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算是皆大欢喜。只是翩翩由始至终都不知道硕王府的那三个被关在了和府的另一侧偏院中。今日若不是胤礽突然提起,就连胤祯也忘了自家后院还有三个恶心的玩意。
胤礽笑罢,靠在胤禩身上解释道,“秋闱之事有纪晓岚管,练兵一事也有弘昼弘瞻管着,闲着无事便想拿人出来敲打敲打,况且这兰馨公主也要换个地了,硕王爷都失踪了三个月,再不出来透透气,只怕有人生疑,这倒不好。”
众人齐翻白眼,最重要的是你打算换个身份进宫了吧,细想一下,胤禩目前的身体都十二岁了,过了年就十三,也差不多是时候放人到身边,太子殿这是未雨绸缪呢。固然这半年来大家都习惯看到瓜尔佳氏颇得皇后之喜,常常召入宫中闲话,到底是不能一直留宿,还是得正儿八经找个理由进宫才是。
胤禩瞄了眼胤礽,别有深意喟叹,“二哥这是打算嫁了?”
胤礽难得的沉默不语,脸上微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胤禩轻咳几声,伸手过去,十指紧扣,握紧,不放。
喂,喂,你们现在是说着正事吧,干嘛突然调起情来了,越倾扶额,对着满室的粉红泡泡非常郁闷纠结。关系太好,有时候也非常让人困扰啊。
另外几个倒也算习以为常了,除了胤誐胤眩行┪抻锿猓硗饬蕉砸沧ソ羰奔涑没逋崃嘶幔詈蠡故秦氛M受不了这种气氛,一拍桌,气势磅礴的站起,“好啦,先说正事,要干嘛干嘛的,你们回家再做!”
越倾再次黑线,倒是三对人都泰若自然,重新坐好,喝茶,胤礽施然开口继续解释道,“回去后十四就把那三人放回去,然后爷让兰馨公主配合好,你再过去演场戏,这回就彻底让硕王府完结,至于人嘛,以后再折腾也行。”
“随便吧,按法办了就行。”胤祯倒不怎么介意这事了。
只是对于胆敢混淆皇家血脉,为了私心竟然玩出狸猫换太子戏码的一家子,还是有些怒意,想了想又道,“按当日叶蓉所言,一切都是那个硕王府的福晋做下的,连她姐姐也有份,所以也不能落下她。”
“那是自然。”胤礽点头,哼声道,“若非她们私心太过,怎会有这种荒谬之事发生,不过,这种事还是别宣扬出来为好,免得招来各自风言风语,倒成笑话了。反正那硕王府是死定了,闹一场便是。”
对于这点众人皆无异议,又说了几句,这才继续各自忙各自的事。
回去后,胤禛胤祯两人便过去偏院看看那三人,一见皆有些诧异,三人都憔悴黯然许多,眉眼间更是多了几分郁恨,衣衫皆撕破不少,脸上都有淤痕——他们打过架?
看来那次胤祯留下的话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见胤祯进来,硕王爷岳礼双眼顿时发光,似乎要扑上前,但身影才动,似乎又想到什么,停住了,一动一僵,摆出了一副可笑的姿势出来。
“好了,你们可以滚了。”胤祯淡淡开口,话音才落,原是眉眼间透出几分怯弱的皓帧立即神采飞扬,趾高气昂的瞪了眼胤祯,哼哼几声,“皓祥,你终于知道爷的厉害了吧,看你还……啊,啊啊!”话未说完,立即变成惨呼,胤祯慢慢收回踩在其胸口的脚,似笑非笑瞄了眼缩成一团泪涕纵流的皓帧,“再说一次啊。”
“我,我……”皓帧滚了一圈,躲到福晋雪如身后,不敢吭声。
岳礼脸色黑了几分,欲开口,又忍下,深深吸口气,“咱们是可以走了吧!”声音狠辣中蕴着浓浓恨意。胤禛瞄了他一眼,岳礼身子一冷,顿时气焰全消,过了会,才颤颤开口,“我,我们可以离开吗?”
