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难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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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难寄-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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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一会,他满嘴污言秽语不一会就扯到了他和勾栏院的小倌如何风流,他如何快活等等……这种人当真的胸无大志,以前都是对他多虑了。
    这样想后,我更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我的梅花鹿我来啦……




☆、第45章 示好 (1480字)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围猎场,那里有很多人已经开始狩猎了。
    我忙问:“昨天我看上的那头雄鹿可有被人猎走?”
    那人翻看了一会,拿着小本子对我说:“小侯爷,真是万分抱歉,那头雄鹿已经被人猎走了……”
    “什么?谁敢抢我的东西!拉出来凌迟处死!”不等他说完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看我发火唯唯诺诺道:“是……是一个姓斯桑格的人猎走了……不过他说等小侯爷来了,要把那头鹿献给小侯爷……”
    我一听就乐了,好,这个人我喜欢,也没管他是我讨厌的蛮夷。
    一人带我来到了围猎场,我一眼就看到林子边上用栅栏围了个空地,那头梅花鹿在里面转圈子。
    还活着,我顿时对那个蛮夷又多了几分好感。
    “今天一大早那人就来狩猎场里了,点名要那头鹿,我给他弓箭也不要,忙活了一早上才把这头鹿活捉的。”
    “哦?有意思,他是怎么捉住的?”
    “那个傻大个能有什么办法,追着它跑呗,等鹿跑累了就上去抱住鹿脖子……”那人笑着。
    我也觉得好玩,那人体力如此好,有前途,给他某个一官半职也容易,“那人呢?我要赏他。”
    “小侯爷请随我来。”
    我跟着那人来到了前日教莫言射箭的教场里,人并不多,一个年轻人很是引人注意,高大的个子比身边的人都高出一截。
    我指着那人问,“不会是他吧?”
    “小侯爷认识?就是他。”
    我看着那人,他不是前几天被我痛骂一顿做了出气筒的侍卫么,怎么在这,事后反应过来了找我寻仇?
    领我过来的人看我不说话,继续道:“小侯爷有所不知那人仰慕您两年了,时常过来打听您的情况。今天他把鹿献给您,我看不是为要什么赏赐吧……”
    “他叫什么来着?”
    “回小侯爷是斯桑格奕扬。”
    “真是复杂的名字,容舍沥王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人了。”
    “他是跟着北堂王一起过来的,一直就没离开过。别看他长得高大,其实可没用了,同龄人都不喜欢与他说话……”
    “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人还想再说些什么,让我堵回去了。你以为我喜欢被个男人喜欢啊,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对他身家都做了调查,以后还不知道你怎么往出传呢。
    赶走了话痨子,我坐在一旁看他射箭。
    看了几箭,就发现他还真是笨。手脚不协调,这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上箭,拉弓,瞄准,射出……如此简单的步骤可他就是不会,比莫言那个典型的文人都笨。
    真想上去教他,我跨出一步却看见四周的人,我要是上去教一个小侍卫真是自贬身价,明天还不知道唐俨怎么笑话我呢。我坐回来,耐着性子继续看他射箭。
    不知不觉天已经擦黑,看多了才发现他是在模仿我射箭,我都忘记我教莫言时射了几环,看他一箭一箭的射出去才慢慢回想起来。
    我看他,他低头取箭的时候也正好看见我,天已经黑了,周围练箭的人也回去了,我们四目相对,我像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孩子一般心虚的地低下了头……转念一想,我干嘛要给他示弱,我都看了一下午了他才发现这么笨的人才应该道歉!随即我仰起头,抬到他只能看见我鼻孔的高度,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我万安侯风神俊秀,如此潇洒的转身你斯桑格奕扬做不到吧……
    我牵着那头他给我进贡的梅花鹿,美滋滋的回去了。
    斯桑格奕扬,说白了就是北堂家养的狗,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虽然这样想,心里却对他多了几分关心,我是万安侯,我喜欢被别人仰视,尤其是异族人,那更加满足我的虚荣心。




☆、第46章 邀约 (1689字)

