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眼珠一转,大声吼道:“大家一起上,为大哥报仇。”
“杀了他,为大哥报仇!”
“杀杀杀……”
“我要生撕了他!”
“大家并肩子上……”
其余匪帮一齐怒吼,扎哈冷冷看了黑皮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说完了没有?”正当匪帮叫嚣之际,楚江南不耐烦地看着他们,冷冷地问了一句。
他的声音并不甚大,却是清晰地传到了众人的耳中,扎哈身子微微一震,竟是有些吃惊。
这一手聚音成线,虽然并不甚难,但对于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年青人来说,也已经属于难得,但更让他吃惊的,却是楚江南接下来的话。
“我看那位黑……黑皮说的对,你们干脆一起上好了。”楚江南虽然是在笑,可是却没有丝毫笑意,他冷冷地扫视着面前高矮胖瘦不一的匪众,众匪与他目光相触,俱是心中一寒。
这小子年纪不大,怎么双目精光却是慑人,仿佛能将你一眼看穿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饶是这他们清清楚楚,对方只是一个人,在人数方面远远不如他们,但不知为何,偏偏传达出来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就仿佛一言之间,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他们在塞外横行惯了,见多了在他们气势下哭喊无助的中原人,就连武功远远高于他们的黄凤岐也被追的像狗一样,现在却发现楚江南竟然完全不惧,杀意和气势竟然为之一滞。
“你们若是不来……”楚江南意兴阑珊地顿了一顿,取下背后金蛇剑,“那我可要动手了,你们这些人,多活一刻便多污一刻这美好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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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死!”黑皮哇哇怪叫,“大哥,让我取了这狂妄小子的小命!”
他将手一抖,手中两杆铁鹰爪脱手飞出,就如流星一般,斜斜地朝楚江南喉间锁来。
楚江南双目放出奇异的光芒,笑道:“就这点本事?”
这铁鹰爪形状怪异,后有铁链扣住,在空中转折如意,轨迹甚是诡异,楚江南一眼便看出这个黑皮是大漠草原甩绳索套马的好手,这一门奇特的武学应该是他从套马之术上琢磨出来的。
铁鹰爪破风袭来,楚江南不避不闪,他垂下眼睑,剑柄微微一晃,就如闪电一般在那铁鹰爪头上一点,只听“啪”得一声,黑皮手中的鹰爪就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的毒蛇,瞬时就软软地垂了下去。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一剑之间,直指破绽之处。
黑皮一招失利,双臂微麻,手忙脚乱收回鹰爪,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鹰爪锁喉,如鹰博兔,一向无往而不利,这小子也不见如何动作,怎么就轻松破了这一招?黑皮是除了扎哈外,匪帮里的第二强人,现在一招无功,不由面上无光。
“有古怪!”扎哈皱起了眉头,他看到楚江南在间不容之际,点中这锁喉一式的破绽,招式精妙,绝非幸运所致,怕是三位首领也没有这份巧力。
“我早就说了,你们一起出手!”楚江南垂下剑尖,闭目而立,衣衫轻拂,恍若与风相合,玄奥之极。
扎哈面色一变,咬牙道:“小子,你自己找死!”
他为人谨慎,这小子古怪,那就大伙一起上,全力杀死他,免得多生枝节。
“大家一起上,杀!”在扎哈号令身中,众人举刀挥剑,一起出手,也不管什么角度,什么位置,只是一拥而上,同时击向楚江南全身各处要害。
来势凶猛,众匪纵横交错,就如一张天罗地网,要将敌人团团覆盖,绝无逃生的余地。
“来得好!”楚江南听得兵刃破空之声,双目却是仍然没有睁开,听风辨音,傲然而立,脚下未曾移动半步,只是以一柄金蛇剑在身周半尺之间穿梭游动,恍若一条游龙绕身,每一次凶恶的攻击,都在间不容之际,被他的剑尖弹开。
敌若怒涛,我如顽石,施展开来,就算是惊天海啸扑面,也没有一滴水能沾身,就连怒涛尚且不惧,何况是这区区众匪?