“刘全,送客。”胤祯朝门外喊了声,刘全恭敬走进来,答了声是,胤祯又添了句,“好好的把人送回去,要分毫不差。”
余下的,就差明日演场戏了,让他看看,疯狂的人最后会怎样呢?
66、第六十六章
66、第六十六章 。。。
第六十六章花落现癫狂
硕王府,后院,正屋内室。
岳礼一睁开眼,是熟悉的瑰丽堂皇窗幔,心中大惊,难得他真的回家了,下意识的朝门口喊了声,“阿山。”半日不闻有答,心里又有些疑惑,掀被起身,看了看四周,果然自己是在住了几十年的硕王府内。
若非身上套的是那不知多久没换过的蓝色缎锦常服,还当真以为那长久不知时日的被困岁月是个噩梦。这一想,立即就觉得身上发出阵阵腥臭味,忙不迭的捂住鼻子,不耐烦的又扬声喊了句,“阿山!阿山阿山!!”
过了会,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过来,门被推开,跑进来一个端着谄媚笑容的中年奴仆,“王爷,您喊我,不知有何吩咐小的。”大大喘了几口气,又四周嗅了嗅,捂住鼻子,“王爷,您这屋里怎么有股怪味啊。”
岳礼大怒,哗啦啦的把衣服脱下,随手一丢,瞪眼过去,“准备热水,给爷好好洗一下。”
“小的马上就去,小的马上就去。”贴身奴仆阿山忙点头,一边到门外吩咐其他人赶紧准备热水,一边又替岳礼宽衣,一边又把脏兮兮的外袍踢到旁边,待把自己打理干净后,洗掉一层厚厚的污垢,喝着暖茶的岳礼这才有了劫后重生的欣喜。
只是对所发生的事依旧不明困惑,便询问其身旁的阿山,阿山愕然看着岳礼,言道,老总管说王爷您与福晋世子出远门了,昨晚深夜才回来。岳礼一惊,他只记得自己是一觉之后便被劫持到那个噩梦的地方,然后又是眼前一黑就回来了,可老总管怎么会——对于在王府兢兢业业一辈子的老奴才他实在是想不出为何会如此欺骗阿山。何况阿山也没道理骗他啊,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不知雪如与皓帧回来没,问了句,阿山却摇头,匆忙起身,走出去看看究竟。
一推门,顿时瞪大了眼睛,野花乱草蔓延杂乱,一派荒废的破败景象,就连阑干上也是一层厚厚的灰,遮去沉凝厚实的朱红色,显出几分灰蒙蒙的残旧,不复当日的繁华瑰丽。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又惊又骇。阿山别开头,装作殷勤的模样扶着岳礼出去,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他自己屋里还有几个古董花瓶之类,可不能让王爷知道——呃,或者称镇国公?
