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你不懂吗?今惜辰自然跟着强者,而不是你这个懦夫,求,能求的出什么来吗?
朝,我的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没有力量,如何与父皇抗衡。走吧,我只是希望你活着,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么鲁莽的闯入宫中,以为我很高兴吗?
我恨你,可是,我,也爱你啊。我的眼里是快要控制不住的泪水。朝看着我的眼睛,终是拖着重伤的身子,打开了东宫的大门,外面漆黑的雨夜,那么深沉。
我蹲在地上,咬着自己的手臂,压抑着痛哭。
转眼,我被父皇拉起来。我看见父皇眼里的血红。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身上的红印。
今惜辰,你竟然敢背叛朕!!父皇弄得我很痛。朕?你第一次对我说朕。父皇啊,不,不是,你原来不是我的父皇,我只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替代品而已。
背叛?从未属于,何来背叛。我轻蔑的笑,带着泪的笑。此时,我已经没有能力再说出任何的话。
我被重重的按在床上,拔下本来就来不及穿好的衣服。我反抗,可是没有用。
那些被朝吻过的地方,又被父皇重重的撕扯,像要吧它们咬下来。我咬着嘴唇,一身不吭,直到嘴里也满是血味儿。
手被衣物缠住,竟不能动弹。父皇,你居然想要强迫我,你,你个混蛋……
夜漫长,痛蔓延,我一直逼迫自己清醒地承受着来自身上各个地方的痛,想要把这种感觉种在灵魂。
今天的惊喜实在太多,我不好好记着怎么行?
*************
那天父皇将我像一块破布一样丢在柒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的嗓子和身上都痛得要命,最后也没有人来看看。发热的情况持续了两天,期间有人送来膳食和汤药,都被我一气之下砸在门外。皇宫中透露出一股子诡异的凝重,因为来柒苑的宫婢们都匆匆而来,急急离去。
直到岚清远的到来。
惜辰殿下。岚清远推开我的房门。我躺在床上作挺尸状,我估计没人来看我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变成尸体。
岚清远见我的样子大吃一惊,摸了摸我的额头,转身给我倒了一杯茶。
殿下怎么会成这样?岚清远有些焦急的问道。我在心中冷哼。殿下?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要叫公子才对嘛。
现在皇宫人人自危,陛下不知何故重伤,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朝廷现在分成两派,有人希望太子早些回宫,以备陛下……
我波澜不惊的心,还是有些小小的涟漪。父皇,不,是陛下。我们高高在上的陛下不知道又在耍什么诡计?
殿下,现在正是好机会。殿下不是先前答应过清远的吗?
我的心思转过千百遍,终于下定的决心。
曾记得第一次遇见岚清远时,我就知道岚清远不是个简单的男、宠,高洁如岚清远,怎么可能在被满门抄斩后心甘情愿的成为仇人的男、宠,他只是在谋划,一个机会而已。我与他初次见面在青岚苑,避开紫杉,状如对弈,实为密聊。那时我不会说话,只是用茶水在桌上写着。他写的第一句话就是:殿下想要什么?我写到:自由。第二句是:如果殿下愿意帮清远复仇,清远愿意帮殿下离开。这就是为什么父皇闯进青岚苑时,我与岚清远的桌上棋子散乱,一杯凉茶而已。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那一刻,我写下自由二字。不知是欺骗自己,还是欺骗岚清远。
当时我没有答应,只是觉得,维持现状大家得过且过也挺好。后来答应了,却每每在父皇看似的宠溺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选择背叛,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而今,而今这样的状况,朝的处境几乎陷入绝境,如果不是父皇重伤,可能我早就听到废太子的消息。而我自己呢?呵呵,有时候,明知是虚假的幸福,也只是希望它明天的明天再打破。
殿下,殿下,你好些了吗?岚清远轻声的问到。
我甩了甩昏沉的头,回过神。岚清远看了看左右,靠近我的耳边。
现在陛下重伤,正是好机会,殿下,我们需要京都禁卫军的调遣令,应该在陛下的寝宫,如果殿下能够拿到的话……
我知道后面的意思。可是,我并不确定,这样的消息是不是父皇故布疑兵,我必须要去探一探虚实。只是,我的身子,实在是应该好好的喝药才是。
殿下先休息一下吧,以殿下现在的样子,怎么能够拿得到?岚清远就要扶我躺下。
我摆了摆手,没关系。现在不去的话,朝就多了一分危险,我起身披衣,却脚步虚软,头脑发昏。
岚清远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有些犹豫地递到我的面前。殿下,这药丸服下一粒,可以让人在两个时辰之内完好如初。但是药效一过,病情会加倍的严重。殿下还是……
话未说完,我取出一粒放入口中,剩下的放入怀中。
片刻,待到药效发作。我才缓缓的舒展开眉头。这药果然神奇,此时身体竟如同未曾生病一般,轻快舒畅。
岚清远,我们各取所需,我要的东西,希望你记住。你先回去吧。
待岚清远走后,我走到镜子面前,仔细地将头发挽好,用玉簪固定,换上一套月白圆领的长袍,抖了抖褶皱的衣角,看了镜中人一眼。苍白中透些许腐败的意味,但是精神却很好,诡异的好,眸子里闪烁着深紫的幽光。
深紫的眼睛,原来传承自昨非呐,让我有恨不得将它挖去的冲动。但是我不会这样做,我还需要它帮我看看那些我恨着的人的下场。要是岚清远成功,就是父皇的下场。当然,因为可能是岚清远失败,我们的下场。父皇说得对,弱肉强食,成王败寇,本就是常理。
萧瀚殿外面可是熙攘得很,各路宫妃齐聚,可是天空阴郁,沉闷异常。
我的出现,让所有的目光集中,靠,我又不是太阳。我瘪一瘪嘴。
卷一 第二十四节
集中的人群自动的让出一条路,我一步一步的靠近萧瀚殿的门口。两旁的男女个个神情迥异,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掩KJ谈。我的心中仿佛也生出一点不安,若是父皇好好的,大概不会任由这么多闹腾的男女集中在门外。不过,父皇那条“擅闯萧瀚殿杀”的旨意还没废除,所以没人敢做出头的鸟。
紫杉站在门口,本就没有多大的脸上尽是严肃,只是双唇紧抿,缄默不语。见我到来,向我欠身施礼。
我要进去。我大方的表明来意。只见紫杉的脸上更是纠结。
左相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包括……辰惜公子。
现在的情况真是让人很没面子,这么多人看着我,满以为我可以进去,结果却是同样被拒之门外。不过,我可没时间去感伤丢脸的事情。重要的事情是进去,拿到禁卫军调令。
我笔直的跪下去。紫杉当场退了一步。随后单膝跪下。公子这是干什么?
