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发红眸的男孩- 第13节

铂金色头发的男孩，熟睡的脸安静而苍白，颈上近乎透明的皮肤甚至可以看见纤细的血管。指尖拂上脸颊苍白而优美的轮廓，睡梦中的男孩有些不满地偏头，轻启的唇不安地低喃。

“…Tom…”

俯下身，贴近那低语的少年。

“……不要离开我……”

微微一愣，血红的眸里却泛出自己也不知为何的笑意，柔滑如丝的黑发静静撩过熟睡的男孩白皙的皮肤，冰冷的唇轻轻吻上柔软温暖的唇，触及即分，没有半点留恋，却有一种夹杂着淡淡葛缕子香味的温暖感觉飘荡其中。

不是仆人，不是朋友，更不是敌人。

到底是什么，悄悄地蕴育在他们周围的空气之中。

金发的少年突然睁开眼，淡色的眸含笑地凝视着绝美的黑发少年。

明明这血红的眸，隐含了太多自己不能承受的深渊与血腥的气息，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堕落其中。

明明卸下伪装后，不加隐藏的邪恶和黑暗的气质，还有那摄人心魂的巨大但吸引无比的魔力波动。

但是，自己为什么……

“Tom，我爱你。”

葛缕子的花语——『梦幻的爱情』。

第十七章　决断

“西弗勒斯，怎么样？”黑发红眸的男孩望着霍格沃茨暴风雨后的窗外，声音却问着久久伫立于门边的青年。

青年脸色苍白，皮肤由于多年的魔药制作而泛出微微的淡黄，紧抿的薄唇没有回答男孩的问题，黑暗而锐利的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金发男孩。

感觉到男子的视线，Tom微微偏头，示意没有关系。

“他被我下了昏迷咒，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况且”Tom轻扬嘴角，浮出冰冷而平淡的笑意，“他早晚都会成为我的仆人。西弗勒斯，你还是这么固执啊。”语气越来越冰冷，到了最后已经带着责备的意味。

黑发的青年身体猛地一颤，似乎是回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不过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是，主人。遵从您的吩咐将那件事告诉凤凰社之后，凤凰社果然派出了两个人来监视您。但是……”

“但是暗地里绝对不止两个是吗？”冷笑着打断仆人的话，这早在预料之中，以西弗勒斯的性格以及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即使邓布利多生前如何保他，凤凰社除了少部分以邓布利多的话为终生格言的死忠，恐怕大部分人都不会把完整的决议告诉西弗勒斯。

看到黑发仆人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Tom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可奈何。

“那么，告诉我，那两个人是谁？”

“是莱姆斯？卢平和……哈利？波特。”黑发的仆人小心地抬了抬头观察主人的神色，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才轻轻呼了口气。

Tom有些好笑地看着西弗勒斯，语气带着丝丝玩味的意味。

“怎么，还怕我立刻杀了他不成？西弗勒斯，我说过了，我不会杀他。”但是我可以让他生不如死。

“但是他是莉莉的儿子。”黑发的仆人猛地抬头直视着男孩，眼里带着决然还有隐藏地几乎看不见的……仇恨。

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冰冷的血眸打量着黑发的仆人。

“西弗勒斯，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威胁我么？”血红的眸里透出隐隐的杀意，声音愈发冰冷。

迅速隐去了眼里的仇恨，黑发的仆人垂下眼帘。

“不敢，我的主人。”

冰冷的杀意越来越浓烈，却在一个时刻突然消失无踪。

Tom冷冷地看着垂下头的斯内普，冰冷的声音渐渐放缓，明明轻柔无比的声音却带了一种更彻骨的寒意。

“西弗勒斯……我虽然答应过你不杀伊万斯那个小姑娘，但是，她挡在了我面前……她本来是可以不死的，只要她遵从黑暗公爵的旨意…”冰冷的目光扫过黑发的青年，“…西弗勒斯，黑暗公爵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一次又一次地冒犯我……你知道的，你是唯一一个背叛我之后还活了下来的人…”

