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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你为什么离婚呀?”
“我根本不爱她,这样的婚姻,是没有幸福的!!”
“你真恶心,你不爱人家跟人家结婚干嘛呀?”
“我那不是,那不是……”
“切,谁管你呢,你准备怎么办呀?还是赶紧找个工作吧,你们海王八找工作应该挺简单的,你赶紧挣了钱还人家钱吧。”
“海什么?”
“海龟!乌龟知道吧?”
“豆豆,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呀?我一回来就先想到了你……”
“哼!你那是没钱才想到我了!”
“不是!绝对不是!我根本没想跟你借钱!”
“得了吧,不想借你哭什么穷呀?看在大家是朋友的份儿上,我给你点儿吧,你以后要有了钱愿还就还,不愿还就算我给你的了。”
“那不行那不行,我不能拿你的钱,那成什么了?我离婚的时候我前妻倒是把我的锁还给我了,实在不行我卖了它也能撑一阵子呢,再怎么我也不能要你的钱。”
“什么?你要卖锁?你想死呀?我给大妈打电话,非让她杀了你不可。”
“你打也没用,我妈现在已经不理我了,我早跟她说过,她说反正是我的锁,爱卖爱扔随我的便。”
“你……,你现在怎么……,算了,你要卖多少钱呀?你先卖给我吧,等你有了钱再赎回去。”
“啊?真的?豆豆?你真买?”
“传家的东西不能乱卖,你也不怕你爷爷从坟里跳出来掐死你。我先买下来,以后你什么时候有了钱什么时候再还我吧。”
“唉呀太好了太好了,豆豆,咱俩好了那么多年真没白好,怪不得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说什么呐!”
“哎?啊,对不起我说错了说错了,豆豆你别生气,那个……,那锁……,你……,还买吗?”
豆豆阴着脸喘了半天的气:“……,你多少钱?”
“那个,嗨,算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豆豆,咱俩怎么说也认识了二十几年了,就算不是……那个了,好歹也是哥们儿,我也不多说了,就十万吧,我只要能先还了我……”
“多……少?”
“十万呀,豆豆你别激动,这不咱俩是哥们儿吗,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我谢谢你,你找别人吧。”
“你……,算了,那我明天去潘家园儿卖吧。”
“张慨言!”
“怎么了?豆豆你怎么气成这样儿呀?不是你说不要的吗?”
“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张慨言窝在沙发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程知著:“豆豆,你哭什么呀?”
“你滚!甭在我家里呆着!”
“那……,我走了……”
“滚回来!你他妈去哪儿呀?”
“豆豆,你哭什么呀?”
“你他妈管我哭什么呢?老子想哭就哭你管得着吗你?”
“你就那么舍不得那块锁呀?你想要就说呗,我也不是非卖不可。”
“鬼他妈想要你那破东西!十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呀你?你怎么不要八百万呀?一辈子不用干活儿了。”
“哪儿能呢,那锁也不值那么多呀。”
“能值十万就不能值八百万呀?你那么敢漫天要价儿多少钱你不敢说呀?”
“你别生气别生气呀,我不卖了,我直接放你这儿还不行吗?你看看你看看,我随身带着呢,给,给你戴上哈,我一分钱也不要了,一分也不要了还不行吗?豆豆你就原谅我吧,我再也不跟你提钱了。”
程知著一把从脖子把锁给拽了下来,手举得老高:“谁要你的破玩意儿!”
张慨言瞪着眼看着他。
程知著看看他,手举着,想摔,舍不得,不摔,自己手都举起来了,于是使劲儿瞪着张慨言,谁知道那个人跟傻了似的,只知道鼓励地望着他,屁也不说,程知著一咬牙:“你滚!”
张慨言嘿嘿地笑了:“没扔呀,那就快戴上吧,戴上吧。”
“戴不起!我凭什么戴你的东西呀?”
“送你了,送你了。”
“我要不起你的东西,这么贵重我给您丢了我怕死无葬身之地!”
“要不就当我借你一万六的抵押?”
“一万六?美得你!那是我的钱,凭什么给你?我也不要你这破抵押,你爱卖给谁卖给谁!”
“哎哎别急呀,戴上戴上,准不提钱了,八百万我也不卖了,放您这儿了,您替我收着成吧?准不卖了。那个,豆豆,那要不……,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你让我借宿几天,我拿它当食宿费行不行?”
“张慨言,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你……,你就那么想不劳而获呀?你学那么多东西怎么挣不了钱呀?”
“嘿嘿,豆豆,你答应啦?我不是想不劳而获,我那不是,真的没地儿可去了吗?再说,我也是想早点儿和那个人变得毫无关系,豆豆……”
“你甭做梦!我这儿不是收容所,就是收容所也不收你这种人!”
“我哪种人呀您就不收容?”
“你不想和人家有关系你以前和人家结婚干嘛?
“我那不是为了应付我妈吗?”
“你一辈子就不负责任吧!为了应付你妈就害别人!你什么人呀你?”
“她也愿意的呀,她也是为了应付她妈。”
“你……你……,滚出去!拿着结婚当儿戏,你们太过份了!”
张慨言伸手拉他的胳膊:“豆豆,你怎么这么生气呀?我结婚就把你气成这样儿呀?我不是都离了吗?”
“你他妈把爪子拿开!脏!”
张慨言嘻嘻笑:“豆豆,你特不希望我结婚吧?”
