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道:“小的伺候人的功夫那么好,官人一定舍不得杀小的。不如官人把小的赎走,到时要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绮影猛地一动,如料地看到在那双墨瞳中一闪而过的痛楚,然后俯身在他耳畔道:“要跟本宫,你还付不起这个代价。小可怜,本宫对你很有兴趣,你叫什么?”
少年笑容柔媚如水,甜甜道:“小的叫云映容。”
“云中自落水映容,不错的名字。”绮影笑道,“既然你要玩,本宫就陪你玩到底。”
芙蓉帐落,一片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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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纤尘
一夜云雨,云映容浑身无力,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解下面纱的妖冶男子。绮影察觉到他的目光,不由得一笑道:“本宫真那么好看,让你看了那么久?”
云映容笑道:“官人绝艳无比,自是谁也比不上。”
绮影笑道,红唇艳丽,隐隐透出一股嗜血,“笑容还是这样,本宫说喜欢,不过看多了也会腻的。”
“那映容就变多点花样让官人永远不腻。”
修长的手指抚上他如玉的脖颈,粉嫩的指甲不知何时沾了淡淡的红色,犹如染血,绮影笑道:“班主派你来有目的吧?说说为了什么?”
云映容婉柔笑道:“班主见官人气度不凡,再三嘱咐映容要将你伺候得妥妥帖帖,万万不可怠慢了。”
五指紧缩,笑容不变,“本宫不喜欢听谎话。”
墨瞳骤然紧缩,云映容笑道:“映容句句属实,怎么敢欺骗官人?”
绮影笑了,一笑颠倒众生,手松开他的脖颈,缓缓移落,细长的手指在稚嫩的茱萸上狠狠一捏,引起一声妩媚无比的呻吟,绮影笑得含蓄:“既然还有力狡辩,那就陪本宫多玩玩吧。”
云映容早已在绮影的爱抚中情迷意乱,娇态毕露,绮影望着那双朦胧的眼眸,无声地笑了,然后俯身在他的耳畔,吹出的热气扫荡过他如玉的耳垂,马上泛红,“你是不是每次都用身子挑逗着人,然后求人把你赎走,你就这么想离开这儿?”
身下的人忽然僵硬,柔媚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云映容望着他,一字一顿道:“不是。”
“你刚才不也求本宫了?”绮影用力一撞。
云映容咬住嘴唇,把脸撇过去,褪去柔媚的脸突然添了十分的倔强。
“要想离开这儿,就乖着点。”
墨瞳忽然布满讥诮,他又重新挂起柔媚的笑容,朱砂泪痣妩媚动人:“映容何时不乖了?官人想怎样,映容就怎样,官人可满意?”
绮影弯起眼睛,笑得如狂魔般嗜血。
之后的日子,千层澜云便多了一个常客,一袭红衣张扬夺目,姿态慵懒高贵,每日到来,开口第一句就是云映容,让许多想听云映容唱戏慕名而来的人平白扫了兴。华贵的房间里,长袖回落,掩上淡妆的脸看不清真正的表情,动听的声音萦绕屋梁,面前,一个红袍男子侧卧在床上,姿态慵懒,笑意深不可测。
“官人,映容唱得可好?”云映容笑道。
绮影缓缓掀眸道:“笑了这么久,你不累吗?”
“不累,映容还没能让官人满意,怎么会累?”云映容姿态婀娜地踱到绮影面前,笑道:“官人今日可需要映容伺候?”
绮影姿态优雅地打了个哈欠,“不了,本宫有些困,你上来陪本宫睡睡。”
云映容盈盈一笑,在床上躺下,绮影随意地搂住他的柳腰,垂着双眸,妖娆的姿容宁静而美好。
“你的赎身价是五万两黄金。”绮影忽然道。
云映容笑道:“怎么了?官人想赎映容了吗?”
“这几天,本宫见过有不少的人想来赎你,都被班主开的价给吓回去了。看来,你想走还真不容易呀,难怪你专挑着有钱的人。外面的人都说你贪图财权,趋炎附势。”
“那又如何?”云映容敛了笑容,墨瞳充满讥诮,“难道你也没钱赎我吗?若是没钱,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绮影却漾起了淡淡的笑意:“知道就好,别试图在本宫身上浪费时间,本宫是不可能赎你的。”
“官人是不是嫌弃映容服侍不周到?”云映容冷道。
绮影掀了眸子,灰眸深不可测,“不,只是本宫向来不需要没有用处的东西罢了。”
“借口,若是无钱,坦言便好,何必惺惺作态!”云映容讽道。
“你这样利嘴还真是……”绮影笑了,红唇烈焰,妖娆无比,“绮影。”
“嗯?”云映容疑惑。
“本宫的名字,你还不知道吧。”
云映容讥诮一笑,“我恐怕记不住官人的名字。”
“也罢,忘了也好,你与本宫本不应有任何瓜葛。”绮影风淡云轻地笑道:“你为何这么想离开这里?若是本宫听了感兴趣,或许会赎你。”
“官人,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有什么事是本宫知不得的。”绮影舔舔嘴角,嗜血狂乱,似乎他每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轻易让人心生恐惧。
云映容声音转淡,声音冷清:“这里是虞兴一个位极权重的官人为了收集消息所操纵,我们这些伶人都是为了帮他打听消息的。”
“位极权重?”绮影嗤笑一声,“如何权重,需要开妓院收集消息?怕是心谋不轨吧。”
