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鉴?”见宫弈棋口中的第三个人是谁燕帝拧眉,眸里透着意外,左羽少却在看清楚那人之后,却是双眉紧拧,眸色更沉。
“难怪一日之内他就可以带人攻陷皇城而不惊扰到朕,原来是你做了内鬼”燕帝咬牙心里拂怒,因为他完全没有过韩明鉴居然也会有叛变自己之时,难怪宫弈棋敢现身回来,敢带着猛冲直捣自己宫殿。
“留他一命”
这是宫弈棋对燕帝的最后一句话。
话音落,屋里的三人随即拔了长剑,同时朝着燕帝袭去,被人围困,燕帝虽然身体维和却一点也未见那败落之像,四人揪斗间破了宫殿的大门飞身而出,眼看里面的正鬼掐上,一旁的侍卫拿着手里的兵刃便不管不顾的冲到宫弈棋的身旁,将他团团护住。
举步跨出门槛,宫弈棋抬眸看着那从屋顶上揪斗着跃至地面的四人,眉宇微拧:“去把皇后他们带来”
“是”一旁的侍卫得令,抱了拳转身便走。宫弈棋错眸,看着前方的四人,
一身龙袍的燕帝便是身手再好,可终究扔是双拳难敌四手,在加上一个常年在他身边对他了如指掌的韩明鉴呢?
挥出的长剑直接穿透衣裳,过了肩头,燕帝双眉紧拧抓着那刺进自己肩头的长剑,眸光看着那将剑刺进自己肩上的人,眸里泛着血丝,硬是断了剑头反掷出去,左羽少抽出断剑,侧身闪开,韩明鉴却与此时从他身后上前,手里挥出的剑挡开了被燕帝反掷回来的断剑,同时侧身上前,手腕挥动,剑尖闪跃却是划了燕帝的手腕,猛冲见此,回身一跃亦是长剑闪过直接一剑断了他双腿筋脉,
在左羽少闪身跃会地面之时,燕帝也因负伤重砸地面,韩明鉴与猛冲皆拿着手里的兵刃在返回地面的那一瞬间,将之架到了燕帝的脖颈之上。
筋脉断却,燕帝行动不便无力站起身来,可回过神的他,第一句话问的便是那个断他手筋的韩明鉴:“为什么你要背叛朕?”
韩明鉴拧眉看他并不回答,宫弈棋却在这时举步走出了那群将自己围护起来的侍卫圈,垂眸看着燕帝:“任韩明鉴对你在如何忠之不二,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若不是父皇你将我逼入绝境,韩明鉴今日也许不会对你挥剑”
燕帝扭头看他,眸色不解,宫弈棋站他面前蹲下神来,眸光看了一眼那丢掷地面的断剑,伸手将之拿起握在手里,在燕帝不知他欲意合为之时,却只见宫弈棋将手一挥,瞬间燕帝脸色惨白,竟是痛嚎出声,缩卷着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忍不住的颤抖翻滚。
左羽少站在一旁,黑色的眸看着燕帝那流血不止的□,双眼微咪,眉宇紧拧,宫弈棋站起身来,看着燕帝此时的摸样不喜亦不怒:“实话跟你说吧,你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我,一次也没有,你的那些记忆不过是我用药给你弄出来的幻想,你一次也没有得手过”华重胥留给宫弈棋的药,让他护住了自己,而上一次险些被燕帝用强之时,让他想起来来,自己儿时的那次,许是因为年纪太小,燕帝终究还是没能下手。
左羽少站在一旁听见这话,错了眸朝宫弈棋的背影看去,心里有什么感觉在隐隐翻搅却是被他又强行压了下去……
话音才落,一旁就有人将皇后与另一男子带了过来,宫弈棋错眸看去,见那与皇后一同被人带来的男子眉宇间透着几分淡淡的熟悉之色,眉宇轻拧,脑海里面却是许久之前那被自己亲手裁决的人,他们不愧是兄弟,果然还是有几分相似……
停下的脚步在看见那被人割了□倒在地上翻滚得几乎死去的人,面色一白,有些难以置信扭头朝着那一袭蓝衣白衫的人看去:“这……是你下的手?”
