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悟空无声地同情了一下自己的二徒弟——在他老爹眼里他的地位显然要比狗们低得多。他随口答道:“已得了四魄了,三魂之下落也有几分端倪,少则一年,多则数年,必还你个囫囵儿子!”
亚伦文又是一通感谢彻底把悟空的注意力从地狱犬身上转移开来,顺便把路威狗狗的一身伤痕全部治愈。受到严重惊吓的路威在能够自由活动的第一时间就躲在了软榻边那群小苏牧团子背后,能离悟空多远就离多远。
“还有……”悟空一转眼看到旁边的秦广,伸手把他拉了过来,“这蒋老儿虽不济了些,好歹也是我中土的冥殿阎王,丝毫无何处输了你去。你休要再欺侮他,再叫俺老孙看到一次,就叫这安温易主!”
“啊……”亚伦文几乎是立刻就从狗痴状态切换成正常冥王状态,瞟了一眼脸色灰白恨不得晕过去的秦广,微笑道,“虽然我完全不介意把安温捧在手中双手献给阿蒋,但关于欺侮……孙先生还是多虑了。”
他起身慢慢走到秦广身边,绯红的眼睛注视着那张因他的靠近而满布了紧张的清秀脸庞,温柔地呢喃道:“我对阿蒋,疼爱还来不及,何谈欺侮呢?”说着一手将秦广拦腰搂到怀里,盯着他躲闪中的漆黑眼眸蛊惑地微笑道,“阿蒋,你说呢?”
秦广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身子也整个都僵了,一时进退两难:倘若他否认,只怕悟空立刻就能把亚伦文拍作一张肉饼,他就算有些恼怒亚伦文的索求无度,也绝对没有让他死于非命的想法;但一旦点了头,便又落了这家伙一个口实,只怕那没节制的狗痴又要变本加厉……
悟空见他为难,略略一思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嘿嘿一笑,暂时把秦广拖到一边,如此这般了一番,秦广忍不住噗嗤一笑,用手指指着悟空摇了摇头,但最后还是应承下来:“如此甚好,就有劳大圣了。”
亚伦文盯着这两个人,心中涌起了一阵不妙的预感:好像……被算计了……唉,娘家人太强大了也是麻烦啊……
不过……望着空中远去的筋斗云,亚伦文还是很快释然了:哼,只要阿蒋的心在自己身上,旁人再强又能如何?
抚摩着久别重逢的路威狗狗,亚伦文没有追上去继续骚扰心情正好的秦广:等到晚上还是直接去问阿蒋吧!任冥王大人的技术,他就不信在他手里阿蒋的秘密能坚持得了多久……
咳,如果亚伦文知道,悟空在一个时辰之后就再次赶回,并给秦广带来了紫阳真人织就的五彩霞裳,他就绝对不会这么乐观了!(注1)
且说悟空再回到霍格沃茨时已是半夜。巨怪的尸体已经不在原地,校长室灯火通明,显然教授们正在连夜开会。悟空回到曾经关着地狱犬的房间,很满意地看到人们还没有发现这边的变化,刚想离开,忽然发现了地上的活板门。
悟空一时好奇,运起火眼金睛向下一看,透过重重机关,看到了一面光华四射的大镜子。从那镜中他感觉到一丝熟悉的仙气,反正闲来无事,兴致一起便径直跳下活板门,捣烂了魔鬼藤,对所有的钥匙施了定身咒,又一矛镇住所有棋子屈身下拜弃剑投降,最后念个避火诀大摇大摆地穿过魔火屏障,走到了华丽的大镜子之前。
没错,走得近了感觉便益发明显,这种仙气……果然是老君仙丹的气味!他抓抓头皮盯着镜子里做出同样姿势的大猴子:老君的仙丹几时都卖到这里来了?而且……为什么会从这镜子之中散发出来……
正思忖间,悟空忽然发现镜中的自己发生了变化:放在头上的那只手挪动了,在怀里抓了一把,竟然摸出了一块颜色鲜艳通体晶莹的红色石子。
这个发现令悟空甚觉有趣,他学着镜中的猴子果然向怀里摸了一把,动作却一时僵住: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手指,确实触到了某个坚硬的冰凉的物件……
作者有话要说:注1:朱紫国金圣王后被妖怪掠走时,紫阳真人给了他一件五彩霞裳,穿上之后生一身毒刺,沾身身疼,沾手手疼。于是妖怪看了多少日子一口没吃到,最后王后冰清玉洁地回去了……
托腮,如果小秦广穿上,你说亚伦文是忍着疼硬上呢还是硬上呢……
悟空身上的仙气与佛气令大狗有些忌惮,但不知对方实力的无知地狱犬还色厉内荏地对悟空呲着牙,血盆大口张得仿佛一口就能吞掉一个悟空。
悟空怒极反笑,点头道:“好好好,敢与你孙爷爷斗狠,本事不小哩!休要多言,看棒来!”