满意地看到黑发仆人的脸色又苍白一分，轻柔的声音移到了仆人的耳边，温热的呼吸顺着耳廓打着气旋。

“……那么……我不介意剔除你这个例外……”

西弗勒斯的身体瞬间僵硬，这个‘例外’恐怕并不只包括他一个人……

Tom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退离黑发仆人的身边，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

“你先下去吧，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小心注意凤凰社的动向。还有……另外暗中监视的那几个人先不要去管他们，我自有分寸。”

“是，主人。”

感觉到黑发仆人脚步的远离，Tom慢慢回过身来，看着病床上熟睡的金发的男孩，血红的眸里透出几不可觉的一丝暖意。

轻轻走到床前，纤细但略带凉意的手指抚过姣好的眼，却突然一顿。

血红的眸里露出一分意外的神色，随即回归冰冷。

“你已经醒了，Dra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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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银色，就像九天之上王母钗划过的无边银河，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通透如琉璃，却生生在两人间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银河两畔，世世相守，不得相见。

还是一样在阳光下仿佛可以透过瞳孔看到淡蓝色的灵魂，还是一样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爱意，可是……这银眸里慢慢回荡的疏离……

冰冷地，缓慢地刺痛了血红色的眼。

“黑暗公爵…？”低低地仿佛自语般的声音，柔柔地带着些许的疑问提高了语调。

“是…”仿佛不受控制般，柔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寒意，明明自己已经决定了，不是吗？

金发男孩的脸带着些许的苍白，缓缓起身，向着血红的眸凝视的方向弯了弯腰，“抱歉，是我逾越了……”牙齿咬着下唇，艰难的声音低低地说着，“……我…的主人”

冰冷的感觉从抚着男孩面颊的指尖开始蔓延，灵魂像冻僵了般慢慢破裂，剧痛的感觉在左胸的地方游荡。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陷得如此之深……

开始移不开自己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开始不断地回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喃喃的爱语总会在梦魇之前响起，开始喜欢上指尖触及脸颊的感觉……

