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不能换辆不扎眼的车啊?”从后视镜里看到“四大门神”又折了回去,估摸着是到车场提车,简麦看着龙越,恼问。
“我就这车!”奋力踩下油门,龙越在车潮中飞速穿梭,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好不容易,两人摆脱了追踪,把车子扔进某个固定停车场,龙越扯着简麦就往最近的餐厅里奔,美其名曰请简麦吃大餐,实则是她连着被追踪了N个小时,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了。
落座后,菜都还没上齐,龙越就开始狼吞虎咽了。
“怎么回事啊?你和你家里人玩躲猫猫?”
“没什么啦,我出来有段时间了,我爸爸叫人来带我回去呗。可我现在还不想回,师傅不理我一天,我就一天不回去。”趁着喝水的空挡,龙越含糊着道。
“你回去再出来不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妈粘死人了,被逮回去了,没个一年半载的,肯定出不来的。”皱了皱眉头,龙越脸现苦恼。
“那这样东躲西藏的也不是个办法啊!”简麦撇了撇嘴,这么躲,能躲上几天啊?
“反正不要现在被他们抓回去!”龙越任性地道,顿了顿,又摸到简麦的身侧坐下,摇着简麦的胳膊,乞求道,“你带我去找师傅吧?好不好?看在你的面子上,她总不至于再赶我出来吧?我知道她现在在酒吧里,她每个晚上这个时间都在酒吧的,可我每次去都被她那些保镖给轰出来了。你说,她怎么就那么讨厌我啊?”说到最后,龙越的脸上就只剩下失落了,看来,在展予涵那边定是吃了好多苦头了。
“就算予涵姐理你了,那你爸要你回去,你还是得回去啊!”简麦纳闷地道。
“那我就不算白来一趟啊!就这样回去,我不要!”龙越固执的表情搭上落寞的眼神,还真让简麦于心不忍了。
“那,好吧。”还是忍不住地点了点头,简麦心里也忐忑,和展予涵谈不上熟稔,她实在不知道展予涵会不会给连她也一起给赶出来,“我们就当是结伴过去喝酒的,见到予涵姐了,你可别指望我了,我真的和她不熟呢。要是也被扔出来了,你可别怪我啊!”
“好!我们走!”心里雀跃,龙越沮丧着的小脸立刻熠熠生辉了。
“吃饱了再去啊。”看着满桌只动过不到十分之一的饭菜,简麦一脸心疼。
“我饱了!”拍了拍肚皮,拉起简麦,买了单,龙越忍不住地哼着小曲走出了餐厅。
“我说,不一定行的。”看着容光焕发的龙越,简麦可没她那股子自信。
“不试试就一定不行,对不?”龙越灿笑着问。
简麦不由自主地点头。
直奔展予涵的酒吧,很是庆幸,果然是有了简麦的“护身符”作用,龙越破天荒地没有被奉命守护酒吧的那些大汉给挡出门外,顺利地摸到了吧台。
两人各要了瓶冰啤,龙越拎着啤酒就四处找展予涵去了,简麦也不好先走,被酒吧内炫目的灯光闪得有点眼晕,收了眼光,专注地盯着年轻的调酒师比灯光更炫目的调酒手法看。
夜越深,酒吧的气氛也就越浓,在简麦差不多喝光手中的冰啤的时候,酒吧内柔和飘扬的绵绵乐声换成了劲爆的舞曲,有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舞台中央,随着音乐自由地扭动着身体。狂劲而有节奏的音符敲打在简麦的心头,让简麦也似乎有了想滑入舞池的欲望,刚想起身放纵,耳侧有道陌生又似乎熟悉的嗓音响起,“HI,小东西,我们又见面了!”
简麦转脸,叶问脸挂着迷人的笑容站在了身侧。
简麦愣了愣,拎起酒瓶子,理都没理,直接从叶问的身侧滑开,挤进了人潮之中,随着节拍,兀自放纵着紧绷的神经,“小东西!毛称呼!麻不麻啊?”
叶问跟着挤到了简麦的身侧,无论简麦的脚步踏向哪个方向,她都能准确地在下一个节拍落下之际紧贴着过来,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55
55、赌约 。。。
叶问身上有种无形的气压逼迫得简麦很有把手中的酒瓶子往她头上砸的冲动,甩了几回都甩不开叶问笼罩着的身影,简麦索性停了舞步,站在舞池中央,一仰脖喝光了酒瓶中残余的啤酒,把空瓶紧握在手心,晃了晃,脸现不耐。
“小东西,先别恼,我们谈谈吧?”叶问的声音盖过了强劲的重金属声音穿透了简麦的耳膜。
“我!”简麦指了指自己,又拿着酒瓶口对着叶问的胸口,摇了摇,用力地吼,“和你!没话谈!”吼罢,也不再看叶问,径自坐回了吧台,摸出手机给龙越挂电话,挂出去了才想起龙越的手机早没了电,又悻悻地放下,伸长了脖子四处找人。
又一瓶冰啤推到了简麦的面前,一抬眼,又是叶问那张美丽妖娆笑得张扬的脸。
简麦拧紧了眉心,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
“怎么,怕了吗?”摇晃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叶问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中蕴藏着看得见的挑衅。
转过脸,深吐了口气强自压下对叶问先入为主的排斥感,简麦平定了心情,勉强扯了抹笑容,淡淡地道,“你有什么值得我怕的呢?不想和你谈,是因为觉得我们没有谈的必要。你是你,我是我,原本就两不相干,不是吗?”
