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么客房安排呢?”
“绝对离得很远,开完会之后,您可以去和您的朋友聚会。”柏南筝立刻认真的说。
“很好。”
“谢谢。您好久没夸奖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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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记忆还未恢复的司燃与言战碰面,柏南筝早就帮司燃定了另一个航空公司的班机。当柏南筝和言战一行商旅落地的时候,柏南筝第一时间叫助理把言战等人送往住处,她一个人在机场等待晚三十分钟到的小秀。
小秀从飞机上下来,跟着众人出了机场,在她还没认出柏南筝的时候,柏南筝就一眼看到了她!只见老柏像个快乐的小鸡一样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小秀就是一顿猛亲!小秀被亲的不好意思了,只好推开她,说:“这里人多。”
“都是外国人,怕什么!再给我亲一下!”柏南筝能不高兴吗,这是她计划已久的“蜜月旅行”,尽管她还没和司燃扯证,但是提前生孩子的都有,提前蜜月怎么就不行了!想到这里,她就拉着小秀的手,说:“走走走,我们去酒店。”
小秀坐在出租车上就东看西看,柏南筝可不是第一次来塞班,她这边介绍那边介绍,一路上嘴皮子动不停,到了酒店,她直接把人就领进蜜月大床房,还没坐定了,她就心急火燎的露出了“真面目”(╭(╯^╰)╮,我本来就这一个面目!),捧住小秀的脸就来了个热吻,小秀被吻得唔唔叫,最后两人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小秀一招礼尚往来就立刻把柏南筝压在身下,被小秀骑在身下的柏南筝双颊通红的呼唤道:“要人家~~”
“……”小秀笑着要了柏南筝一小次,两人准备来一大次的时候,柏南筝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就听到里头的助理说:“柏秘书,您快来了,言董和言总动手了!”
“……”柏南筝眼前一黑,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小秀还没够本呢,就说:“我还没做完呢,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柏南筝逃命似的穿上衣服,一口一个亲爱的,一口一个乖老婆的吻着她的额头说:“对不起哟,我两个老板打架了,我得去拉架!安妃(言忱的秘书)一个人根本拉不过来!他们两个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给你买大钻戒呢!”
“你……你……”小秀听着也感觉事态严重,就跪在床上给她穿内裤和鞋子,柏南筝以最快速度从温柔乡赶到打架现场——
安妃见她来了,连忙说:“门锁着呢!”
“到底什么事儿啊?没动枪吧?”
“嘣!”她乌鸦嘴一说,里头就响过一声枪声,安妃急得眼红了,说:“柏南筝!谁叫你给言总配枪的?”
“不是我配的啊!她自己早就有枪证了!到底怎么起的冲突?”
“我也不知道,好好的说话呢,就……”
柏南筝叹了一口气,叫来几名黑人保镖,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破门而入。
“嘭!!”黑人保镖就是效率高,一齐上去,门一下就开了!
这还能叫总统套房吗?全都砸得稀巴烂了!柏南筝知道这回又要赔一个天文数字了。言战和言忱就这么站在一片价值连城的狼藉里,言战举着枪,言忱手里也拿着枪。
“你连猎鲸枪都不会拿,还敢拿杀人的枪。”言忱冷漠的开口道。
“我不会猎杀鲸鱼。”
“是么?用来彰显你的仁慈?”言忱又问。
“……”柏南筝听明白了,不久前的猎鲸聚会上,言战全程没有打中一只鲸鱼,对此言忱很不满意,因为言战怎么也不肯开枪。
“够了。”言战有些难过丢掉手中的枪,言忱也放下枪,言战推开柏南筝,她大步的从套房里跑出去!柏南筝刚想差人追过去,言忱收起枪来坐在椅子上,说:“不用了。她自己会想明白。”
言战一路跑到三楼,直到她喘不过气来,她才放缓脚步,这时,小秀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看向这个在走廊里漫步的女孩,顿时觉得这女孩如此熟悉。
柏南筝和安妃两人来到这家酒店的客房部,她们认真的和酒店方面进行交涉,尽量把刚才发生的开枪争执事件粉饰过去,酒店老板看见她们开出的赔偿价格,起初是不满意的,但是柏南筝的嘴皮子磨到最后,老板同意了。
“不会影响这次的会议吧?”柏南筝问。
安妃回答道:“言赋小少爷(言忱的独子)也带过来了,我想,他们会和好的。”
“希望小少爷赏脸,哄哄他们俩。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柏南筝压下凶险的心情,又漫步回到她和小秀的房间,顺便叫了酒店的烛光晚餐。
☆、71二十三 求婚恐惧症
这家酒店的蜜月大床房是雨都所有中上产阶级人士婚后的首选;柏南筝一早就听到一些小夫妻这么说着,不过,她真的从来都没尝试过。
想到此处,她心里一乐呵。
烛光晚餐叫完了,还差什么呢?
噢!柏南筝又打去服务台;要了一束求婚用的玫瑰花;并要求最好是在烛光晚餐之前送过来。她不是要求婚,只是渲染一下气氛。挂了电话,她又琢磨着还差什么;上上下下一想,又不能整得太正式;重要的是要让司燃放松放松再放松。
这时候要真求婚,万一把司燃整紧张了怎么办?
