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希姑娘你瞧他年老体迈的,根本不晓得心疼你。不如随了再下回家,再如何您瞧再下也算的上是一表人才。”公子哥儿说。
明希这才正眼打量眼前的两个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叫人捉摸不透。
“明希,你选哪位?”老鸨抓紧问。
于是乎,台上台下的目光全都笼聚到了一处,大家都在看着明希的抉择,想着这绝世佳人到底属于谁。
明希嘴角轻起,遥手一指,甚至不看自己所指的方向,清冷吐出二字:“我要她!”
郭纯好像听见了什么,刚要踏出门槛的步子收了回来,鬼使神差地回头望着台上,她也想瞧瞧明希究竟选了谁,却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遇上了她的视线,一刹那间,天昏地暗,说不清的晕眩感觉一阵阵涌了上来。
郭纯的嘴唇动了动,用别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反问:“你……要谁?”
第8章 阴谋
静悄悄的祁山上没有人烟,只有几只野兽在嘶叫。在山上一个洞穴中,郭莼、王子婧以及张老疤对视着。
“铜壶中的怪物?”王子婧瞪大眼,“你别吓我们!你说他们会动?”
郭莼扭头看着铜壶,此时此刻铜壶中的干尸并没有动静,和当初发现它的时候一样,干瘪的面部轮廓凸出的骨头,充满血丝的眼睛以及额头爆出的青筋。
郭莼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充满怨恨和愤怒的人,不然不会以这种表情死去。
“他会怎么样?”
张老疤见是郭莼问自己,露出难得的好脸色,“你也会怕?哈哈。”
“告诉我们。”郭莼的脸色变得沉重,“无论是谁都不想莫名其妙被这怪物杀了。”
“不用紧张,如果怪物真的会复活,那么此时此刻你们一定已经死了。而且……”张老疤站了起来,走到她们前面看着那铜壶里的人,“而且只有揭开壶盖的人才会受到他们的攻击。”
“你是说——”郭莼的目光挪移到王子婧身上,而此时此刻王子婧的脸刷一下变成青色。“那些铜壶人会攻击子婧?”
“谁叫她乱动,我警告过你们。”
“好了,现在告诉我们那些怪物会不会醒过来?”郭莼直截了当。
张老疤哼一声,“放心吧,我们现在不会有麻烦,只要你们——”张老疤伸出一根手指,对着两个女生,“别再碰任何东西!”
郭莼原本凝住的眉毛一下子放松,往铜壶看了一眼,“这些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这里是哪里?”张老疤突然问。
“这还用说嘛,这里就是通往丰王墓穴的运兵道。”王子婧插口说。
张老疤瞪了一眼她,嗤之以鼻。
“老疤你接着说。”郭莼说。“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这些人,就是铜壶人,也就是随着丰王下葬的士兵。你们都知道始皇兵马俑吧,这些就相当于兵马俑不过,是活着的士兵。”张老疤说的诡异。
“活人殉葬?”
“而且比活人还恐怖。这些士兵生前肯定遭受了不少的磨难,需要在特殊的药水中浸泡七十一天,等体内五脏六腑全部腐烂,只留下经脉才有可能使尸身千年不腐。”
“怪不得他们长这个样子。”王子婧走近前,看着那个铜壶人。
“鬼斧神工!”郭莼惊叹,掏出放大镜去观察人头,“这些不死人如果真的能够复活,那将是生物进化史上的奇迹!要知道从来没有生物能在肉体如此腐坏的程度下活动,那是不可能的”
“看来你倒是很想看到他们复活?”张老疤说。
“一方面我想相信你,如果他们活了我们将有生命危险,但是另外一方面,我真的很想见识所谓的活死人!”郭莼的眼里放射出不知名的火光,那里有东西在耀动着。
“你想证实的话,就打碎这铜壶,那么将如你所愿,不过话说在前头,死的可不是我。”张老疤两手交叉站在一边。
“谁怕谁!”王子婧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挺着胸膛憋着一口气脱口而出,但是说完就立刻后悔了,要知道是她揭开铜壶盖子,如果张老疤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将要被铜壶人追杀。
“子婧,我们没必要冒险。”郭莼拦住她。
王子婧抿了抿嘴唇,“可是你想知道。”
郭莼顿了顿,子婧平时都很胆小,可是到了这里怎么越来越奇怪变得不像她了?
