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乱 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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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后乱 宫禁-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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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执扇行云流水在桌上写下凤后二字,左相动容道:“你倒是敢想。”
我偏头笑道:“与其担心终有一天有人凌驾自己之上,不如自己成一宫之主痛快,左相若能相助,本宫承诺有本宫一日,就力保安王一日。”
薛怀安正目道:“臣也担保,凤朝有本官一日,就无人能动德妃分毫。”
我温然一笑道:“那么就劳烦左相大人先让汤司正为本宫做件事;这凤宫有本宫一袭竹影足以,这桃花太过碍眼,本宫很是不喜。”
薛怀安拱手道:“臣明白。”
走出钦天监时,艳阳高照,青青翠翠的树荫透着初夏的味道,绿蕊撇嘴道:“那个汤司正好奇怪,一直都在绕着只日晷转呢。”
我笑了笑道:“回去吧,你晚碧姐姐定有做了许多好东西。”
绿蕊欢快地应了,伴着我迎着艳阳归去,我心底幽幽轻叹,薛怀安,不要让我失望。






第56章 【五十二】反客为主(一)
入夏,天阴测测连着下了好几日雨,这日我着着身素白青纱衣站在檐下看雨,远处宫门依稀看见有个女子撑着把竹伞站在宫门那处与守门的宫女说着什么,我唤了晚碧出来道:“去看看,可是花娘。”
晚碧闻言应道:“奴婢这就去,主子先进屋去吧,莫冻着了身子。”
我笑道:“我这就进去,你把花娘接过来,上次的事还未好好谢谢她呢。”
晚碧转头笑道:“听说花娘最近升了典衣呢。”
绿蕊闻声出来凉凉道:“呦,这么快就赶着来领赏了。”
我轻声斥道:“说的什么话,越发没有规矩。”
绿蕊嘟着嘴别开眼悻悻走了,不知为何蕊儿老是看不惯花娘。
不多时,二人走了过来,花娘穿着藕荷色宫衣,梳着干净利落的一字头,浑身萦着股清淡之气;盈盈行礼道:“见过德妃主子。”。
我笑道:“进屋来坐会,喝口热茶吧。”
花娘恭谨一笑道:“奴婢送了衣物还要回去做事,就不打扰主子了。”
我柔声道:“以后若有难处,尽管开口。”
花娘明亮的眼睛看向我,带着朦胧的羞涩,烟雨中竟若一株净美的山茶花,我心口一怔,用力捏了捏手中折扇道:“如此…本宫就不送了。”说完转身回殿内,竟生出几分心绪不宁之感。
晚碧一直在边上瞧着,进屋道:“主子,你怎的了,可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摇头示意她掩了门,低声道:“月娥可送了出去?”
晚碧悄声道:“放心吧主子,昨晚奴婢已安排人送月娥小姐出宫,提前与桐大哥打了招呼,侍卫并未为难,宫外的人回了话,月娥小姐已被送到乡下老家去了。”
我点头道:“若是有人问起来,只说病殁。”
晚碧垂首道:“奴婢明白。”
我沉吟道:“去找个宫女打听打听太医院新来的王太医是什么身份,记着找个心思活络小心谨慎的。”
晚碧细眉微蹙道:“主子,太医院不同与其他地方,来往什么人都是一清二楚。”
我沉眉道:“这可就难办了。”
晚碧一笑道:“奴婢倒是有一计。”
我轻快道:“你有何法子?”
晚碧笑道:“今年的太医令并未招满,求人不去求己,主子不妨安插自己的人进去。”
我皱眉道:“太医院选人一向严谨,太医出身大多都是世家,只怕这路行不通。”
晚碧道:“太医院选人一向是自给自足,不过太医提举司却能直接提拔人才入职。”
我闻言笑道:“宫里的事到底你知道的多些,如此你速派宫女出宫前去六一茶楼找柳大人相议。”
晚碧疑惑道:“为何不找左相大人?”
我目色一沉道:“对他这样的人,还是有所保留的好。”
晚碧垂眸道:“奴婢明白。”
正说话间忽闻门外传来一声重重咳嗽声,我猛地噤声,与晚碧对视一眼,推开门见绿蕊守在门口,不远处元公公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后面的小太监撑着伞,却也有不少雨水找到衣裤上,略显狼狈。
我奇道:“公公这是怎的了?”