习惯性地喊出“看棒”,悟空手里拿的其实还是刚才的长矛。虽然极轻极不顺手,毕竟有胜于无,悟空把那长矛甩得虎虎生风,也没有个使矛的章法,只管当作棍来劈头噼里啪啦一顿乱打。不多时,那狗已是头破血流气息奄奄四肢懒动口角流涏……鼻孔里发出几声似哭泣又似讨饶的呜咽。
悟空其实也是迁怒,他本身与地狱犬无甚冤愁,但因为哮天犬的缘故一向对狗不甚待见。既见他讨饶,遂也不再狠打,住了棒,揪住他颈上项圈道:“既被俺老孙看到,自然不能放你在阳间为非作歹,且与我同见秦广去罢!”
地狱犬纵想挣扎,被打成那般模样又怎能挣扎得动,只得任由悟空牵着上了筋斗云,乘一阵轻风到了彼世安温。秦广无奈地把笔丢开揉着太阳穴:“大圣……虽你我旧交不浅,安温毕竟是彼世之地,你怎好起兴想来便来?说罢,这次却又是为何?”
“勿恼勿恼,这次却是为你之家事。”悟空笑嘻嘻道,“秦广,你轮转殿前的镇门之犬,可还在否?”
秦广打了个愣:“这……委实不知。安温一切犬族均由亚伦文陛下看管,我已千余年未曾过问。你既如此说,是那畜生私自下界,滋惹祸端了不成?”
悟空顿了一顿,把被打得满头包的地狱犬牵了出来:“不告而别是为私,是否私自下界,只叫出那亚伦文一问便知!”
秦广看了看地狱犬的惨状,嘴角抽了抽,随手向大堂之后指了一下:“大圣,你有所不知,亚伦文陛下爱犬如命,倘若他因此事怪罪,只怕小神担待不起!你若要见他,请自行入内,切莫提及小神的名字,小神这厢先谢过大圣了。”
悟空好笑地看了看秦广红透的耳根:“蒋老儿,你也是我泱泱中土大唐的一殿阎王,一介英伦冥神,怎值你如此惧怕?你只管随俺老孙同去,我看他能将你如何?”说着抓起秦广的手腕,径直拖着他便往后殿走。秦广急忙挣扎,但哪里是大圣的对手,只得苦苦哀求道:“使不得……冥殿岂可一刻无人,大圣,使不得啊……”
悟空眯着眼扫了一眼殿前鬼差,看得他们也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连大气也不敢出,笑道:“便稍待片刻又有何妨?”
秦广被他生拉硬拽地扯进了后殿,恨得咬牙切齿道:“你这泼猴,害死我也!”
“如何是害你?”悟空不明就里继续走向了在软榻之上逗弄着一群小苏牧的亚伦文,“我只教他事后再不敢欺侮于你,但有一次,吃俺老孙二百老拳!”
知道悟空再说不通,秦广只得望天翻了个白眼,亚伦文那富有深意的笑容让他的心头涌起了一丝悲凉的绝望感:该说什么?交友不慎、遇人不淑的后果都是非常、非常、非常之可怕的啊!!!
“孙先生对我这一方小园如此厚爱,几年内数度拜访,实在让我受宠若惊。”黑发红眼的男人托腮微笑道,“看坐。”
“亚伦文,休要花言巧语,”悟空把那三头地狱犬往亚伦文面前一摔,“我且问你,此犬私闯阳世,乱伤生人,惑乱人间,你可知晓?”
