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夜长风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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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夜长风bl-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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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大概苦了肖镇照顾他,心理有些过意不去,不经意间,季然望见桌上台历,看着被撕掉的页表,心中一片片苦涩晕开,竟一时间难过窒息,原来,竟是睡了这么久吗?
  该来的,逃不掉是吗?
  季然默默地站着没有说话,直到肖镇安静地在身后环上他的腰,他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兴许是前些日子玩太多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那么累。”肖镇将头靠在季然背上。季然轻轻“嗯”了一声,两人皆是沉默。
  在季然的这一次长睡之后,肖镇变得神经质起来,睡觉的时候总因为一点小动静就惊醒,然而他们都察觉到,季然的嗜睡时间变得长了起来,他们夜晚相处的时间开始逐渐缩短,两人谁也不多说,尽管肖镇心急如焚,日日如煎熬一般看着逐渐衰弱的季然,却无可奈何他的自杀行为。
  这日季然同肖镇回到家中,淼淼探出头来,罗姨叫上季然,季然反手扣上罗姨的房门,便轻声问道,罗姨,你在担心什么?
  罗姨身着黄衫,眉头深锁,叹了一声:“季然,我从小带你长大,视你为亲子,这你都知道。”季然点点头,易云罗再道:“罗姨我看不下去了,不论是你,还是肖镇,我看得出,他心理难熬的很,季然……淼淼她只是一心要个女儿,我们云寨是女儿村,她没有别的心思,你这么做也不会伤害她……”
  “别说了!罗姨你别说了,”季然打断了她的话语,只道“你我情同母子我自然知道,我的性子,罗姨你是更清楚不过,纵然对她女儿家声誉无损,我也做不出来,罗姨你别逼我,我知肖镇他心理难熬,我会在走之前,加倍对他好的!”季然清澈的双眼带着不可抗拒的坚决。
  易云罗神色痛苦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只说:“我和淼淼谈得来,她会小住一阵,你若有新的选择,你懂……季然,我舍不得你的……”
  “我不会碰肖镇以外的任何人了,任何人,谁都不行!”季然语气温柔却斩钉截铁,他将易云罗搂入怀中以示安慰,而这一切谈话却让门外想不听都不行的肖镇听得干干净净。
  肖镇飞快地迈开步子,走向楼下的盥洗室,迎面撞上淼淼,淼淼吃痛,却被肖镇的一个噤声手势吓住,愣了小会神,点了点头,肖镇将盥洗室的门锁好,豆大的眼泪就噼里啪啦不争气地往下掉,不知是为了季然那句我一定会加倍对他好,我不会再碰任何人,还是季然此刻这种自杀性行为,肖镇打开水龙头,让流水声渐渐盖过他的鼻塞声,冷静了片刻,才从盥洗室里出来。
  看着季然一脸风平浪静地把玩着精致的八音盒,肖镇心下叹了一声,你还真的有够倔啊,季然,你就真的忍心看着爱你的人都为你伤神,只为了你心中那虚无缥缈的自尊?
  晚餐时分,肖镇谈起不日便是剧组的剪彩杀青之日,不知道季然有没有兴趣去凑个热闹,季然连连说好,用膳之后,肖镇便和季然重新登高放起孔明灯,高山上风大不易点燃烛火,甚至点燃后也不注意被风刮灭,一时巨大的孔明灯歪向一边,季然却纵身跳下去捡,看得肖镇三魂没了两大魂,他抱怨道:“你就不怕摔下去,一个纸灯值多少钱?这山这么滑。”你的眼睛又不好,身手也不矫健,这两句还是被肖镇咽回了肚子里。
  季然不回话,自顾自说:“找个没风的地方再放吧!”