那天我们约了莫言去酒楼一聚的,偏偏来的是那个魔星。北堂越齐大刺刺在我面前坐下了,还是那一脸的坏笑。我随即拍桌子走人。
    我注意了一下,斯桑格奕扬果真站在人堆里,要不是那过人的海拔我都瞧不见他。
    他还是那副样子的看着我,神情专注。
    出了酒楼,唐俨笑我:“小侯爷魅力不小,又俘获一个。”
    我得意:“那是。”
    隔天我又瞧见了他,他站下房檐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个人,你要么站进去要么站出来,偏偏站在房檐下半遮不遮,前天晚上的雨水顺着瓦砾滴答下来不偏不倚的灌进他脖子里,凉的他一阵哆嗦,手舞足蹈的活像只猴子。
    我看的有趣,存心想逗他一下,看着天气,从早上开始就阴雨密布像是又要下雨。
    我玩心大气,取来纸笔约他后桥红亭相见。那里是恋人们约会的好地方,我故意选的,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看你来不来。
    小厮拿着信交给了他,他站在原地一筹莫展,我开心的离开了。
    唐俨看我如此高兴,打趣道:“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逗他玩玩。”我如此说。
    我还是很有良心的,我命人给他留了把伞和灯笼,这样万一下雨了他也好回去。
    晚上我早早到了红亭,隔着一条江看他。
    戌时二刻,他竟然还没来,我约他戌时三刻见面,他竟是一刻也不早到。我看着空无一人的凉亭,心情烦躁,居然敢让我等你,小子,你死定了,你不知道我戌时初就来了吗!
    我攥着拳头,默念着,再等你一会,你要是正点还不来,我就……我就……
    我要怎么样我现在都没想好。
    终于街上晃晃悠悠走来一人,看身形就是他没错。果然什么也没带,不下雨就不带雨具,他不知道未雨绸缪么?
    斯桑格奕扬坐在红亭里静静的等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眉宇平静,不怎么养眼的脸却有一种淡然的美,好像生命中已经习惯了等待。
    我在桥的这头,他在桥那头,如果他左右看看一定可以瞧见我,偏偏他只知道干等,坐的笔挺笔挺的。他坐了一会,拿出一张纸在上面描画着,我离得远看不清,我悄悄走进才看清那是我写给他的信,他小心的收着,现在正用手按着我书写的纹路描绘。
    我心情大好,看他如此钟情与我,早先等你的事就暂不计较了。
    亥时到子时,再到丑时,我一直看着他忘了时间。
    晚上寒冷,起了大雾,行人匆匆从我身边走过。我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一人坐在石凳上,他看我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吧。
    我有些气恼,想看清他,来的时候我并没打算见他,如今我却迈出了一步。
    灰蒙蒙的天气终于下起了雨,阻止了我的脚步。
    我弯腰撑起了雨伞,就在我撑伞的一瞬间,我看不见他了,亭子里空无一人。他终于厌烦了我的任性,离开了吗,不应该啊,早知道就不给他伞了。
    我慌忙跑过去,也不知道在焦急什么。
    跑到桥中央,凉亭上亮起了昏黄的灯光。一个模糊的人影将灯笼挂在了凉亭屋檐上,慢慢的下来,然后又坐了下来。
    确定他没有走的意思,我才略略放心,看起了雨景。
    淅淅沥沥的雨中,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唯独那盏灯笼散发出昏黄的灯光,周围笼罩着柔和的光线,莫名的我想到了家的温暖。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也抬头看我,眼神很是惊讶。
    “你是在等我……还是避雨?”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问,话到嘴边就说了出来,想收回却晚了。
    好在他没让我感到尴尬,很快回答我:“不,是在等你。”
    有种喜悦涌上心头,我觉得心里甜甜的,我很想上去抱住他。
    这种想法刚一产生,我就觉得我是疯了,是中邪了!抱他?抱一个男人?!我安宁喜欢男人吗?就算喜欢也看不上他!
    我掉头就走,伞也忘了打,雨水瞬间把衣衫打湿。我在雨里疾走,很快就跑了起来,红亭和里面的人已经远去再也看不见了,我也不敢回头再看一眼。我根本没想见他的,却走到了这里,我想嘲笑他,却任何奚落的话也讲不出来了……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却理不清纷乱的思绪,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第47章 中邪 (1456字)

我心乱如麻的回了家,手脚冰冷,泡了热水澡才慢慢驱赶了冰冷的寒意。
    红亭里的一幕不停的在我脑海里浮现,那人坐的笔直,一笔一笔的描画着我给他的信……他点了灯,昏黄的灯光照出他脸部的线条,淡淡的,柔和的,却一直在那里……
    “你是在等我……还是避雨?”
    “不,是在等你。”
    简单的一句话,我回想了千百遍。
    “不,是在等你。”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里同样有一个人在描画着什么,他拿着笔仔细的画着,身子坐的笔直,然后纸张渐渐模糊,周围的景物也慢慢变化,最后竟是到了床上。他拥着一人倒在床上,伸手摸着他的脸,我惊呼那张脸居然是我自己的而另一个人便是斯桑格奕扬。梦里的我伸手也抚上他的脸,不怎么养眼的脸我却如对待世间珍宝般的爱恋着,神情专注,眼神温柔……不敢相信,我竟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烛火明灭,芙蓉帐暖,我拥着他亲吻然后褪去衣衫,一室的旖旎风光。我像是也能感受到两人的愉悦般……十八年别说和男人,就是和女人也不曾有过肌肤之亲,今天因为他——斯桑格奕扬,却做了个春梦?!
    我从梦中惊醒,一想到那个梦境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真的中邪了!
    斯桑格奕扬,这个名字,我一定到好好记住!
    有什么东西在那天晚上悄悄改变,我们谁也无法阻止,这种改变导致了我们以后在痛苦里长久的煎熬,却始终无法自拔。如果可以重来,命运也不会改变,我深深的知道,我安宁一辈子都爱着奕扬,永远都不会变,他是我命中的魔星也是福星。
    为了搞清楚我对男人这种生物到底是什么感情,我约了唐俨再去一次妓院,不过是男妓院。
    唐俨很是惊讶的看着我,“怎么找小倌,你没有这种癖好的啊,中邪了吗?”
    “中邪?”我念叨着他的话:“也许吧。”
    楼里都是些年青公子,涂脂抹粉的,我意外的没有感到反胃。
    往日里我根本没有来过,老鸨不认识我,但就我这派头也能让他当佛爷般的供着。
    老鸨叫了许多相公来让我们选,我挑了一个面向干净的,唐俨也挑了一个。
    我给足了赏银,老鸨识相的退了出去。
    房内,那个小倌很是羞怯,相对唐俨看上的就开放的多。他已经坐到了唐俨腿上,一手搂着唐俨脖子一手端着酒杯,头埋在他胸前脖子小声说着什么。唐俨就像块木头似地不停的喝酒,小倌说什么应什么,现在喝的脸都红了。我注意到他看那个孩子的眼神也不一般,莫非……我猜测着。
    他们那边火热,我这边就冷清了些。
    看我一直在看别人,那个孩子耐不住了,狠狠心也坐了过来。
    他突然靠过来,我吓了一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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