宫弈棋淡淡看她一眼,并不回答,眸光一错看向他身边的男人,嘴角荡开了几分笑意:“若不是我亲手杀了鹤望,我几乎都要以为他还没死”脚下的步子,来到那男人的身前,宫弈棋定步看他:“时至今日,有没有你都已经无关重要,我只是好奇鹤望至死也不肯告诉我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现在见到了”见到了也失望了。
那人拧眉看他:“是不是每一次在伤害自己身边的人,你总能面挂笑意?”见宫弈棋因为自己的话而微微一怔,那人复道:“若是大哥如你这般能够狠下心肠,你早就死了”鹤望的不愿意给他们带来了困扰,本想说在当初宫弈棋被宫司绝带出去时伺机而动的,可是纳,偏偏这宫弈棋身边的人个个不凡。
“看在鹤望的面上,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至于其他人,宫弈棋就没这打算了。
皇后站在一旁,听明白了宫弈棋的话,面色一变就像要上前将宫弈棋拉住,打算以什么母子之情来让他手下留情,结果宫弈棋却碰都不给她碰自己一下:“弈儿……”
墨玉的眸,淡淡的朝皇后看去宫弈棋连嘴角的笑意都隐去不见:“我也希望你真的是我娘亲,可惜你不是,我只不过是你当年用来代替的他棋子而已,要不是你找到了他,也许你也不会对我有了杀意的吧”
“你……”皇后怔住,心里泛着几许疑惑。宫弈棋微微拧眉看着皇后续道:“当年在你宫门口,你与左幙冶的谈话对鹤望的交代我都听见了”起初他并不明白,只知道皇后想要找个什么人而且似乎与自己的身份有关,他压在心里不做动响,一直到后来自己年长些许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时才开始注意起来,最后查得结果是里面的人其中一个便是左幙冶,而另一个是他一直都没去想过的近身侍卫……
皇后惊住:“所以一开始你就什么都知道了?”
宫弈棋点头不答,此时却听的有些来报,说是大皇子因为拘捕反抗,被御林军射死在宫门地下,尸首都被带了回来。
得此言,宫弈棋低低叹息:“有人想放他一命是他自己不知珍惜非要回来趟这浑水”
一旁的左羽少眉宇紧拧,移开了自己的眸并不说话。
墨玉的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燕帝,宫弈棋淡淡开口:“送皇上回宫去”他要砍断燕帝的手脚将他置于瓮中,让他就这么疼死过去,亦或者像自己当初一样咬舌自尽。
皇后不知道他是怎打算的,可看着眼前被人扶起的样子□狼藉,却是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双眼在转眼之间惹得一片湿润。
燕帝被人带下,一旁又有人端了东西过来,站在皇后身边的人拧眉一看,那托盘里面放着三样东西,白绫,药瓶和匕首。这下他急了:“宫弈棋好歹我娘也曾将你带如亲子,当年若不是她将他抱了回来,你会有今天吗?”
“所以我对她已经手下留情了”那人声音才落,宫弈棋便启唇随即接道。
“你!”那人被他堵住,气的脸色发白。
见皇后脸色惨白的样子,目光直看着自己让人拿出来的东西,宫弈棋开口轻问:“如何?难以选择的话,我可以帮你”
皇后得言,抬眸看他:“将你卷到这里面来,利用了你却又想毁了你,这是我自己造的孽,但是鹤心,你可不可以放了他?”