纤细而苍白的手指勾起男孩的曲线优美的下颌，血红的眸直视淡色的眼，头微微前倾，乌黑柔软的发丝划过Draco的脸颊。

痒痒的感觉，还有阳光透过黑发的男孩打下的阴影……

就像是一个美好邂逅的隐喻。

到底是什么时候呢？自己的世界开始为了他一点一点地改变，阳光开始透过深铅色的云间打在草地上透出参差不齐的光圈。

也许是在霍格沃茨特快上，第一次看到笑得那么温暖的笑容……

那个时候就决定了吧，要用自己的一生去守护这个琉璃般的男孩。

冰凉的指尖拂在自己下颌的触觉，凉凉的，好像可以感觉到手指主人的淡淡悲伤。

这样，就足够了……

手指插入男孩乌黑的发间，把男孩绝美的脸颊朝自己拉近，直到…温暖的唇触上了冰冷的。

黑发的男孩由于惊愕而睁大的眼睛，血红的颜色在眼眸的深处缓缓的流淌，黯黯地，却隐隐透出温柔的光。

Tom慢慢地闭上眼睛，齿间流过熟悉的葛缕子的淡淡清香。这样就好了吧……他所期翼的，这样温暖的感觉……

一个这样温暖的吻，舌尖只是温柔的纠缠，触及而分。

唇间传来温润的触感，舌尖被轻轻含住，传来冰凝香特有的清甜和苦涩的味道。

随着这个悠长的吻，勾起Draco下颌的手慢慢放下，从铂金色的发丝里穿过，紧紧拥抱。

吻慢慢加深，开始带了一丝疯狂的味道。

身体紧贴着Draco向柔软的床上倒去，吻带着更浓重的爱意，化作齿间游荡的音符，随着舌尖的碰触，在灵魂的深处叮当作响。

不像那个冰冷的夜里，阴冷的地板上的吻。

这个吻，包含了太多太多，所有被遗忘的，在舌尖的纠缠里想起；所有想遗忘的，在唇边的厮磨下消去。

这一刻，世界只有两个人。

什么巫师，什么麻瓜，什么魔法界……他们只有彼此……

缓缓分开纠缠的唇齿，空中拉开细长的银丝。

身下的金发男孩轻轻喘息，淡淡的银眸里带着丝丝疯狂的□。

紧紧相贴的皮肤透过纤薄的丝绸传来灼人的温度，血红的眸里光线全无，暗暗的，带着深渊和黑暗的味道。

低下头，有些嘶哑但充满诱惑的声音在Draco耳边想起，“作为仆人……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取悦主人……”

舌尖缓缓划过耳轮，停在小巧的耳垂上，凉凉的触感透过舌尖传来。

金发的男孩唇间溢出低低的呻吟，微微侧头吻上了黑发男孩的唇边。

“是……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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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耀眼阳光透过窗帘的丝间，漏出的点点荧光，周围的空气慢慢地旋转升温，温暖的空气里甚至可以嗅的到□的味道。

金发男孩的衣衫已经半褪，雪白的脖颈上有着点点红色的痕迹。

缓慢地，温柔的感觉在脖颈向下延伸。

温润的感觉在白皙的皮肤上游走，麻麻痒痒的感觉在灵魂的深处蔓延。

淡色的银眸雾气朦胧，水色迷茫地看着低着头在他身上留下一个个红色印迹的黑发男孩。

细密的汗珠顺着男孩乌黑的发丝间缓缓流下，血红的眼眸深深地，仿佛看不见也透不入半点光芒，眼眸深处缓缓流淌的浓稠的血红的颜色，却从黑暗的最深处透出星星点点，温柔的光。

男孩突然轻轻皱眉，血红的眼眸复杂地望了金发男孩一眼，熟练清晰的咒语从齿间慢慢溢出，乌黑的发丝从发根慢慢变成淡淡的金色，血红的眸里渐渐透出暗紫色的微光。

身下的金发男孩迷惑地看着这一切，雾气朦胧的眼眸慢慢恢复清亮。

“Tom？”低低的，有些沙哑的声音轻轻地问。

在金发男孩的唇上轻轻一吻，Tom的嘴角轻扬，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Draco…有人来打扰我们了……当然……我并不介意我们继续……”

金发男孩白皙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Tom纤细冰冷的指尖从小腹上滑，引起一阵阵微小的颤栗。

柔滑如丝的声音轻柔地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麻麻地从耳边吹过，微笑宛然。

“Draco，别忘了今天……”

温柔的话语被礼貌却响亮的敲门声打断，冰冷的唇在耳边轻轻一吻，指尖娴熟地将金发男孩半褪的袍子系起。

低低的咒语从唇间溢出，有些混乱的床铺瞬间整洁如新。

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从床上坐起，脸上淡淡的红晕瞬间退去，眉眼间已是高贵而冷漠的神情。

白金色的贵族。

冷漠高傲，永远不屈。

“请进。”是Tom的声音，略带些病中的虚弱还有完美无可挑剔的礼节。

是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的脸色有些明显的苍白，一边跟在麦格教授后面走，一边口中喃喃自语。

“哦，梅林，我一定无药可救了，我竟然把这么虚弱的病人放在一边不管而独自睡起了觉……光是想想都这么可怕……而我竟然做了……要不是米勒娃来找我……梅林啊，我都不敢想像了……”

“梅林啊……请宽恕我……”

这一听就知道是西弗勒斯的杰作，一个完美的昏睡咒语，或者一杯伪装成咖啡的嗜睡魔药。

庞弗雷夫人一直都以自己的工作为荣，医术高明，但是无论对待别人还是自己都十分严厉，对病人的照顾也十分严谨不苟，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