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映容更加妩媚地扭动身子,引人掠取。
这时,嘤咛清悦,如九重而来的天籁,一股幽幽冷香覆落,众人却沉迷在□中,只有云映容听到,他看着门外的夜色,一道如火艳红落入眼帘,如祸世的绝代妖魔,鬼魅空灵。四个白衣少年抬着一架艳红的华轿缓缓从天际而将,红色的流苏在风中飘拂划出一道美丽的色彩,纱幔飘飘,引人遐想。为首的是一个青衣男子,俊美无比,神色清冷。
这时,众人终于察觉到有人闯入,纷纷停下将目光投到正缓缓进入大堂的几人。
“你们是什么人?”秋烨愤怒地斥道。
“你可是秋烨?”孤落冷道。
“大胆,敢对我无礼!敢闯我秋雁山庄,只有死路一条!”
层层帘幔后忽然响起一把低低的笑声,无比讽刺却漾人心神,如摄魂的魅音:“我就是闯了,你待如何?“
“那就是你不走运了,今天来闯,江湖里的几大门派门主都在这里,你插翼也难飞!”
“都在这里?聚在这里发泄□吗?”绮影笑着说:“那本宫还真是挑错时间了,出门撞见禽兽。”
“你娘的!”一个男子怒不可遏,手中飞镖脱手而出,径直飞入帘幔中,然而帘幔未有半声响动,飞镖也不见回击,正当人们狐疑之时,那男子却忽然倒地,血流成河。众人惊叫:“铁帮主!”
“你到底是谁?”
帘幔里响起诡秘的笑声,动人却让人不寒而栗:“虹山罹罗,染尽血墨。”
轻灵的声音一落下,人们脸色苍白,神色各异,不可置信地瞪了眼睛:“怎么可能?魔尊久不出虹山,为何会来秋雁山庄?”
“本宫来向你讨一样东西。”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是魔尊?!”一个独眼男子大喊,鄙夷之色毫无掩饰。
“你知不知道,凭你这句已经能让你死无数次了。孤落,你知道本宫不喜欢吵闹。”话才刚落下,七川寒剑便出鞘,寒气遍布,整个大堂顿时毫无温度,全身□的云映容更是浑身发颤。男子用五星锤试图挡住七川寒剑,却不料五星锤由中间被劈开,一道血痕落在他的身上,将他一分为二。
真是七川寒剑,罹罗宫护法孤落的宝剑。
秋烨惊恐万分,连忙拱手道:“不知尊主驾临,有失远迎,请尊主恕罪。不知尊主来小庄为何事?”
“本宫讨一件东西,血玉灵芝。”
秋烨惊恐抬首道:“血玉灵芝乃是小庄的镇庄之宝,是在下恩师所赠之物,极其珍贵啊。”话刚落下,在场的一人被一分为二。
“给还是不给?”魅音再起。
秋烨迟疑半刻,身旁一个人倒地,血流成河。他惊恐万分,连忙跪下道:“小的不是不愿给,只是血玉灵芝在几年前被人盗走,至今下落不明,请尊主圣明,饶小的一命。”
绮影舔舔嘴角,笑道:“原来没有,那本宫也不需留你了。”
秋烨猛磕头:“尊主饶命!是小的不长眼,出言侮了尊主!尊主饶命,尊主饶命!”
“要本宫饶命可以,可今天你破坏了本宫的好心情,你要怎么赔本宫?”
秋烨慌张抬头,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踱步到云映容身前,隔断了缚住云映容双手的麻绳,把他拽起。无奈云映容浑身是伤,动一分便痛万分,见秋烨拖着他走向那座火红华轿,他便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于是扬起嘴角笑了。秋烨拖着云映容来到跟前,跪下道:“这是名满虞兴的公子映容,可真是绝色佳人,服侍人的功夫可好了,尊主您一定喜欢。”说罢,便一把将云映容粗暴地摔进了华轿内。
撕心裂肺的痛苦袭来,云映容咬住唇不叫出声,嘴角微微翘起,笑得莫名。
华轿外无半点声响,秋烨还在战战兢兢地跪着。华轿内也无半点声响,漫天的魅红,幽幽冷香飘散。
片刻,一把有如天籁的声音笑道:“抬起头来,小可怜。”
云映容抬头,却顿时忘记了呼吸。侧卧在红绸金色双凤软榻上的男子,一袭红色纱衣妩媚弄人,蜂腰窄臀,身姿堪比妖精一样惑人,墨色的长发如黑藤缠绕住他,风情万种,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是他的脸容,灰眸诡谲瑰丽,只要一眼便让人无法遏制地沦陷,艳唇微张,白齿含雪,整张脸仿若精雕细琢过一般,没有半点瑕疵,只有惊天的妖娆,动地的魅惑。
修长的玉指伸来挑起他的下颌,将他移近他的前面,男子笑得鬼魅勾魂,忽然伸出的香舌在他的脸上一舔而过,染了他脸上的血,然后含入嘴中,细细品味,才笑道:“这个笑容,真虚伪,不过本宫喜欢。秋烨,本宫就放过你,留你一条全尸。”
秋烨刚想惊愕大叫,一道寒光落下,他连呻吟都来不及倒在血泊之中。
“他们身上好臭。”男子随意地笑道。
于是一声声痛苦的叫声响起,不到半刻,轿外已无人影,只有浓重的血腥味。
接下来,该是自己吧。
望着男子令人失魂令人惊悚的容颜,只听他抿嘴一笑,如天真的少女般,道:“小可怜,可惜本宫对你没兴趣,要想活命,以后别再让本宫见着了。”
话刚落下,他惊愕地睁眸,一段亮丽的红绸裹住他,将他推离了华轿。
流苏金铃嘤咛,冷香渐褪,红绸铺落,待云映容回过神来,那一抹似乎能够摧毁天地的艳红已然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小受伤痕累累地出场啦= = 直接入主题了,不得不说这个有些肉 。若是不喜欢的大大直接跳过吧 。不过这是……应该算是两个男主初次见面,意义颇重 。 大家好好看啦。
云中映容
月圆之夜,清辉夜冷,一袭艳红立于诡秘的夜色中,仰头望月,月华洒落铺散细碎的银辉,将他动人的身姿映衬得更是诱人。
今日本是月圆之夜,按常来说,青逾乱每到此时便会发作一次,浑身剧痛难忍,如烈火焚烧,今日却是不一样了。
难得有个悠闲档儿赏月,绮影当然不会错过。
“血玉灵芝被盗,宫主打算如何?”孤落的声音响起。
绮影勾唇一笑,无比风情:“等死呗,还能怎样?”
