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一辈子好好待你。王旋……朕知道你是个男人,你委屈,可是……可是朕太喜欢你,太想得到你了。”
“你愿谅朕的自私,你想要什么,朕都想法满足你。你什么都不喜欢,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朕就随你走,你说好不好?”
“……皇上……”胡璇被他逼问得没办法,无耐应对:“……王旋无才无德。也不过是一张男人的皮相……不值得你这般相待……”
“朕爱你呀!朕看到你第一眼起就爱上你了。你说朕浅薄也好、无知也好,朕是还不了解你这个人就爱上你的样貌了。朕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天天念着一个人,就想讨你的欢心,就想着多陪你一会儿,多看你几眼……”
“皇上知道王旋的过去,皇上……皇上不应该对王旋这种人倾心。”胡璇扯破了自己的伤口。他想推搪楚王,也想看看一个男人,会不会把这种事情记成一个疤总也忘不掉。像自己与宴子桀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肮脏,也总是觉得他会因此厌弃自己……
“朕不在乎。朕今后都好好守着你!不再让你受委屈。朕好爱你,好想得到你。王旋,朕要你想得快疯了。”楚王越发的激动起来,不自持的欺身上前便扑倒胡璇在地,压上他的柔唇,用情的亲吻胡璇。
“……唔……”胡璇出于本能的抵抗,得出空隙,惊声道:“……皇上……就算得不到王旋的心,你也一定要留住王旋的人么?”
“王旋……你充了朕吧,朕想你想得好苦……”
“……皇上……请你答应放过草民的弟弟,王旋……随皇上处置就是……”由牙缝里挤出胡璇自己都觉得羞耻的话,一次次的,自己就像个接客的妓女一样,出卖自己的身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看着胡璇凄楚的表情,楚康帝震惊了一下,慌忙让开身体坐在一边,像呵护着珍宝一搬扶着胡璇让他坐起来:“朕太粗鲁了。王旋……你……你不要怪朕……”
胡璇神色即尴尬、又无耐,还夹杂着痛苦摇摇头:“草民不敢。”
“……王旋,你答应朕,留在朕身边,不要走。啊!”楚康帝便像哄小孩子一样,双目巴巴望地看着胡璇,柔声道:“朕不逼你,朕不会伤害你,你只要留下来,不要离开朕就好。你想要什么,朕都想办法满足你,好不好?朕只是不想你离开,你可以试着慢慢接受朕……”
看着一个皇帝,这样低声下气像个小孩子一般求自己,胡璇也无措起来:“真的不可以让草民离开么?”
“……原谅朕……只有这个,朕做不到……”万般痛苦的,楚康帝看着胡璇。
“……”狠下心来,本来和子桀也是无望的。昨日里也只是一时贪欢罢了。如今宴子勇杀了自己一家十一条人命,自己怎么可以还期望与姓宴的宴子桀长相斯守……让他回去手刃了宴子勇,只要听到消息,自己便三尺白绫了此余生……
“……好,皇上,王旋可以留下来不走……”还没待胡璇说完,楚康帝便双目一亮,惊喜的道:“真的么?你答应朕了?”
“只是王旋有条件,皇上一定要……要体恤王旋的心情,为王旋了此心愿。”
“好,你说!朕都依你。”
“请皇上命人护送草民的弟弟王桀安然出城。此乃其一。皇上不可以逼王旋……行……行那种事情……其乃二。只此两项,求皇上成全。”
“朕让王桀在桐都做官不好么?”
“官场复杂,弟弟他行事莽撞,王旋不乐此事,弟弟也一心浪迹天涯过自在的日子。求皇上成全。”
“好好!都依你!朕都依你。”楚康帝开心的握住胡璇的双肩,深情的望着他:“朕决不让你伤心的。朕就只自私这一次,朕舍不得你离开。”
点点头。胡璇何尝不明白这种心思?自己当初又何尝不是只肖守着宴子桀,哪怕只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只要守着他一辈子,便是自己平生所求……
第十四章
怀着寂寥与哀伤的心思,胡璇神色黯然回到房中时,发现宴子桀就在里面等着他。一见到胡璇进门来,一幅失意的神色,宴子桀忙走到门前,向外张望了下,确定没有宫女太监在,关上了房门,焦急地问道:“怎么了?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事么?看你这神色……”自己这么说着,不由的想到可能他与楚王发生那种不可告人的事情,心里不免一阵厌恶,也没走近他。
“……”胡璇缓缓坐在塌上,眉头间结集了一抹阴郁之色,一直没说话。
“璇!”宴子桀耐不住性子,才走到他身边并排坐了下来,伸手扳着他的双肩面向自己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别让我着急!”
抬头看着宴子桀微微皱起的剑眉,即便焦燥时也让自己为之沉迷的俊脸,胡璇有种这一别,怕是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的直觉,目光定定的望着他,缓缓开口道:“……明天楚王会派人送你出城!他答应的了。”
“真的!”宴子桀立时春风满面,还夹杂了意外的惊喜之色:“他没为难你么?”话一出口,宴子桀又后了悔,他心中认定了胡璇是用身体与楚王做了交易,这么问就几乎等于在揭胡璇的伤疤。
胡璇缓缓的低下头,没回他的话,接着道:“……你能再答应我一个要求么?……我知道对你来说,一定让你很不愿意……可是……”
“什么事?你说!只要能为你做到的,我一定照办!”宴子桀心中想着无非他也就是求自己待他好一些,不要抛弃他之类。这些只管答应着就是,一切都等出了城再说。
没出城之前,楚王一定都是向着他的。出了城回了宴都夺了位,天下都是自己的,这一只破鞋还不好甩么!
