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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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初见-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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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弱声回道:“没有线索……”隔了这么多天,我也想知道是谁,谁想每天出门都觉得被人暗地盯着,可一点线索都没有,又能怎么办?
    “连关乎自己性命的事都处理不好,与三岁小儿有何区别?”杜构嘲讽道
    我忍着,任他讥讽。杜构一定是暗地里派人盯着我,那人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所以他才能知道我被追杀,然后派人查到了年前那次。
    我道:“孩儿会查出来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杜构道:“好,我给你时间,随你去查,且看你何时查得出来”
    ……
    闷了一肚子气出了书房。话是好说出去,可真要查,从哪查?我只知有人要我命,但又不知是什么时候树的仇人?只知道有两杀手,可长安上百万的人,找两个人完全大海捞针。
    翌日,找孙禄堂派了活,回家等了几日孙禄堂就做好了。上回之后孙禄堂派人做了几种新图样,随意找了个合适的替太子做了。我领了戚大五人,给太子安置好了。
    宫里暂时没了活,孙禄堂那里却忙地热火朝天,天气一天天回暖,下单子的人却一天天增多,好奇,问了孙禄堂才知道怎么回事。
    原来是孙禄堂营销做得好,对客人做了心理工作。孙禄堂是这样讲的:这炉子,虽说是安好等天冷的时候用的,现在天是快过春,但那冬又不是不来了,暑来寒往,就一眨眼的功夫。有客人还犹豫的,孙禄堂就告诉伙计说,铺里的单子已经排到快九月了,非要等冬,可就来不及了。
    我被孙禄堂的智(gui)慧(ji)深深折服。
    到了上元节,闲暇时与苏宝同、萧守规聚了一面,我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三人,还有吕奕晨。
    我起话头问道:“吕兄好像不是长安人吧?过年不回去吗?”
    吕奕晨道:“在下扬州人士,家里双亲只剩阿娘,已经随我牵来长安住了”
    我不好意思道:“三全唐突,但愿没冒犯了吕兄”
    吕奕晨笑笑,道:“无妨”
    “长安天气不同于淮南道,但愿吕兄住的还适应,没生离开的念头”
    吕奕晨扬了下嘴角,像是自语道:“对我而言,哪里都是一样,只不过,她在长安”
    我看了眼吕奕晨,只觉他是想到了什么人,看他神情,这人不像是他阿娘。
    我又同萧守规聊了下最近发生的事,期间苏宝同只偶尔说两句,不时神游走了,不知自除夕那夜后,他发生了什么事。
    谢绝了三人上元夜同游的邀请,我回了府。在没弄清敌人是谁前,我还是小心点好。

  ☆、第78章 梨园

上元过了,日子一天天回暖,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着手开始给红薯育苗。温床先前已经命他们砌好了,我将红薯取了,整个种到了槽里,将屋里修砌的几座土炉子生了火,命了小师管着,衡量着添火。
    至于为何让丫鬟管火,实在是因为这里是内院,小厮一般不好进来,而且小师添火能掌握好了分寸。我绝没有个人报复心理,只是个小丫头,犯不着置什么气。
    小师满高兴,可能是因为元日那天给发的红包起了不少作用。想起发出去的那些红包我还是有些肉疼,红包发地快尽了淑文才告诉我没这个习惯。我看了看剩下几个没领到红包的丫鬟,看她们眼里那委屈渴望的心情,不忍心,全发了。千金散去,还会复来。
    安排好了育苗,我想起来还没准备将来种植的田地,忙出了门,去找杜母。过了杜母院里,正好碰到院里丫鬟送客人出去。
    我急着问杜母田地,没多注意那人。进了门,杜母见我,道:“我还想派人去喊你,你倒自己来了。”
    我疑惑,问道:“阿娘找我?”
    杜母道:“是找你,想问你,萧家那个和你关系好的孩子喜欢些什么,我好去备贺礼”
    我皱眉,问道:“阿娘说的可是萧守规?为何要给他备贺礼?”