“宫主绝不会死,有罹罗宫众人在,绝不会让宫主有半分危险。”孤落连忙道。
“得了得了,这虽然是剧毒,不过是慢性,发作时间何时也不知道,我们再另行找法子吧。”
“孤落还有一事禀报宫主。”
“说。”
“宫主离开大祯皇宫三天后,虞兴帝的人便到了大祯皇宫,得知宫主平安在外,已然下旨,昭告流落在外的七皇子回归,准备册封为太子。”
绮影嗤笑一声:“又是太子?怎么转来转去这个烫手山芋还是回到本宫手里了?”
“虞兴帝体衰,传闻已有升天之迹,可一直没有立下太子,如今已经派人四处寻找宫主的下落。”
“不急,若是本宫不想回去,谁也拦不了本宫,让他急急也无妨。孤落,派人搜寻血玉灵芝的下落,不论在何地,一定要取回来。”
“是,宫主。”青衫掠过,只余寒意。
绮影一直逗留在这个镇子里,并无离开的意思,只是外面的人都为了突然冒出一个从未谋面的七皇子,还要即将成为太子的消失而炸沸了锅,个个都议论纷纷,难免有些人心惶惶。绮影被扰了清净,心情自然有些不好。功力恢复得差不多,他也不打算那么早回罹罗宫,也不想这么快到北庄,于是悠呀悠呀,过得写意。
千层澜云当地一间极为著名的优伶馆,来者都是达官贵人,富甲贵商,他们寻欢作乐,听一音,赏一曲,拥一美貌伶人,快活无比。台上的伶人勾着脸,身穿繁冗的华服,细长的嗓音正唱出一首《贵妃醉酒》,让台下无数人拍手叫好。雅间,一抹艳红流泻,一个身影侧卧在软榻上,墨发如水,透出柔亮无比的光泽,红纱围面,展现一双灰色的眼眸,宛若月亮的银辉,皎洁瑰丽,从不显灰暗。
“这曲我不喜欢,叫人换了吧。”绮影对着一旁早已待命的戏场班主道。
“可人们来这里都为了听这首曲子,换了怕让客人不喜呀。”
凤眸一挑,似是有些不悦,可是嘴边笑意依然妩媚,以最动人的声音说出最令人惊骇的话:“那我把他们全杀了,总算可以换了吧。”
戏场班主是个懂事的人,哪里不知道这等人物的可怕,连忙战战兢兢道:“这戏子唱得还不算好听,我们班里还有一个唱得尤为好听,就让他特地为您一人唱可好?”
绮影笑道:“班主真聪明。”
房间,一个不过十五岁的白衣少年随着班主走入,只见房内一个凤仪翱翔河山屏风横栏在拱门前,遮住了内室的景色,班主临走前捏了捏他的手,用眼神示意,嘴里却笑着说:“这个可是贵客人,你得好好伺候着。”
白衣少年乖顺地应道,然后走入内室,只是一抹惊艳的火红床榻上蔓延至地面,极致妖娆撩人,却隐隐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态,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连注目也是一种玷污。男子用手撑着脑袋,垂下眼睑,姿态随意,慵懒却雍容,仿佛将妩媚和高贵完全结合起来了一般。
桃花香肆意绽放。
绮影不是不知道有人进来,只是他不动,自己也懒得动。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眼,看着已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浑身□,呈露雪白的胴体,衣衫散落在走来的路上。他不由得嗤笑:“怎么?想了这么久才想到这招俗到掉牙的方式来引诱本宫?”
少年谄媚地笑着,躬身伏在绮影上方:“班主特意吩咐我好好伺候官人,我怎敢怠慢?”
绮影挑眉,坐起身来,无比倨傲地笑道:“本宫就看看你怎么来伺候本宫。”
少年一双玉手熟练地解开他层层衣裳,绮影也不做任何动作,笑着看他,像是在观赏着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什么。少年看着因迷情烟而扬起的热情,他笑容如水,一张绝色小脸任谁看了都会春心荡漾,朱砂泪痣多情美艳,张开大腿,他跨在中间,然后用力地坐下去,笑容依然不减。
绮影倚在床架,没有半分动作,嘴角含笑,眼眸却无半点笑意:“来霸王硬上弓啊?”
“要不官人来疼爱小的也可以。”少年兀自在他身上作动起来,一下一下深入,笑得眼睛眯起来:“小的一定会让官人满意的。”
血缓缓流出,少年动作却越来越快,似乎没有感受到半分痛楚。
嘴角勾得更高,绮影突然一个翻身,把少年压在身下,墨发泻落在少年雪白的胴体,黑白交融,那些丑陋的疤痕仿佛被淡化,红色面纱垂落,妖冶惑人,绮影笑问:“怎么?不是叫你别出现在本宫面前吗,不想活了?”
少年笑道:“小的伺候人的功夫那么好,官人一定舍不得杀小的。不如官人把小的赎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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