张老疤的目光稍微在王子婧身上停留了一下,但很快又收了回来继续一幅事不关已的态度。
王子婧举起从腰包中掏出的登山锤,高高举起闭着眼。郭小姐……眼见到锤子就要砸中铜壶,然而手却被一股力量拖住了。
王子婧睁眼,赫然看见一张秀美的脸庞近在眼前。
“等等,”郭莼抓住王子婧的手,“你可别想毁坏文物。”说完将王子婧手里的登山锤拿走,放入自己的背包。
王子婧有点发愣,郭小姐……
“张老疤,我们在这里呆了不少时候了,什么时候再走?丰王墓是不是不远了?”郭莼一连两个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射向张老疤。
张老疤斜眼看了一下王子婧,发现了她脸上少许的红晕,摇了摇头,再对郭莼说:“我们在运兵道理所以不知道天黑,已经走了一天了晚上就在这里休息,眼前还有不少的路程,明天再说吧。”
郭莼一看腕表,发现时间真的不早,于是就点头答应。看了看周围全都是冷冰冰的石壁,也没个好休整的地方。
其他的行李全都被那群人给带下山了,只剩下一个毛毯。运兵道里面阴凉,比外边低了十几度,现在又是深秋季节,要是就这么睡一晚上肯定着凉。
“我不打紧,你们姑娘家自己保暖就行了。”张老疤见郭莼拿着毛毯发呆就猜到她在想什么。
郭莼点头,也不多推脱,“子婧,给你吧。”
“不不,我还好穿得多,郭小姐用。”
“我看你们啊也别推脱了,直接一起睡不就得了。”张老疤冷不防冒出来一句。
郭莼和王子婧同时愣住。
郭莼是被张老疤吓住了,他这个人从来不多管别人一句,这回怎么破例?而王子婧则是连连摆手:“不,还是郭小姐盖着毛毯。我不冷。”
“老疤说的也有道理,子婧和我一起盖着暖和。”
王子婧原本有些红色的脸上越加通红,憋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郭莼也没多想,当做是地下空气不好她缺氧了。自己找到了一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擦了一下,才裹着毛毯靠着墙壁坐着。
“子婧来,靠我边上坐着。”郭莼拍拍边上的位置招呼说。
王子婧磨磨蹭蹭了好久才走过去。
“我说你们都是女孩子还墨迹什么。”张老疤瞧不惯王子婧的样子。
“要你管。”王子婧说。
“好,我不管,我多嘴了。”张老疤拖着音节,最后还低声加了一句:“这丫头的心思……”
深夜,张老疤听到一点动静,睁开了眼,才发现是过道中微风吹动了烛台空隙发出的声响。
再朝边角两个人看去,看见两个人相互依偎着靠在一起。但是毯子已经退到了腰际。张老疤蹑手蹑脚走到两人跟前,想帮她们盖好毯子免得着凉。
却在黑暗中看到了王子婧环着郭莼的腰际,头依偎在她的肩膀上,一脸的幸福模样。而郭莼一副睡的很熟的样子,脑袋向一边耷拉着正巧靠向王子婧,两个人的睡姿很亲昵。
张老疤叹了一口气,无奈说:“你们啊,真不知道是福是难,是对是错……”
在张老疤转身之后,有一双眼睛偷偷地睁开了,她微微侧着,低头看见了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儿,忽而发现这个距离有些过于接近,想要挪移开一点却怕惊扰对方,只能任由她抱着。
鼻尖闻到一股香味,不用猜也知道是她发际的味道,是一股不知名的花香……
真香……
郭纯把抱在手上的人儿平放到床榻上,对着跟进来的人吩咐:“都下去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跟进来的小厮嘿嘿笑着就退出去了。
郭纯听见门外的脚步声远去,背对着床榻,冷冷地对上面的女子说道:“都走了,你也不必再装。”
女子调皮地睁开眼,瞧见四周真的无人,才慢慢伸个懒腰,边打着哈欠边坐起来。
“你力气好小,好几次都差点以为你会把我摔在路上。”
郭纯心里发怒,我本来就是女子,抱着你走了那么远的路程没将你扔了也算是仁至义尽。
“对了,我差点不记得你郭纯就是女……”明希还没说完,嘴就被突如其来的郭纯捂住。
“你别……”
郭纯顿住,这过于接近的距离几乎能闻到对方的呼吸,郭纯感觉得到在自己接近的那一霎那明希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低头朝她看去,此时的她妆容还未卸去,和当初在台上艳绝四方的舞姬一样看起来夺人心魄,有一种慑人的美丽。
挺翘的鼻子,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一双狐媚的眼睛,一对视就好像一个漩涡,将人吸引进去,至死方休。
肤如凝脂,眉心一点朱砂并未褪去,将眼前这人衬托得愈加不似凡间女子。
“你那时候为什么选我,早就看见我了对不对?”郭纯痴痴问了,此时的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在做什么。
明希妩尔一笑,笑的郭纯更加失魂。
“我没得选择。”明希伸手,轻轻用指尖滑过郭纯的脸颊,慢慢挪移到下巴上。
郭纯很享受这种触感,但脸颊上散开的一丝丝凉意让她混沌的脑袋稍微清醒了一点。急忙离开明希,侧过身去保持距离。
“你躲什么?”明希下床,慢慢朝着郭纯走去,步步生莲,婀娜多姿。
郭纯余光看见了一点,心里一动,只觉得血气有些上涌,心脏也是突突加快了跳动。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突然会这样。
“我没躲,”郭纯向后退了几步,“你带你回来咱们算是扯平了,你不可将我的事情说出去。”
“好,”明希渐渐靠近郭纯,眼睛一直盯着她,再也没往其他地方多看一眼。
“那么,我先告辞了,你……休息吧。”郭纯匆忙从明希身旁走过,逃似地将门打开,冲了出去。
门忽忽地一开一合被风吹动着,明希站在门后,看着那个在黑暗中渐渐消失不见的黑影,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这个人,好可爱……
“我要她!”明希在台上指着门口的郭纯说。
郭纯呆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的目光全都像箭矢一般射向了她,使得她再也无处可躲。
她看见我了?
“姑娘你是否误会了,再下并未竞价,也无意和台上两位兄台竞争。”郭纯很有礼貌地回答。绝对不能妥协,为今之计只求能逢凶化吉,希望她不会说。
“嘿,我说郭兄,莫不是这明希姑娘见你一表人才少年才俊,想嫁你不成?”一边的方少丰不怀好意地用胳膊肘捅了捅郭纯。
郭纯皱眉。
“哎哟我说明希,这位爷可未曾出价,你说你……”舍妈妈捶胸顿足,生拍这位主儿惹得台上两位金主不高兴。
商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不好看,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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