  那晚写载着愿望的孔明灯一共飞起来5个,二人又是玩到天将清明。
  两人显然已经是累极,回到公寓倒头就睡,自从上一次季然的深睡之后,肖镇的笑容就逐渐减少,他甚至自嘲自己开始了第二青春期忧郁,季然不愿多提,肖镇也强迫不得,暗自心伤的时候,总也不愿让季然瞧见。
  “季然你快乐吗?”肖镇总是这般问。
  “和你在一起就很快乐。”季然也总是这样答。
  “可惜我只是个凡人。”肖镇唏嘘不已,自己若真是神仙就好,谁也不要这样倍受折腾。
  “我也是!是个快乐的凡人。”季然又笑了两声。肖镇躺在床上,拉着他的手,将头埋进他的臂弯,心理感叹,季然,在我眼里,你根本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是不是神在人间的命运受到了诅咒,老天非要这样折腾你,想着想着,倦了,乏了,也就一夜好梦。

  第二十八话 仲夜凡梦

  肖家。
  他仍旧迟迟未醒,肖镇的满腔兴致好似化作凉冰。那《滨海》一戏已经全盘落幕,幕后制作也都安排妥协,说好了今晚一起去,可看到床上一动不动的人,任他肖镇镜头里再怎么潇洒和欢喜,此刻心里都好似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就是无法喘过气来。
  他睡了二天一夜,夕阳的余晖透过金丝窗帘,微风吹拂帘片摇摆,肖镇分明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床上那白如细瓷的精致的人啊,你为何带给我的痛苦也让我如此幸福?肖镇看着桌上的台历,这是第几次了,这次他要睡多久,他会不会就不醒来了?每当这时,肖镇就特别想把季然按在床上,就是这样逼了他跟淼淼一次,那又怎么样,他肖镇堂堂大男人,季然难道还有贞洁一说?
  可这季然就是奇了,他的身上还就非得有这贞洁一说。就是这股神秘的魔力逼迫肖镇忍无可忍,却也奈何不了他。肖镇看着桌上的照片,心理苦楚一片,伸手将他们扑倒,而此刻手机却响了起来,淼淼在电话那头,说自己就在楼下,让肖镇放她进来。
  进屋后,淼淼一眼便知为何季然一直没回去,也并未多问,她却抢着说道:“肖镇,你会在意吗?如果我此刻神不知鬼不觉。”
  肖镇沉默良久,还是无可奈何,“他在意。”便沉闷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快要全落的夕阳。
  “他此刻神志不清了,在意什么?”淼淼说得不以为然,眼神却流光四转让人捉摸不透。说罢干脆蹬开了鞋子,直接跳上床去,手便迅速给季然宽衣解带了。
  “肖镇,我几年前,见过毒发睡过去了的男子,后来再也没醒来,但他是咎由自取。”淼淼摇了摇头。肖镇脸上肌肉一抽,心理虽然矛盾重重,却一时情急竟然没有去制止,心理的小鼓越打越响,声音那是越来越嘹亮,那是季然的声音,那般严厉,又那般绝情地说,肖镇,我恨你一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条命我不要!
  肖镇吓得心慌,连忙又冲进卧房,一把扯开淼淼,淼淼瞪着眼睛看着他,“哼,两个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
  “不是!”肖镇慌忙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气急败坏,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淼淼从床上下来,斜了肖镇一眼,肖镇却似触电一般不敢瞧她,淼淼发话:“去把我的皮包拿来,我给他带了药来。”
  肖镇奇道,“什么药?”一边走去客厅找淼淼刚顺手放下的包。
  “放心吧,我怎会害他,但是用药让他醒来,怕是下次会睡更久。”淼淼轻叹一声。
  “这么毒,不要了,大不了我晚上不去了,我并不是主角,这没什么。”肖镇推脱开来,他转念又一想,“淼淼,季然是什么样的人你心理清楚明了,你们,”他顿了顿,“你们真的只有此一法解毒吗?”
  淼淼眨巴眼睛,杏目存满了不悦,她上上下下地反复打量肖镇,直到肖镇自觉别扭,她好似才满足地说了句,“有其他方法我还跟你废话吗?我还牺牲我的名誉来救他?”
  此刻又开始提名誉了。肖镇心想,却听闻床上一阵响动,肖镇心中一喜,他知道这熟悉的呼吸声,季然逐渐转醒了吧!
