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妈妈拿着一大袋子的吃的递给他:“你们俩放起来自己吃,别傻乎乎的都分给别人了。给你们寝室里的那俩小子还行,其他的人意思意思就行了。这酱牛肉这次做的特成功,我和你干爸都没舍得留多点儿,都给你们拿来了。”
廖夏接过袋子,笑着点头。
江妈妈看见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问道:“对了,我前阵子就想要问你了。我看你这戒指那天在小宁子脖子上也挂着一个,你们一起买的?啥做的?挺贵的吧?”
廖夏心里一惊,努力让自己显得不心虚:“是呢,我们有天逛街的时候,有家店正好搞活动,我看中这个了,宁宁说他喜欢戴脖子上的,我俩就给买了。就是一银戒指,没花多少钱。”
“我瞧这色泽,不像是银的,倒像是白金的。现在市面上那些925银的,戴几天就变黑了。我看宁子戴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好像都没咋变色,似乎还更亮了。”江妈妈说道。
廖夏嘿嘿笑道:“等哪天有时间,我俩过去给您和爸一人买一个。”
“不用,我也就是问问。”江妈妈拍拍他的肩膀,“你一会儿去老赵家卖几个鸭蛋带回去吧,宁子喜欢吃那个,从小就每天都让我给他带一个回家。”
廖夏点头:“是呢,来之前他还告诉我让我给他提溜几个回去。”
“对了,我都忘了问了,那小子咋不跟着过来?咋呀,他在学校用功呢?”江妈妈又问道。
廖夏挠挠头,笑着说:“哪呀,他非要挟人家阿禩让人家请他吃哈根达斯去。今天说啥也不跟着我过来,说是为了给咱家省钱呢。”
“他啥时候学成这样了,过去哪有这么厚脸皮!他平时都跟谁混在一起,咋学这样了?”江妈妈皱着眉头问道,“还爱贪小便宜了呢!”
廖夏哪里好意思跟江妈妈说老婆天天都跟自己腻在一起的,只是笑着没有答话。
和江妈妈分开之后,廖夏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指环,表情凝重。
他最不想欺骗隐瞒的人就是江家父母,他们是真的把自己当自家儿子看待了。越是强大的信任轰塌的越是容易,重建越是困难。
如果有一天,江家父母不再相信自己了,那么自己便又要失去了一份亲情,自己还能否承受的了,他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江浩宁吃的心满意足,搂着韩嘉禩的肩膀走进寝室,就看着自己桌子上那一大袋子的好吃的加上旁边印着‘老赵家咸蛋’的纸袋,眼睛立刻又亮了几分。
“好吧,夏你都拿回来了啊?啧啧,这次酱牛肉绝对做的比每次都好,闻着味儿就特正。”
廖夏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他这状态都持续了一上午了,一上午都在纠结江浩宁出柜的事。
江浩宁就顾着盯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根本就没工夫搭理他。倒是韩嘉禩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暗暗的用胳膊肘顶了顶江浩宁,示意他看看廖夏。
江浩宁这才抬起头看向廖夏,发现廖夏神情呆滞,明显就是在神游天外。
他悄悄的走近廖夏身后,猛的拍了一下廖夏的肩膀:“嘿!你又想哪个小男生呢?”
廖夏吓了一跳,回头看他那一张没心没肺的脸,怎么看怎么烦,索性将脸转向一边不看他。
“你干嘛,我惹你了啊?不就是没陪你去我妈那儿吗,不至于啊。”江浩宁又跑到廖夏视线正对着的地方说道。
廖夏用鼻子喷出肚子里的闷气,站起身来说道:“我出去走走。”
“你干嘛去,外边天儿特热,大中午的你不在寝室呆着……”江浩宁看着在眼前关上的门,“廖夏,我说话你没听见啊,别走啊。”
廖夏看着校园里走着的一对对的情侣们,突然觉得自己把江浩宁拐带的走上了这条路,是不是害了他?是不是对不起江家爸妈? 作者有话要说:廖小夏每天都在纠结来纠结去,心眼最小的就是他了……
☆、止血神马的很旖旎
廖夏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突然蹦出了一句‘原来说帅的男人都是gay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看来我的存在就强烈的验证了这句话的真理性。’
“你是有多厚脸皮才能说出这句话来啊,”韩嘉禩也凑过去对着镜子照了照,“这句话要是用在我身上才是真理,你快哪儿凉快哪呆着去吧。”
“这句话还是得辩证着看,并不是所有的gay都长的好看吧?”江浩宁一本正经的纠正。
韩嘉禛从镜子前面把自己弟弟拽走:“快收拾吧,咱俩今天有服务管理的选修课呢,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了,廖夏嘿嘿嘿的凑近江浩宁:“小美男,咱们孤男寡男又相处一室了噢,来来来,快点从了我呗。”
江浩宁敷衍的点点头:“好好好,从了你。”
说完就回去屋子里,拿起牛津字典到阳台上坐下,一边晒太阳一边记单词。
“我说你啊,记记什么新东方的就成,抱着这么一厚本字典,你不困啊?再说了,你又不是英语专业的,又不用考专八,记那么多也没用吧?”廖夏在他旁边坐下,手里仅拿了买的套题里面附赠的薄薄一本词汇。
江浩宁没答话,将视线又转回字典上面。
以前他一直以为廖夏什么都不会,什么都稀松。可当廖夏竟然轻松的把全英文的打印机说明书给翻译的一清二楚的时候,江浩宁才知道自己的这个认知错的有多离谱。
廖夏能凭借自己的技术将工作室办的有声有色,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也不是个只会啃老的草包。
也许有朝一日廖夏会回到父母身边,他不想成为廖夏出国的绊脚石。也许,可以一起走。比肩神马的,才是两个人最好的状态吧?