楚江南猫戏老鼠,如今只守不攻,看似局促,却是游刃有余。
众匪越打越是心惊,他们的兵刃招招夺命,狠辣凶险,眼看就能将这小子抓成四分五裂,但他的剑却每每能在千钧一之际,以不可思议的角将必杀的攻击弹开。
最可怕的是,斗到现在,楚江南居然还未移动过一步,他的剑圈虽小,却是无懈可击,没有任何一次攻击,能够贴近他身周半尺之内。
这是什么剑法?他有这种本事,难道说这小子并不是靠偷袭杀了三位首领?扎哈的脸色已然惨白,他隐隐意识到,今天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硬点子,就好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要把他们所有人全部吞噬。
“好了,玩的差不多了。”楚江南双目睁开,冷冷扫视众人,手中剑依然不停,挡开连绵不断地险恶攻击,脸上却是平静从容,仿佛闲庭信步一般,“再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看清楚了,我可就要出剑了。”
扎哈心中一阵狂跳,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忽然之间,没有了再次出手的勇气,楚江南尚未出剑,但那冷冷的剑意,就像是一条择人而啮的毒蛇,已经牢牢锁定了他的灵魂。
“不好!”他狂呼一声,手中鹰爪暴风雨似的攻击,“兄弟们快走……”
其余众匪愣了愣神,尚未反应过来,却听楚江南声音淡淡道:“晚了。”
话音落,剑光起!
第688章 冷凤出浴
上一刻,楚江南的剑刚刚才弹开三柄长刀、一柄长剑、两队铁爪的攻击;下一刻,那金色剑光却已经贴近了他们的手腕。
没有人知道这一剑是如何出手,就好像是昙花开放,毫无征兆;也没有人能形容这一剑出手的,就好像是流光飞过窗棂,不留痕迹。
一剑,本该命绝,可是楚江南故意没有杀他们,一剑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剑光接连闪过,血光漫天飞起,兵刃乒乓,纷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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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手,情不留。
众人一齐向后栽去,唯一的区别,是他们都是手经断裂,鲜血飞溅,脸色惊骇,苦痛不堪,而扎哈和黑皮,只是断了一臂,神色扭曲,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了下来。
楚江南收剑而立,扎哈和黑皮却是惊骇之至,他们捂住自己断臂的伤口,鲜血淋漓而下,但此时,却完全顾不得;甚至两人都顾不得那些被挑断了手经这辈子再也无法握剑的兄弟。
他们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刚才楚江南的剑招凶威所慑。
“这……这是什么剑法?”两人嘴唇颤抖,哆嗦着追问。
楚江南摇了摇头,瞥了他俩一眼,声音淡然道:“你们不用知道。”
“死人,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他缓缓地走上前,金蛇剑返回剑鞘,只见楚江南身体诡异的转到了扎哈和黑皮的身后,抬手扣住了两人的天灵盖。
“天魔噬肉”“天魔噬经”“天魔噬骨”“天魔噬魂”
“滋滋……”
从楚江南的手臂处,冒出了一团团的黑气,将扎哈和黑皮的天灵盖全都罩了进去。
“呜呜呜……啊……”两人很是痛苦的叫喊了出来,并不断的扭动身体想要摆脱楚江南的掌握,但是他的手掌,死死的扣住了扎哈和黑皮的天灵,任凭他们怎么挣扎就是不能摆脱掉。
扎哈和黑皮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干枯并发出了犹如被烤灼一样的,滋滋声响。