    杜母抬眼看我,疑惑地扫了两眼,道:“你难道不知他要大婚?前些日子你不是去找他了吗,他难道没与你说?”
    我听了目瞪口呆,萧守规要结婚了?!!如此大事,上回见面他怎么没说?
    “额,他平时喜好读书,别的,孩儿不知道了”我回杜母道
    杜母低头想了想,道:“还真不好送礼,送书册笔砚什么的虽说投意,可终究是婚宴的大日子,还是有些欠妥当……我记得库房里好像有副玉镯子,先前别人送的,一直放着,不如这次送了礼”
    杜母看我,问道:“他是你同窗,你想送什么礼,自己准备吧,若钱不够,就去账房支取”
    “是”我回道
    杜母忽叹道:“也不知今年是怎么个好年,刚过了就有两家来传婚礼喜讯,偏偏还都挑了同一个日子。天没暖,长安城倒等不及热闹了。”
    “还有谁家也办?”我问杜母道
    杜母回道:“长孙家,年前不是圣上赐婚吗,挑了正月底的日子”
    唐太宗赐婚的事我听别人说过,没想一月也不到就行婚礼了。
    杜母问道:“对了,你来可是有事?”
    我忙回神,才记起来是为了田地的事。
    我问道:“阿娘,咱府上可还有闲田没租出去?”
    杜母皱眉,疑惑道:“你问这要做什么?没多少日子就该春种了,哪里还有闲置的田地,即便有,也早早安排出去了,免得耽误了时令。”
    我闻言懊恼不已,怎么就没想到早些来问,不然也不会如此措手不及了。
    我不死心又问道:“阿娘,五分田也没有了吗?”
    杜母摇头,道:“没了,都租出去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垂头,有些丧气,道:“孩儿,孩儿突然想种点作物”
    “种作物?怎么又有种作物的念头了?”杜母想了想,道:“封田全租出去了,不过,西山别院里好像有块空地。是你阿耶之前命人空下的,也是想闲暇时种点花木,但这几年一直忙着官府的事,连去那的时间也没有。好像,有三四分地。”
    我惊喜,问道:“阿娘说的可是别院花园子里的那块草地?原来是耕种用的,孩儿可以用吗?”
    杜母回道:“许久没去了,我也记不清,改日你去看看,若合适了便用吧”
    “谢阿娘”我笑着回道,从杜母处告辞。
    翌日,去找了萧守规,贺喜他结婚的事。
    大堂等了会,才听到萧守规过来了,见到他,拱手道:“新郎官好”,却见萧守规沉着脸。
    萧守规从我身旁走过,到了一处矮榻坐下,问道:“你听说了?”
    “是,可你怎么这副表情?”我在他旁边坐下
    萧守规叹了口气,道:“你也是奉父母之命成婚的,难道不知我的心情?”萧守规看了看我,见我一脸迷茫,转头望向前方地上,“我从未见过她一面,只听媒人嘴里夸过,可那些话,却没法在我眼里绘出她的模样……”
    萧守规看向我,道:“你先前,也是因为不满被安排,才整日流连在外面。你可知我现在什么心情?恐惧,一想到成婚心底就被恐惧淹没。我根本不知,那个会与我相伴的人是谁……”
    我默然,要说突然让我娶个面都没见过的人我也恐惧。但这是在唐朝,在这里就是父母之命。律例里都规定了,子女若对父母安排的婚姻不服从,杖责百下。
    我劝道:“所谓夫妻,贵在能地久天长,不是那副皮囊,再貌若天仙,也不及能扶持伴老的好。”
    萧守规回道:“我知道,我又岂是那看重外相之人?只是,不怕同你说真话,我害怕,怕到时候见了,也不知道该领哪个人入花轿。”
    我听了一笑,道:“那到时候穿嫁衣的,莫不成一家还有两人?要我说,人家新娘子现在比你还怕,人家还怕嫁的是什么奇怪人”
    萧守规听了一笑,紧张感略缓和。
