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夏讪讪的走回自己的位置,收拾收拾就爬自己床上去了。
半夜,月光透过窗帘钻进屋子里,一个人从躺着的姿势慢慢坐了起来,又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他的脑袋微微向侧面转过去,视线落在一个人的身上。
天气有些转凉,江浩宁倒是不似之前七踹八踹将被子踢开露出大白\腿,夏凉被规规矩矩的捂在胸口以下,小模样甚是乖巧。
廖夏有些恼火的看着江浩宁身上的夏凉被,恨不得用眼神将它给烧化了。
盯了半个小时,也没盯出个什么结果来,廖夏又讪讪的躺了下去。
待他那里传来了均匀略带些沉重的呼吸声的时候,江浩宁一脚踹开了身上的夏凉被,露出白亮亮的小三角裤。
每天早晨全寝室起的最晚的总是廖夏,所以,一直到深秋时节,他再也没见过江浩宁那白亮修长的大\腿。 作者有话要说:在老猫一年以来的构思里,廖夏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写出来就跟预想不一样呢,闹腾攻写成二货攻了有木有……
☆、偶遇
“喂,夏夏哥,来V玩呗?今天是我的场。”电话里明然用十分欢快的声音说道。
最近倒是把这个混小子给忘了,臭小子有了对象之后也是死没良心的不跟自己联系。
廖夏手指划过海报上我爱罗脑门上那个‘爱’字,状似十分勉为其难的说道:“看在你小子的面子上,老子就给你过去捧个场,好酒伺候着昂。”
那边明然当然知道他现在日子过得也不算宽裕,特够意思的给他台阶下:“那必须地,夏夏哥大驾光临,怎么能差的了。就是我给不起好酒,Vikcy姐也得给你留好东西呀。”
廖夏笑着把电话挂断,心里盘算着晚上怎么玩才能玩的High。
太阳才刚刚没西,廖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V玩了。
一个从初中开始就经常泡在夜店里的人,能在寝室里老老实实憋足了两个月,是多么不可思议,多么伟大!廖夏最近总是如此褒奖自己。
看看镜子里堪称高富帅之中的楷模的自己,叹了一口气。最近囊中羞涩,能碰到个你情我愿只需要付个便宜房费的伴儿自然最好;若是碰不到,看看那些骚气大胆的0号们,过过干瘾也成呀。想想过去最次也得去个如家,现在就连普通的宾馆也是舍不得啊。
走进阔别已久的V,廖夏的行情却丝毫不减当初,身边总是不时有故意走过来撩拨他的人。
因为V虽然打着夜店的幌子,却是大家默认的GAY吧,所以过来想要搭讪的人当然是男人居多。明然见他乐在其中,便也没多打扰他的兴致,打了声招呼就回台上接着唱歌去了。
肉呼呼圆滚滚的郭嘉微,也就是V的女老板Vicky像个球一般出现在了廖夏面前,笑着看他跟个小男生调\情。
“怎么的,胖胖你这是要唱哪一出啊?”廖夏打发了耳朵上打了七个孔还光背穿了件黑色渔网衫的骚包男孩,笑着问道。
郭嘉微神秘的凑近他的耳边:“我们这来了个极品,堪称是清纯与风骚的完美结合。不过似乎不是你们圈里的人,孩子挺老实的,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过过干瘾得了。”
这边话音还没落停呢,那边就听着明然说道:“下面时间交给我们的Demon来引爆全场!”
随着大家的欢呼声和台上音乐声响起,一个穿着低腰牛仔裤和一件白色棉质背心的男孩站在了黑暗中的舞台上。聚光灯一点一点搜索,最终锁定在他的身上。
此刻音乐也变的急促起来,他似是被唤醒一般抬起头,紧跟着就舞动起了四肢。柔软的腰肢似是无骨一般随着音乐摆动,动作利索干净,却透着股子钻进人筋骨里头的媚劲儿,让人不禁跟着他的动作热血沸腾。
廖夏愣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了。他愣住的原因绝不是和旁边那个看的起了反应怕别人笑话而僵住了的完蛋男人一样。而是因为台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每日里与他同吃同住在一起的那个腼腆迷糊的小宅男江浩宁!
“要不要我介绍你俩认识认识?这小子其实平时很腼腆,也就我、嘉誉还有然然三个人没皮没脸天天蹭在他的身边,才能偶尔看见他畅谈的时候。我看你比我们几个还厚脸皮,看看能跟他交谈上不?”郭嘉微指着台上跳的投入的江浩宁对廖夏说道。
廖夏赶紧将头转向一边:“你告诉你弟还有明然,千万别跟他说我经常来这里,连认识我这件事都要暂时保密。这事情要是让他知道了,我想我就惨了。”
郭嘉微和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郭嘉誉和明然立刻就来了兴趣,拉着他让他讲讲。
廖夏一边把自己隐在暗处,一边偷瞄着台上那人。
“我和他是一个班一个寝室的,我俩天天脚对脚睡在一起,要是让他知道我喜欢男的,整天呆在一起他该不舒服了吧?”
