不该高兴才对么?”张瑾澜抬头看了看少年皇帝难得的固执,和身旁吏部尚书魏严对望了一眼,果然想法一致,这皇帝,终是要醒了么?

        崔丞相还未再开口,李适就又说了:“崔相啊,莫要担心了,你这学生聪明得紧,陪朕看看闲书做些风雅之事是没有问题的,不劳崔相操心他会开罪了朕。崔相劳心劳力辅佐着朕,现还要分神担心朕那些私事,嗯,劳苦功高,朕要赏的要赏的!冬苓啊,昨儿不是刚到了一批贡梨么,待会儿亲自送到崔相府上去!”李延煜微微侧头看了看众臣脸色都有些异常,回头看了今天颇有风度的李适,心里偷偷的笑了。李适第一次摆出君主威严,韩放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其他人的又是完全没有异议的照着崔丞相妥帖的安排。

        “王爷,王爷!”后面有人追了李延煜,李延煜回头一看是兵部的一个小官,心知他想问这整日神游的皇帝是怎么了,便一笑,似是而非的说:“这秋天啊,干燥,容易上火,是吧?不知大人最近身体可还安好?”后面跟来的魏严和张瑾澜对他行了礼:“王爷。”“嗯,魏大人,张大人。”三人边走边说,那一头雾水的官员跟在了后面。魏严微微挑了唇角说:“王爷,这皇上的贡梨,您可吃了?”李延煜摇摇头说:“不敢吃不敢吃,张大人您呢?昨天不是见您在御花园里咬了一口么?”张瑾澜叹了口气皱了眉说:“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硬啊,许是皇上金齿龙牙才啃得动吧?”三人相视了一下,却都不再多言了。

        韩放就在景德殿里呆着了,帮李适理理书籍纸张,抄抄贴,倒也是个清闲又有意思的职位。李适也是没有为君的架子,关了门就剩冬苓和韩放两人候着的时候就什么都放开了说去。

        03

        “子牧啊,怎么久不见长卿了?”李适一边进门一边问,韩放起身拜了又说:“白将军和王爷……”李适挥退了宫婢太监,说:“这对冤家!七哥老说朕小孩子心性,那他对着那白长卿又有招了?哼,当年七哥本是不让长卿随他出征的,哪知那小子躲在步兵营里,直直走了三天才被七哥揪出来!真是太可笑了,朕听得随行的将军告诉我七哥又气又恼,年纪小,又藏不住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脸。这七哥啊,可是被长卿治得服服帖帖的!”李适自顾说了,韩放听过,心里明白白子墨果然和祁王是一对,便轻轻提醒了李适:“皇上,前几日,王爷家里是不是有喜事?”李适心下一怔,这个白子墨,定是又气这个了。谁叫祁王前几日添了一个大胖小子呢?

        “冬苓,你安排一下,过两天叫白将军陪朕去祁王府看看那小世子去,听说可逗人爱了。子牧也去!”韩放点头称是,心里却有些疑惑起来,这皇帝,又是为何怎样都要把他带在身边呢?

        等李适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到了祁王府,府上的下人们又浩浩荡荡的拜谢了皇上,韩放跟在后面觉得好笑,可瞧这阵势,估计打仗的时候这么一吼,早糊弄得敌军吓破胆了。白子墨扭捏着跟在后面,嘴里还说:“皇上,您要看那皱巴巴的小子就自己看,何故又把我拉上?让那李延煜小儿又趾高气扬的说那是他儿子。”“噗嗤”韩放是在没忍住就笑了出来,白子墨也不恼,一本正经的为自己的观点找着依据。直到见到那肥嘟嘟的小子,微微就皱了眉问:“呀,这就是小世子?”李适接过来说:“是啊,莫不是你前几日见到的不是这个?那朕可要替七哥翻遍都城了,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敢打世子的主意?”