“这个滋味好受吧!”楚江南使出《天魔神功》中最残忍的招式“天魔四噬”,那扎哈和黑皮的感受可想而知,他们精、气、血、骨、肉,生生被剥离,其苦痛可想而知。
“啊……哇啊……啊啊……”两人的天灵盖被楚江南牢牢的扣住,任凭他们怎么挣扎也无法的摆脱掉。
扎哈和黑皮身体里那微薄的内力早被抽干,然后便是血肉精华飞速的从天灵盖上冲出,流入到了楚江南的体内,成为他的力量。
楚江南就如用一个大功率的抽水机,不停的吸收着张旭东的生命精华。
“求……求你……杀……杀了我……”扎哈和黑皮这时已经不求饶了,而是让楚江南杀了他们,两人如今落在他的手里,对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们手上有多少无辜人命?可想过有今天?”楚江南体内天魔真气提升到了极致。
扎哈和黑皮转眼间,皮肤干裂,肌肉萎缩变成了一副木乃伊的模样,他们痛苦的大吼起来,可是却无济于事。
“有你遭罪的时候,爷们还没有吸完呢!”楚江南的鼻孔中,呼出了两团白烟,这是吸取两人精气血去除掉的杂质,而随着白烟的呼出,他的身上的黑色烟雾更加的浓重了,这两人功力薄弱,气血不丰,杂质尽去,其余尽数化为精纯内力。
天魔四噬本是吸取整个人的精气血魂来为己用的一个恶毒招式,因为太过恶毒,他平日里对敌之时少有施展。今日遇见这伙强贼,目睹了小女孩的娘亲惨死,出离愤怒,悍然出手。
其实的人已经吓傻了,他们没有想到世间有如何诡异的武功,这小子到底是人是鬼?他们隐隐咬着牙,甚至连身体痛的痉挛了都不敢吱声,而意志薄弱之人,已经失禁了;而更有几个,直接骇得失魂落魄,成了傻子……
楚江南抬起头来,眼中幽芒暗沉,嘴角一抹狰狞笑意。
灭杀了那群丧尽天良的匪帮,楚江南重新为慕容娇穿好衣服,她是小姑娘的娘亲,虽然他没有救得她性命,但是却不能任由她父母暴尸荒野。
骑着那些匪徒的马,带着慕容娇夫妻二人的尸身,楚江南离开了血淋淋的现场。翌日血案传开,轰动了方圆百里。其恐怖景象,更是成为许多说书人的话本,以讹传讹,变成恶鬼索命。
回到客栈,楚江南带着两具尸体倒是吓瘫了笑脸相迎的伙计,但是在金元宝的作用下,客栈老板用干净的房间安置了慕容娇夫妻两人,明天天亮再找管材铺将他们安葬。
在房间里,两道白色欣长的身影正在说笑,窗户并未关严实,凉风阵阵,迎着夜风姿色动人,美丽优雅的冷凤那白色长衫随风拂扬,显得闲适飘逸,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的秀丽轮廓,眉淡拂春山,双目凝秋水,透露出高贵端庄的气质,就像天上的女神降临到人间,将黑暗的森林化为空山灵雨的胜境。
垂肩的潇洒乌黑秀发,衬得一双蕴含清澈智慧的明眸更加难以抗拒,皓齿如两行洁白碎玉引人心动,那是一种真淳朴素的天然,宛如清水中的芙蓉,一袭如雪的衣衫下的婀娜身姿,秀美绝伦的脸庞上精致绝美的五官,真是仪态万千,乌黑漂亮的秀发像两道小瀑布般倾泻在她那刀削似的香肩处,美得异乎寻常,淡雅的装束更加突出了她的出众,那对美眼深邃难测,有如太阳在朝霞里升起又保持着某种神秘不可测的平静。
有若钟天地灵气而生,无论是她的容颜还是她的声音,无论是她的举止还是她的气质,都透着一股让人想要伏地膜拜的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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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眉淡拂春山,双目凝秋水,透露出高贵端庄的气质,就像天上的女神降临人间,而当她在喘息呼吸之间,那腰线所展现的起伏,令人窒息地想多看一眼。
坐在边上丝毫不比冷凤差到哪里去的却是苏沁雪,冰肌雪肤,柳眉入鬓,星目流盼,体态纤浓合度,实是和冷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