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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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牧+番外bycarnival(古代,宫廷,be)-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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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招好阴险,表面推了最清高刚直的秦奕出去,活该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当了这替罪之人,买卖题目之时就出现了一点问题,早料到有人要去告密。如此只当他是舞弊处理,哪怕贿考一事曝光,死的不过是些虾兵蟹将,赌博一事还好好的藏着,真正操纵这次考试的人就得以安全退去。最最寒心是早从春闱就开始精心安排了数月之久,他们竟然到现在才发现!

        多巧妙的局,什么都赚了,以为李适对外三方都要开战无暇顾及可以浑水摸鱼?哪知这李适韩放两人才是真正的设局高手。

        安平十七年,辛卯年秋试舞弊一案,贿买考官,泄露题目,赌榜,陷害其他考生,真是让人胆寒不已,此弥天大案共涉中书令、侍中、御史台、礼部侍郎、刑部尚书、各省州知府等等大小官员共一百二十六人,考生刘陌为首三人,后妃一人。

        皇上仁德,从轻发落,重者死罪可免,削官发配充军,不得入关,轻者削官,永不录用,考生除其举人身份,永不准科考,所有人等一世不得执笔从事教育等事业。苏明阳和秦奕虽为不知情,但是实际仍旧是不得采用成绩,鉴于周不思为首的考生上表。皇恩浩荡,重举会试,定于次年春,趁此恢复古制,秋闱乡试,逢子、卯、午、酉年八月九日、十二日和十五日举行,春闱会试,于秋闱次年春,即逢丑、辰、未、戌二月初九、十二、十五日举行,殿试于一月后,即三月十五举行。

        自此肃宗摒弃了大利三百年前突然混乱的科举制度,沿用古礼并有一定改革,秋试考官各省之间官员不可负责本省,春闱考官增加一倍,部分从地方调用官员,主考增至三人,亲王不定时巡考,考官于考生同日入场,未放榜不得出场、不得会见宾客。

        卞凉远因此事调任刑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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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这一事彻底忙完,楼檐上又是冬雪薄妆了。韩放理了一间干净屋子出来将秦奕接到家里,说是方便他安心复习,第一天不停说对不住,反倒把秦奕脸逼得通红。后来他就甚少回家,模糊中听见过两人吵架,大抵是些“你就为了……和他又约了什么事……”之类云云,也不好问,不隔多久就能见到韩熹微又已经娇俏依在他怀里,恶狠狠拔着他的头发,或者咬他肩膀。

        唉,少年夫妻,羡煞旁人。

        ——

        韩放的与李适确实达成协定,他重举会试,改革科考,韩放留在他身边直到小年夜方可回家。衾被里伸出一截手臂,李适拉了被子给他盖好拥住:“小心着凉呐你!”韩放伸手缠住了他脖子:“那就过给你!”堵了他的嘴:“我自己来!”

        “咳咳……”冬苓在外清嗓的声音传进两人耳朵里,韩放叹了口气放开他说:“上朝吧陛下!”“你一天不损我你是过不了吗?”李适揪了他的鼻子,弄得那人哼哼唧唧讨饶才放开。“睡吧,你只要记得下午得去未明宫就好,其他的谁管你。”等李适把被子给他严严实实捂好,冬苓才带着一众人来替李适穿戴梳洗。

        等到他回来韩放才懒懒散散起身吃早饭,饭后李适说与他一些朝上新事,两人共同合计,有时候是想了些小花招来作弄旁人,下午就去未明宫。若李适同回颜一起,他就窝在景德殿或未明宫看书,或者跑到藏经史古籍的那间阁里去翻些有趣儿的玩意儿来打发时间,日子看似平淡的划过,唯一出的一件事就是有人对颜妃下药。卞雅云怒火不小,回颜刚有身孕,就被人下药导致小产。韩放懒得去看热闹,李适在那儿呆了三天,回颜倒没怎么显虚弱的样子,还兴致勃勃的去找到底是谁害她。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不过是冷宫里的苏妃气得疯了,与几个早就看不惯她嚣张跋扈的失宠妃子合计了一下,回颜宫里的宫女偷梁换柱,给她的食物里面掺了不少红花。

        卞雅云装作不知道她动用私刑泄愤,李适差了人去说别弄死了,还得留命给卞雅云处置,回颜封为元妃。韩放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一下下抽疼,李适问他:“你怎么了?”韩放挤出一个笑来:“没有啊。”“又骗我!”“我只是觉得这样罚得太重了。”“好,以后不罚这么重不就好了。”韩放白他一眼:“你还有机会吗?你现在后宫只有皇后和元妃两人,其他的你不是都遣出去了吗?只留着你那堆王子公主在宫里,谁知道以后还惹出什么事端来。”李适哈哈笑:“你可真是,越来越心软了。”

        李适看见韩放眉头浅浅结了起来,眼里好像有些水光,听他缓缓说:“阿九,我越来越怕你……”李适突然没了和他聊下去的兴致:“真烦,朕真是做什么你都不喜欢!”将改革科举一事联系在一起,心里突然乱成一团,凭什么,究竟是凭什么朕九五之尊,要听你号令?

        这次提议是好,下次呢?下次我是否还能抵挡住你,万一你再次因为想庇护谁人引发一些混乱,我是否能处理好呢?