        世子诞生那日白子墨也在的,见了李延煜心急的模样就气了,差点没把王府给砸了,偏又好奇这小孩儿生出来长得是什么模样,结果一看是团又脏又皱的玩意儿,还扁着嘴,李延煜却高兴得不行直说这是他的小世子。白子墨就骂骂咧咧的走了,今日却见得白白胖胖的煞是可爱,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又捏了他的手。李延煜这下也凑了过来说:“墨儿你可别再气了,你看,他也喜欢你呢。”李适把他交给白子墨,白子墨高兴的接过来继续逗弄,捏捏掐掐,孩子也不哭,任由他挫来揉去的咧着嘴冲他笑。

        只是他就是不理李延煜,他却知道这就算是消气了。仍旧拉不下面子来,韩放大胆问了:“王爷,世子可是有名字了?”李延煜皱了眉头说:“啊,有是有了,可是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得叫什么!”白子墨瞥了一眼说:“就他那莽夫,能想出什么好名字!?”李适就转头问了韩放:“子牧,要不你起一个?”韩放忍着笑说:“皇上,以后微臣可就算被皇上削了官也有活路了,专给人起名字!”白子墨哈哈大笑,李适却有点挂不住了,自己想了想说:“那朕来起,起得不好再换!”李延煜脸有些抽搐,心里想:您起的,我怎么能换呢?

        好半天才说:“嗯,嗯,昭……昭……叫李昭怎么样?”韩放躬身说:“皇上圣明,果然好名字!”李延煜这下也松了口气,李昭,确实是个好名字。白子墨却撅了嘴说:“什么呀皇上,就随便该起个难听的,然后气着他!量他也不敢换,叫什么李土李花李草的都行啊!却起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李适认真的问:“可……可是名字得跟着世子一辈子呀,怎么也是我皇家血脉,叫李土李花儿李草的,得多丢人啊?”

        韩放伸手逗弄了一下孩子说:“将军,还是您的名字起得好呀,白子墨,不是么?”白子墨得意的说:“那可不是。”李适却争起来说:“那朕起的名儿就不好了?”“皇上,微臣可不敢这么说,微臣这不是让白将军高兴高兴么?”李适看着他笑了,说:“哈,好!就让他高兴着。”

        少年毕竟是少年,李延煜久没见了白子墨正高兴呢,把孩子交给了奶娘就高兴的拉着他说着话,李适也心里乐着,叫了李延煜和白子墨三人用树枝当剑比武,韩放是不会的,就坐了下来看着。冬苓要长他们几岁,边上候着心里却想:这么风华正茂的年纪,这样闲散的时光,他们又还能有多少呢?

        ——

        深秋一过,很快就冷了下来,韩放也同众人熟稔了。李适虽是皇上,却尤为亲近。他现和妃子们的戏耍也少了,和韩放安安静静做在一起说话的时间却愈加的多了。时常是任性拖着韩放说话让他险些误了出宫的时辰,韩放却也愿意陪他说话的,就算盯着李适看也是一种享受,虽然软弱了些,却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又不刺人,皇室的容貌自是一等一的美。渐渐的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蔓延开来。

        第一场雪轻轻柔柔下开的时候,李适正看着韩放画那日三人舞剑的情形,起笔落笔都十分准确迅速,像是早以画好了他只是照着描而已。景德殿的炉火烧得殿内暖烘烘的,突而一阵寒风袭到面上的时候,两人都抬了头,见门口站着一个高贵的女子,年纪微比李适大了些,柳眉紧紧瞥着,花朵似的两片嘴唇同样紧紧闭着,李适上前迎了去说:“皇姐怎么来了?”韩放放下笔行了礼唤:“长公主千岁。”

        来人是长公主李瑟,李适最喜欢的一位姐姐,也是位美人。

        李瑟看着李适却突然掉下泪来,李适慌了,韩放就这么俯着也不敢起来。李瑟看了眼韩放说:“韩大人起身吧,我只是来看看皇上。”李适哈哈一笑说:“皇姐姐说笑了,来看朕却怎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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