“我十岁的时候被他送进来,一直到现在,在不同的人身下婉转呻吟,诱问消息。”云映容的声音变得无比讥诮,“是不是觉得我根本就是个贱货,活脱脱的贱货。”
绮影笑道:“你要这么觉得本宫也无妨。”
又过了三天,绮影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一个月,差不多启程去北庄。这一天,绮影如常来到千层澜云,戏场班主却道:“有位客人今日一早就点了映容唱戏,恐怕未有空闲招待官人,官人息怒。”
绮影笑了,妩媚动人,“无妨,谁来唱对本宫也没所谓。”
同样的房间,绮影侧卧在床榻上,跟前一个黄衣少年婉转鸣唱,清脆悦耳,水灵灵的容颜动人无比。笑容浅淡,绮影姿态如旧,从未因面前换了人有半分不妥,听着听着,琴声忽然一个夹音尖利刺耳,少年唱戏的声音僵硬地掐住,绮影缓缓抬眸,看见奏琴之人一脸失措,面前的古琴琴弦已断。
“没琴了吗?”他扬起笑意。
奏琴人连忙点头,“小的这就去拿,这就去拿。”话罢他便匆匆忙忙地冲出了房间。
“官人莫怒。”黄衣少年笑道。
“再唱吧。”
“可是无乐……”
绮影缓缓掏出一支白玉笛,笑道:“本宫奏,你唱。”
“那可要官人操劳了,柳儿一定尽心唱好。”
清悦的笛声回转而出,点点滴滴,轻灵如风,又似柳絮缠绵纷飞,缓缓地,笛声化成了一条丝线,穿透空气,不尖利反而细长悦耳,让人无法自拔,然后笛声转而变得悠长,像是万千无法剪断的秋波,涟漪轻绽,那水中,却是明澈了然,所映繁华,却皆是镜花水月,让人无法捉摸得透,它就像一阵清风,余留撩人凉意,却始终无法触碰。
黄衣少年伴着这笛声,声音美妙动人。
曲终时,掌声却接着响起,绮影抬眸,云映容站在房门,一脸笑意,眸中讥诮不掩不盖,“还想是哪位高人奏得这般天籁?原来是官人。”
绮影抬手,示意黄衣少年离开,然后扬起笑意,道:“唱戏若无了乐声,再好听也只是枉然,本宫只是画龙点睛之手罢了。”
“官人这画龙点睛画得真是绝,点得真是妙。”云映容勾唇一笑。
“不谈这个,你不是想让本宫替你赎身吗?本宫答应你。”绮影笑道。
云映容一怔,嘲弄道:“官人想好了,可不要勉强了自己,映容给其他官人养得可娇贵了,别费尽了力气把映容赎走,之后生活也成问题。”
绮影但笑不语。
“你真的要赎我走?”
“你觉得本宫像是在说笑?”
云映容沉默了半刻,忽然扬起笑容,倨傲道:“我听班主说,你们这些武林人都是凭着一条烂命在江湖里滚来滚去的苦命人,过得了今天也过不了明天,映容怕死得很,可不想从了官人到处奔波逃命。”
“这么说,你不愿跟本宫走了?”
“官人迷上映容了?”云映容讥笑道。
绮影笑着摇摇头,风淡云轻,完全没有任何不悦和窘态,泰然自若得宛若对待一件毫无关系的事:“也没关系,本宫向来不喜欢勉强人。”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之后的日子,那抹夺目的艳红没有再出现,那日如昙花一现的笛声有如天籁,从天上而来,回归天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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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水寒
离开了镇子后第六天,绮影便到了北庄。繁华盛世,百姓安乐,车水马龙,一派祥和之态。
凤尾竹林,人烟稀少,寂静无比,小桥流水,竹屋风雅成趣,一个红袍男子坐在长廊上,姿态慵懒地依着栏栅,细长的手指把玩着翠绿的竹叶。孤落在一旁站立,无声无息,连呼吸的声音也被浅浅的风声掠去。
“皇帝怎么说?”
“虞兴帝已经下旨昭告天下七皇子回城,太子册立大典将在五天后举行。”
绮影垂头一笑,凤眸魅惑,透着肆虐,“灵裳、琴乱、白翟可到了?”
“他们已到了虞兴国境,三天后到达北庄。”
指间的竹叶被反复折弄,绚丽的光芒在灰眸中回转,他微微一笑,绽放妖娆,张开红唇轻轻一吹,指间的竹叶飘零,“这阵子可有东西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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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兴皇宫,盘龙殿。太医院的太医全被召集在这里,龙床之上的虞兴帝以及六十,年老色衰,阳寿恐怕已不多。太医急得焦头烂额,六皇子在一旁呵斥道:“快着手去治疗,要是父皇有什么不测,你们统统给我去陪葬!”
三皇子脸色苍白,急色可见,仍温和道:“别急,六弟。太医你们快快想办法,治好了有赏。”
“回三皇子和六皇子,皇上这是心脾干虚,血气不通,是皇上旧年以来的宿疾,这么多年我们已想尽了办法护好皇上渐弱的心脉,可是如今……”
“吞吞吐吐地做什么?不是还没有办法吗?快去想!”六皇子斥道。
龙床上昏迷的皇帝低声喃喃着什么。
人们静神去听,只听得皇帝昏昏沉沉地唤着:“水寒,水寒,水寒……”人们神色各异。
三皇子立即坐下握住老皇帝的手,轻声道:“父皇,你得坚持住,七弟回来了,很快就来看您,你得坚持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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