皇后口中的鹤心,便是她身边的那人。
“不能”毫不思索宫弈棋给了这个回答。
皇后听的面色一变,几乎有些站不住脚,一旁的左羽少却在此时踏步上前站到他的身旁:“够了,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
宫弈棋抬眸看他:“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可他现在还能对你做些什么?”左羽少拧眉看他:“京畿你已经拿下了,燕帝也擒了,够了……”
这一次宫弈棋没在说话,只是抬眸定定的看他,半响才说了一句:“将他逐出塞外终身不得反回望京!”
“是”猛冲领命,才点了头便让人上前将鹤心带下。
“宫弈棋你既然连他们都可以杀了,为什么不直接也杀了我!宫弈棋!宫弈棋!”
被人强行拉了下去,鹤心大喊的声音消失在那些侍卫军的身后,皇后眼光泛泪,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被人带了下去,低低一叹,这才举步上前,伸出的手一一摸过那托盘上的物品,最后却是一把握住了那匕首。
“也许,这个更合适我……”声落皇后突然转身,挥着手里的匕首就朝宫弈棋挥去,左羽少一惊,伸手一把将宫弈棋扯了过来护在怀里,一旁的猛冲反应过来出手一挥,打向皇后欲想刺向宫弈棋的匕首,同时四周的禁卫军亦拿着手里的长矛防御似的对着皇后刺去,硬是将皇后给插成了刺猬。
“我当初……根本就不、不应该将你抱回来的……”
皇后叹息心有不甘,话音落下却也只能闭了双眼,倒地不起。
当年燕帝南征北战之时,身边除了自己还有几个姬妾,那些姬妾都已有所出,只是她的肚子不够争气,未免燕帝将自己遗弃,她假称怀孕,时值十月之期已过,可她假孕的肚子又那里能产出孩儿?于是最后她便将别人家的孩子抱了过来,可笑的是,才不出几日而已,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受孕了,孩子不可能会是燕帝的,而是她与别人私通所得,最后未了避免祸事,她以产后体虚未有带着自己抱来的孩子留于玉虚观内。
被左羽少接住的人,抬了眸看他一眼未有言语,错眸看向那倒在地上的人,微微拧眉,半响才低叹出声。他就说女人这样的东西心软不得。
☆、第四十五章:两别离,韶华尽
燕帝被人弄成人彘,关于他自己的寝宫里面,皇后被人刺死,宫弈棋也让人将之厚葬算是还她给予的抚养之恩,悲剧的宫云青在这次事件里面成了所有一切罪过的替罪羔羊,扛下宫弈棋对双亲残佞的罪名,于是在最后宫弈棋落得得名称虽然不太好听却没有太过不堪,因为最不堪的宫云青已经给他背了。
处理完了这些事情,最后余下的便只有新君登基之事,换回了一身宫装的人错步来到早已化成灰烬的景棋宫,紧拧眉的隐藏不住他满腹的心事。
墨玉的眸看着这无人管理的地方,他蹲□来白赞的手抓了一把地上的泥,细细的捏在掌中。
——殿下!时隔多日,只怕左府一门早已尽数西去,殿下若能留得这孩子就请不要伤他,说不定……说不定他是左家唯一的血脉了——
脑子里面回想着的是当初秦笥说过的话,垂下的眸,看着自己手里的泥沙,神色阴霾,心口的感觉好似紧紧绷成了条直线。
曾经拼死想要护住的孩子,终究还是没能护住,如今他想要留下的人依旧还是无法留住。
“你还是要走吗?”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响,松了手里的泥沙,宫弈棋淡淡开口,起身朝他看去。
“或者是留下取你性命?”那人一袭白衣站在原地,看着宫弈棋的眸光淡然的瞧不见半丝情绪的起伏。
“不用取,我也可以直接还你”他之前就答应过等事情完了愿意在赔他一条命。
对此左羽少却只是勾唇冷笑:“还?才刚定下的朝堂,你是想让他在乱一次,还是想让我左某在背负一次叛乱之罪?”宫弈棋现在是这宫里唯一一个可以继承大统的人,若是这时候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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