    我开口约他出去走走,却被他婉言拒绝了,说过会裁缝来,最近几日忙着准备婚事,没闲暇时间了。
    我又同他坐了会,过会丫鬟通报裁缝来了,我便同他告了辞。
    东风初起,园子里白桃花最先等不及开了,远看像开了一树的雪。
    萧守规两日前从自家府里出发迎亲去了,婚期在今日,想必他一行人已经到了。那边在河东郡,离长安有好些距离,山川相隔,所以萧守规会在女家举行婚礼,之后盘桓几日才会回长安。
    新兴婚期也是今日,长孙家宴请宾客极多,几乎长安入品流的官吏封爵都去了。淑文昨夜已将今日赴宴要穿的衣裳准备妥当,后又仔细确认了番,免得出岔子。在杜母手把手教授下,淑文日渐可以担得起一院之主的担子了。
    然,世事多出人意料。凌晨时分,我突然受凉闹肚子,到天亮也并不见好,倒还有加重倾向。
    杜母赶来看了好一会,急等着大夫号脉出结果。淑文陪着,大夫开了药又忙命丫鬟去熬药,一番折腾上午已经过半。淑文看时间不早,念及今日是皇家婚宴,委婉请杜母前去,她可以照顾好我。
    杜构早已准备好了,既是皇家婚事,杜母又作为大臣夫人,如何都是不能不去的。一番衡量之后,杜母只好起身,临走嘱托了淑文几句。
    那日过午,我渐渐缓和了过来。这病,来的急,去的也快。
    五日后,萧守规一行人从河东郡回来了。我带了淑文,一同去了萧府,给萧守规道喜,顺便见见那位新娘子。
    到了萧府,却见苏宝同早已经坐在了大堂里。
    “三全,你来的正好,守规金屋藏娇,怎么也不肯让我见见新娘子”苏宝同见我抱怨道
    萧守规无奈笑了下,对苏宝同道:“你若是女子,内子这会早来见你了”又转头看向淑文,“正好嫂夫人来了,她也不会觉得一个人生分,我去喊她过来。”萧守规言罢出了屋,才一会便回来了,身后跟着那位新娘子。
    众人目光皆看了过去。那新娘子一见我们,有些生分却毫不失端庄。
    萧守规一一介绍,我们一一回礼。她跟着认了脸,待到萧守规介绍淑文时,她眼神却忽地明亮了。
    “姚姐姐”新娘子唤道
    淑文问道:“妹妹芳龄几许?还不知我当不当的这个‘姐姐’”
    新娘回道:“丁亥年生,姐姐是?”
    淑文忙道:“巧了,与我一年,是哪月的?”
    新娘道:“八月”
    “那我可当不起,我比姐姐小两月”淑文回道
    “妹妹”新娘笑着上前拉上淑文的手,“我可否邀妹妹去花园走走?”
    淑文笑回:“姐姐美意,我怎能不去”
    言罢,新娘领着淑文告辞出了屋,独留下了我们三人。我与苏宝同便向萧守规询问他近几日在河东郡有什么奇遇,却只听他回答说,那几日除了赶路就是赶路,有意思的事,却是一件都没遇到。
    聊了些时候,看不早了,我们从萧府出来回去。上了马车有一会,却见淑文一直默声。我觉得奇怪,告辞那会还见她与那新娘说说笑笑的,怎么才一会却不高兴了。
    “淑文?”我喊道,等了片刻才见她回过神。
    淑文迷茫问道:“夫君有何事?”
    我道:“你一言不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高兴了?”
    “妾身,没有不高兴……”淑文回道,沉默片刻,道,“妾身只是见了柳姐姐,想起了先前在太原郡的日子……”
    我听了,伸出左手将她搂在怀里。她心上那些旧伤痕,我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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