但这时候求婚真没什么不妥的……越想结婚这两个字,柏南筝就越脑袋发热,好像忽然又一万株拔地而起的玫瑰花在脑子里开了。柏南筝眨眨眼睛,她站在门口左左右右的踱步,自己劝自己的说,你看看,言战和言忱兄妹俩平时在商场上多合拍啊,俩人联手挣了多少钱啊,几辈子也用不完的钱,言战什么都有,言忱也什么都有,这俩什么都有的人都能像俩孩子似的在人家酒店里拔枪对射,试问,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发生的?何况……柏南筝的小金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她向司燃求婚这种事情是完全可以发生,也应该发生,再不发生更待何时?她的两个身家过十亿的老板都能在人家酒店里对射了,强将手下无弱兵啊,不就是……不就是……顺便……求个婚吗?
柏南筝在这一刻鼓了鼓腮帮子,说干咱就干!她一溜烟跑到酒店的阳台上,在号码里找了半天,把孟霜霜拉了出来,立刻拨通问道:“霜霜,我现在人在塞班呢,你能去我家,把我床头柜底下压着的那块木地板下面的一个戒指盒掏出来。”
电话那头的孟霜霜正在cathy家做面膜了,她听完之后,说:“你又想搞什么?”
“那是我们家祖传的戒指。我奶奶小时候给我的,我现在有急用。”
“有什么急用啊?老柏,你不会是要求婚吧?”孟霜霜揭掉面膜,不可思议的说:“真求婚啊?”
“你别问了。我臊得慌,赶紧给我拿来吧,要不你过来一趟?我给你订好机票,你不是最近都泡在Cathy那里没事做吗?你们俩一块来塞班玩,我给你们俩都订好飞机,找好导游,你只要帮我把戒指拿过来就成了。”
“我看你是脑袋挨枪子儿了吧?”
“差不多。总之,一言难尽。”柏南筝抿起嘴角,半祈求的说。
“你的祖坟恐怕都得冒青烟了。行了,把飞机票和导游给我搞定,我和cathy去一趟,最快也得明天晚上,你先酝酿一下情绪。”孟霜霜挂掉电话,躺在她身旁同样也在做面膜的cathy问:“什么事儿啊?你笑得那么开心。”
孟霜霜但笑不语,过了一会儿,她拍拍cathy的屁股,说:“今年怕是要喝老柏和司燃的喜酒了,我以为她会是最晚一个结婚的,没想到这会儿,我看姐妹里就她结得最快,真是……”
这头的柏南筝挂完电话,不像刚才那样躁动不安了,心里一平静,她就迈开步子往她和小秀的房间里走。
“咚咚——”她敲了两下门,敲得珍而重之,她觉得自己不是在敲门,是在敲开一个世界,一个与她过去的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
“……”房间内的小秀立马对坐在沙发上喝果汁的言战说:“我女朋友回来了?你赶紧躲起来!要是让她看见别的女人在我的房间里,她会气死的!”
言战差点把果汁喷出来——刚才在走廊上,这个和司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叫住了她,言战仿若回到上次在香港她自己撞车后被司燃带回她们家的场景,她擦擦唇,问:“你女朋友是谁啊?”
“一会儿再告诉你!那你赶紧躲起来,否则我就说不清了!”不知道为什么,小秀觉得把这个叫言战的女孩叫住,还请她到房间里喝果汁,这事儿要是让柏南筝知道的话,肯定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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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柏南筝在门外又敲了一下,刚才的前一秒,她还认为自己敲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可是这个新世界都两分钟了,都没有对她敞开大门……柏南筝的耳朵附在门上,左听右听,里头没什么动静。柏南筝没再敲门,她靠在门上,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安……难道司燃忽然恢复了记忆?第一,现在在塞班,她一路过来都是看来看去,心情一定很好!心情好的时候就容易想起很多开心的事情!第二,柏南筝想给自己甩几个大嘴巴子,从前她最常干的事情就是带司燃去开房!肯定是开房这个举动,让司燃想到了什么,紧接着她就恢复记忆了!第三,这些天,她回家,哪一次司燃不是等在门口,没等她按门铃她就开门了,可是现在呢,她已经敲了两次门,里头竟然毫无反应!这说明什么?这能说明什么?这还能说明什么?
柏南筝想着想着就脚软的趴在了门上,她紧紧握住门把……如果现在打开门,司燃就恢复记忆了,那还求什么天王老子的婚?搞戒指,搞玫瑰,搞这个蜜月旅行有什么意义?司燃一定会面不改色的一刀捅了她!柏南筝想着想着就眼眶通红,她捂住眼睛,刚才还是一肚子欣喜呢,这会儿就一肚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悚了!
“咚咚……”柏南筝有气无力的敲了一下门,她努力告诉自己,不开门什么也说明不了,可能是司燃在洗澡,可能是司燃在洗脚,更有可能是司燃旅途劳累睡着了!刘彤医生不是说了吗,司燃要恢复记忆的话,可能要花很长时间的功夫,也可能花了大功夫就是无法恢复记忆……要相信科学,要用科学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柏南筝蹲在房间门口,又想摔自己两个嘴巴子了,原因无他,她只是觉得自己已经怂到一种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地步了,这要是让手下的那些精明鬼似的小助理看到她这个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她以后还怎么在言氏里混!
柏南筝用双手捂住眼睛,她半跪在地上,特别像司燃以前临摹过的一幅不知名油画,那幅油画主要是描摹了一个中世界圈养金丝雀的主人在放走金丝雀之后悲痛欲绝的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黄金鸟笼,满脸悲苦,仿佛她的整个世界都被那只金丝雀带走的可怜可悲的模样。
“嘭嘭!”柏南筝干脆两拳捶在门上,无论如何,这都是她自己活该!柏南筝鼻头一酸,谁叫她一门心思的给司燃恢复记忆呢?谁叫她之前想什么无论恢复记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