廖夏把手搭在江浩宁的后脖颈,给他轻轻的按摩:“老婆,进屋呗。这么着对眼睛不好。你这么漂亮的眼睛赶明儿戴了眼睛变了形就不好了是不?”
江浩宁抬起头来:“晒晒太阳长个子,你看我跟你差那么一大截呢。人说二十三蹿一蹿,二十五鼓一鼓,说不准我还能长上几厘米呢。”
“那你见过几个二十多岁还能长个子的?你这身高在男生里也不算太矮的,要你这么说,彭贝宝还不活了呢。他才一米六几的个头,小巧秀气的。老婆这个个头我抱起来刚刚好,又舒服又不嫌太高或太低。”廖夏拿手比量了一下两个人的差距。
江浩宁靠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突然问道:“你昨天那是怎么了,回来之后咋就不对了?妈跟你说了什么啊?不会是,发现我们的事情了吧?”
廖夏摇摇头:“妈就问了问指环的事情,也不知道就只是好奇还是怀疑。一想到以后他们知道我在骗他们,再也不相信咱们了,我就郁闷的不行。出柜什么的,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是容易的话,我大概知道自己是个gay的时候就跟家里出柜了。”
江浩宁本身是属鸵鸟的,平时一吃起来玩起来就不去想这些事情,廖夏这么一提,心情立刻就从峰值跌落谷底了。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了。”江浩宁把脑袋在廖夏的胸口蹭了蹭。
P大的公寓楼都是回字形的,所以对面C座的人能将廖夏他们A区给看的一清二楚。
果然是廖夏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窗户上一个小身影,还十分友好的跟自己摆了摆手。再仔细一看,就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彭贝宝。
江浩宁感觉到了廖夏身体瞬间一僵,就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很快就发现了彭贝宝笑的意味深长的一张脸。
还没等江浩宁挣扎着起身,彭贝宝身后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是把彭贝宝吓了一跳,这小东西手忙脚乱的想要挡住这个男生的视线,男生却还是越过他秀小的身高看了过来。
江浩宁也不起来了,直接把自己的脸埋在廖夏怀里。
廖夏拍了拍他露在外面的小屁\股:“他俩进屋了,看你顾头不顾腚的。”
江浩宁抱起个字典起身,乖乖的回去屋子里,在自己书桌前坐的端端正正的。
廖夏从身后将人给抱住:“你咋呀,这是害羞了吗?老婆你不用在意彭贝宝那小子,就他那小不点儿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顶多是见了你的面调侃你两句,你权当放屁听听就成。”
江浩宁突然站起身来,脑袋顶一下子就磕在廖夏的下巴上了。
他揉揉脑袋,又回头看看廖夏。哪知道廖夏一脸纠结的捂着嘴,看上去挺痛苦。
“磕疼了?”他抬手去拉廖夏的手,想要看看。
廖夏把手放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江浩宁:“舌头,破了。”
他伸出舌头给江浩宁看,果然上面被咬开个大口子。
江浩宁往后看了看对面楼,然后踮起脚尖吻上去,嘬上了廖夏的舌头上的伤口。
这是神马情况?!
廖夏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了俊颜,这小东西竟然还把眼睛给闭上了。你是有多陶醉啊喂!
江浩宁虽然是闭着眼睛,却能抬起手准确的找到廖夏睁着的眼睛覆了上去。
廖夏适应了一会儿瞬间黑暗了的视线,还是听话的把眼睛闭上。
等一吻下来,廖夏哪里还记得自己舌头疼的事情,喜滋滋的看着又坐回去假装认真记单词的江浩宁:“老婆老婆,咱俩再来一次呗。我舌头还疼着呢,再来一次。”
江浩宁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摇头:“腥。”
他伸出舌尖,上面果然还残留着廖夏的血,皱着一张小脸看廖夏。
廖夏哪管他那么多,低下头就又亲了上去,把主动权又揽回自己手中。
“太,太多了。”被放开的时候,江浩宁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句话。
廖夏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当发现他喉\结滚动,抬手拭去唇边涎下的一条银丝,这才明白了他所谓的‘太多了’到底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夜里老猫梦见了自己变成黑毛狗然后把一个被肢解了的人的残肢拼在一起,然后自己的灵魂附了上去。后来起来上厕所,就发现宿舍楼角落里一个不具名的东西,再一眨眼就不见了。之后就一直瞪眼瞪到了今天早晨四点半才睡。起来之后竟然又把牙膏挤到了手上当洗面奶蹭到脸上,这阵子精神究竟是有多恍惚……
☆、凳子是湿的
大二学生没有大一新生的畏手畏脚,也没有大三的不可一世,更没有大四的老气横秋,倒是大学四年里最好的时节。
听说学生会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下届学生会主席是这一届的纪检部部长升任,书记则是由学习部部长升任。甫上大二,韩嘉禛已经成了纪检部的部长,而学习部部长则是高程庸。其实这件事本来对于廖夏来说没有多大诱惑力,可每次一到查寝时候,廖夏就觉得有个纪检部部长做舍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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