程豆豆一把甩开他的手,擦巴了擦巴眼泪:“你结不结的关我什么事儿呀?谁不得结婚呀?明儿我还得结呢,我管得着你吗?”
“哟,你也要结呀?你跟谁结呀?你不是就认识一个梁初晓是女的吗?你可别跟我说除了梁初晓你还认识别的女人,说了我也不信。”
“我就跟梁初晓结怎么了?管得着吗你?”
“现在我还真管不着了,她反正也跟我离了。”
第 35 章 盛夏的果实
平日里,程知著总爱对李盈眉吹嘘:“小盈眉,别哭,要跟我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懂不?叫我!”
“爹!”
“乖,给你,这是最后一块了啊。”
现在,程知著果然做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他脸都没色儿了,没法改了。
啥叫平地一声雷?程知著现在就被雷给震得脑袋嗡嗡的。他看看张慨言,低头瞅瞅地板,看看张慨言,低头瞅瞅地板,好半天,才问:“你……,你怎么……,怎么可能……”
张慨言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怎么就不可能?”
“她……,那个……,初晓不是一直在北京吗?”
“是呀,我也没说她在南京呀。”
“不是,那你们……”
“不是跟你说了骗人用的。”
“你……你不会是……,到中关村办了个假证儿吧?”
“证可是货真价实,婚也真结了,豆豆,我都是离过婚的人了,你不会嫌弃我吧?”
“你滚!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没不正经呀。”
“你,不是,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豆豆,我想你了。”
程知著不说话了,低下头躲闪着张慨言赤裸裸的眼神:“张慨言你累了吧?要不我给你找个地儿住吧,乔丹家……”
“我就住这儿。”
“我这儿没地儿,就一张床盛不下你。”
“那我睡沙发,睡地板也行,反正现在也不冷。”
“我这儿没空调,晚上会热死的。”
“没事儿,少穿点儿不就行了。”
“张慨言!”
“干嘛?”
“你到底要干嘛?!操!你再这样儿,我也不管了!看到时候谁妈受不了!”
“不管就不管呗,反正我妈不会受不了。”
程知著“噌”一下站了起来,咬着牙,满脸的怒气瞪着他,一拳挥了过来。
张慨言伸手接住,用力一拉,死死地把他压进自己的怀里,不管他怎么扭怎么打怎么踢怎么咬就是不松手。
“豆豆我想你。”
乔丹蹲在门边儿侧着耳朵听了半天,转头低声儿问秃子:“是打起来了吧?”
秃子撇着嘴摇摇头:“那得看你说的是哪种打了。”
俩人会意地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秃子说:“关门吧,轻着点儿,小心甭让人家听见了。”
乔丹揪住自己那把备用钥匙,一丝一丝轻手轻脚地拉上了豆豆家的门:“唉,实力悬殊,实力悬殊呀。”
“唉,我是真不忍心看着我们豆豆就此沦陷了呀。”
“切,你还没看出来呐?心里压根儿就没想着对人家怎么着,唉,一只饿狼一只肥美的白痴小绵羊,被人家吃那是他的命运。你等着吧,早晚,连房子带人都得归了人家。”
“我……靠!”秃子一脸嫉妒:“果然娶妻当如小豆豆呀。”
“嗯,有理。”乔丹忽然恢复了正常音量,倒把秃子吓了一跳,一瞅,已经进电梯了。
“我说那小子打死不让咱俩跟着呢,敢情要玩儿这招儿。”
“太阴险了,太阴险了,以后这家伙再说任何话都得琢磨琢磨,坚决不能轻信了。我靠!这他都想得出来,坐大巴,公交车,还坐过站,老子的桑塔纳再破也比公交强吧?”
“我靠,还十几块钱,还没有电话,他他娘一下飞机打过来的那电话就是北京的号,咱的傻豆豆呀,也就他信他。”
“哎你说傻豆豆是不脑子进水了?人家好几年没理他一回来就能找着他家门口儿他也没怀疑怀疑?”
“靠!早被喜悦冲昏头脑了,就看那傻样儿吧,人家刚说个没钱他直接就把自己的身家全报给人家了,真他娘忠心呀。”
“该!活该他被人家吃!这亏的是张慨言那厮没非表示要十万块钱,要不然,他抵押了他的房子也得给人家凑出来。”
“我靠!不值得心疼!不值得心疼!”
那边儿俩太监气得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这边儿正主儿倒是安静下来了,浑然不知自己已入狼口。
“你起来,我热死了。”
“不行,让我再抱会儿。”
“我咬啦!”
“咬呗,让你解解恨。”
“起来起来!!”
“不起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你怎么那么无赖呀你?”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知道呀?”
“你先起来,我问你正事儿。”
“我现在就干正事儿呢,你要问正事儿就耽误我的正事儿呀?那可不行。”
“你他妈的!我又跑不了!”
“那你先让我亲亲。”
“……”
“嘿嘿……”
“张慨言。”
“嗯?”
“你真不管你妈了?真不回家?”
张慨言放开他,笑着拨楞了拨楞他的脸,拉他在沙发上坐下:“是我妈不管我了。”
“大妈真不要你啦?”
“你他娘的脑子怎么笨成这样儿了?是我妈不管我了,不管咱俩的事儿了明白了吗?以后,咱们俩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明白了吗?”
“不明白,你他娘那个聪明脑子听见老子说要跟你在一起了吗?”
“唉,这事儿就由不得你了,抱都抱过了,再说你戴着只有我媳妇儿才能戴的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