“本来嘛,的确不相干。可现在,你和答答在交往,可就不能说不相干了。”叶问的挑衅在简麦的面前根本就如泥入大海般连泡都没冒一个就失了踪迹,只能放弃了原本想激怒简麦的想法,直奔主题。
“我们过我们的,与你何干?”眉心拧得更紧了,简麦可听出来了,这叶问就是专门来找茬的,语带不善。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凭你也想把答答从我的身边带走吗?我说过,答答是我的,就永远都是我的!你有哪一样能拿来跟我比?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别以为答答现在对你动了点心思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那是因为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答答就还会是我的答答!你想和她在一起,别做梦了!”几许激动,几多不屑,几分讥讽,叶问手中的酒杯被重重地压在掌心下,摊平的手背在灯光的映射下隐约可见暴起的青筋。
简麦轻笑,如果说此前的叶问,她在不待见之余更多的是欣赏和钦佩,那么现在的叶问,是真的让她觉得可笑了。
“我不做梦。我也不是什么有能耐多优秀的人。不是我要带走高寒,是高寒选择了我。说实话,我曾经很认真的把你拿出来和自己对照,如你所说的,我没有一样可以和你相媲美,所以,我打心眼里佩服你。我也去学剑道,也去摸赛车,也曾想过有一天能像你一样的优秀完美,可后来,我想明白了,你是你,我是我,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你,如果我成了你,再让高寒爱上我,那我将永远都只是你的影子,所以,我不和你比。我依然学剑道,依然学赛车,从剑道中去修身养性,从赛道上去体会急速带来的快感,权当是对自己的磨砺。也许,我永远都无法比你出色,可我爱高寒,真心的爱她,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恰好不在,而是因为我们相爱,仅此而已。”看着叶问,敛去笑容,简麦带着回忆,清晰地叙述着她有过的纠结,释然,直至拥抱幸福的点滴。
“不管现在的你,想对我,或者对高寒做什么,我都会努力地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看着她,爱着她,无条件的相信她!所以,也请你省点心思吧,别有事没事找事做,免得损人又伤己!”认真的语调,认真的表情,简麦郑重地表明了她认真的态度。
“你知道,当年的我们为什么会分手吗?”叶问的心情,似乎随着简麦的话语而趋于平静,凌人的气势不动声色地敛去,抬眼看着简麦,轻缓的语调。
简麦周身布上的芒刺,也随着叶问软化的姿态而不再扎人,不答,安静地回视着叶问。
“不是因为不爱。那时的我们,感情可能比现在的你们还要深。”眸光悠远,透着缕朦胧雾色,叶问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是因为抗不过。外人的流言蜚语抗过了,朋友的痛心疾首也抗过了,父母加在各自身上的种种压力也抗过去了,甚至,在答答的爸爸以砍掉我的十指相威胁的时候,我也抗过去了。你知道吗?对于一个对黑白琴键有着狂热的追求的人来说,失去了双手就等同于折断了梦想,可那时的我,无怨无悔。当然了,答答的父亲没有那么做,可他却把矛头指向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生我养我了二十多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送进监狱,我做不到,死也做不到,所以,我抗不过去了,妥协了,选择摘下了和答答相约一生的戒指,嫁给了连名字都没有记清的人,只因,他家的势力,可以保下我的父母。我们不爱吗?不,很爱很爱,可终还是没能相守,你说,换做是你,会怎么办呢?你觉得,我抗不过的,你能抗得过吗?要是有一天,答答的父亲像对我一样,让你在亲人和答答之间选择,你真的觉得你能抗得过去吗?”
简麦无言,没有面对过的事情,她不知道该给叶问怎样的答案。叶问爱高寒,比她知道的还要爱得深,这一点,让简麦觉得很是难受,如果自己没有爱上高寒,或者高寒没有回应自己的感情,那她们,会有破镜重圆的机会吗?简麦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她同情叶问,打心眼里的觉得酸楚。可对高寒,她不想放弃,不管会面对怎样的未来!
“不管能不能抗过去,我都会抗的,竭尽所能!”抿紧了唇瓣,简麦的眼中闪耀着坚定而倔强的光芒。
“我也不会放弃答答的,永不放弃!”叶问同样坚定的眼神看向了简麦,“也许,会不择手段!”
“你还有不放弃的资格吗?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不可思议地望着叶问,简麦提醒着叶问,她有法律上的爱人,有名义上的家庭,她的父母还是在她的婚姻下得以保全的,这样的叶问,还跑来说着不放弃的宣言,不是很像是闹剧吗?
“结婚了可以离。现在的叶家,今非昔比了。”寒着脸,叶问如是说。
“还没离,不是吗?”简麦跟着沉下了脸,眼神咄咄。
叶问的脸上,浮现了些许的难堪,转瞬即逝,却还是落入了简麦的眼里。
“现在的你,不过是舍不下高寒曾经对你的爱罢了。你并不真爱她,所以,你不配拥有她!”不想再和叶问纠缠,简麦眼神游移在人潮之中,寻找龙越的身影。
“敢和我赌一把吗?你赌赢了,我会放手。你若输了,我希望你永远的消失在答答的面前。”靠近简麦,嘴巴几乎凑到了简麦的耳朵里,叶问一字一句地道。
“你放手不放手是你的事,我守着高寒是我的事,我犯得着和你赌这些有的没的吗?”冷言轻嗤,简麦真不知道叶问是安的什么心思,也没想花心思去猜。
“我会有办法让你应下来的。”
“那你慢慢的,不奉陪了。”眼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