  淼淼从包里掏出两只大海星,送到季然眼前,季然还未完全清醒,却已经笑出声来:“哪里来的这么白的海星!”
  “刚在外面捡的,老公啊,刚才肖镇不让我上来,关我在外面呢!海风好大,冻死了!”淼淼撒娇般地说,然后一般好似阴谋得逞一样盯着肖镇。
  肖镇心想这话分明骗鬼!但是好在季然醒来,不知他还记得一起去落幕会的事不?
  “哈!肖镇欺负你了!”季然坐起来,被子才一掉,便发觉自己的上衣纽扣被解开了一半,却也记不太清楚是不是自己弄的,他这略略的一迟疑,让肖镇是满头的冷汗骤下!
  季然看了看脸色变幻几次的肖镇,便又问:“落幕会结束了吗?我睡太久了吗?”
  淼淼抢了话,便接,“没,我这不是来和你一起去的吗?”
  肖镇心理越想越乱,索性什么也不说,退出房门,季然有些弄不懂他的意思,却听到他在外面说:“淼淼你快出来,我们收拾收拾,等会炎炎他们就来了!”
  待淼淼出去后,季然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变得越来越细的胳膊与大腿,心底略略一阵不快,他站起身来,接连而来的却是漫天的头晕目眩,他下意识地叫了声,肖镇。
  肖镇并未走多远,听见季然叫自己,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便三步并作两步推门便扶住了他,肖镇不敢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睛,他把头偏向一边,说:“季然你吃点东西再去吧,不然太饿了没体力!”
  尽管肖镇说的委婉,细心敏感的季然怎么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他忽然轻轻推开肖镇,自己靠在背后的衣柜上站着,面色苍白如雪,就连唇那最后半点血色也褪了去,他急促的地呼吸声暴露了他此刻虚弱无助,肖镇下唇分明就开始在发抖,他觉得自己的眼泪又要一次控制不住,他连忙说,“我去给你弄个点心吧,吃完再洗漱也可以。”说完仍旧不敢直视季然的双眼,季然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颤抖却隐忍不安的对方,又颓然地坐回了床上。
  他伸出双手,瞧了瞧,握拳竟然没有一点力气,他笑了笑,便问:“肖镇,我的上衣是谁解开的?”
  肖镇一听背上一凉,支支吾吾,“是我,昨夜……”
  “肖镇,你一有心事就不敢看我。”季然又扯出一个微笑,“你不想看我了吗?那我即刻回去。”季然说完便又要站起来。
  却被肖镇一把按住在床,他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干巴巴的嘴此刻什么都怕说漏了嘴,就连那点小小心思都怕被季然猜了去,他只道:“你别动,吃完再动好吗?”
  肖镇也不等他答话,就冲出房门,一阵旋风般地冲向厨房,淼淼在客厅一惊,衣角被微风略略勾起。
  饭后的季然果然恢复些血色,肖镇看着也跟着开心起来,肖镇带上季然和淼淼,阎灵驾车和肖淑恩一起纷纷进入典礼会场。
  看到荧幕上那飒爽英姿的肖镇,阳光而又干净的笑容,季然在台下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肖镇红的像只大虾米,季然转过头来再望了望他,说了句,我怎么感觉你这人物能红?
  只听背后一声“噗嗤”,阎灵没忍住轻笑,肖镇的脸更像是煮熟的虾米了。
  趁着季然进了洗手间,阎灵一把扣住肖镇说:“肖镇,很不错,恭喜你了。”肖镇朝她点了点头,遥遥望见母亲正在与许多媒体人交谈,便开始往季然的方向望去。
  阎灵又道:“肖镇,我能看出他在忍受一些东西。”
  肖镇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该怎么办?”
  “肖镇我并不了解到底怎么回事,我知他似乎身体不好,但好像也瘦太厉害了,他好像忍受许多东西,但又好似在等待什么?或者说,他忍受就是为了等待。”阎灵咬了咬上唇,眼睛对上肖镇。
  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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