“……你杀了宴子勇之后,一定要和我弟弟胡珂对阵。”胡璇抬起头来,乞求般的望着他:“我知道他一定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就算你不与他交锋,换了雷延武或是西砥,他总是斗不过。我只求你不要再伤我胡家人的性命。你若能生擒了他们,便好好给他们过安乐富足的日子,不要……不要伤害或侮辱他们,你答应我,这是我唯一求你的事情,好不好?子桀?”
宴子桀万万没想到这一层。听起来好像胡璇自己就没打算跟自己一起走的样子。他不走自己倒好甩了个包袱。只是……如果答应了他不杀胡珂和胡家的余党,那胡国的旧部还是有人会打着他们的旗号拉上胡家的人起事做乱……尽管早就想好了哄着胡璇,无论他说什么都先应着,可这么重要的事,宴子桀不免一时怔忡。
“……子桀?”胡璇见他不出声,焦急的道:“……你软禁了他们也没关系,让他们日子过得好就好了。这样也不行么?”
“……璇,这是以后的事情。我们总要先回去再说吧?”
“子桀……”胡璇觉出他在搪塞,心中凄楚,哀伤之色也不由的呈在面上:“……你说你、你爱我。却定要把我的家人赶尽杀绝么?那么我呢?出了城,夺了皇位……你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我是么?”
该死的!答应他就好了。干什么让他想出这么多来!万一还没出城,他反了悔害死自己岂非冤枉!
这么想着,宴子桀猛的把胡璇拉进怀中,紧紧的抱着他:“胡说什么?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就是!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子桀,你发誓!你向菩萨发誓好不好?就这一次!”
发就发!走一步看一步,先回宴都才是大事。自古成大事者遇佛杀佛,遇父杀父。连兄长都杀了,要得的报应总是躲不过,发一个誓就算不守又怎么了!
宴子桀放开胡璇,走在房中,向着西边跪了下来,双手合什念念有词的道:“我宴子桀在此对天立誓,有生之年绝不伤害胡璇的家人。如违此誓,愿受五雷轰顶之灾!”说完便五体投地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宴子桀立誓完一起身,胡璇便跟在他身边,抚着他磕得有些脏了的额头:“……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你才让你发誓,可我……我……”
“我知道!”宴子桀佯作无事笑了笑,然后伸手拥着胡璇道:“这样你便放心了。安心的陪着我,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待得了这天下,我让你过最快活的日子。”
胡璇被他拥在怀中,想着明日一别,便再也见不到他的容颜,再也找不回这温暖的怀抱,心下凄然,用双手紧紧抱住宴子桀,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楚王不准我离开。你走后,只要记得我一家的仇,还有你的誓言……”
“你说什么?”宴子桀一把握住他双肩,让他面对自己。
这时候宴子桀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平时只要想着胡璇爱自己爱得掏心挖肺,好像一辈子都想跟着自己的样子,就不自觉的盘算起以后自有办法甩开他;可是一听到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或是要跟自己分开,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能是自己的占有欲吧?仿佛天下都是自己的,他的人和心也都是自己的,硬生生的让人霸了去,便不甘心——宴子桀自己这样思量着。
“……这样也好。”胡璇转头望向一边,不肯正视宴子桀的目光,缓缓的道:“……你兄长杀了我家人,就算我恨不了你,也不可能再跟你一起。”
“再说你将来得了势,君临天下,三宫六院的美女陪伴……”说着说着,胡璇便仿佛真看那么一个画面一般,心中狠狠的纠痛着:“……那时候……你又怎么会希罕我这么一个不体面的人陪着你……”每当与宴子桀面对的时候、或是自己独自静处、或是午夜梦回,想忘记却如梦魇一般缠着自己——那夜在艳月楼自己用身体和罗英杰作交易的事情,胡璇就悲从心来、自惭形秽。
“璇!……”宴子桀心里一边寻思着还好胡璇识相,一边又思及他为自己所做过的种种,心里本也是想做假用情,又带着一半真的心痛,面色凄楚的道:“一定要分开我们么?为什么上天这么残忍?”
看到宴子桀的悲痛,胡璇更为心碎,痛苦的闭上双眼,任他把自己拥在怀里,贪恋这最后一天的温暖。
“璇!你等着我!我一定回来接你!一定到这桐城,风风光光的接你回到我身边儿来!”这句话倒是宴子桀出自真心的——我的东西,我可以不要,却不能平白让人抢了去,总是要夺回来才泄心头之气。
“好。我等着你!子桀!”听着心爱的人动情的话语,胡璇虽然心里想着只要一听到宴子勇被杀了,他夺了皇位,自己便三尺白绫挂上房梁,也不想再苟且活着,每天面对楚康帝那种情思,也不想自己背负着难堪的回忆活下去……就算这些早都打定了主意,可只要听到宴子桀这一刻说这一句话,就算帮他骗自己也好,只得一刻的欢心也算对得起自己了。
天边微微泛着淡青的光芒,已经是将近清晨的时候了,养心园寂静的偏院中仍持续着微弱而激情的喘吸声。
也许是发自内心的感动,也许是怜悯,更可能是自己不甘心让别人夺走胡璇所以才想让他永远记得自己,宴子桀对胡璇出奇的温柔,用各种自己经验中的技巧挑逗和爱抚他,就连进入他身体的每一个抽送,都着量着在胡璇最敏感的地带有意的抵磨。
接连的与自己心爱的人缠绵,胡璇在激情中沉沦。宴子桀熟知他身体的每一处感觉,挑逗得他的根源几乎没有间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