“我看不是人家不舒服,而是你心虚吧?”郭嘉誉凑近些揭穿他,“你要是对人家没什么想法,像你这种人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廖夏一巴掌拍在郭嘉誉的头上:“你小子,又给你脸了吧,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郭嘉微见弟弟被打,护犊子的心理立刻就蹿了上来,说道:“我家小誉说的很对嘛,你这是恼羞成怒吧你?还有就是你这嘴巴干净点,我就瞅着然然这小子天天老子老子的,原来根在你这儿嘛。”
“我说郭嘉微,你大爷的,是不是别人犯了心梗了也说是我放屁崩的,讲点道理。”廖夏把杯底那点酒全部喝掉,冷冷道。
郭嘉微一挑眉:“廖夏,你是不是该给老娘算算酒钱?叫你夏少,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少了吧你。老娘可不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一样,有钱有势的时候你是大少爷,落魄了就退避三舍。我可不管你是谁,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廖夏不怒反笑,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我知道微微你人好,也就你们几个吧,其他人我还真都不屑再搭理了。所以说人只有在失意的时候才能真正认清到底谁对自己是真的好。”
“哟,夏夏哥你这还抒上情了呢,”明然一边抬起手腕看表,惊道,“都这个点儿了?哎哟妈呀,回家又该挨骂了。”
说了句拜拜就风风火火跑走了。
这边廖夏看了一眼从舞台侧面往下走的江浩宁,吓得连个再见都来不及说,就像有鬼在后边追一般跑了出去。
“他这是怕我跟他要酒钱吧?”郭嘉微侧过头问弟弟。
今天跳的有些激动了,时间已经这么晚了,要是寝室楼门给关了,楼管大爷又该记名字了。
江浩宁有些郁闷的想着,同时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走到公交车站才想起来今天不仅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
从这里回学校,打车要七八十,夜车的司机再黑点漫天要价,想想就肉疼。
这些钱够买一盒巧克力蛋了!
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啊!”他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向前面躲,没留心脚下的矿泉水瓶子,面对着大地就跌了去。
就在他做好了要把脸给摔肿了的打算时,身后那人倒是牢牢的将自己抓住。
“宁宁,是我,怎么还吓着了?”廖夏十分无奈的问道。
江浩宁本来就因为回不去的事情心烦,加上被人吓了一跳,怒气立刻飙升。
“廖夏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大黑天的拍什么肩膀啊?我这三盏灯被你拍灭了一盏,吓灭了一盏知道嘛你?”
廖夏先是惊讶,其后哈哈大笑:“宁宁,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火气的时候。来,我这有费列罗巧克力蛋,给你吃。”
江浩宁一听有吃的,心情立刻大好,接过巧克力蛋就笑了。
“你把头发束起来倒是蛮好看的。”廖夏这才明白了那条发带的用途,说道。
江浩宁突然反应过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头上的那根发带撸下来,然后赶紧将头发往前拉了拉,低下头去。
“不是,我说江浩宁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说你这脸蛋长的什么样我也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害臊的?天天撩饬你那两根头发帘儿挡什么啊?我还真就不明白了,你这么漂亮一脸蛋,怎么就跟见不得人似的天天藏起来?”廖夏拉开他的手,皱着眉头问道。
江浩宁歪着头只问了一句:“和你,有关系吗?”
廖夏被他说的一噎,恶狠狠的说道:“操了,老子跟你住一个屋睡一张床,你那大白腿上有几根寒毛我都能跟你数的清楚,你说你跟我有没有关系?”
虽然已经很晚了,可是酒吧一条街这边仍然还是很热闹。廖夏这句话说得让人不得不误会,身边路过三三两两的人都投来了暧昧的视线。
“你说什么呐你,有病吧你!”江浩宁有些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最看不惯你这张脏嘴了。”
廖夏挑了挑眉,笑着问道:“怎么,脏不脏的,你尝过?”
江浩宁见他越说越不上道,也不想理他,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站在路边等车。
廖夏挑了挑眉,又没皮没脸的蹭了过去,把手搭在人家肩膀上。
“我说宁宁,你也别等了,咱俩找一地儿住下得了,这就是打车回去了,楼管大爷也不一定能听到敲门声音。”
江浩宁心里本来对回去这事儿也打嘀咕,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也动摇了,伸出去拦车的手也渐渐放下,回头看了一眼廖夏。
“那,住哪里?”他有些犹豫的问道。
其实他心里很是忐忑。这幅皮相男生大多不待见,自己又不喜欢去接触女生,从小到大也没几个亲密的哥们儿朋友。这哪里跟别人出来单独住过。
虽然他不待见身边这位,可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还是袭上心头,酸酸堵堵的。
廖夏一见他松口了,也不想什么贵不贵的事儿了,随手便指了一旁的速8。
江浩宁看了看,也点了头,自己手头有张速8的会员卡,168就够了,俩人均摊下来也就打车回去的钱。明儿一早没课,还可以在这边吃点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把存稿给消耗尽了……最近住的地方因为线路老化所以不能连网,老猫每天在家更完再拿到单位传上来,郁闷的。
☆、同住一夜
“你先洗个澡吧,跳了那么半天,身上肯定都是汗。”廖夏一进门就说道。
江浩宁猛的抬起头来,重复:“什么‘跳了半天’?”
廖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解释道:“我说今天下午那节体育课啊,咱不是练跳高来着吗?我看你倒是练得特来劲儿,估摸着你保证得是累了一身的汗了。”
江浩宁歪着头看他,也看不出什么奇怪来,就点头进了卫生间。
廖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险,差点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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