我要进去。如果你做不了主的话,让可以做主的人决定。我的话语相当的坚决,此时不强硬,更待何时?
紫杉起身,快速的从侧门退了下去。留下短促的关门声
门外私语一时又盛了起来。我跪在地上,背打得很直。
听到有个尖锐的女声飘进我的耳朵:不就是个男、宠吗?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看看,现在还不是和我们一起在这里等……是啊……
我瘪瘪嘴,就算如此又如何?心里多少有些不爽,但是还是一动不动的等着。
天沉闷得如同一个蒸笼,将万物放在里面烘烤。聚拢的人群久久不愿离去,只是盼望能早些见到陛下,聊表寸心。而我的心也多少失了点分寸。真就让我在这里跪着?要是这样的话,我的药效恐怕不能坚持到两个时辰,额头上有冷汗悄然滑落。
紫杉的身影再次出现,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我的腿都快断了。紫杉迅速的扶起我,在我的耳边说道,跟我来。随之留下怨言丛生的众人。
看到龙床上那个身影的时候,我也有些吃惊。那晚父皇折腾我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可现在的模样,分明是重伤。李云栖在父皇的床边,以我看不清动作的的速度施针,父皇的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而剑峰一样的眉毛,不安的皱起来。
我一步一步的靠近,在离父皇三步远的地方被紫杉叫住。
殿下,李大人每半个时辰为陛下施一次针,此时若是打扰,陛下恐有xing命之忧,殿下还是先歇息一下再说。
说实话,听到紫杉的话,我心中颇为震惊。xing命之忧?父皇这么强悍的人居然会有xing命之忧?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将父皇重伤至此?我想起上次,父皇救我回来的时候,好像也有过这样的场景。
看着父皇苍白的脸色,我的身体好像也有些不舒服,连药效都镇不住。我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些闷闷的。
直到李云栖最后一针拔掉,起身轻拍了衣襟。我看到原本俊朗的李云栖面阴郁的脸色,暂时舒展开。
看到我,李云栖叹了一口气。殿下,臣惶恐,刚刚将殿下拒之门外,实在是陛下的病情紧急,云栖无暇顾虑。
没事。我来看看。我本想忍住不要问父皇究竟怎样,可还是没忍住。我在心中小小的鄙视了一下自己。人家这样对你,你还焦急什么?没骨气。
陛下实则是中了一种名叫宿梦的毒。
宿梦?这个名字还蛮好听,我走偏的想。
这种药原本不算一种毒药,但但凡被下过此种药的人,一旦情绪失控,就会陷入狂乱的迷梦;一次比一次严重。若是不动内力还好,若是动了内力,陷入迷梦中的人无法控制体内的真气,武功就会反噬主人。武功愈是高强于是严重。
天下竟有这种药?我听见李云栖的解释,对这种毒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怪不得父皇伤得如此严重。
可是,以父皇怎么会让自己中了这样的毒?这分明蹊跷的很。
那,这种毒难道无解吗?我不解的问。
李云栖摇摇头。这本身不是毒,只是激发一个人心中的心病。殿下可曾听说心病有药可解?
额……这倒没有。古话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若自己不能想通,任何人都无能为力。
那云栖先行告退。殿下若能唤醒陛下自然是好事,半个时辰后,微臣再来。
留下我坐在父皇的床边。我来干什么的我自然清楚得很,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父皇紧皱的眉角。这个男人,很少在人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样子,毫无防备。强大的人,心中却有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痛,将是永远的弱点。可惜啊,无论如何,也不是我。
如果是我,那该多好,父皇。我不自觉的将心中的话说出了口。当我回过神来,我茫然的笑了笑。人心真是贪婪,明明准备背叛,却还希望被背叛的人将自己视作唯一。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非儿,非儿……父皇的口中呓语着,我苦笑一声。我收回手,离开父皇的床边。我应该做的,果然不是再次的心软呐。
找到禁卫军的调遣令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在放玉玺的暗格旁边。我拿到手时,却没有一丝该有的兴奋或者不安。只是乏力的很,很累。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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