        韩放突然放下手中的笔,跪伏在地上:“皇上,臣与您约定之日就快到了,已在宫中呆了三月,可否恩准臣明日回家?”李适忙乱点了头,落荒而逃。

        ——

        二月,春闱

        三月殿试结束,状元周不思春风得意,秦奕为榜眼,苏明阳探花。

        最是高兴,听说白子墨割下陈主端木霁霁人头悬于城上,秦主漆雕璮被重创,昏迷一月有余殁,秦国公主漆雕离降。听说白子墨回都连马都没下直接冲到了自家门口,抱起女儿宠爱全现,听说白子墨……

        韩放打着呵欠听阿平叽叽咕咕说着,韩熹微拎着他的耳朵骂:“一天就只知道去街上玩,你那几帖字可写了?”韩放看了看已经开始败的桃花,心里叹,今年的春天可真是短啊!嘴上说:“让他说吧,我都不知道呢。”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西南三国收复,禅至君琰身后便也会成为新郡,秦国一分为二,一半归陈管一半归禅管,降书已经递交李适。秦国公主漆雕离也是一位特别女子,坚决主和,又对君琰暗生情愫,白子墨乐得充当热心人联络二人感情,李适更是高兴,赶快送去大批彩礼,当作两人婚礼不能前往的补偿。陈小砚请旨出任郡官,就为此事韩放今日还和他吵了一架。

        “冬苓,你说,朕错了吗?”李适脸上哪里看有得意,神色惨淡地问身边的人,“皇上,你们这些大事,奴才哪儿懂啊?”李适唏嘘一下又说:“朕问你,朕不听他的,错了吗?”“您是皇上啊,好的就听,不好的就不听啊。”

        “可是为什么我看见他那样心里觉得自己错大了呢?”冬苓呵呵一笑说:“小的可不知道,丞相来了,丞相肯定知道。奴才先退下了。”“去吧!”魏严行过礼,看李适脸上那样子就知道必定又是和韩放争执过了,“魏严,朕就直问了,你觉得陈小砚去是否合适?”“依微臣只见,陈小砚熟悉田赋税簿……”

        冬苓在外间看了两人神色凝重的讨论,轻轻掩上了门。

        三月末,陈小砚启程往陈郡

        李适恐惧韩放对他的左右,刻意疏远,却在他见到自己恭敬行礼然后擦身离开时候快要窒息。张瑾澜封大学士,续修大利史,韩放辅助左右。

        ——

        未明宫

        两个半大孩子问论语里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一篇,韩放懒懒散散胡乱解释了一通说大概是在讨论自己理想云云。两人听得似懂非懂,“那先生又是怎样想法?”李昭笑嘻嘻的问,韩放想了想,眨眨眼:“吾与点也!”

        李昭一本正经地说:“我就要和父王一样,当大将军!你呢?”他问的是李谦,两人熟稔干脆了省了那套虚礼,李谦摇摇头,然后又像很认真似地说:“我想和先生一样。”韩放手指突然抓紧了书,然后缓缓松开,用手指悄悄桌子说:“再往下,念!”李亨又招呼李谦附耳过来说:“你猜先生在看什么书?”“呃……不知道!”“我猜定在看诗。”韩放耳尖,点点头道:“是在读诗,留着你那聪明劲儿把中庸被全了,不懂来问。”有些无奈地笑容逸出唇边,这还用猜么?他最能静下心来看的,恐怕现在只剩下诗经了。

        诗经·国风·邶风·击鼓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韩放抬了眼,似乎看见外面一道明黄身影,又觉眼花,自嘲笑着呢喃:“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活我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谁又能真正履行生死契阔呢?

        他却没有看错,李适确实是站在门外的,还有卞雅云和冬苓跟在身后,一手拉了五岁的李亨,冬苓还未通报,他却先喊了起来:“哥哥!”李谦一回头,就看见一人扑进自己怀里。李适冷着脸进门来,卞后和冬苓跟上。

        谦恭行礼:“微臣见过皇上,娘娘。”李适生硬的拉了李亨回去命道:“这是你先生,还不快行礼。”韩放有些惊慌,李适又说了:“做学问先做人,亨儿,好好跟着先生学。懂了?”“是,父皇。”卞雅云一直沉默,知道最后才嘱咐了:“不许吵着哥哥,记住了吗?”李亨点了个头。冬苓才引路走了。只是韩放一位自己错觉,李适的眼光仿佛想在他身上戳出个窟窿来似的,暗叹:这又是怎么呢?是你要离我远些,我难道死命还贴上去吗?

        鼻子嗅到一股暑气,下意识的捏了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呵,还真是什么都抓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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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热得人像要被融入泥土一般,李适点选了几人前往避暑。韩放就没想通,他明明不想见我,为何又要我随去?一直到了行宫都觉得人少得心惊,不见卞后,更见不到元妃,连个随护的人好像都没有。李适分明是换了一种方法来折磨他,即不主动来,也不叫他去。如此天天吃着过于豪华的珍馐,愈发觉得韩熹微一手清淡好菜让人唇齿留香,心里开始浮想。唉,不知道张瑾澜讲课讲到如何了?必定是比自己好很多了!难道李适只是不想我继续荼毒皇室血脉?

        也不嫌闷得慌!

        不过这地方还真是凉爽多了,湖边的这座楼精巧异常。与皇宫的繁复华丽不同,轻巧典雅,又有种朴拙的感觉。倚坐在栏上看有些不清晰的远山,外面的雨下了好久,似乎一天都没停过,从最开始到后来渐渐变大,现在已经是如同砸在湖面上,激出一道道涟漪,恍如湖里没被莲叶遮住的地方织成一匹匹最柔软轻薄的纱罗。

        这雨,越观心里越烦,如同被猫爪挠着,手指便毫无节奏的敲击着栏杆。

        浑然不觉门外站了一个人,阴狠恼怒地盯着自己。

        李适气得快要呕血,韩放的狠是绵长的,却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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