元公公喘气道:“德妃主子你快去看看吧,皇上在殿里大发雷霆,如今只有主子能劝住皇上了。”
绿蕊掩帕笑道:“皇上生气公公你不在旁劝着,倒叫我们主子去撞枪口上。”
我淡淡一瞥道:“蕊儿,不得无礼。”又温和笑道:“公公莫慌,本宫这就随你前去。”说完领了绿蕊走了去,晚碧悄然退了下去,真是个聪慧的女子,越来越像我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安王的剧情还没写到,木错。。。是木有写到=0=肿么办,我下月考试,鸭梨山大。





第57章 【五十三】反客为主(二)
进了蟠龙殿,果见凤弦黑着脸,周围的内监宫女秉气而立,屋内鸦雀无声,我慢步走过去行礼道:“臣,参加皇上。”
凤弦扶起我瞥了眼身后的元公公道:“狗奴才,你倒是跑的快。”
元公公哀声叫道:“奴才知错了,万岁爷饶命。”
我沉声静气笑道:“皇上这是怎的了,脸色这么难看。”
凤弦缓了缓脸色道:“与朕进去说。”说罢携我进了里屋,元公公堆着笑趁机退了出去。
进了屋,我疑惑瞧着凤弦,他幽声叹气道:“右丞联络不少官员向朕施压,闹着要选后。”
我了然一笑道:“看来右丞是在为他女儿做打算。”
凤弦甩开袖子恶狠狠道:“就算后宫的女人都死绝了,朕也不会立那狠毒的女人为后!”
我柔声叹了口气,安抚地握住凤弦的手道:“皇上若信得过微臣,就由臣来处理此事,只是到时莫要觉得臣狠毒才好,这样的女子是万万留不得的。”
凤弦长眉微蹙迟疑道:“小絮,这事与你无关。”
我淡然道:“臣如今身为凤宫四妃,执掌凤印,而眼下却有妃嫔谋害皇子,扰乱宫闱,臣难辞其咎。”
凤弦目色流转,似在思忖什么,半响道:“如今右丞依旧掌控朝中大半势力,薛怀安虽天资过人,然而资质尚浅,还不是老臣们的对手,记住只可压制,不可逞强。”
我柔和笑道:“微臣领命。”话毕掩袖轻咳了两声。
凤弦心疼道:“这可是受凉了,都怨元胡安那狗奴才。”
我不动声色掩下唇角笑意道:“不碍元公公,这几日变了天,臣自己身子骨不争气。”
凤弦揽我入怀叹道:“这几日朝中事物繁忙,朕已好几日没去看你,却生出病来,回头我叫太医给你瞧瞧。”
我曼声道:“臣的身子自小就不好,居于扶风时,五岁那年得了场大病险些早殇,扶风城中有一郎中很是了得,臣吃了他药几日就好,皇上可允臣接他来宫中为臣诊治。”
凤弦含笑道:“只要你这病能快些好,收一百个郎中也使得。”
我轻轻推推凤弦道:“皇上还是离臣远些,莫害皇上也染上风寒。”
凤弦紧紧环住我腰笑道:“朕强健着呢,你莫乱动,朕好好暖暖你身子。”说着拦腰将我抱起,抱入暖帐中,蜻蜓点水地吻了吻我侧脸,除了衣物鞋袜,暖暖拥我入眠,我暗自笑了笑,靠在他怀里舒缓睡去。
二日归宫后,我急将晚碧唤来问话,知柳重言已找好了人,便安排那人进了太医提拔司,择日便进宫来,听说是柳家的近亲,其祖父曾是前朝太医,医术十分了得,后得罪了妃子一家逃到扶风至此破落,而外人对其所知甚少。
仔细询过后,我心底缓了口气,晚碧贴心地满上杯热茶与我喝,我暗了暗眼色道:“吩咐眼线盯紧霓裳宫的人,有什么动静即刻来报。”
晚碧微微叹气道:“主子,在后宫中要让一个妃嫔消失并非难事,主子何苦为此如此劳神,若是信得过奴婢。”
我拧眉道:“胡闹,这凤宫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本宫,若是被发现,一万个你都不够死的。”
晚碧闻言噤声不再言语。
我啜了口茶道:“要做就要做得悄无声息,这宫里最致命的不是权势也不是地位,而是杀人无影,空穴来风。”
晚碧笑道:“奴婢受教,主子,奴婢还有个好消息带给你。”
我抬眼道:“什么好消息?”