亚伦文没答话,或者说,他此时已经激动到了言语不能的程度。黑光一闪,安温之主亚伦文大人已经扑向了伤痕累累的三头犬,与他抱头痛哭ING:“55555555……我可怜的路威啊……六十多年了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555555瘦成这样,你一定没少吃苦吧?等那个不肖子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给你出气。哦我可怜的路威,你怎么伤成了这个样子?告诉我,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我把他打进十九层(咦?)地狱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路威狗狗缩在亚伦文怀里呜咽着,但眼角余光偷瞄着悟空,到底还是没胆子跟主人告状到底是谁打了他。倒是悟空自己冷笑着上前一步拎起了亚伦文的耳朵:“凭你一戒小小冥神,也敢说打俺老孙进地府?”
亚伦文僵了一下,显然这娃欠揍归欠揍,还不是完全不记打的。他立刻转而陪笑道:“孙先生秉性正直,自不会无缘无故打我的路威。只不过阁下可能误会了,路威是个很温和的孩子,他绝对不会随便咬人的,一定是有人惹到了他他才会反击。”说着他又搂紧了狗狗中间那个头的脖子道,“都是我那个不肖子,当年离开安温之时偷偷把我的路威也带走了,害他吃了这么多苦,还连累了无辜的人类……孙先生,要罚也该是那个逆子挨罚!等他回来我一定一定不会轻饶他的!对了孙先生,那逆子的魂魄收得如何了?”
“……”悟空无声地同情了一下自己的二徒弟——在他老爹眼里他的地位显然要比狗们低得多。他随口答道:“已得了四魄了,三魂之下落也有几分端倪,少则一年,多则数年,必还你个囫囵儿子!”
亚伦文又是一通感谢彻底把悟空的注意力从地狱犬身上转移开来,顺便把路威狗狗的一身伤痕全部治愈。受到严重惊吓的路威在能够自由活动的第一时间就躲在了软榻边那群小苏牧团子背后,能离悟空多远就离多远。
“还有……”悟空一转眼看到旁边的秦广,伸手把他拉了过来,“这蒋老儿虽不济了些,好歹也是我中土的冥殿阎王,丝毫无何处输了你去。你休要再欺侮他,再叫俺老孙看到一次,就叫这安温易主!”
“啊……”亚伦文几乎是立刻就从狗痴状态切换成正常冥王状态,瞟了一眼脸色灰白恨不得晕过去的秦广,微笑道,“虽然我完全不介意把安温捧在手中双手献给阿蒋,但关于欺侮……孙先生还是多虑了。”
他起身慢慢走到秦广身边,绯红的眼睛注视着那张因他的靠近而满布了紧张的清秀脸庞,温柔地呢喃道:“我对阿蒋,疼爱还来不及,何谈欺侮呢?”说着一手将秦广拦腰搂到怀里,盯着他躲闪中的漆黑眼眸蛊惑地微笑道,“阿蒋,你说呢?”
秦广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身子也整个都僵了,一时进退两难:倘若他否认,只怕悟空立刻就能把亚伦文拍作一张肉饼,他就算有些恼怒亚伦文的索求无度,也绝对没有让他死于非命的想法;但一旦点了头,便又落了这家伙一个口实,只怕那没节制的狗痴又要变本加厉……
悟空见他为难,略略一思忖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嘿嘿一笑,暂时把秦广拖到一边,如此这般了一番,秦广忍不住噗嗤一笑,用手指指着悟空摇了摇头,但最后还是应承下来:“如此甚好,就有劳大圣了。”
亚伦文盯着这两个人,心中涌起了一阵不妙的预感:好像……被算计了……唉,娘家人太强大了也是麻烦啊……
不过……望着空中远去的筋斗云,亚伦文还是很快释然了:哼,只要阿蒋的心在自己身上,旁人再强又能如何?
抚摩着久别重逢的路威狗狗,亚伦文没有追上去继续骚扰心情正好的秦广:等到晚上还是直接去问阿蒋吧!任冥王大人的技术,他就不信在他手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