因为岳礼等人是突然离开,又是没有留下任何口信,时间也不短,颇有一段时日。下人因无了正经主子,也都偷安,或乘隙结党,和暂权执事者窃弄威福,或喝酒赌钱,口角斗殴,偷金窃玉,种种不善,再再生事,亦不再用心于打理本职,所以庭院生草,屋梁沉灰,看起来破败非常。
自然任何地方都有忠义之人,也有些老仆关心主子去向,老总管却说了一句,王爷一家三口出远门了,再问,就不说了,反而冷眼漠视其他下人们糟踏这座王府。甚至有些人偷了身契背住潜逃,他也置之不顾,于是在他放任之下,生事者,潜逃者就更多了。阿山若非一家老小都是家生的奴,逃也没地,早就走了。虽然不知道为何老总管会如此放任,但人总是自私自利的,一旦野心有了开端,接下来就更会放任。所以不过三个月,昔日堂皇瑰丽的硕王府便败落下去。加上那日皇帝大怒,降了明旨,硕亲王降为承恩镇国公,过去收“违制”物品、收人的内务府太监与步兵统领衙门当差的狠狠把整个硕王府收刮一通。有了皇帝暗示,那是怎么狠怎么践踏怎么来,当然公主府那头是秋毫不犯。
经过蝗虫过境一番收刮后,硕王府原本的下人自然都被唬了一大跳,人心思变,惴惴惶然,加上正主又去避了风头——按照他们多年的观察,硕王府一家都是非常爱面子,这次被皇帝如此踩,自然是躲避锋芒了,因此老总管一说,大家都信了——所以私下里偷蒙拐骗的更是比比皆是。
岳礼突然这样一看,自然吓了一大跳,这,这怎么会是他住了一辈子的硕王府呢?简直跟平民家里没两样,正惊愕间,西边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时奇怪,就赶了过去,一看,差点又晕倒。
只见皓帧拼命摇着身边的太监小寇子,激动欲狂,直吼着,“吟霜呢,你把吟霜带哪里去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吗?你居然趁我不在就欺负吟霜,吟霜!啊,我那高贵善良的梅花仙子,你到哪里去了,你们快点把吟霜交出来。”摇得小寇子只翻白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皓帧又把小寇子丢开,一把抓住另外的人,又拼命摇起来,“快点把吟霜交出来!!”
看着还穿着那身肮脏衣服只顾拼命折腾的人的皓帧,岳礼只觉眼前阵阵发黑,这就是他那个文武双全的儿子吗,怎么跟个疯子一样,还有那个吟霜是谁?
半日才缓了神,却见周围的下人都惊吓得四处躲避,甚至对着皓帧指指点点,又是一阵忿恨,更是对那个叫吟霜的人恨之入骨,瞪向躲在他身后的阿山,咬牙切齿恨道,“还不快去把世子拉住!”都丢脸到大街上了。因为皓帧的为爱发狂,四处乱跑,结果他们就来到了大门口,又抓又跑又吼,真是让满街的人都看了好一场热闹。
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硕王府比较不着调,可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见识,自然都围在旁看热闹。口中还纷纷发表各自看法,啧啧这就是所谓的硕王府世子啊,比疯子还夸张啊。什么世子,这硕王府,不这个镇国公府可早就没世子了,不过是庶民皓帧而已。
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一派吵杂嘶吼中异常清晰,“你说的是那个白姨娘,爷把她卖了。”
皓帧大怒,抬头看去,门口站着两个清逸俊俏的少年,一冷峻一凌然,只是那么静静站着,便是气势凝峙,傲贵大气,看热闹的人群很是自然的分开一条道,让他们走了过去,同时亦噤声不语。
“你,你居然卖了我的梅花仙子,你!皓祥你就是有怒气也朝我来,欺负一个善良柔弱的女子算什么好汉。”皓帧见是胤禛胤祯二人,心里一阵害怕,但对他这位爱情至上,梅花仙子的存在可是天地最重要的,比父母比兄弟都重要,一边发抖一边狠狠瞪向胤祯。
胤祯不屑冷笑,手上转着折扇,瞄了一眼胤禛,耳梢浮了抹浅红,语气亦缓和了几分,“她胆敢给爷下药,爷卖了她又如何?皓帧少爷莫非还想要这位姨娘,那就去烟雨楼吧。”话一出,众哗然。要知道皓祥可是皓帧的弟弟,哥哥的屋里人居然胆敢给弟弟下药,简直就是不知廉耻荒/淫无道,卖了也不算什么。顿时同情的看向胤祯,有这样不着调的家人还真倒霉啊,同时某些人也暗暗羡慕着他,居然连自己哥哥屋里人也能“吸引”,这皓祥果然厉害。再一想,他年岁轻轻就赐封大将军,颇受帝宠,如今又过继到庄亲王名下,日后平步青云高官显爵自不在话下。对比一下,俊逸傲朗的胤祯与憔悴疯狂的皓帧,就是傻子也知道选谁,也难怪那个小妾胆敢爬墙。
“下药,你没对她怎样吧?”皓帧还没咆哮,一旁匆匆赶来的雪如正听到这句,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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