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多了很多人,再过一会儿,她也看到了流星般驶向这里的快艇。
这二十艘快艇之前已经排练了很久,不仅列队,还要进行一段花式表演,姚政谦喊着口令,大家就变换方向和速度,远远的,司燃就看到这快速的变换中,就是IloveU三个单词,她心跳加剧,不过仍然不肯定这是柏南筝这个败家女安排的,一边看得欣喜的少女不停用手机拍,用广东话说好浪漫好浪漫啊!
这边沸腾的人声也惹来了其他地方的人,很快的就连附近酒店的人都在高楼上观看这场奇景,许多人都认为这是在拍戏,但是同样在总统套房里的李冬梅看着却觉得不像,直到这些快艇最终快速拼出了司燃的名字,李冬梅才……肯定的觉得,这是柏南筝才会干出来的事情,这种花心的坏女人,只会做这些骗人的把戏。华而不实。
司燃抱紧双臂,罗北北也跑下来凑热闹,她好不容易挤到司燃身边的时候,正是柏南筝那辆快艇驶过二十艘快艇组成的两列纵队,飞速而来之时。
真的,像是一颗最不可能出现的流星,她来了,她来了。
司燃忽然想跑,然而有什么从心里窜出来,她不想跑,她浑身发软,只好扶着罗北北,让自己努力看上去……毫不在意。
“啊!”少女们尖叫了几声,以为会是哪个偶像男明星呢,谁知道是个女人,但也许是某个新的电影明星。
柏的快艇停下来了,刚才还花式表演的快艇也静静的呈两列纵队稳稳的停在海面上。
司的心在看到柏的那张脸时,已经狂跳不止,她像每一个被求过婚的准新娘那样,有某种一闪而过的预感,但又不那么确定,好像知道,好像也不知道。
柏南筝拿起海星形的扩音器,“…………”良久的沉默,她忘记了她背的任何一句台词,满脑子都是她和司燃婚后的幸福生活,她张着嘴巴,岸边的人都在猜测这影星是不是忘了台词。
“我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我站在这里,只是想向你求婚,司燃,你能和我结婚吗?”
一句在所有人听来都语气和节奏都乱七八糟的二流台词,居然让司燃的鼻头开始酸痛,她不再浑身发软,她笔直的站在那儿,罗北北已经吓傻了。
“我知道,我站在这里像一个傻瓜,但你能和我结婚吗,司燃,我是认真的?”
“…………”司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她张张嘴巴,说不出话来。
柏南筝酝酿了片刻,说:“很多年前的那场大火险些要了我的命,我不是什么好人,有人要纵火烧死我没什么稀奇,当时我以为自己就快死了,就快要窒息的时候,你……来了,像个天使,将我扶起来,将我救出来。燃燃,那场大火直到现在还时刻灼烧着我,但只要我们在一起,那火舌就舔不到我,你是我的天使。我知道,我对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无法饶恕的事情,请你,试着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我的爱来赎罪,每一件,每一桩。相信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相信我,请你相信我的爱经得起考验,让我牵起你的手,让我们组建家庭,让我们……”柏南筝墨镜下的双眼已经泪流如注,她真的从未如此语无伦次的深情陈述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我永远在你身边,所以我自私的期待着,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你也能在我身边,可以吗?”
“…………”司燃哭了,她呜咽着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也酸甜苦辣往外蹦,罗北北不知道说什么,不少路人都被这种二流台词感动到了,有人哭了,有人抱在一起。
司燃抿起嘴唇,她吸了吸鼻子,问道:“你忘了说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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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南筝看向司燃,她也吸了吸鼻子,“我爱你。”
“什么?”
“我爱你,至死不渝,你是我今生挚爱,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生生世世都想与之相伴的爱人。”柏南筝把快艇向岸边又开过去了一点,这样她就和司燃靠得更近了,司燃周围的人都开始鼓掌,尽管有人奇怪这个求婚的好像是个女人。
司燃把手伸向柏南筝,柏南筝看着司燃攥起来的拳头缓慢的张开,那枚奶奶给柏南筝的祖传戒指就躺在她的手心里,柏南筝哭着笑了,她有些发抖的拿起戒指,司燃微微张开手掌,柏南筝小心的把手指套了进去。
掌声如雷,柏南筝红着鼻子笑了,正准备吻一下司燃的时候,“噗通”一声,她一脚踩空了,华丽丽的落入了海中!
“啊!”司燃叫了一声,柏南筝掉到海里脑子才彻底清醒了,她立刻钻出海面,冲司燃喊道:“老婆!你要嫁给我咯!!”
“呵……”司燃也纵身跃入海中,柏南筝吓得抱住司燃,惊讶的问:“自从那件事之后,你不是怕水吗?”
“……有你在啊。”司燃咬紧下唇,柏南筝这才摘掉碍事的墨镜,“都是这个眼镜闹得,否则我可不会掉下来。”
司燃笑了,之前那些快艇全都驶过来,围着柏南筝和司燃转圈,本来姚政谦手上还有一束火红的玫瑰要给柏南筝的,谁知道老柏这愣头青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求婚完毕了,他看到在海里的司燃,就知道老柏不是开玩笑,司燃还活着呢,他和表弟一起将玫瑰扔到了柏南筝和司燃身旁,两人也在众人的催促起哄下,缓慢的抱在一起,鼻子蹭鼻子的轻轻吻了一下。
☆、106六十二 订婚party
一夜缠绵缱绻。
柏南筝在情|事过后就呼呼大睡,她这一夜什么梦都没做。
司燃在被激烈的索|取后身心俱疲;被柏南筝压在身下没几分钟也合上眼睛睡着了;她同样什么梦也没做,一夜在柏南筝怀里;睡得香甜。
司燃醒过来已经是午后,她不知道昨晚被那些如流星般的快艇带到了哪里;微微眯着眼睛,细细瞧了很久;才知道这是海边的一栋别墅,她坐在床上;用滑溜溜的被子裹好浑身都是吻|痕的身体,举目四望,柏南筝已经醒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轻轻的下了床,微微拉开窗帘,因为她好像听到乐队的演奏声,果然,刚拉开一个角,就瞧见这别墅的泳池旁,已经开始party了,一个三层蛋糕已经说明这是属于她和柏南筝的订婚party。
柏南筝呢?