晚碧甜甜一笑道:“宫外传来消息夫人已有了身孕,只是日子尚浅还未传出消息,夫人叫奴婢将这玉佩交予主子,说是小公子也有一块,刚好凑成一对。”
闻言我大喜,接过晚碧手中的青云半月佩,这玉佩我是认得的,是顾家的传家之物,就是我那两哥哥父亲也未舍得给,莹润的玉色流淌在手中,我会心一笑道:“难怪娘近日未曾入宫,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了身孕,天佑我顾家,我顾家后继有人了。”
晚碧笑道:“夫人很记挂主子呢,好半天不舍得奴婢走,她还予了奴婢一只翡翠手镯,要奴婢好好伺候主子。”
我哧笑道:“拿了我顾家的东西,可得给我顾家做媳妇。”
晚碧脸色一红嗔道:“主子又拿奴婢开心。”
我笑道:“我顾家除了这小弟哪还有人,何况碧儿怕心头早有人了吧。”我话并未说透,知她情寄桐勇,常趁我休憩间悄悄往侍卫营附近走动。
晚碧咬了咬薄唇脸红道:“哎呀,我给主子炖的鱼汤在炉上呢,可准奴婢回去瞧瞧。”
我点点头,她便一卷风似得离去,还未见她这慌神的模样,果然女子用情起来都是痴傻的,但谁摊上情字不是痴傻的呢,我笑笑,掩门,将清寒的雨丝挡在门外,自在地往绣塌上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收藏的娃是狼。。。贴吧的娃才是,嘤嘤,木有存文养了。





第58章       【五十四】反客为主(四)
凤朝的新政如一夜春风,来得迅猛至极,薛怀安力主将私田收归国有的主张遭到贵族老臣们的一致反对,凤朝的朝政陷入水火之中,凤弦大力压下此事,除此外的政策都一一得到实施,说到底他怕的还是那些腐朽的老臣们狗急跳墙发动朝变,引得朝纲不稳,兵权依旧由兵部尚书掌控,不过也因此事,立后一事也被压下日程。
乾坤宫中,我按例来向太后请安,太后梳着鸾凤凌云髻,着一身紫檀滕文云锦宫衣倚在榻上,闻我来了,唤来小宫女引我坐于塌下,亲切笑道:“也就德妃想着我这老太婆,日日都来看哀家。”
我温润笑道:“太后风华绝代,不减半分姿色。”这话不算恭维,太后不过而立之年,容貌着实秀美非凡。
太后浅笑道:“你莫拿话来糊我,哀家确实是老了,这眼角的皱眉是一日密过一日,德妃若有孝心,可留在这乾坤宫中侍奉哀家一段时日?”
我不动声色道:“能侍奉太后是臣的福气,只是臣现掌管六宫,恐怕抽不出身好好侍奉太后。”
太后淡淡看我一眼,似笑而非道:“德妃应该明白,这后宫中得宠并非难事,难的是固宠,弦儿还未登基之时与他春宵一度的女子就已不计其数,如今德妃固然受宠,然而这凤宫有多少妃嫔盯着德妃,上次若非淑容相救,德妃恐怕早已遭不测,宝剑方知用剑鞘掩其光泽,德妃若是聪慧,就应该明白哀家的良苦用心。”
嘴角露出一丝苦意旋即掩去神色从容笑道:“后宫之中竟有李雪衣之人确是臣不察,臣以后定当尽心尽力整理后宫。”
太后凤眉微蹙道:“哀家不用德妃尽心尽力,哀家与德妃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哀家身为弦儿的母亲实在是想抱孙儿,哀家面上风光,然而弦儿国事繁忙也不常来看哀家,哀家实在寂寥的很,哀家说这些话并非想拆散德妃与弦儿,只是想让弦儿为凤朝留个后,方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
我胸口轻轻泛疼,将心比心,我怎又不会明白太后身为人母的一片苦心,我会心一笑行大礼道:“请太后准许臣愿长伴太后左右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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