司燃的视线在参加party的五十多人中来回巡视,最终看见了站在DJ身旁的柏南筝,哟呵,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金丝边眼镜,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小白西装穿得中规中矩,司燃笑了,还以为柏南筝会穿一套奇装怪服呢,她的双腿微微交叠着,和黑人DJ聊得很high。
柏南筝无意识的看向楼上的房间,恰巧看见掀开窗帘一角的司燃,她立刻放下酒杯,上楼去唤醒她的妻子。
“咚咚”柏南筝敲了一下门,司燃走到门边,问道:“门外是谁啊?”
“我是柏南筝。”
“柏南筝是谁啊?”
“你又失忆了吗?我的宝贝儿。”
“是啊。”司燃拧开门把,柏南筝一把抱住司燃,“让我吻你两下,我的公主,你就立刻恢复记忆了。”
司燃皱眉而笑,“好的。”
柏南筝一脚踢上了门,拥着司燃一路吻到床上,两人陷落在软绵绵的床上,柏南筝像是忘了一早起来的疲惫,她又在司燃身上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活力,用力的吸|吮她,用力的融|入她,用力的吞|咽她,司燃被弄得一会儿咯咯笑,一会儿呜呜发痛,最后柏南筝抱着司燃滚到了地板上,她坐在司燃身上,说:“亲爱的,换套衣服我们就下去了。楼下都是我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想介绍我的老婆给他们认识,以免他们再给我介绍对象。”
“哼。”司燃拧了一下柏南筝的鼻子,她从柏南筝的□爬出来,又站起来进了更衣室。
柏南筝靠在更衣室外,说:“看到那套新娘服了吗?”
“看到了。”
“穿上它。”
“你穿这件,我穿你身上那件,否则,我就不穿了。”
“那可不行,你身上那件我撑不起来,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我身上这件你穿着也大了,我腿没你那么细的。”
楼下有人喊柏南筝了,柏南筝敲了一下更衣室的门,说:“好像是孟霜霜叫我,你快点啊。”
“嗯。”司燃开始洗脸上妆。
柏南筝下了楼,孟霜霜着急的问:“你不会是又干了什么贪赃枉法的事情吧?有三个香港警察上门了。”
“这么慢?”柏南筝在心里掐指一算,确实比想象中慢了一点,她整理了一下小领结,挺起胸膛抬腿出了门,三名香港警察看到她都很客气,一名警察开口道:“柏小姐,很抱歉,打扰了这个订婚Party。”
“没有。我能理解。来到舍下,有事儿吗?”这栋海边别墅是柏南筝和孟霜霜合资购买的,在这片海边别墅区,算是一栋小的了。
“我们在西部海域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过DNA鉴定,是和您一起来香港的云月明先生。”
柏南筝乐坏了,这云月明挺能折腾的,丢下去还能游那么远呢,慢着,云月明那张小白脸挺具标志性,用得着DNA鉴定吗?那里是靠近浅海的,波浪一打,云月明绝对是断了气之后被冲到岸上才对。
“这不可能,你们一定弄错了。云月明先生昨天还好好的。”柏南筝颇为诧异,那表情啊,就是以为这三名香港警察在睁眼说瞎话。
“云月明先生遇到了一群食人鲨,那片海域其实早就有渔民举报说有食人鲨,不过一直没有切实证据。”
“你们一定在开玩笑吧?”真是阎王爷都要收你啊云月明,柏南筝发誓,她是要给云月明一个全尸的,这下怕是已经被食人鲨啃的面目全非了?怪不得要验DNA。
姚政谦很意外,他捏着高脚杯,港府最近还在宣传香港的治安呢,也差不多一个多月没出死人的案子了,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看柏南筝那副样子,这事儿她恐怕是知道一点的。
孟霜霜听说云月明死了,也挺意外的,张口问道:“该不会是陆雅下得狠手吧?他们不是最近闹离婚吗?闹得挺凶的,云月明的名声都弄臭了。”
三名香港警察记下了孟霜霜的话,柏南筝说:“我会配合调查的,我感到很难过,昨天他明明是好好的,难道他半夜出海玩,才遭此不测?我的天啊……”柏南筝一歪,孟霜霜立即扶住她,警察说:“初步估计,云先生可能是跳海自杀。”
“你们一定要查清楚。我和云月明虽然没什么私交,但是工作上,他可是个有作为的青年才俊,就这么去了,太……太让我难以接受了。我们来香港就是来谈生意的,我看他只是情绪有些低落而已,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柏小姐。请您不要难过。这样好了,聚会过后,您最好去一趟警局,录一下口供。我们会把云月明先生的这个案子移交给雨都警方。”
“好的。好的。”柏南筝皱着眉头,三名警察离去了,她看向孟霜霜,“这男人也太脆弱了,离婚而已,用得着跳海自杀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姚政谦说了一句,柏南筝耸了耸肩,她走到楼下的扶手旁,司燃正缓步走下来,柏南筝笑了笑,等她走到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